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群雄共伐 劫数靖平 日入蛮舶海气侵,波光千里映愁目, 浪涌神州云掩邑,苍海茫茫何日归。 劫入异域躯炼魔,但求干戈化炙烬, 此中何处无人世,只恐难酬壮志心。 “金陵钟阜龙蟠,石头虎踞,帝王之宅。” 金陵——有六朝古都之称,虽然历代毁于战祸甚重,但依然重整扩增愈为兴盛, 城周各处名胜十余皆是游人潮涌,四季不断的好去处。城外东北方的“玄武湖”乃 是“金陵”第一大潮,也是第一名胜,因此湖周雄伟、华丽的酒楼,客店及青楼无 数,湖上画舫舟船,更是不计其数。湖岸南端有一片广阔的华楼庭院,畔湖之方尚 有数幢独幢小楼,风景绮丽楼院脱俗,真不愧是金陵首屈一指的·御玉楼”。此时 在依湖的正中小楼内“天音仙子”林怡馨正斜靠在栏杆上,神色幽怨的怔望着粼波 荡漾,不知是否在想着久未曾见的爱郎?突然由楼外响起了一阵苍老沙哑的笑语声: “呵呵呵……馨丫头你快下楼,看崔爷爷给你带什么好吃的让你尝尝?” “哈哈哈……崔老儿,老化子十余年未曾到你,但没想到如今的‘七巧鹰’已 然变得和善了,真乃天下奇闻也尸“哼,臭化子,你少来招惹老夫,者夫数十年如 一日,何曾改变?对馨丫头也属本性,以往只是看不惯尔等自命侠义,满口仁义道 德,却乏善可陈之辈,倒是你这‘天雷丐’龟缩十余年不见人影,如今怎么火爆性 子雷鸣嗓子都没了?莫非是年老体衰即将入土了?” “哈哈哈……崔老儿,老化子也非有何异变,只不过心感我辈武林争强斗狠, 互不相容,以致遭外敌趁虚而入,同沦悲惨之境,如今黑白两遭能尽释前嫌,合力 拒敌,崔老儿,你要老化子还能说什么?” 此时又听一女子之声笑说道:“咯咯……两位老爷子,晚辈从师之时,便知晓 两位相斗了数十年,谁也不服谁t但依晚辈看来全属无谓之争!因为晚辈与崔老爷子 相处月余时光,竟然发觉崔老爷于看似阴森冷酷,实则是事事求理,只不过心性冷 漠,看不惯那些虚伪矫情之人,开口仁义闭口公理,但却遇事畏首畏尾,偶或护短 的作风,而崔老爷子方才之态,也仅是对胸无城府,纯洁可人的林姑娘才有,否则 晚辈岂能见到崔老爷于的另一面?至于焦老爷子您……嗤!您也是常装疯卖傻游戏 风尘,便是身为天下第一大帮之主时,依然未改,但是又嫉恶如仇火爆无比,落在 您手上的宵小,不死也脱层皮了,不也是与您装疯卖傻的性子又不相同吗?因此两 位老爷子都谁也别说谁了!真要说有相同的一面…… 您两位皆是性情中人,只不过行事态度不一而已,” “噫?尤丫头你……哈哈哈……好个性情中人,行事态度不一而已!其实…… 崔老儿,咱们在江湖中相逢至少有上百次了,除了四十余年前为了……唉,除了那 次拚斗得两败俱伤外,也仅是小斗数次而已,因为吾师曾说过你只不过是心性高傲, 沉默寡言而已,因此严嘱老化子,除非真正查出你为恶之时……然而‘丐帮’帮徒 数万,在讧湖各地搜集武林各门各派,及独来独往之人的所行所为,然而仅知你出 手残狠毒辣,但却不失为明理重义之人,当然也无你为恶之事,唉……算了,如今 说这些干什么?” “七巧魔”崔无厉闻言之时,已是面上抽搐抖动,似乎内心中甚为激动,但是 “天雷丐”话声方落,却接口冷然的说道:“哼,老夫所为如何,无须你:丐帮’ 评断是非,黑道亦有道,且不乏怒惩败类的血性中人,而白道中仗恃师门为非作歹 之人也不少,就拿你‘丐帮’来说吧,你先管管帮众,再管别人的是非吧。” 话声方落,突听楼门内响起了清脆之声娇笑嗔道:“崔爷爷最讨厌了,明明面 冷心热,心中高兴却不松口,人家浩郎虽然也和您一样,有心狠手辣的恶名,也被 冠上了‘白衣罗刹,之号,而且浩郎也不争辩,也不在意名号如何?但是每与人相 处皆是笑颜相见,虚心求教,以后浩郎回来了,人家还要他拜见您,但您每天都冷 冰冰的,不吓倒浩郎才怪呢。” 阴鸷冷森,令人闻名丧胆的黑道顶尖高手“七巧魔”耳闻清脆之声责怪自己, 竟然毫无一丝怒色,反倒笑颜回首笑叱道:“罄丫头竟敢编排崔爷爷的不是,莫非 想讨……哦?想到心上人便不要崔爷爷了,是吗?哼,看我不把那小子抓来好好严 刑逼问一番,看他如何将我的馨丫头骗得神不守舍,茶不思饭不想的?” 翩翩曼影疾扑“七巧魔”的身前,竞见“天音仙子”林怡馨的一双小手,连连 拍打他胸口,顿时乐得“七巧魔”崔无厉呵呵笑道:“呵呵呵……你可别将崔爷爷 的一身者骨头打散了,否则到时谁陪你去会心上人哪?” “讨厌,讨厌……您还说……您还说……不跟您说了..,...” “天雷丐”焦无艮双目大睁的惊望着“七巧魔”与“天音仙子”两人的言语举 止,怎敢相信他就是扛湖武林闻名丧胆的老魔头?不就是一幅爷孙和乐的含贻弄孙 图吗?连崔老儿皆能有纯真无邪的丫头相伴,但自己却是……忽然想起在“骑田岭” 的尤娜,不由也面浮笑容的故意逗乐说道:“嗨.馨丫头,依我看,那小子如今身 处上百群芳之中,且还有老化子的乖孙子丫头娜儿陪着她,因此大概已乐不思蜀了。” “啊?什……什么?焦爷爷您说浩郎他……” “嘻,馨丫头你别听那臭化子胡说,他是看咱俩像是祖孙同乐,因此他内心不 是滋味的在吃味,所以才故意调侃逗你的,你别急,待大局全然稳定之后,崔爷爷 一定陪你去找那小于,就算他躲在天宫,老夫也要将他揪出来。” “哈哈哈……崔老儿你别说大……” “天雷丐”闻言尚欲逗弄时,倏见“七巧魔”崔无厉双目怒睁,精光暴射如电 的阴森森说道:“住口,焦化子,你若敢再逗弄馨丫头,那就莫怪老夫要和你没完 没了,拚个你死我活了。” “天雷丐”焦无艮闻言一怔,心知崔老儿确实是动了真情,真心真意的爱护着 “天音仙子”,因此内心甚为感慨,且不是滋味的耸耸肩苦笑道:“嗨,看来你崔 老儿一生孤零,·但临老即将入土之际,却得了个俾孙女一般的丫头?唉…… 我那娜丫头如今也不知怎样了?浩哥儿不知是否应付得了那七个老奸贼?” “哼,馨丫头说那小子乃是聪慧过人,但大器晚成的好样儿,凭你这臭化子怎 么强和他?否则凭你还有那……夫妇俩怎么能安然无恙的离开‘魔教’势力范围渡 江?要是老夫,不斩草除根才怪。” “天雷丐”焦无艮耳闻“七巧魔”之言,顿时也叹声说道:“算你崔老儿阅历 老道,断事如神,其实老化子及庄老弟早已看出那奸狡之人,早有斩草除根之心, 但为了名声也只有硬着头皮出谷,途中果然遇见了上百教徒,引领着四、五百名神 智已失的中土群雄拦挡.然而却不见谷内有令传至,因此老化于三人才安然无恙的 迅疾出谷,尔后……仗恃着曾是‘教主’及双‘罗刹’的身份,一种无阻的渡江出 险,唉……若凭娜丫头,哪有此能力?因此必是浩哥儿用谋逼使他们不敢或不及下 令,还有……哈哈哈……崔老儿,你别讥讽老化于不如浩哥儿,若是凭你方才所言…… 嘿嘿,你真要遇到了浩哥儿,想动手?那老化子可要看你灰头土脸的闹个大笑话了!” “七巧魔”崔无厉闻言一惊,竟难以置信的脱口问道:“什么?焦化子你是说…… 他……他的功力武技胜过你……” “哈哈哈……怎么,崔老儿你不信?老化子可不愿自抬身价,高捧名声,当时 虽是故意出手做戏,但也想探明他身手如何?因此初时只以五成功力出手,但尔后 以八成功力出手时,老化于虽扯破他右袖,但却是在他将化子胸口抓破……你看, 这新缝上的补衲就是他一抓之下……唉,老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焦化子,你们出手多少招了?” ‘‘天雷丐’焦无艮闻言,顿时伸出一掌分张五指。 “五百招……” “七巧魔”崔无厉询问后,却见老化子摇摇头,顿时怔愕得又脱口问道:“五 十招?” 但是回应的依然是摇头,顿令“七巧魔”神色大变的惊叫道:“你……你…… 焦化子,你莫想逛我,那小子打娘胎……我不信……馨丫头你说!焦化子之言可真?” 站立身侧仅一尺之距的“天音仙子”林怡馨,耳闻两人针锋相对之言甚觉无趣,因 此耳闻“七巧魔”询问,顿时撒娇的娇嗔道:“嗨……崔爷爷您是怎么了嘛?浩郎 功力如何又有何关系?况且……人家也不知浩郎的功力有多高嘛?” “馨丫头……相信这焦化子绝不会自损名声的来逛崔爷爷,因此你老实说,这 也可断定你心上人的安危如何?所以你别怕伤了崔爷爷的颜面:”.‘‘这……人 家真不知道嘛,人家从未行道江湖,又怎么知道如何分辨功力武技的高低?不过人 家‘任督双脉天地之桥’已贯通,但是与雪姊姊合手,尚赢不了浩郎嘛。” “什……什么?任、督贯通的两人尚赢不了他?那是因为他身怀玄奥奇学是吗?” “大概是吧?不过有一次,人家和雪姊姊一起拉他去看一窝鸟蛋,但他不去, 我们两人都拉不动他耶。” “七巧魔”崔无厉闻言及此,顿时内心生寒的怔呆无语,神色变幻不定的思忖 一会儿后,默默的望着也是怔立的“天雷丐”一眼,才开朗的笑说道:“好哇,原 来你那心上人天生异质,竟已练达‘金刚不坏之身’了?他是吃了什么仙丹瑶草呀? 真是前所未闻,令人匪夷所思了。” 之后再也无人吭声了,竟都默然无语的先后进楼,分坐各处.吃食着“七巧魔” 购回的菱角,莲藕及一些甜点,皆是各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大凉山”东北 方的一个小山谷内,此时竟有三百余群雄紧守谷口,偶或见到了一些群雄夹搂扶抱, 或引领一两名神色呆滞的人进入谷内。 谷内深处底端,除了沿着三面斜坡散立两百余名群雄外,正中地面上则是或坐 或躺的聚有三百余名衣衫褴楼,神色呆滞的人。 谷底斜坡间有一块巨岩,岩顶上有四站一盘坐的五名五旬之上的老者,只听其 中一名花发儒衫老者皱眉说道:“诸葛者弟,这琴音真的可解消他们被迷的心智吗?” 盘膝抚琴的四旬余青衫文士,闻言立时笑说道:“江大侠您放心,小弟确实亲 睹‘天音仙子’林姑娘一曲之后,原本痴呆的人曾惊呼狂叫悲鸣,尔后便逐渐平复, 且面浮笑容的静入睡梦中,待一曲终了,功力高者率先豁然而醒,而后也皆一一清 醒回复正常丁。” 此时站立在另一侧的一名凶狠剽悍的粗壮老者,闻言接口大笑道:“哈哈哈…… 江大侠,老夫便是经‘天音仙子’琴音解消魔音之人,你还有何不放心的?虽然诸 葛先生在临危受命,习得音律赶来了此方救助同道,但凭诸葛先生颇有名声的琴艺, 相信必能达成解消魔音之重任的。” 江姓老者闻言顿时神色讪然的干笑敷声,而另一人则皱.眉望向了谷口方向, 啸喃说道:“差不多了,大概再有也仅是零星数人而已,为免夜长梦多,突生枝节…… 江大侠,诸葛先生,我们这就开始吧?” 此时忽又由谷口之方掠入了数十人,竟然全是青、灰衫的道士。 “啊?是……‘邛崃山’的‘法明道长’他们……哦……有十余人皆迷智之人, 诸葛先生,只待他们安置席坐,便请弹奏吧。” “是,吴大侠放心,这就开始了。” 果然未几便听琴音骤鸣,令人一震。 接而便听轻柔美妙的琴音回响在山谷中…… 片刻之后,惊骇尖叫悲鸣之声震响空际…… 尔后便又连渐沉寂…… 倏然阵阵惊呼怒喝暴叫之声乍响,接而便是朗声安慰劝止之声,以及狂喜呼朋 唤友之声连响…… 远在数千里外的“姑苏城”城西“天平山”的一处小山洼内,聚合了四百余人, 在聆听着美妙动人的仙籁天音,而山外则隐伏着至少两百名的群雄守护着山区,且 神色严肃紧张的不时听聆听山区内的琴韵及呼喝声。 数日后,足有七、八百名的武林群雄围守在“武陵山飞虎堡”堡墙上.而堡内 的五百余名群雄将堡中神色呆滞之人,以及看似正常之人,分列两方严守。 “玉萧书生”诸葛文鼎则在一幢高楼廊道前,抚琴弹奏,为迷失心智之人解消 了魔音,恢复了神智:江南之方“九华山”山区内琴音劲疾,惊嗥悲叫之声响震山 区…… “洞庭君山水寨”内,琴音脆鸣轻柔婉转,如慈母轻呼爱怜…… “黄山门”所在的峰脚山谷内,近千名的人群或站立或沉醉在琴韵中,四周及 山谷外,竟多达一千三、四百人散布着…… “天台山”山脚的一片平原内,四百余位全身污秽,发髻凌散的人,一一睁目 惊醒,望着身侧含笑呼唤的亲朋好友,竟不知发生了何事?自己全身为何会…… “括苍山”……“武夷山”……“庐山”……“鄱阳湖” ……“南昌”……“潭州”……“罗浮山”……“湘水” 位于“信江”南岸的“鹰谷”之内的“苍鹰会”总坛被狂怒无比的两干余黑白 两道高手,猛狠攻杀……分布于各处的分会所在,竟也在晌午时分,同时被数百不 等的武林群雄攻陷,竟然全数命丧,无一生还……“雪峰山”一个又宽阔又耸陡的 山谷中,为数千余的黑肤卷发的”魔教”教徒,俱都穴遭受制的盘坐在烈阳之下, 聆听着前任教主莫亚以及“惊电罗刹”详述着“魔教”进犯中土的缘由……才知是 莫札长老等人因图谋“圣殿”内的远祖隐秘,竟联合逼胁教主,且不惜教徒的伤亡, 离家背井远赴中土,为的中是达到他们的私欲而已,因此上千教徒议论哗然,俱是 愤怒无比的愿服从教主之令,诛除聚众逼迫教主的叛教异徒,然后再同返天竺不再 为祸中土了。但他们不愿意又能如何?全已被制不说,那些咬牙切齿,愤怒无比的 七百余中土群雄,俱是虎视眈耽,大有一涌而上,残狠诛绝众教徒之意,若非群雄 之首,黑白两道所推举的中枢为首者已然有令,不得伤害低下从命的教徒及毫无侵 犯中土之意搂首者,否则早已一一击毙,以报身遭迷智受辱的大仇了。由江南、西 南两方同时逐一歼灭“魔教”据点,并将心智遭迷的群雄聚合,以“龙吟凤鸣”的 音律解魔,恢复心智,不但减少了误伤同道之顾虑,且也更增加了己方的人数声势。 当由西方逐一靖平“魔教”散布各地的势力,逐渐包夹会合后,已然屏藉“湘 江”“潇水”“万洋”及“诸广”两座山区,将“魔教”总坛所在的“骑田岭”包 夹成袋中之物,随时皆可同时束缩围攻。 而此时,群雄的人数散布各地的不说,便是围困“骑田岭”的人数已多达了两 万余,以如此声势,莫说汹涌狂攻子,便是压,也要将“魔教”总坛内的教徒压死 了。 但是群雄仅是依地势围困,静候为首中枢的攻击之令,并未曾打草惊蛇,使对 方总坛内的为首者怀疑。 远在群雄包围圈外的教徒据点,全然沦陷,自是毫无些许消息传入总坛,但是 忠于教主的教徒,早已在前任教主莫亚及“惊电罗刹”的率领下,轻易的歼除了莫 札长老等人的心腹教徒,利用传讯站传送不实的消息返回总坛,因此莫札长者等人 尚不知大势已去,依然与白浩密商如何进军中原之策。 “圣女楼”顶层的内室中,白浩全身赤裸的静躺床上,细望着手中的一张古旧 羊皮图,一个娇小玲珑的赤裸身躯,半侧半伏的紧紧倚偎在他怀内,轻声低语的解 释着图上数个有天竺文的红点名称。 突然白浩皱眉问道:“娜妹,如此说来,此图也仅是‘祖殿’内的概略结构图 而已,实则内里的机关,全不在图上?” “嗯,没错,所有的机关陷阱及启闭暗钮,全在方才我教你的真言之中,唯有 历代教主口传深记知晓而已,因此他们仅知在我手中有开启‘祖殿’之密,却不知 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也仅是历代教主口传,但数百年间从无人进去过,因此内里确 实情形如何?不知进去后,有何不明的危险?而且数百年的口传中,也不知是否有 误传或遗落?因此……好哥哥,你就别去了.若有危险,就让他们全死在里面,也 等于是除去了大患了嘛。” 然而白浩内心之意,是要一举断绝“魔教”以后再有蠢动慢犯中土之心,因此 已抱定了心志,定要远行天竺一趟,但又不好明告尤娜,欲毁损“魔教”远祖隐秘 之意,于是伸手紧搂她娇躯,且笑说道:“娜妹,‘圣符’代表了‘魔教’的威信, 待‘圣符’一入暗锁内,除非重出闭合,否则‘圣符’将永沦‘祖殿’内,那么以 后你要如何号令教徒?岂不是又将被继起的长老及法王瓜分权力?万一以后,甚或 百年,两百年之后,又有莫札一样的异心教徒,该怎么办?要知以后的教主,可是 你我的女儿或外孙女呢。” 尤娜闻言顿时娇屑泛显甜蜜的笑容,但却狠狠的在他的胯间之物上拉扯,且啐 声说道:“还说什么女儿或外孙女?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没有给我,我又如 何结‘圣胎’?不过我也不急,因为好哥哥你已答应待我结有了‘圣胎’之后,才 会离开我,所以……咭咭……没有最好。’’白浩闻言顿时伸手在她的玉臀上轻拍 了一下.且笑骂道:“你呀,你怎能怪我?每次皆是不到两刻你便连撒数次,我怎 敢再久留不退?倒是害得我……”.“嗯……那是好哥哥你太厉害了嘛,人家怎么 知道连‘圣胎魔功’都抵不住你嘛?看来唯有请雪姊姊或是冯姊姊她们帮忙,先让 你尽兴后.再由人家承受才行。” “魔教”原本就不忌男女参修欢喜大法,因此在尤娜心中认为如此之事,乃是 天经地义的正常之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因此随口说出也认为合情合理。 然而白浩虽知如此之意甚为不妥,但却明了在她的心中并无恶意,全属环境所 误,因此也不好多说的笑道:“且待雪姊回来时再说吧,你且再将真言及图上的文 字解释一遍,使我熟记无误才行。” 此乃有关好哥哥前往“祖殿”内的安危关键,因此尤娜闻言,立时开始再详细 解说,如此才结了两人之间,难以沟通的谈论。 时约酉更末三更初时,白浩突然察觉有人由楼下上楼,随即知晓是雪姊姊回来 了。因此立时传音说道:“雪姊,你直接进房吧。” 玉腿跨压白浩身上的尤娜,眼见梅迎雪笑颜进房,顿时欣喜的笑说道:“雪姊 姊,你回来了正好,方才……” 然而白浩立时制止的说道:“嗨,正事要紧,你就安份些吧。” 梅迎雪眼见尤娜满面不悦的嘟翘着朱唇,顿时又爱又怜的笑说道:“教主你别 急.待我向公于禀告过后,便听你说好吗?大事要紧哦?”?梅迎雪如今面貌虽是 双十出头之貌,但实际上巳三旬余,比尤娜亲娘莫亚,也只小四、五岁而已,再加 上尤娜娇小可人,天真无邪,因此使得梅迎雪有种母性油然而生,所以对她甚为呵 护爱怜。 尤娜似乎也能体会出雪姊姊对自己的照顾,因此无形中已逐渐对雪姊姊甚为信 赖,似乎有种似母似姊的情感逐渐成长,但这种情感却不同于对白浩的感情。 此时梅迎雪已朝白浩笑说道:“公子,小婢已然会见过了莫亚教主夫妇,以及 ‘天雷丐’‘七巧魔’以及一些武林门帮之首,还有少夫人,如今少夫人已然有 ‘天音仙子’的名号了呢,而且那位……若是以前,定会令小婢颇畏依赖不违的 ‘七巧魔’崔老前辈,竟然对少夫人甚为关怀,恍如祖孙一般,而且少夫人所到之 处,皆有他陪着,因此,公子您大可放心,至于公于的谋策也详述告之,众位前辈 也应允依计行事,至于何时确定依计行事时……‘天雷丐’老前辈已传授小婢一种 迅速快捷的传讯之法,相隔数里皆可详知内情。” “哦……只要他们能妥善配合,必可在莫札他们潜返天竺时,轻易的控制大局, 靖平魔劫了,依我估算,大概明天:提议出兵,最慢后日便可行事,嗯……趁今夜 可奸好休歇……嗤嗤,雪姊,你就依娜妹之意如何?” 当然,是夜已是春色满楼,尽情享受郎情妾意的欢畅时光,而尤娜果然在梅迎 雪的相助配合下,终于获得了好哥哥那股恍如激泉般的热注,溢满敏感无比的胎宫 之内了。 翌日晌午过后。 白浩再度进入了“法王殿”内,而莫札长老七人早巳在殿内等侯了。.白浩满 面得意之色的环望七人一眼后,尚不待他们开口,便开心的笑道:“哈哈哈……诸 位莫怪在下尚未曾与诸位商议,便在殿堂内擅自代教主决定了后日进军中原之议, 因为在下昨夜才问明……嗤,诸位且看这是什么?” 白浩在众人懊恼的神色中,已由怀内掏出一卷古旧羊皮,小心翼翼的交给了奠 札长者后,才又说道:“嘿嘿…… 昨夜尤娜已顺从的将此卷历代教主传承的羊皮卷,交给在下观看,井说是进入 ‘祖殿’的秘图,可惜在下看不懂上面写些什么?因此今晨便暗中携出,诸位快临 摹一张,原图我尚须带回原处才行。” 莫札长老满心惊喜,双手颤抖的张开了皮卷,而其余六人也狂喜无比的围聚细 望,随即皆深信果然是“祖殿”秘田,顿时喜形于色的急忙交由哈亚长老.及另一 名伊喀长老迅速摹临一份,而莫札长老则是满面笑意难息的欣喜说道:“白老弟, 怪不得今晨你毫不顾老夫等连施眼色,却依然决定进军中原之议,原来昼已将此图 拿到了?白老弟,若非是你,我等岂能在短短半月之中.先后寻获开启‘祖殿’的: 圣符’及此图?我等此行若能由‘祖殿’内寻得祖传隐秘,你便是大功臣了,尔后 中土便可任由你……” “嘿嘿嘿……莫札长老,在下已然达成了诸位所交付之任务,然而现今中原尚 未曾掌控,如此岂不是使在下应获利益未能达至?也就是诸位失信T?因此在下决定 要与诸位同返天竺,进入“祖殿”。” “嗯?这……这……白老弟,返回天竺费时甚久,况且老夫等人离去后,此间 要由谁掌控?况且如今江南,西南已在本教掌握中,也等于是有了半壁扛山,也足 够白老弟为所欲为了嘛,若是你欲与老夫等同行,万一无人撑着大局,而遭中原武 林……” “嘿嘿嘿……莫札长老,如今局势未能底定,你们便一走了之,而在下却要日 日费神与对岸中原武林相抗.况且此方尚有三个忠于教主的长老,若无你们撑腰. 在下如何能独力应付他们?因此……嘿嘿嘿……尤娜在下已玩弄过了,如今兴致大 减,至于那些‘天魔女’也已玩过二十多个了,并无任何新奇,还不如‘左使者’ 之流来得过瘾呢,况且她们的生死干我何事?但为了安她们的心,在下那婢女迎雪 则会留此陪伴她们,而我们则是率教徒出坛进军中原,但要在途中令教徒先行,而 我们则暗中至某地会合再同返天竺,嘿嘿嘿……诸位莫要推拒,否则……诸位纵然 同获‘圣符’及秘图,但是…………莫要到达了‘圣殿’时,才知尚无法开启“祖 殿”。” 莫札长老、乌达长老及“东法王”、“北法王”四人,闻言俱是大吃了一惊, 这才恍悟,他为何如此毫无顾忌的将秘图交给自己等人摹临?原来尚有更重要的什 么口诀或密语,已由教主口中知晓,但未曾说出?果然不愧是奸狡阴险的“白衣罗 刹”!莫札长老等人虽内心暗骂,但却不敢浮显于面.因此立时一一含笑应允的笑 道:“可以,当然可以,只要白老弟不嫌旅途劳累,大可与老夫等人同返天竺,至 于教主她们……嘿嘿……就由她独掌大权,号令教徒转战中原便是,胜了,便是本 教扬威中土,败了,嘿嘿……老夫等有‘圣符’在手,便可在天竺另立教主呀?哈 哈哈……” “东法王”库哈喇嘛此时也说道:“白老弟方才之计甚妙,如此不但可避人耳 目,也可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中,尽早离开返回天竺,白老弟,后日大军出坛之后, 便可暗中前往岭后的‘宜章’县城会合,然后至:粤州’海港,搭乘本教停泊的大 海船,由水路急返,如此便可减少旅途劳累,且迅疾可达。” 白浩心知必然是他们早已有备的途经,因此欣喜的连连应允,并且取回了秘图 后,欢欢喜喜的离去了。 望着远离的背影,“北法王”巴伦已面显阴森残狠之色,望向了莫札长老,而 莫札长著已会意的冷笑道:“且容他高兴几天吧!待返回‘圣殿’后,经由他开启 ‘祖殿’后,便不需要他了,到时便可引发他体内剧毒,除掉他以绝后患。” 双方各有心计下,皆已开始有了暗中的准备。 莫札长老等人各自暗嘱心腹,分头调动所属进军中原。 而白浩则是与尤娜及梅迎雪详研此行后,进入天竺应注意之事。 虽然白浩的武功高深,但是孤身深入天竺,实也令梅迎雪担心,因此也要跟随 同行。 然而白浩却认为梅迎雪留在总坛甚为重要,除了可协助尤娜指挥忠贞长老行事 外,尚须率领冯姑娘她们如何严守“天魔楼”及后院安危,而且尚要连络武林群雄 的动态,因此梅迎雪绝不能轻离。 梅迎雪心知公子对自己的信任及看重,因此为了大局,也只能忍着内心中的担 忧,依顺行事了。 而尤娜则是又心焦又心喜,虽然甚想随好哥哥同行,但身为教主,必须在中土 武林群雄至时,安稳惶恐慌乱的教徒,以后事后如何保全教徒安危,且能全数转返 天竺的重任,事后只要大局稳定,获得了教徒已无异心的拥护后,便可同返天竺见 到好哥哥。 有了妥善的安排后,三人才松了口气的放心休歇.但是尤娜因为好哥哥此去之 后,不知要多少时光才能相处?因此在现有的时光中,岂肯舍得放过好哥哥?当然 是藉着唯恐尚未能结有“圣胎”之由,日夜久缠着好哥哥享受着那无比美妙的欢畅 滋味,当然,也因此梅迎雪也被拖入了其中,同榻欢乐。而梅迎雪也发觉了公子在 床第之上的功夫已非同昔日子,竟然懂得不少连自己也未曾施展过的姿势及动作? 而且胯间之物更如同活物般的能令自己在短时间内如痴如狂,使得自己以往淫荡的 媚功,在公子的雄威之下,恍如稚女一般。在激荡欢畅中,梅迎雪才知公子竟然习 得“魔教”中,仅有长老及法王可习的“欢喜魔功”以及一册淫功秘本,怪不得公 于如今恍如久涉花丛的老道之人了。不过梅迎雪似乎觉得公子连连要尤娜及自己所 变换的姿势,有些自己也懂,但有些不懂的却好似有些印象,后来终于发觉了那些 姿势及动作,若配合扭摇时,竟然与“天魔女”所习练的“天魔舞”其姿势及动作 极为相似。有了如此感想及怀疑后,便告诉了白浩,因此在仔细一一比对配合下, 白浩果然发觉自己初入“魔敦”时,被安置在卧室内所看过的那册异书,内里的数 十种姿势,确实与“天鹰舞”一百零八种姿势甚有关连,似乎每一种姿势皆可由 “天魔舞”中的二至三种娄势配合施展。 因此白浩已恍原来专由长老、法王习练的“欢喜魔功” 虽然只与中土固精锁阳的邪功类似。 但若配合那册异书上的姿势,便可与“天魔女”所施展的“淫魂荡魄魔音”及 “天魔舞”相互搭配成为男女不同的整套淫乐魔功。 其实他猜得并不错,因为历代“天魔女”卸任之后.经由长老或法王留下享乐 的“天魔女”皆能身历其境的体会到其中的玄奥,但皆认为此乃“魔教”中承传的 魔功本就如此,因为极为平常,无须大惊小怪,当然也无人会枧为什么隐秘般的谈 论。 既然无人谈论,原本皆属外人的白浩、梅迎雪,以及冯姑娘等一百四十余人, 又怎么会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