第十四章 潜修再锻 复出噬魔 一艘以整株粗柏凿挖修整而成的小尖棱舟,疾如江鱼般的迅疾逆流而上,坐于 舟尾的白浩,每次划浆时,梭船便冲势加速,已可知他正以内功真气操浆逆水而上。 小舟在水势虽急,但尚平稳的溪流迅疾上行,穿过人烟绝迹的山区,逐渐深入, 当到达两条溪流汇聚之处后,竟未再划舟而上,而是迅疾靠向子左岸,将小舟拖拉 上岸,扛至一个山壁岩洞内隐藏。 小舟上两只大包袱,双手各提一只后,便沿着左侧棱岩,处处水花四溅的湍急 深涧,往深处疾掠。 途中,经过一个三方山势陡峭的绝谷,谷口两侧陡壁伸入了湍急深涧,而绿抽 油的大绝谷内,竟有不少的山羌、野鹿及肥兔,处处可见。 白浩在谷口停步往内张望一会儿后,甚为得意的续又沿着山涧边比棱岩,再度 往深处掠去。 高绝谷不到三里地,突然在一片斜陡的岩壁疾纵而上,约有三十余丈高的高度 并不在白浩眼下,已然迅疾缴至一片棱岩杂林混杂的小谷地中。 左侧是一片高有六十余丈的耸壁,仰首张望尚可见到高耸入云的巨峰,恍中顶 天玉柱一般耸立着。 毫不犹豫的提着两只包袱暴纵而上,竟然恍如冲天鹫一般,冲升二十余丈后, 足尖已仲踏在一块两尺大小的突岩上藉力,霎时身形再度冲升,六十余丈的陡壁, 竟然仅借足两次,已稳稳站在一处突伸三尺左右的大突岩上。 伸手缓缓推开一扇只有三百多斤的厚重石门,进入了门内,待推妥石门后,便 顺陡峭岩壁间的廊道前掠,眨眼间已掠至一片平台上。 此时干台上方及石栏上,皆移植了不少垂薜葛蔓,因此由远方望至也仅能看到 峭壁上的一片绿藤蔓而已,并且也无虑四处嵌镶的精亮明珠光芒,在夜里被远方之 人发现。 整个前堂地面皆已清理洗刷干净,但两侧十余间空置房室,仅是略微清理并未 洗刷,只待以后有暇再偶或清理了。 在有门却无门板掩闭的门户上方,已然凿出了“仙严居”三个大字,而宽阔大 堂内,已摆置着十余只以岩块凿挖成的大花盆,内里皆种植站各种清香扑鼻的花草, 使大深圳更为幽雅,而一些粗木桌椅则甚为粗糙了。 正前方那座将军雕像依然耸立未动,而洞壁两侧的上行梯道,皆将原来的粗石 栏细心凿挖出四寸宽探的沟槽,填以泥土种植各种不同的花草。 ”qe!馨妹妹,雪姊姊,我已经回来了,你们在哪JL,” “啊?浩郎….’贱妾与雪姊姊在浴池内……” 白浩闻声立时登梯而上,穿过上方饭厅及已砌隔的起居室,行至大天井岩洞之 前。 此时的天井正中杂草杂木丛生的树丛,已砍伐整修,只留下了两株桃树,一株 芭蕉及一株椿树,大花及二花便在榕树上筑巢居住。 原有的粉莲池也已清理过,但在旁边加砌了一个五尺宽、七尺高的水池,而此 时两具雪肤晶莹身材,玲珑美妙的赤裸身躯,正在清澈见底的池内浸浴着。 ”公子,您赶了半天的路,要不要也下池清洗一番?” “嗤……不必了,我又添购厂一些日用之物,先放至房内,待会你两整理放置 便可。” 此时梅迎雪已浮至池缘,仰首问道:“公子,您此趟下山可曾遭遇‘魔教’之 人?江湖武林可有什么动态?’’“浩郎,现在江湖武林是否尚是风声鹤唳,动蔼 不安? 有没有什幺新的传言?” “嗯!据说‘魔教’曾数度渡江,但皆被早已有备的中原武林团结抗拒,并且 每一结合的群雄中,必定有三至五位功力高深,且熟音功的高手专六睚付魔音,另 外群雄也练习一套战术,攻势凌厉的专制心智迷失之人的穴遭,那些心智迷失之人, 只知放手狠攻不知自卫,而且也不知为同伴解穴,因此据说中原群雄隔江坚守,已 然将‘魔教’欲席卷中土的阴谋粉碎了。” “真的?那太好了,浩郎,那咱们可否下山了呢?’’‘t哦……若要下山当然 可以,但是江南、江西依然在‘魔教’控制之中,以咱们现今的功力虽不怕他们, 但是万一被心智迷失之人围攻……唉,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此事以后再说吧,我先将包袱拿进房内了。” 往通道深入,此时的书房已然整理清净,原有的不少石板书、竹简、皮卷,以 及部份金玉版册,俱都分门别类各置一层.由“落魂崖”下将所有的皮卷残册皆已 携至分放,使得各类藏书甚为丰富,还有藏珍室移至的古董,也已悬挂妥当,在书 房一角的石矮几上,尚放置着一具玉琴及一具玉筝,乃是林怡馨及梅迎雪休闲无事 时,习练弹奏之用,另有一只玉身小皮鼓,。则是白浩用以拍击合音之用。 原属使女房的小卧室,已然成为堆放备用杂物,以及由“蓓魂崖”下移至的数 十万两金银。 大卧房内,除了那暗门石橱放置换洗衣衫,床褥之物外,所有腐朽的家具,皆 已清理洗刷干净,只在原先放置木床之处,已然将藏珍室那张大玉床移至安放,并 且将那扇五折七片的龙凤雕花玉屏风,移至隐隔玉床,那张玉榻也已放置一面壁前, 另外尚有一具矮石几及四张软垫。 一片壁橱格内放置着二十余只玉、铜、木盒,内里装着至少上百件的各种女子 饰物,格橱旁便是一具梳桩桌,整个卧室不但甚为舒服,且甚为华贵,若被外人见 到,不惊异万分才怪呢。 但是若有内行人环望卧室之后.恐怕最引入凯觎的并非是玉床、玉屏风、玉榻 或是上百件的珠玉饰物,而是嵌镶在室顶,映射出朦朦紫光的“驱虫珠”以及一粒 精亮的’夜明珠”了。 石措晴门内的小卧室,已然改为练功室,除了有一些玄奥的武功秘笈外,尚放 置着一些盛有雪月灵芝,及各类灵果的玉盒。 另外由“落魂崖”之下携回的二十余柄锋利的宝剑,宝刀,以及奇门兵器,再 加上由大门前的深涧吹至的凉风,再穿堂至二十余丈高的天井处,使得各处皆不气 闷燥热,且甚为舒适凉爽。 三人除了整理各处,以及练功外,便是倚偎观景赏月或是合奏乐律,生活甚为 甜蜜,不思凡尘了。 如此时光过了两个多月后,“仙严居”已然清理妥当,并且也逐渐添置了不少 缺乏之物,成为一个日用无缺的美满家园了。 此外,两女也在一片林地内,砍伐清理出一片活田,种植了数种青蔬,以及在 树林内眷养了鸡鹅,再加上白浩在峰下深涧旁的绝谷内,捕放了不少山羌、野鹿以 及野兔,任其境,因此除了米面之外,已然不缺食用了。 但是甜蜜且舒适的时光,转眼已过了四个多月后,一日黄昏,林怕馨突然悲由 心来的垂泪不止,原因无他,因为思念数月未见的娘亲,不知娘亲孤独一人的日子 过得可好? 白浩眼见馨妹妹的悲戚之状,甚为心疼.于是与梅迎雪同声安慰连连,并且愿 意前往”岳阳”将岳母接至同住。 于是三人便有了详细的策划,应如何避免与“魔教”之人接触?应如何应付遭 至心智迷失的群雄围攻? 并且为了免遭人注目暴露身份,因此不携带大花、二花,留它们在山区中自由 自在的玩耍,并照顾“仙严居”。 但是千算万算却不如天算!世事又岂是容易预料的? 往”鄱阳湖”之方的山区小道中,一身云白的白浩与一身浅青的林怡馨,以及 一身淡红的梅迎雪三人,在凉风息息的山林小道中,缓缓前行,一路上两女清脆娇 甜的笑语声,响不绝耳,使宁静的小道中增添了欢乐气息。 “咯咯咯……雪姊姊,你骗人!浩郎哪会……” “嗤!少夫人,你别不相信,那人王……嗤……嗤…… 他现在已心智灵慧得甚为精明,哪像是以前人事不解的木讷呆愣之人?再加上 这几个月中,无暇无事时,皆埋身书房内,因此已然所学渐增,不同昔日了呢。” 在前先行的白浩,虽距两女有二十尺之距,但两女之言皆已一字不漏的进入丁 耳内,因此已回首笑说道:“雪姊姊,你别捧我了,小弟自幼落难十年余,无人教 导自是智弱如童,但又岂是短短数月中,能填补匮乏的知识及世事?只不过是将往 昔曾历经之事,详加回忆深悟而已,哪像你所言!” 增学识?” “咯咯咯……浩郎,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了,贱妾深知人的幼时遭遇及往昔心智, 但如今确实如雪姊姊之言,浩郎,你已灵开智增且能中肯阶分析各事—优劣,令贱 妾及鸳姊姊敬佩不已,所以……” “馨妹禁声!前面有不少人迅疾接近……嗯,听足音应属武林人,咱们先避开 再见机行事。” 凭白浩现在的功力,远在五吏外的异状皆难逃他耳目,更何况是不少人的奔掠 之声?因此当三人迅疾隐入山道旁的及腰草丛内时,不到二十步的时光,已见前方 山道中狂急奔至数人。 十余丈的距离眨眼便已奔掠而至,竟然是五名伤痕累累,满面惶恐之色的武林 男女,其中一名老者尚口内溢血的被两名青年架扶急奔。 两名殿后的三旬妇人,也是惶然的连连回首张望,并听其中一妇人悲急的说道: “夫郎,师弟他们是否能顺利的将他们引开?贱妾真担心师弟他们的安危呢。” “大姊,现在已顾不了这么多了,还是快护着爹遁入深山人,逃过追兵再做打 算。” 也就在此时,又见他们来路之方,迅疾掠至了十多人,井听一妇人惊叫道: “啊?糟了……他们追来了……夫郎、妹夫,你们快护着爹先走,容贱妾及二妹拦 挡他们……” 此时架老者的一名壮汉,已悲愤的喝道:“芳妹,你快过来护着师父,由我挡 住他们……” 然而后方的十余人俱是功力不弱的高手,毫无喝叫之声的迅疾追至不足三丈之 处了。 “先围住他们……若不顺从旰命,再杀了他们……” 突然由人群后方,响起了一声大喝,立使疾掠中的十一人,默然的迅疾围住五 人静立不动,仔细环望后,竟然俱是神色茫然呆滞的五旬之上老者,不问便知是遭 “魔教”控制的失智武林高手。 被围困的五人,眼见无能再逃,因此俱是神色悲愤的提聚功力,互峙戒备,并 听另一名壮汉惨然的说道:“师兄,咱们跟他们拚了,宁死也不要成为恍如行尸走 肉的可怜虫。” “师弟……” ·嘿嘿嘿……你们还想逃?若想活命,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否则必让你们尸 横此地喂虫兽,再者……嘿嘿……两位的姿色不差,正属本教欲揽的……噫?什么 人……” “哈哈哈……原来又是:苍鹰会’的贼子,看来贵会也已沦为‘魔教’的喝令 走卒了?” 随后紧跟而至的人,竟是“苍鹰会”的“鹰喙”以及三名“鹰翎”当“鹰喙” 机警的察知道旁草丛内有异之时,一身云白的白浩,已在笑语中掠身而出,随之掠 出的梅迎雪也已不屑的娇笑道:“咯略咯……想不到名誉江湖武林的:苍鹰会’总 监,竟然沦落为‘魔教’之前的马前小卒,率着一些行尸走肉,四处围捉武林同道? 真是令人蒙羞感叹哪?” “鹰喙”眼见现身的三人,顿时骇然得惊退数步,但忽然老脸泛红的狞笑道: “嘿嘿……原来又是你们?哼!:白衣罗刹’:虹霞罗刹’本会‘苍鹰四雄’原本 便是‘魔教’长老振至中土的先锋,嘿嘿嘿……‘白衣罗刹’老夫知道你功力高探, 武技玄奥,正是本教极欲网罗的高手,今日只要能擒住你们三人,便可胜过上百寻 常之辈,这五人不要也罢……你们快围住这三个人……” “哼,原来你们原本便是‘魔教’秘派至中土的教徒? 怪不得看你长像非人似鬼,既然如此,今日可饶不了你。” 正当白浩冷笑的说着时,“鹰喙”惊见自己的一声令下后,十一名傀儡竟然尚 呆滞的立身不动,因此再度大喝道:“你们快围住三人……” 然而那十一名神色呆滞之人,闻声只是双眼乱转,却无人听令移身围困“白衣 罗刹”三人,因此急得“鹰喙”由袖内掏出一片散溢出阴森森绿芒之物,连朝十一 名傀儡面部摇晃。 但是却听鄙视的脆笑声响起,并听林怡馨笑说道:“咭……浩郎,他不是一位 功力高深的邪魔吗?怎么连穴道被制之人的模样还看不出来?真笨。” “鹰喙”并不是看不出来,而是难以相信的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自傀儡掠身 围住五人之后,仅是短不到片刻的时光,自己以然察觉有人在遭旁草丛内窃笑,而 且自“白衣罗刹”及两女现身之后,三人俱是静立,且连手臂皆未曾提抬一下,况 且十一人乃是成圆形围困五人“白衣罗刹”三人纵然是隐身草丛时暗袭,但至多也 只能偷袭背朝他们的数人,而另一方的几人中间尚有五人相隔“白衣罗刹”及两女 怎么可能制得了他们的穴道?更何况距三人隐身之地约有丈余之远,凭他的功力…… 因此“鹰喙”不但不相信,甚而以为必然另有其他高人隐身另一侧,故而惊疑 的盯望向另一侧细望着。 “哈哈哈……老魔,你不必再查探了,那一方除了右侧两丈之地的草丛内,有 一支野兔外,再远一些,尚有一条蛇已窜走了,其他再无人迹走兽了尸“公子,您 和他废话做啥?快除掉他们,以免夜长梦多,再容他们逃走了,小婢先上了……” 若是半年前“虹霞罗刹”梅迎雪的功力尚不及“鹰喙” 但是这几个月中,三人时时服食灵芝灵果,且日日勤修内功武技,并在白浩的 指导中,将一些与师门心法相差不多的异门心法,选择逐一尝试习练贯通,虽然难 与白浩特异的习功方式相比拟,但也融汇了三至四种的心法,因此不但内功精进甚 多,而且贯通了不少奇经异脉,使得真气散布更广更精粹。 因此“虹霞罗刹”梅迎雪除了想早些除掉这四个邪魔祸患,也想趁机试试自己 的功力武技,究竟增进至何等境界? “虹霞罗刹”梅迎雪有如此心态,而林怡馨何尝未有呢? 因此当梅迎雪话声一落,身形巳迅疾扑向了“鹰喙”时,林怡馨也毫不怠慢的 紧随掠出,扑向三名“鹰翎’。 原本被围困的五名男女,自认已难再安然脱身,正欲拚死以求生机时,竟天降 救星拦阻了势力庞大的邪魔,并且在耳闻那曾经闻名,但不曾一见的凶残“白衣罗 刹”便是眼前这相貌俊逸雄健且倜傥的青年时,俱是又惊又喜的激动无比,眼眶泛 红。 再耳闻那娇柔秀丽的美姑娘,竟说已制住了十一人的穴道,俱是惊得视为不可 思议的神话。 可是半信半疑时,已然眼见者魔慌急的连连喝令,但十一人依然静立不动,这 才深信十一人已在不知不觉中,皆被制住了穴道。 因此在又惊又喜中,两名壮汉忙将师父交由爱妻照顾,然后各执着“九节锏” 及“虎头刀”穿出围势,掠向一名“鹰翎”且大喝道:“这位女侠,容小的打发这 三人。” “女侠,可否容小的兄弟……” 然而林怡馨自踏入江湖后,至今尚未曾正式与人交手过,况且勤习武功十余年, 了不容易才有这么一次机会可试身手,另外也想在爱郎面前表现一番,因此已慌急 的叫道:“不行……不行……两位大哥可别跟我争……” 师兄弟两原本是欲报仇泄愤,且唯恐那位娇柔的姑娘,抵不住三个功力不弱的 “鹰翎”,但是掠身中,竟是那位赤衣的“虹霞罗刹”手中五彩霞光闪烁的宝剑, 竟凌厉劲疾的将自己五人也敌不了的老邪魔“鹰喙”圈罩住,而且娇柔美丽的美姑 娘,竟在慌急喝叫时,手中宝剑倏然精芒暴涨凌厉,剑尖尚有一道尺余长的如信剑 芒伸吐不止,这才惊骇得沉身顿止掠势,羞惭且叹息一声的互望一眼后,便又急退 而回。 而在此时“白衣罗刹”白浩担心的盯望着馨妹妹及雪姊姊,末几,便放心的微 微一笑,掠至那五名男女之前问道:“两位大哥,这位老人家……嗯,看来是身受 严重内伤,拖延不得……” 此时,那面色苍白,神色委靡的五旬余老者,已强撑的推开了扶持的两女,身 躯晃了晃的,已抱拳喘息说道:“少’侠的英名,老朽等早已如雷灌耳,今日竟有 缘能获少侠及两位女侠……搭救,实……实甚幸……老朽乃是‘武夷山青龙门’门 主,江湖匪号:灵龙手’屈玉贵,自从‘魔教’肆虐后……自知无能抗拒魔掌,因 此率家人及门徒遁入深山…… 咳……侥幸渡过了半年时光,然而‘魔教’之人察知各方武林同道有不少皆遁 入了深山,因此……咳……于是开始深入山区严搜,故而又有不少武林同道遭擒或 被杀身亡……咳……咳……咳……” “灵龙手”屈玉贵突然一阵急喘,且咳出一些血水,因此慌得两名女儿以及是 徒也是女婿的壮汉,惊急得捶背抚脚。 “白衣罗刹”白浩见状,立时由怀内掏出一只玉盒,由内取出了两片巴掌大的 雪白灵芝,霎时异香扑鼻,令五人心舒气爽,为之一振,且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那两 片雪白灵芝。 “两位大哥,这位老伯内伤甚重,拖延不得,在下有些灵效灵芝,可供服食疗 伤,一片由这位老伯服用,另一片则由四位分食,如何?” “啊?这……这……白少侠,如此天地灵珍…” 一名壮汉正惊怔得脱口颤声说时,那两名三旬美妇竟已惊喜且慌急的跪地拜谢, 但倏觉身躯被一股柔劲托离地面尺余,井听“白衣罗刹”已急声说道:·两位嫂夫 人,切莫行此大礼,当知我辈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义不容辞之事,况且 对方又是异域番子入侵中土,乃是我等同仇敌忾的大敌,在下夫妇也与那‘鹰喙’ 及‘魔教’有仇,因此只是巧遇报仇罢了.井无什么恩情予诸位,至于此两片灵芝 也仅是天生灵物.用之于教人,便最以之于天地,用之于天地而已,如今者伯伤势 急欲救活康复,因此四位莫再拖延时光才是。” “是……是……少侠的大思大德,我兄弟夫妇不再矫情言谢,改日有缘,定当 尽己薄力报答,师弟,快听从白少侠吩咐救活师父……” 师兄弟,夫妇四人满心激动的急忙依言,助师父疗伤时,“白衣罗刹”白浩突 听一声惨叫由后方响起,急回首张望时,已见与馨妹妹交手的三人之一,已倒地不 起,于是身形疾幻,掠至战场之侧观战。 与林怡馨交手的三名“鹰翎”原本便抵不住林怡馨的凌厉剑势,三十招不到, 便已命丧一人,所余两人更是难以抗拒剑势了,因此可能在二十招之内,必将败亡, 再望向了另一方的“虹霞罗刹”及“鹰喙”之战,则是不同凡响了。 只见曾经断去一截锋利尖喙的“鹰喙钩”已然重新熔接一截,恢复全貌,正闪 烁着一片乌光,疾狠的迎战着五彩剑芒。 两人招式劲疾凌厉,变招换式抢攻中,并未听见一丝金铁交鸣声,只有劲疾尖 啸声,及沉闷的呼啸声,皆是在招式未满之际,已然攻招换式攻向下对方芥于之隙 的破绽中,双方皆是稍有不慎或变招换式略有不畅,必然将身陷危境之中,不死即 伤。 “白衣罗刹”白浩双目如电的盯望两人激战,未几,已然看出雪姊姊的功力虽 然高出对方不少,但因以往功力低弱,且未曾习得玄奥精招,全靠独特的花毒,在 武林中享有名声,然而如今为了抛弃以往的污名,且不愿因保有花毒而遭人查知原 来的身份,因此开始勤习兵器招式。 但是自从跟随自己后,虽然功力暴增,贯通任、督,也曾在“落魂崖”底由自 己所收集的众多残册中,习得一些秘笈招式,然而却因无暇可静心习练,而自己虽 也教导她随心所欲的出手方式,但岂是短暂时光便能体悟顺畅? 而且雪姊姊所习的众多残册中,皆无一套自始至终的全套招式,俱是东习一招, 西练一式的拼凑而成,若非靠着内功高深,出手迅疾,弥补了招式之间无法连贯的 破绽,否则早已落败了! 因此白浩默望中,内心甚为惭愧,已油然面生的立誓.要尽己所能协助雪姊姊 练得一身高深玄奥招式。 :雪姊姊,你且休歇一会儿,容小弟向老魔讨教几招。” 但是白浩不开口还好,开口后顿令原本各自沉着出招应战的两人,俱是各自心 中一急,功力骤提,狂急出招。 “鹰喙”在半年前,便曾在“白衣罗刹”手下吃过苦头,自知绝非“白衣罗刹” 之敌,方才惊骇中,尚想以十一名傀儡为峙,驱使十一名高手围攻他,但是十一名 愧儡高手竟在不知不觉中皆被制住穴道,可说是大援已失,虽然被“虹霞罗刹”出 手牵扯得无法脱身,但尚能接战得旗鼓相当,难分胜负,可是那“白衣罗刹”开出 要出手接战,自己必然有败无胜,因此岂肯让他两换手接战?当然是狂急出招,圈 住对手.令他俩无法同时出手。 而’虹霞罗刹”梅迎雪,则是认为自己得公子不惜内功损耗连连,数度为自己 增功,而且也习得不少远古玄奥且失传的武功招式,但与“鹰喙”展开惊险万分的 擞战,已然招过近百,尚无些许优势,更何言胜算? 原本尚能在激战中逐渐入悟所习招式的优劣,在经验中逐渐累积致胜之机会, 但是公子的喝止声,恍如责怪自己久战无功,因此芳心一横,骤提十成功力疾抖手 中“虹霞剑” 再度施展出曾经施展过,最耗真气的“身剑合一”之功…… 五极霞光暴涨,恍如五彩祥云般的剑芒,骤然凌空而起,乌光暴涨的钩影正巧 由脚下疾罩落空,而霞光凌空盘旋一圈后,已劲疾电曳而下,射向了“鹰喙”。 “雪姊,不要……” 凌厉的上乘剑道电曳中,除了白浩及“鹰喙”外,俱被如此只曾听闻,难得一 见的凌厉无比的剑势,惊得骇然睁目盯望。 倏然两声惨叫声起,林怡馨已在对手的惊骇侧中,疾狠的剑诛两人,才转身望 向了雪姊姊所施展的“身剑合一”剑术。 但是就在短短的刹那间,林怡馨刚转身盯望时,五彩霞光已漫天罩向了“鹰喙”。 两人难分先后的同时施展凌厉攻势,·说来甚慢,却是疾如电光石火般的恍如 两团光幕,劲疾相合…… “锚……锵……锵当……” 连连数声金铁交鸣,疾如一声脆钟乍响,倏见一道乌光凌空疾射,五彩霞光及 乌光骤然黯淡的倒震分开,并且现出两人的踉跄身躯。 “虹霞罗刹”梅迎雪面色虽非苍白,但已是豆大香汗顺颊滴流,胸口起伏甚剧 得似欲将心儿挤出一般,倏然白影疾幻而至,但尚未及伸手开口时,梅迎雪已急喘 叫道:“公……公子……别扶小婢……” “白衣罗刹”白浩闻言身形骤顿,但随即恍悟雪姊姊的心意,因此已转望向 “鹰喙”。 而此时“鹰喙”的黑皱面部,浮显出一股狰狞之色,冷冷的盯望着梅迎雪,嘴 角尚有一股不屑的冷笑之色。 横在胸前的乌黑“鹰喙钩”尖端重新熔接的锋利尖刃,再度断裂飞坠不知去向, 而钩身上尚有两道寸余深的沟痕,二看便知是方才硬架“身剑合一”剑遭的伤纹。 “雪姊姊,他……他已然命丧了。” “虹霞罗刹”梅迎雪闻言顿时心情一松,人已支撑不住的踉跄两步,倒入白浩 怀内。 此时小嘴大张,睁目愕望的林怡馨.突然喘了口大气失声叫道:“哎唷……雪 姊婶,你好厉害哟……就这么一剑,就杀了他……可是他身上……怎么看不到伤处? 没流血耶..,.‘,,,“白衣罗刹”白浩闻言顿时笑了笑的紧搂雪姊姊细腰, 才轻松的笑说道:“馨妹,‘身剑合一’的剑道虽比不上传言中的古剑仙‘御剑’ 之功,但也是凝聚全身功力贯注剑身,然而气驳剑身,身随剑走,施以致命的一击, 而在此时,手中之剑若非千锤百炼的锋利宝剑,绝禁不住强劲的真气贯注,否则必 将被真气贯注时的强劲振抖震断,当手中宝剑贯注全身功力时,凌励的光华只能耀 目凛人,而使对方心怯,但实际伤人的井非凌盛光华或剑身,而是真气贯注之后, 遇射出凌厉剑气,看似无形,却更甚剑刃的剑气,一入人体便能绞碎割裂五脏六腑, 因此外表看似无伤,实际他已被雪姊婶的剑气,绞碎心脉而亡了。” 林怡馨闻言,这才了解的吐了口气,且伸出香舌尖欣喜的笑道:“嗨!雪姊姊, 你真厉害,小妹不知哪一年才能练至能与你一样的功力呢?” 此时的梅迎雪也已调息顺气,气纳丹田了,当耳闻林怡馨之盲后,已笑说道: “少夫人,其实您现在已然贯通了任、督,功力也已高达甲子之上了,您只不过是 欠缺实战经验,因此尚未能体悟真气贯注剑身时的循行收放,故而未能控制得宜, 如果您多习练真气贯注剑身时的巧妙,相信也能施展‘身剑合一’的上乘剑道,只 不过施展此剑道甚为危险,轻者恐将真气散窜,走火入魔,或是功力消散形如常人, 重者甚有性命之危,因此,少夫人若习练有成就之后,若无十成把握,切莫轻易施 展。” “啊?这么严重呀…—那……你方才怎敢贸然施展?难道不怕……” ·嗤,少夫人,小婢人轻命贱……况且仗恃公子在侧,必能维护小婢,因此才 大胆施展的……” “白衣罗刹”白浩闻言顿时双眉一皱,且不悦的轻责说道:“雪姊姊,不许胡 说,你与馨妹妹一样都是我关爱的人,再者,你以为我不知你想什么呀?真是不知 爱惜自己,令人担心生气。” “咭!浩郎,你说雪姊在想什么?快告诉贱妾嘛……” “好啦,此时别说这些了,还是先处理这些心智迷失的武林同道吧。” 此时的‘灵龙手’屈玉贵师徒也已气色大奸的同行面至,神色敬佩无比的连连 赞誉,井道谢厚赐灵珍疗伤,当官及心智迷失的十一人时,已由“鹰喙”身上搜出 了那可驱使傀儡的阴森绿芒之物,虽不知是何等异物所制?但已可藉由此版驱使十 一人听令。 于是便烦请“灵龙手”持牌,将十一人引入深山内,一来可藉由他们迎敌,二 来也可免使他们再受“魔教”驱使利用,危害同道,尔后再伺机为他们解消魔功禁 制,恢复正常。 双方研议之后,便依议分道扬镰各自上路,并且也有了应付“魔教”的另一种 方法,或可减少被心智迷失之人的围攻! 果然! “白衣罗刹”白浩与林怡馨、梅迎雪三人,了解“魔教” 驱驭受制之人的玄妙后,每当在行程中遭遇一队队的魔徒,及心智迷失之人时, 先由两女引诱追逐,而白浩则伺机制住后方的主使者,然后便搜出可驱控心智迷失 之人的绿芒异物后,先喝令心智迷失之人静立,然后再逼问如何才能使心智迷失之 人,回复正常?纵然未能完全消解魔功也无妨,至少也要以使他们暂时恢复原有的 心智,再晓以情况,井隐入山区中,待以后能寻得解消魔功之人时,便可施功全然 恢复正常。 白浩三人依计,连连制住三批人后,在严厉逼供之下,才知除了“魔教”使者 外,只有“苍鹰四雄”才知晓如何施展魔功,将已然身遭“噬魂摄魄”魔音,尚不 自知的武林人,突然迷茫失智供驱策,或是事后突然清醒,却不知发生过何事? 至于身份虽高可驱使心智迷失之人的人,皆是在获得了绿芒异牌后,率领已然 迷茫的人,四出围捕隐逃的武林人。 白浩三人得知内情后,甚为懊恼,虽然除掉了三组魔徒量却不知该如何安置四 十余名呆滞迷茫的人? 万幸的是,有福之人不用愁? 正当三人引领着毫无主见的呆滞人群,行至山区内的一个小村“乐干村”之时, 倏然由道旁树林内,传出弓鸣箭啸声,数支劲疾箭矢,已疾射向先行引路的白浩。 “喧?狂徒大胆……馨妹、雪姊小心……” “叱!何方邪魔,竟敢暗箭伤人?公子,由小婢去擒下他们……” “咦?快住手……何兄,快停止射箭,那位白衣青年乃是曾面见的‘白衣罗刹’, 后面一女像是‘虹霞罗刹’,因此绝非‘苍鹰会’或‘魔教’之人了……” “白衣罗刹”白浩原本心怒得欲将暗中偷袭之人揪出,但突闻林内另有人惊急 制止,顿时略有恍悟的急声喝道:“林内之人听了,在下‘白衣罗刹’偕两位伴侣, 曾在途中遭遇四批:苍鹰会’赋子,已然将贼子尽诛,且救出不少心智迷失的武林 同道,林内之人若是隐身山区的正常同道,便可现身一会!” 果然随声已由小山道两侧的树林内,疾掠出二十余名男女老少的武林人,俱都 神色半信半疑,且戒备的盯望着白洁三人,及四十余名失神之人。 此时其中一名年已七旬之上的矍烁老者,双目开合中,射出凛人精芒注视着白 浩,正是白浩曾随“天乞“前往拜访过的“贵池飞虹山庄”老庄主“飞虹剑”常清 波。 在“飞虹剑”身后竟还有“掌剑双绝”常春明,及“追风剑”常晓晨父子,以 及那位满面羞霞,但美目盯望白浩不眨的“凌风雁”常柔婉。·另外,尚有数名五 旬之上,穿着打扮不一的老者,以及数名壮汉及青年男女。 “呵呵呵……果然是白少侠,想不到昔日白少侠莅临本庄,但因一些误会而挟 怒离去,两年后,竟然在此荒郊野地中,再度相逢,实是甚幸,但不知白小哥儿近 来……”。 ·白衣罗刹”白浩闻言顿时回想起,一年多将近二年前,自己与那位“凌风雁” 因误会的交手情况,顿时满面羞惭的揖礼致歉说道:“常者爷子,昔日实属晚辈之 错,但因当年晚辈乃是心智……如今已然深悟,当年甚为幼稚冒失,今日有幸在此 得遇您老人家,正可向您老人家致上万分歉意......,,”。 “呵呵呵……白小哥儿言重了,当时莫化子已然与老夫及家人,详述白小哥儿 的遭遇,因此只能说是天意使然,造化弄人,自是怪不得白小哥儿,来……来…… 白小哥儿,老夫为你介绍几位同道。” ·不敢,不敢……诸位前辈及诸位兄台姑娘,在下白浩,这两位乃是在下女伴 林怡馨及梅迎雪,同向诸位见礼了。”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除了“飞虹剑”一家外,其余之人俱是只曾闻名,不曾 一见名震讧南武林的“白衣罗刹”因此俱都含笑回礼。 当双方互询情况及“魔教”动态时,众人皆惊怔难信“苍鹰四雄”之一的“鹰 喙”竟然命丧于那娇甜艳丽的“虹霞罗刹”剑下? 凭“鹰喙”这老邪魔的怪异武功,连“飞虹剑”常清波皆不敢夸言能胜得了他, 但是却命丧在她…… 众人惊怔骇然中,目光俱都盯望向了“虹霞罗刹”但唯有一双深情,却又有些 悲怨的目光,则盯望着白浩,眨也不延,但如此情景却落入了林怡馨眼内,因此有 些酸意涌升的扯扯爱郎,,噘嘴示意。 “白衣罗刹”白浩眼见“凌风雁”常柔婉的神色,再回想起当年两人交手时的 情景,不由讪讪的浮显出愧色,微微顿首示意。 “凌风雁”常柔婉与白浩目光相遇,顿时芳心怦然,但又羞怯得低垂螓首,不 敢相对,待鼓起勇气再抬首时,已不见那双令自己心悸慌乱的双目,却另有一双含 有敌意的目光盯望着自己,不由神色凄然的颔首传出了善意。 林怡馨虽不知爱郎如何与“飞虹剑”一家人认识?而且也不知那鹅蛋脸的美姑 娘是谁?但直觉上已知她对爱郎有企图,因此眼见对方神色悲戚,但却毫不心软的 在两人之间筑起了一道篱墙,不希望她插入差郎与自己及雪姊姊之中。 此时眼见爱郎正与那人细语不止,于是扯了扯雪姊姊示意及早离去,但梅迎雪 怎知少夫人芳心中有了异状?因此只是含笑传音说道:·少夫人,公子在众多前辈 面前不得失礼,而且正可向前辈求教一些江湖动态,也可趁机将四十余位心智迷失 之人,做个妥善安排,因此,少夫人尚须忍耐担待些,不使公子有损名声。” 林怡馨原本便是除了爱郎及娘亲外,对照顾爱郎及自己无徽不至的雪姊姊,最 为亲蜜且信任了。 因此当耳闻雪姊姊之言,顿时轻哦了一声便不再吭气,以免真如雪姊姊所言, 因自己心有不悦的犯了小性子,而损爱郎名声,那岂是自己所愿之事?,不过梅迎 雪传音之后,已疑惑少夫人怎会突然有急欲离去之意?但忽然忆及公子曾与自己说 出以往经历时,也曾心愤的提及“飞虹山庄”有一女对他甚为心恶,连连两次刁蛮 .出手欺人。 而且公子方才与常老庄主的言中之意,似乎便是童指此事?因此略有心悟的转 首望去,果然看见那位秀丽的常!” 娘,一双美目不断的望向公子,但神色上似乎有股令人怜惜的悲戚之色。 凭梅迎雪的实际年龄及阅历,哪会看不出常姑娘的心事?再想到少夫人方才言 中之意,已断定是醋意使然,因此不由嗤笑出声的轻扯少夫人,朝常姑娘之方行去。 尔后,白浩三人在盛情难却之下,与“飞虹剑”等人同往山区内,在一片临时 搭平面的茅草小屋所聚成的小村中,见到了上百名的避难男女老少,及一些心智迷 失的呆滞之人,可惜至今尚无人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使他们恢复心智。 尚幸“飞虹剑”等人看在同为武林的一份子,纵然其中有不少行事乖张,且为 恶的邪魔黑道,但依然尽心的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以使能残延苟活下去,等待某 一天能恢复神智。 翌日清晨,白浩三人辞别了众人续行上道,但没有想到半个多时辰后“紫罗带” 常夫人久寻爱女不着,当告之夫君“常剑双绝”常春明及公公后,四处寻找不见踪 影后,才判断她必然是尾随”白衣罗刹”三人之后离去了。 虽然皆担心她的安危,但尚乞望她能追及三人同行,或可安然无恙,否则…… 那只有听天由命,看她的造化丁! “苍鹰四雄”之一的’鹰喙”及同行的三名“鹰翎”尸身,另外尚有三队的 ‘名“鹰翼”及七名“鹰翎”的尸身,全然被“苍鹰会”寻得.顿使“苍鹰会”为 首的“鹰冠”及两名“鹰眼”为之悲愤震怒,于是上千会徒及两千余傀儡全然派出 追寻凶手。 在严密的四处追寻中,当然使得白浩三人不时遭遇一队队的魔徒,因此又故计 重施的连连诛除五队魔徒,并且引领着七十余名呆滞之人,隐迹前进。 人数一多,自然难逃众多耳目,但是一队队闻警赶至的队伍,来得愈多,死伤 也愈多,而且全是在后驱使傀儡的魔徒。 因为为数两百余名的呆滞之人,每每狂攻向白浩三人时,三人俱是将左手中的 阴森绿芒玉牌,在众人眼前挥扬,并且喝令住手及让开,因此俱是依令静立不再攻 击三人,如此情况下,在后喝令的魔徒,又岂是三人的对手?当然是惨遭诛杀,少 有生还之人了。 但是如此异变景况,也由侥幸余生的会徒,禀报至”鹰冠”耳内了,这也是 “魔教”及“苍鹰会”为首者,所始料未及之事,因此哪还敢派出功力低微的会众 去围攻“白衣罗刹”“虹霞罗刹”以及另一名不知名号的高手? 正当“鹰冠”及两名“鹰眼”已探明三人所去的方向后,已然调集了精锐,全 力搏杀三人时,却突然息止的不曾行动,而且便连平日处处可见的一队队巡行队伍, 也突然捎声匿迹,一个不见,令人疑惑不知将有什么阴谋,在等待着三人? 一路无阻的数日后,白浩三人已然行近了·岳阳”地面,再有百里之距,便可 返回三合院的旧居了! 三人行至一处左侧是树林,右侧是荒草地之处时,突然在前方三十余丈之处的 树林内,疾掠出五十余人,且静立道中等候三人行近。 “啊?浩郎!已然数日不见的魔徒,竟然又现身了。” “公子,他们似乎早已有备的在等侯着咱们呢。” 白浩眼尖的看出那五十余人中,除了有数几人外,全然属心智受制的呆滞之人, 因此并不担心的笑道:“他们还是欲以呆滞之人围攻咱们,因此并没有什么可担忧 的,待会纵然或有异状,只要别忘了游斗,便无大碍了。” “可是……公子,小婢觉得此次并不如以前的状况呢,似乎其中有什么咱们不 知的阴谋,因此还是小心为上,以免落入对方的狡计之中,尚不自知。” “对……对……浩郎,雪姊姊顾虑得甚是,不如咱们侧走哲避如何?” 然而正当三人低语之时,前方人群中,已响起了女子脆笑说道:“咯咯咯…… 白少侠,一别半年,今日又再相逢了” 白浩闻声望去,只见对面十余丈外的人群之间,穿行出了一名女子,竟是以前 曾在“长江水帮”现身过的那名妖艳魔女,身上依然只穿着桃红薄纱的透明纱衣, 使得内里仅有的抹胸肚兜,及裸露的肌肤一望无遗。 “啊?不知羞的淫妇……浩郎,你不准看。” 林怡馨眼见那四旬艳妇的穿着,顿时又羞又急的急伸双手,遮掩住爱郎的双目, 但却听那不知羞的妖艳美妇蔼笑道:“咯咯咯……小丫头,你还挺嫩的嘛?莫非你 尚未曾享受过男人哪?喷喷……真可惜了你这花样年华。” “呸呸……不知羞的淫妇乱嚼舌根,浩郎,咱们别理她,快些离开……” “咯咯咯……小丫头,看你的面貌……大概便是‘紫燕’曹菁菁,曹妹子的宝 贝女儿了?因此你应该叫我阿姨才是! 嗤……馨丫头,现在你娘正在阿姨这儿做客,你想不想见见你娘呀?” 林怡馨闻言一怔,但随即羞叱道:“呸1谁认识你这不知羞的淫妇?我娘可……” 然而就在此时,却见那娇艳美妇邪笑的朝身后招手,立见树林内步出了两名身 材高大粗壮,身—亡只穿——件小背心及长裤的黑肤巨人,而两人之间竟挟着—名 只及胸口的好人。 再仔细望着那妇人,竟然穿着打扮与那娇妇相同,可是林怡馨见到那妇人面貌 时,竟恍如五雷轰顶,全身剧颤,踉跪倒入了白浩怀中,且面色苍白的颤叫道: “娘……” 此时白浩及梅迎雪皆已见到了那两名高巨的异邦番子.竟挟持着林怡馨的亲娘 林夫人,站立林前,因此也是惊震骇然的心知不妙。 而那娇艳美妇又已咯咯笑道:“咯咯咯……馨丫头,你娘就在林前,你怎么不 快去拜见哪?” 但是林夫人此时乃是神色木然的伫立,不言不语,不问可知,已被对方用魔功 禁制住,成为心智迷失的失魂之人了,也可猜知对方欲以林夫人逼胁三人o“娘…… 娘……你这淫妇,将我娘怎么了?还不快放了我娘?” 此时突见那娇艳美妇伸手连挥,五十余名神智迷失之人,已迅疾散开.列成了 三排,并且各自双掌抬胸,似欲出掌,而妖艳美妇则已开口笑道:“咯咯咯……白 少侠,你莫要妄想恃功救人,否则你身形一动之时,除了这些傀儡全力发掌拦挡外, 那两个高巨昆仑奴,便也将迅疾将林大妹子带走!嗤……嗤……白少侠,你岳母守 寡二十年左右,早巳久久不知男人滋味了,虽然本教之人不禁男女淫乐,但念及林 夫人乃是白少侠岳母,因此从未对林夫人不敬,但是白少侠若贸然出手,却不能冲 过这些傀儡的拦挡,那么……嗤…… 嗤……林夫人将被两个昆仑奴带走,且任凭他俩在林夫人娇弱的身于上享受淫 乐,以他俩的粗巨身材看来.胯间之物定当如驴马之物,到时……嗤……嗤……白 少侠,你可知是如何景况?” “你……你……淫妇你无耻,还不快放了我娘?” 此时白浩耳闻妖妇之言,果然不敢有伺机掠身抢救岳母之意,但也因妖妇的逼 胁之言,知晓她必然另有所图,因此吩咐梅迎雪照顾芳心大乱的馨妹妹,跨前两步 沉声说道:“芳驾早已有备在林内相候在下三人,想必也非只欲在我三人面前逞口 舌之利吧?有何要求还是尽早说来听听吧?·,美妇闻言顿时神色一怔,但随即咯 咯笑道:’咯咯咯……白少侠果然精明!既然如此—来本使者也无须赘言的明说吧! 白少侠近来连连残害了本教右使者所属,因此本教“东法王”甚为震怒,已然下令 全力围攻白少侠三人,但经禀报教主后,教主竟下令要请白少侠前往拜见教主,因 此只得放弃围攻,欲请白少侠前往本教在中土的临时教址,拜见教主。” 美妇话声及此,略微一顿,朝后挥挥手势后,立见那两名黑肤巨人已挟着林夫 人退入林内,但依然可见到三人的身影,似乎怕白浩暴然抢攻救人。 美妇挥退两名巨人后,似是较放心的续又媚笑道:“白少侠,本教在三十余年 前,便已振遣教徒暗人中土,暗探武林情势,并且建立先头据点以利本教深入,以 ‘鄱阳湖’及‘武夷山’为界,以东由‘东法王’为主,西面则以‘西法王’为主, 而本使者及右使者乃是教主座前左右使者,分派在两位法王之下,协助扩展本教在 中土的势力,如今大江南、西两岸皆尽成为本教囊中之物,不日便将渡东东进,但 是却为了白少侠,而使本教教主心意突变,竟然欲先召见白少侠……” “哦?如此在下已明白了,左使者以在下岳母胁逼,便是欲逼在下前往拜见贵 教教主了?” “咯咯咯……白少侠聪慧过人.只听其一便知其二,使本使者也省了不少唇舌, 因此本使者便直接了当的说吧,只要白少侠肯随本使者同往本教拜见教主,事后本 使者必然将林夫人毫发无损的放离。” “不要……浩郎,别答应她。” “公子,您千万莫轻易答应她。” “咯咯咯……既然馨丫头你不顾你娘的贞节……那本使者也就来再多言了。” 左使者邪笑说时,右手已然缓缓抬起,而林缘的两个黑肤巨人也已一左一右的 架起了林夫人便欲离去,顿时惊得林怡馨尖叫道:“不要……快放了我娘,求求你 放了我娘,我跟你走……” “馨妹别慌。” 白浩心知馨妹妹此时的心境甚为慌急,绝难平心静气地细思,因此开口制止她 续言,然后朝左使者沉声说道:“左使者,你若想在下随你拜望贵教教主,倒也不 难,但其中有些条件倒要说清楚才是。一是你先将在下岳母解消禁制,然后当在下 眼见她们安然离去后,在下便随你前往拜见贵教教主,而且在下言而有倌,绝不会 在途中违约离去,除非贵教自认是毫无胸襟,成不了气候的化外蛮于,而不敢应允, 那么就以和二种方式相约,在下同样与左使者同行,而在下岳母依然由尔等控制, ·但却须每日皆能使在下见到一面,尔后途中……若有何异变或节外生枝,那就怪 不得在下了……” “不要……浩郎,你岂能与虎谋皮,身入危境中?” “公子,此事还是先详研一番再答复她们才是。·白浩闻言,顿时含笑安慰她 俩,并且锵声说道:“馨妹,雪姊你俩放心,既然她们教主想要见我,相信途中并 不会有何异变,但是她们在两种方式选择前者时,我便依约遵守诺言,前往拜见她 们教主,若是第二种情况之下……馨妹,你放心,我定会尽一切保护岳母不受到伤 害,但是她们也要提防我将伺机救出岳母离去,而且我立誓.不使岳母受到她们凌 辱,否则……哼,我将尽全力大开杀戒……” 白浩虽是朝两女锵声而言,但也是说给左使者听的,让她衡量行失,择取约定 方式,是愿平平安安的带自己去拜见教主’还是要沿途提心吊胆的担当风险? 左使者当然也已听出他言中含意,因此内心中也在衡量两种方式的优劣得失, 认为林夫人只不过是用来逼胁他的棋子而已,留之无用,如能做个顺水人情放了她, 而使“白衣罗刹”安份的随着自己前往拜见教主,只要一进教坛,自己的任务便已 达成,而获得大功一件,尔后如何,便与自己无关了。 反之,凭“白衣罗刹”的功力,万一真被他在途中生变,劫走了林夫人,虽然 只劫走了一个心智迷失的人而已,但自己的大功落空不说,甚而被教主或是众长老 及法王怪罪,那就不妙了。 因此左使者疾思了一会儿,便立时媚笑道:“咯咯咯……臼少侠,本使者深知 中土人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既然白少侠如此豁达,本使者又岂能以小人之心度君 子之腹?这样吧,林夫人身上所遭的禁制,不便在此消解,因此三位可否在此稍待 一个时辰,再相会?” 白浩心知对方不愿当三人眼前施展魔功,在此立时颔首应允,但又加重语气的 说道:“左使者请便,我等在此静候便是了,不过在下尚请左使者言而有信的完全 消解在下岳母遭受的魔功,若有些许遗祸,而使你我双方种下了隔阂,那就不妥了。” “咯咯咯……白少侠少年老成顾虑甚多,但本使者也是教中颇有地位之人,又 岂会言而无信?因此白少侠且放宽心便是。” 于是,白浩及林怡馨、梅迎雪三人待众人尽皆高去后,便低语细商事后的安排 及去向?认为待白浩与左使者同行后,便难照顾也握回程中再遇魔教之人,因此决 定要待亲眼见三人搭船渡扛前往安全的江北,才会与左使者同行离去。 虽然两女知晓如此的安排乃是最为安全妥善了,但是却担心爱郎此后的安危如 何?万一有何异变,岂不令两女悲戚,悔恨一生? 奈何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因此只能议定以后虽不知何时才能再相会?但每月 月四之日可在“襄阳城”南门外相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