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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救难救苦
李玉虎见光如电,一见红光便已看清来者!立即飞泄而下,口中同时传音喝
止,道:“停!是公主,不得无礼!”
龙驹马王这时已冲到来人身边,扬起了前蹄,闻言硬生生煞住踢出之势,后
腿挫退五、六步,前蹄方始放落地上。
而上头的两只巨鹰,一前一后,双翼后掠,排空而至,巨喙如剑,向前伸出,
带起一阵如山压力,正待向来人头顶啄落,也同时听到李玉虎声音,巨颈一抬,
巨翅立张,陡地—扬,已升空五尺,在来人头顶掠过!
公主可没听到声音,只惊得上身后仰,施一式“鲤鱼倒穿波”身法,贴地后
掠两丈,刚刚双足落地,还没站直,纤腰一紧,已被人一把抱祝她又惊叫,身上
红霞一闪,电般向后一掌劈去,叱道:“放手……”哪知耳中却听得一阵熟悉的
声音,笑道:“公主,是我,你想谋害亲夫啊!”
而后劈的一掌却收不住,已然打在一团软棉棉肉体之上。
她又惊叫,翻身搂住来人,急道:“爷,对不起,打痛了没有!崩钣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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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虾旃庀剂粒懦龀舅娜艘讶坏执铮?
平阳公主玉靥一红,放开双手,道:“姊姊们都还没睡吗?妹子本还想悄悄
溜进后洞,给你们一个惊喜呢?哪知道……”李玉虎低声道:“进去吧!佣人们
都已被吵醒,正在窗边看热闹呢!”
众人直趋后洞,翠儿已传出号令,命鹞鹰归巢。
平阳公主笑道:“想不到本府戒备如此森严,刚才妹子真吓一大跳呢!”
李玉虎笑道:“其实以你的功力,只须不收真元,站着别动,马王、苍鹰就
是真个踢中、啄上,也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你只是胆子太小,被它们吓着了!”
平阳公主不信道:“真的,马王一踢之力,何止千斤;苍鹰之喙剑,被啄上
一下还得了吗?”
李玉虎笑道:“那也没什么!马王一踢之力虽重,你若不想伤它,身形自然
会随势飞开,若想伤它,动念之间,将力量反震回去,它不一定吃得消呢!这心
法诀窍,你记住了!”
平阳公主垂目应是。
翠儿道:“公主,你是想爷,偷溜回来的吧?”
平阳公主玉靥一红,却坦然道:“妹子可是禀明父王才回来的。父王、母后
见妹子几天不见,就有这么高的功夫,高兴得不得了;又听妹子据实禀告,说二
爷是爷的身外化身,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所以妹子请求,自行悄然前来,他们
就答应了!”
李玉虎笑道:“他们还要干儿子吗!”
平阳公主妙目一转,道:“当然要哇!父王说,不管二爷是否爷的化身,只
要在世的一天,就算是他的儿子,除非爷和他合二为一……”张出尘笑道:“看
样子不太可能了!二爷愈来愈独立,很多爷不能不愿做的事,他却悄悄完成,又
何必自毁膀臂呢!”
李玉虎不得不承认这点,便道:“顺其自然吧!别说了,大家去睡一会吧!”
说着,便一迳拉了公主回到她的房中。
平阳公主柔顺的关上房门,放下带来的包袱,先为玉虎脱去衣衫送他上床,
接着自己也脱个精光,睡倒在他的旁边。
李玉虎笑道:“来,上来,我再替你顺顺气……”平阳公主爬俯上去,李玉
虎为两人盖上棉被,暗将玉杵穿入阴窍,平阳公主双手捧住他面颊,吻住双唇,
双双舌尖相接,立即合运起“阴阳和合”大法,进入天人合一之境。
等两人一觉醒来,却觉得精神饱满,神清气爽。
平阳公主翻身偎坐一边,目睹玉杵缓缓缩入,不由“嗤”的一笑,道:“爷,
这小东西变化万千,真是可爱!妹子好喜欢它啊!”
李玉虎划脸羞她道:“羞不羞!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不吓死才怪!”
平阳公主白眼相加,“啐”笑道:“爷也没羞呢!这话妹子自然只能对爷说,
别人怎么知道?”
李玉虎伸手捏着她尖如竹笋的乳尖,笑道:“其实啊!你还没尝到真正滋味
呢?尝过后更爱死了!”
平阳公主瞪目,道:“真的,爷骗妹子吧!”
李玉虎大笑道:“这几次我只替你培练阴神功力,正正经经,可没半点燕好
举动,不信你问问翠儿她们……”平阳公主垂目道:“这,妹子不敢。不过,两
者有什么不同吗?”
李玉虎笑道:“夫妻燕好,哪有这般斯文感受,一定要挑起心中情欲,刺激
得欲仙欲死,才算够劲,你想想这几次有那种感觉吗?”
平阳公主凝目回忆,脸上渐泛红潮,贝齿咬着下唇,昵声道:“刚开始有的,
就像现在……后来就没了。”
李玉虎一手轻捻着红樱桃,她一体会,全身便麻痒难禁,芳心不由得荡漾起
来!
李玉虎停下手,挺身坐起,道:“所以啦!不一样吧!”
平阳公主贴身抱住他,昵声道:“爷,真的呢!妹子现在好难过,你……”
李玉虎叹一口气,笑道:“原本我想等大婚之日,再让你体会燕好之乐的,现在
要吗?”
平阳公主白他一眼,脸红得厉害,默默的点点头。李玉虎笑道:“不过,话
先说在前,等会爬不起床,可不要怨我!”
平阳公主又点点头。李玉虎扶她躺下,一双魔掌在雪白玉肌上不停的揉捏抚
摸,同时俯下身含住挺硬的笋尖,不住吮吸起来!
平阳公主只觉得周身如火烧,皮肤下若有许多蚂蚁爬,那一股子痒劲儿,不
打一处来,确实是生平第一次体会!
她忍不住肢腰扭动,喉中呻吟,喃喃低语道:“爷……爷,好痒……受不了,
爷……”李玉虎玉掌游到小溪边,伸指一探,春潮已满,时候一到,立即腾身翻
上,挺玉杵缓缓向里刺去!
平阳公主蓬门大开,臀部上顶,虽觉这次进门的玉杵特别火烫粗壮,有些涨
痛,仍然毫不畏惧。直待玉杵紧抵花蕊,轻轻旋转拨动,一阵前所未有的酸麻,
不由使得她“哎唷!”“哎唷!”全身玉肌战颤!
她媚眼如丝瞧着李玉虎,只见他双臂如柱,支在自己酥胸两旁,将上身撑住,
俊面之上也泛红霞,尤其是一对凤目,闪现奇光,阔唇含笑,竟别有一番出奇的
俊美,震人心弦!
她于是娓声道:“爷,酸酸麻麻,怎么办呢!”
李玉虎微微一笑,缓缓提动,肉棱刮着幽洞的肉垒,直刮得公主咬牙强忍住
尖叫冲动,玉臂一搂,已夹住李玉虎下腰,急喘道:“爷,太刺激了!妹子受不
了啦!再下去妹子要大叫啦!”
李玉虎俯下身与她贴合,吻吻红唇,笑道:“此室四面都是石质,连门也有
一尺多厚,叫声传不出,想叫就叫吧!”
口中说着,缓缓提动,逐渐加长加快,才不过三、五十下,平阳公主已然尖
叫连连,全身颤动呢喃道:“爷……爷……好美……好美……碍…死了……妹子
死了……碍…”最后这一声“氨随伴着全身的哆嗦而来。李玉虎经验已丰,立即
长驱直入,抵住花心,微微一旋,平阳公主的一股处子真阴,已然狂泄。李玉虎
心念微动,便扫数吸收过来!
接着,他捏捏平阳公主的人中,吻住双唇,吹过一口纯阳真气。
平阳公主长长吸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直直望着李玉虎近有咫尺的凤目,
媚笑软语道:“爷!妹子好像死了一次,登上了仙境呢!你……还没泄身吗?”
她感觉体内玉杵仍然火烫铁硬,才如此询问,李玉虎奇问:“你怎会知道此
事?”
平阳公主玉颊一红,垂目道:“是听母后说的。这次回去,母后与妹子私下
谈了很久,教妹子一些方法。”
李玉虎恍然笑道:“你母后教你的都不管用,若想叫我泄身,起码你要死十
次,就连灵儿、玉莲修道千年都办不到,何况是你?”
平阳公主急道:“那怎么办?母后说,一个女人,若不能让他们的男人痛快
泄身,是得不到男人喜爱的!爷,你别管我,咱们再来!”
李玉虎吻吻她,笑道:“我生具异禀,不同于常人,虽不泄身,看着你欲仙
欲死,也觉销魂。只是若想泄身,却绝非一人之力能够办到!”
平阳公主恍然道:“怪不得爷身边有许多姊姊,但真个大被同眠,共承雨露,
不是羞死人吗?”
李玉虎缓缓吸气,收回玉杵,道:“事实如此,也没法子,好在习惯成自然,
明晚你先见识一下,就不觉羞了!”
他起身下床,平阳公主赶快为他穿着,李玉虎又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
先为你培养功力吗?若不如此,依你原先的体质绝对受不了三、两下。一般女子
若不用功力夹住,只一下,便能撕裂下阴,难以为继!”
平阳公主咋咋香舌,自己也穿上衣服,笑道:“怪不得呢!妹子总算领教了!
将来得好好训练几个帮手才成!”
李玉虎奇道:“神经哇!说什么话?出尘她们不就是吗?”
平阳公主笑着替他梳头、抹脸,道:“大姊她们是爷的夫人不错,可不算是
妹子的帮手,大家在一起,只有妹子听话的份,轮不到妹子做主。爷的意见妹子
懂,可是妹子的心情爷也得体谅,再怎么说,妹子也是公主。在府里排在最后,
妹子没话说,但在妹子自己的卧榻之上还做不了主,就太令人泄气了,是不是!”
李玉虎见她说得认真,本想开导几句,但转念替她想想,这话不无道理。
“怎么办?”只有等以后再说了!
两人开门出去,小桃、小英迎上前来,道了早安。平阳公主见洞外阳光已在
头顶,不由双颊有些飞红。
小桃笑面相迎,道:“长少夫人已命婢子为府主、公主备下午饭,在后面热
着,要不要开出来啊!”
李玉虎点点头,坐在小客厅里,道:“开出来吧!前面没什么事吧!”
小英有些兴奋,神采发扬,清秀的脸上泛起红光,娇声道:“听说王爷已送
来马具,给府主与夫人用的,还是真金纯银打造的呢!另外,胡老先生已能起床
走动了,他和武堂主还是老朋友呢!田老先生的病也好了不少。府外还来了近千
名工人,看到石牌楼换了地方,以及府主所建的门楼道路,都说府主会仙法呢!”
小桃手捧着一个大玉盘出来,上面两碗清粥、四碟小菜、一个馒头,都还冒
着热气。
她整盘放在李玉虎面前的石茶几上,也笑道:“听送菜的工人说,如今整个
北京城都知道香山有座神仙府啦!还说连圣上的病都是被府主治好的呢!依婢子
想,说不定哪天就有人上门来求医呢!”
李玉虎心中一动,皱眉道:“圣上的事怎会一城皆知?看来小桃说得不错,
咱们得预先准备一下才行!”
平阳公主道:“父王之事,大约在朝中曾向大臣们提过,所以才会传开。爷
说要准备何事?”
李玉虎道:“你替我记着,等会告诉出尘!第一,玉女宫中若有精通医术之
人,不妨多邀几个来。第二,从速研究几个丹方,找家药铺研制成药。第三,命
武老设法盘买一家药材行。第四,通知鞍山方面采运几车药材来;同时,咱们内
府,也该辟一间存放常用药材的房间才行!”
小英道:“启府主,婢子幼年曾随家父采过草药,识得不少,也会依方配药,
只是不懂把脉处方。这内府设立药柜之事,可否交由婢子负责?”
李玉虎笑道:“当然好哇!诊断方面的知识,夫人所知甚丰,你向她多多请
教,过几年也一定学得会!”
小英屈膝道谢。李玉虎又道:“从前本府已经问过你们的出身,为何总不肯
说呢?小英,你说令尊是个医生,现在住在何处?把他和令堂一同接来,一家团
聚,岂不甚好!”
小英神色一暗,道:“家父家母均已过世,所以后来才会落在恶叔之手,被
卖入人肉市场,若是两位老人家在,小英又怎会受那段折磨?”
小桃垂泪接口道:“家父无行,为赌卖女,所以小婢不愿回去。至于其他姊
妹也各有一段伤心故事,所以才相约追随府主、夫人,并非天性薄凉之辈,祈府
主明鉴!”
李玉虎想不到得到如此答案,只得长叹一声,道:“本府本意,是想寻着你
们的家人,让你们也享天伦之乐,既如此说,本府不问就是。”
饭罢,小桃收去玉盘,四人先后来到前厅,只见地上两具黄金打造的金鞍、
八具纯银打制的银鞍,不但样式华丽出众,手工也更是精巧之极!
李玉虎一皱眉头,道:“太奢华了!这般骑出去,让一般平民看见,不骂咱
们是暴发户才怪!”
平阳公主笑道:“龙驹的身价不同,爷的身分也不同,唯有金鞍才能配得上
龙驹,也唯有爷才配骑。爷若怕招摇,不骑龙驹出门,不就成了!若说为怕招摇,
为龙驹配个破鞍,只怕它也不会肯呢!”
张出尘闻声由已挂上牌子的文书室出来,接口道:“公主这话不错!翠儿还
说,要在上面嵌几粒宝石,才显得与众不同呢!”
李玉虎想到龙驹乃世上独一无二的马王,如今愿意供自己骑乘,若不把它扮
得漂亮一点,确实委屈了它,因此便不再反对,反而道:“公主、夫人之言有理,
为马王的身分,咱们确实要为它妆扮一下。夫人就和又昌他们设计一下、上几粒
宝石吧!”
平阳公主笑道:“这才对嘛!爷!妹子觉得应该为坐骑取个名字,马王是龙
种,行动如飞,叫‘飞龙’如何?”
李玉虎抚掌赞道:“好,就叫飞龙!公主也选一匹吧!”
平阳公主道:“马房八骑均极神骏,各位姊姊想已选定,剩下的就属妹子,
不用选了!”
张出尘见她深知谦让,笑道:“大家都是姊妹,分什么你的我的,除飞龙之
外,哪一匹都可以骑嘛?”
李玉虎笑道:“你们愿意,马儿说不定都有马王的脾气,只服一人呢!”
张出尘笑道:“等二妹、三妹回来,咱们一试便知!”
李玉虎问道:“她们有消息来吗?”
张出尘笑道:“鹞鹰已回来一只,送来一信,只说已平安抵达,师父及宫中
姊妹相见甚欢,没提到别的!”
平阳公主道:“刚才爷还说要向玉女宫邀约人手呢!苯幼牛桶牙钣窕
⒌幕爸厥鲆槐椤E员呤塘⒌娜缫猓灰患侨胍槐咎刂频牟咀又小?
张出尘指着厅左的房间,笑道:“妾身也觉得有此需要,已特别辟了一间药
房出来,小英既然有些经验,就交给你掌理吧!”
众人探头一瞧,只见文书室对面房门口也挂了牌子,正是“药剂室”,再过
去尚有“财务室”、“档案室”、“通讯室”、“玉作房”、“金作房”、“锦
衣房”、“内务房”、“膳食房”等八个。
李玉虎奇道:“怎么都搬到一处来啦?田老与胡老呢?”
张出尘笑道:“楼下这边十间是管理部分。田老与胡老,妾身已暂时请他们
搬到楼上去了,以后再有男客,就请他们去上面‘孟风堂’居祝爷不是已任命文
老任堂主了?”
李玉虎道:“将来王总管夫妻来了,夫人要他们住在何处?”
张出尘笑道:“妾在楼上正中已为副总管留了一间,至于王总管,妾身在外
面也特别安排下一层楼房。副总管若要与夫婿相众一室,也可以住过去!”
平阳公主不解道:“大姊为何特别安排呢!每个楼房不都是一样吗?”
张出尘长眉一扬,颇有威严的玉靥之上,忽然间有了春意,嫣然一笑,犹如
百花绽放,道:“那层楼附有隔音设备,以免春光外泄啊!”
平阳公主玉靥泛红,却仍问道:“这倒新鲜,如何做法?”
张出尘笑道:“楼层外表一样,不过里层须钉上一层软木,中间预留一尺空
间,塞上棉花,上、下地板及天花板也须如此!”
李玉虎不信道:“这样就能隔音吗?我倒有点不信,修好了咱们先试一试!”
平阳公主颊上泛出红霞,娇艳欲滴,白眼“啐”道:“爷就没个正经,这也
好试吗?”
李玉虎故做不解,瞠目奇问道:“这怎么不能试?等修好了,你站在里面大
声说话,我在外面,看能不能听得见,这不行吗?”
平阳公主大窘,垂目咬唇,“嗤嗤”娇笑,道:“爷使坏,妹子不和你说
啦!”
旁边的丫头忍俊不住,掩口而笑,李、张两人更不用说了!
平阳公主妙目连转,忽然乱以他话,又问道:“大姊,那通讯室谁管,做什
么用啊?”
张出尘道:“那间属于五妹翠儿,但凡对外的通信,须交鹞鹰传送的都交给
她,在那房间里完成!”
平阳公主“哦”了一声,又道:“她不是说不认得字吗!”
张出尘笑道:“信由文书室写好,交给她们不就成了!”
李玉虎问道:“她们?还有谁?”
张出尘解释道:“还有小佩、小芙,她们对玩鸟也有兴趣,五妹已在教她们
啦!爷,你过去看看吧!”
于是,李玉虎、平阳公主与张出尘,在小蓉、如意两人前导之下,一间间看
过去,只见每一间按需要、任务之不同,布置都不一样。
文书、财务、档案三室最多书桌、木柜,里面人数也最多,都在低头工作,
大家瞧见李玉虎,都立刻献出最甜美的笑容,向他请安。
李玉虎点头微笑,俊目如电一个个扫过,见除了如佩等八女外,还有些是在
长辛店来的小女孩,道声辛苦了,又去别室。
张出尘解释道:“这三室由二妹、三妹监督,如意指挥,如玉副之。目前只
有十六人,除如字辈八人外,其他都在学习阶段,只能负责抄写。”
平阳公主问道:“她们抄写什么?”
张出尘道:“一是进出的内外帐目,二是各地人员名册专长、来历等等,列
入档案,以利管理嘛!”
再过去则是通讯室,里边除了桌、椅、柜之外,最怪的窗内还有一排木架,
是专为鹞鹰立足用的。
此时翠儿正在里面,为小芙、小佩上课,讲解鹞鹰、苍鹰之不同习性。她望
见李玉虎几人,笑着起身,道:“爷,你瞧大姊已把玉哨子做好了,只要一吹,
就可以把鹰儿唤下来,爷要不要一支?”
李玉虎接过来,轻轻一吹,尖锐的哨声响起,后园梅树上立即传来展翅之声,
接着窗口黑影一闪,已飞进一只鹞鹰立在木架上。
李玉虎“哈哈”大笑,抬起右臂道:“过来!”
那鹞鹰一跳,竟真的跳上小臂。李玉虎轻轻摸着鹰的颔下、顶上,鹞鹰眯起
眼,竟显出一副舒服样子。
翠儿脆笑道:“老爷!真是天才,你怎么知道它们喜欢搔摸那里?”
李玉虎笑道:“一般的鸟儿,不都是常用爪子搔自己颔下的脖子吗?”
接着,小臂轻震,又道:“乖,去玩儿吧!”
鹞鹰轻轻一跃,跳出窗外,接着展翅一扬,投入梅枝浓叶之中。
平阳公主赞道:“五姊果然能干,已训练得它们听得懂命令了呢!”
翠儿脆声笑道:“目前只能听懂简单的命令,不算什么!以后要它们能懂更
多,还会玩把戏呢!”
李玉虎道:“你们继续,我去别处瞧瞧!”
最后两间对面的,是金、玉作房,中间都有一个特大木桌、三面木柜,顶上
直接镶嵌着夜明珠,特别光亮。
此时武又昌、周子厚两人各在一房,正替如春等十几名女孩上课,讲解金、
玉制作的方法。
李玉虎在门口打个招呼,又引起一阵请安之声。
金作房隔壁是锦衣房、膳食房、内务房,最外间与文书房对面的则是药剂房。
如意当先一一打开房门,里面没人,不过各物均已齐备,锦衣房三面大衣柜,
中央一具矮几,上面堆着成捆的布匹,膳食房则摆放着成打的碗盘器皿,内务房
则堆满各种被褥。
只有药剂房内空无一物,张出尘道:“妾身已订做了药柜药材,目前尚未送
到,再过两三天,就可以了!”
平阳公主真心叹服,道:“大姊,看你不过比妹子大一两岁,怎的这般能干
聪明,这许多事要妹子安排,只怕一件也想不出来!”
李玉虎笑道:“你以为老大是好做的吗?夫人过去掌管玉女宫,弟子上千人,
分支机构数十处,是做假的啊!”
平阳公主不知这一段,更不知张出尘真实年龄,不由更加自愧远甚,道:
“大姊,以后你可得多教导妹子一些,否则……”张出尘拍着她的葇夷笑道:
“别听爷的,愚姊在玉女宫箫规曹随,是继承师父的职位,秉承师命办事而已,
哪有这大本事啊!”
李玉虎内心对她也十分尊敬,接口道:“别的不说,夫人每天按部就班,一
丝不紊的做事态度,我实在自愧远甚。李府若不是你,目前还是一团乱糟糟呢!”
张出尘笑道:“爷还年轻,性子还不大定;再说大丈夫不拘小节,爷这一府
之主,只要掌住大原则、大方向不变就行了,若事事亲躬,能做多少事啊!”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好,好,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夫人也!有赏!”
说着,“啧”的一声,在张出尘脸上吻了一下。
张出尘白眼相加,芳心中却是甜如蜜。
李玉虎又道:“你们忙吧!我去瞧瞧老娘去,她一个人闷在丽奇院小楼之上,
实在令人担心。小虎这小子有信来吗?”
正说着,翠儿已由通讯室出来,手中扬着一信,脆声笑道:“爷,虎二爷有
信来了!”
平阳公主笑道:“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爷快看信上说些什么吧!”
李玉虎打开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这样几行字:“少林寺好大,和尚多如牛
毛,一时尚未找着老爹,不过相信不会有问题,今晚下手,明日当回,通知老娘
在老地方相候!虎二爷字!”
李玉虎看罢,递给张出尘,不由生气骂道:“这混蛋小子,人都找不着!蠢
嘛!还敢说没问题……”张出尘安慰他道:“爷别气嘛!晚上你与他沟通一下,
不就行了。此去少林,比去长白近得多呢!”
李玉虎这才展颜,道:“妤吧!今晚我真得监看一下,好好一件事别被这小
子弄僵,老娘就惨了!”
说罢,顺手在门边衣架上拿起一顶帽子,对公主挥挥手独自走出石楼,只见
十几个工人,正忙着安装大门、侧门,武昌也正在一旁监工。
他与武昌打过招呼,走过内府新建的石门楼,瞧见路左天马堂弟子正带领着
一批工人整理库房与马房,路右数百名工人,则在赶建三栋木楼。
放眼一瞧,最外圈更有近千名男工,由石牌楼两边开始,正在建筑一道大围
墙……他施展六合步法,缩地成寸,不多会,离开香山来到北京城。
八大胡同乃是他生长之地,最是熟悉,七转八弯便走到丽奇院大门之前!
此时,已是十一月下旬,经过几场大雪,地上积雪甚厚,天气十分寒冷,这
功夫又是中午刚过,街上并无人迹!
丽奇院大门紧闭,只开着旁边一扇小门。李玉虎迈步而入,门房守门人已然
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大爷!这么早哇!和那位姑娘约好的吧!”
李玉虎头上帽子扣到眉心,闪目间已认得看门的还是老王,便笑道:“老王
八,不认得少爷了吗?我老娘没出去吧?”
老王年已六旬,早年是提茶壶的,为人老实、忠诚,大家就叫他老王八。这
时揉揉老花眼,笑道:“真是虎少爷……听老板娘说,你艺成回来,住在香山,
老奴和几位哥们商量,等过两天休假,要去看望少爷呢!怎么少爷就回来了……
好……”说着,走上前来,仰着脸望着比他高出一头,那张英俊无俦的脸,语气
竟然有些哽咽,就要跪下去叩头!
李玉虎一把拉住他,笑道:“别多礼,咱们多年不见了,你还好吧?要是这
儿干烦了,就回家养老算了,你孙子也大了吧!”
老王八笑道:“谢谢少爷体惜,老王八还没老到那种程度!小孙子小王八蛋
不学好,也在院里提茶壶,今年也十七八了!”
李玉虎笑道:“天下三百六十五行,总得有人做嘛!对不对?只要安分尽责,
不偷鸡摸狗,欺负人,就是好人。”
老王八“嘿嘿”笑道:“小王八蛋就这点长处,否则早被老奴打断腿了。少
爷,你今儿回来,是找老板娘吗?老奴可没见她走这边过呢!蓿蛐泶蚰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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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系茫阕虐桑〉饶奶煊锌眨勖窃倭牧模 ?
转过几重回廊院落,一路倒没遇着人。这时中饭刚过,姑娘们都在自己的房
里休息,伺候的人也趁空在下房打盹去了。
他顺利来到后院,见院门紧闭,仰头只见那一株特高的宝塔松,层层上拔,
似乎又高了许多,只是此刻上面积了不少冰雪。
他飘然飞过墙头,见院中一切如昨,小楼依旧,楼前一排二楼房子也依旧,
只是少了人迹,没有生趣。
李玉虎心头不由一阵激荡,晃身上了两楼阳台,推门而入,叫道:“娘,
娘……”阳台门里就是过去他娘俩的卧房,一张大床、一张小床,妆台柜橱,和
十几年前的一样,连小床上的枕头床单都铺得一丝未变。
孟巧娥和衣卧在大床上午睡,听得叫声,支起半身来道:“虎儿吗!啊!玉
儿啊!你怎么来了?”
李玉虎在她“年轻、美丽”的脸上,先看到哀愁,后看到惊喜,心中一惨,
趋前跪在床边,激动的道:“孩儿不孝,让娘心中不快,娘你骂我打我就是,何
必一个人躲在此地呢!”
孟巧娥除下他的帽子,爱怜无限的抚摸着满头乌发,强笑道:“玉儿说的什
么话,你哪有不孝哇!你太强太好了!好得超出娘的想像,像这样的儿子,还有
什么可挑剔的,快起来吧!”
李玉虎双目含泪,道:“那娘为何不快乐呢?”
孟巧娥长叹一声,道:“人到四十中年,万事皆已尝尽,凡事逆来顺受都已
习惯,哪有什么快乐或不快乐!只是……只是……,娘在府里一无所事,每日三
饱一倒,和行尸走肉何异?……唉!你们不该给娘吃些灵药的,现在娘想生个病
痛都难……”李玉虎恍然,道:“娘,孩儿错了,咱们回去,内府由你老人家掌
理,出尘她一定听您的……”孟巧娥摸着他的脸,正色道:“别胡闹啦!娘初到
那儿,还有点管事的雄心,但看见出尘的处事,自愧远甚,若强自出头,出尘不
会不听,可是画虎类犬,岂不自取其辱吗?”
李玉虎笑道:“哪有这么严重?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法。娘是咱们的长辈,
你的决定,绝不会错……”孟巧娥笑道:“别说了!娘有自知之明,既是你们的
担子娘挑不动,也不愿意强着去挑!这两天,娘想得好多,等心情平静一点,娘
倒想创个孤儿院,专门收容教养一些孤儿呢!”
李玉虎笑道:“那好啊!反正咱们那房子很多……”孟巧娥摇摇头,道:
“娘不在你们那儿。那儿是人间天堂,在那儿养大的孩子,不会知道人间疾苦,
将来如何能在人海中立足?咱们总不能养他们一辈子啊!”
李玉虎搔搔头,苦笑道:“这可怎么办?孩儿……”孟巧娥真的笑了,道:
“哈,你也有不能解决的事情?真是奇闻!”
李玉虎苦着脸道:“孩儿又不是真的神仙,哪能什么事都办得通?”
孟巧娥笑道:“好啦!娘逗你的,别当真!这事娘已有了腹案,到时候你只
管拨钱过来就是,其他的用不着你们插手!”
李玉虎踢掉鞋子,爬上床去,躺在孟巧娥身边,道:“好吧!这事孩儿不管
了。不过另外有件事,孩儿一定要告诉娘,娘可不能生气,责骂孩儿……”孟巧
娥笑道:“好,你说吧!为娘绝不会生气骂你就是!”
李玉虎道:“昨夜,孩儿已令小虎去了少林,最迟明天上午可把爹爹请回来。
本来是想给娘一个惊喜的,可是刚才接到信,说要在‘老地方’与娘见面,儿实
在想不到这老地方是哪里,所以只好问问娘了!”
孟巧娥一脸惊喜交集之色,道:“你爹他肯来吗?他天生牛脾气,小虎能劝
得醒他?……”她长叹一声,幽幽道:“你爹信佛入迷,自以为是金刚罗汉化身
降世,后来虽然每年来此,但要他脱去僧衣,可是千难万难。”
李玉虎笑道:“爹愈是入迷愈好,孩儿就是要佛菩萨点化他,尘缘未尽,俗
缘未了,如何入道成佛,叫他回头是岸,再过几十年红尘中的日子。”
孟巧娥担心道:“能成吗?佛菩萨肯听你的吗?……”李玉虎“哈哈”笑了
起来,道:“孩儿目前还没见过佛菩萨呢!不过庙里的都是土塑木雕的假物,由
小虎、琳儿附身其上,讲几句话不就成了!”
孟巧娥道:“你爹能信吗?”
李玉虎笑道:“不信也没关系,讲过之后,把他点点睡穴,喂下灵药,运回
此地,等他一觉醒来,头发也长了,胡子也没了,人也变年轻了,娘再在旁边,
假托佛菩萨托梦显灵,要你们夫妻团聚,爹还会不信吗?”
孟巧娥咬着下唇,凝思半晌,脸上渐渐展开如花笑靥,道:“你这个鬼灵精
啊!亏你想得出这种点子,老娘真是服了你了!果能如此,你爹一定相信!”
李玉虎哈哈笑着,挺腰坐起,又道:“那娘快告诉孩儿,老地方是哪儿啊?”
孟巧娥脸上一红,指指上面,道:“娘在上面修了一间阁楼,就是专为你爹
住的,就叫小虎送他来此地吧!”
李玉虎吃了一惊,道:“什么?上面还有一间?孩儿怎么不知?爹每次来,
都住在这里吗?”
孟巧娥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你那时太小,若是看到个老和尚在这里,
岂不难过吃惊,所以……”李玉虎下床,问道:“门在哪里?”
孟巧娥摇摇头,道:“走廊左首,有一块天花板是活动的。”
李玉虎出去仰头一看,果然发现那边的木块颜色稍异,便轻飘飘飞身而上,
伸手一托,那木板便已向上掀起。
他飘身上升,入内一瞧,里面只有丈许方圆,布置得华丽悦目,床橱俱备,
点尘不染,只是无门,无窗,南北西面,用木栏栅钉成方格,再贴上白纱,可以
通气透风而已。东西两墙面,则是木板,皆向内斜,想来外面便是屋顶了!
李玉虎回到房内,笑道:“上面好干净,娘常常亲自打扫吧!”
孟巧娥像是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捉住一般,白他一眼,垂头不语。李玉虎心
头一惊,忙道:“上面地方虽好,太小了一些,孩儿以为还是在这儿吧!娘为儿
护法,孩儿与小虎联络一下!”
孟巧娥精神抖擞,起身下床,道:“好,你放心吧!娘这里不会有外人来!”
李玉虎盘坐小床之上,瞑目集合阴阳二神,全力发出心灵之波,不多会已与
远在千里之外的小虎取得联络。
他们交换过意见之后,李玉虎缓缓收住灵力,正待睁眼下床,耳中却忽然听
得一阵女子痛号及鞭打之声。
心中一动,张开天眼,循声一看,只见几重院落之外,一间地室之中,正有
数名幼女被关在里面,其中一人赤裸裸被绑在一张长条凳子上,背部朝天,正有
一名老妇拿着鞭子抽打不已!
李玉虎心中大怒,立即聚音成雷,传送过去,道:“大胆妖妇,还不住手!”
那悍妇陡然耳中一震,如中焦雷,怔了一会,慌张四面瞧看,发现别人都无
感觉,不由大为惊奇,正待有所表示,却又听耳边有一清亮的声音,道:“逼良
为娼,私刑幼弱,罪大恶极,再不悔改,天雷轰顶,灭尔族类!”
那悍妇大惊失色,鞭子一丢,跪地叩头如捣蒜,嗦嗦祝涛,道:“菩萨饶命,
大仙饶命,小妇人是受上命差遗,逼不得已,从今而后,一定改头换面,重新做
人……”李玉虎一时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便道:“这次饶你一遭,若敢再犯,
定斩不赦!还不放人医伤?”
那妇人连称“是,是!”便起身对一旁睁目的两名壮汉,一连串道:“快把
她解开!快叫张大娘来替她治治!”
李玉虎见状,猜知这悍妇是老板娘之流,便又道:“凡院中小姑娘有不愿为
娼者,迅迅送出人肉市场,把她卖了,若是强行掳来的,赶快送她返家,明日本
大仙再来查看,若不照办,定斩不赦!”
那妇人又跪下叩头,连连称“是!”
李玉虎转移目光,一家家瞧去。
哪知一瞧之下,八大胡同之中,除丽奇院以外,竟家家都有地牢囚室,或多
或少都关着几个姑娘!
他长叹一声,睁开眼睛,孟巧娥坐在大床边沿,一直注视着他。见他口唇不
住狂动,似在说话,可偏又听不见声音,以为他在和小虎交谈。这会倒是听见了
声音,却是一声叹息,心头一紧,焦急问道:“玉儿,是怎么啦!”
李玉虎见状,知她会错了意,忙道:“没事,没事,娘别紧张!刚才孩儿已
找着小虎,他可好,正在游山玩水呢!他说,已在后山面壁石洞中找着爹了!据
他观察,每天晚餐之后,爹会去旁边一个小偏殿参拜菩萨,诵念经文,小虎准备
那时候下手。今晚四更之前,一定可以把爹请回来!”
孟巧娥仍不放心,追问道:“那你刚才叹什么气?……”李玉虎忙把刚才的
情形说了出来,最后又道:“孩儿实在看不过这种逼良为娼的行为,一定要整顿
一番……”孟巧娥苦笑道:“人之命运是无法捉摸、也无法相比的,否则为什么
有的人一生享受荣华,有的人又一生受尽迫害呢!天下受苦之人多不胜数,你有
再大本事也救不完,坏人也杀不光,是不是?”
李玉虎不解的道:“娘的意思是叫孩儿不要管吗?”
孟巧娥摇摇头,略有所思的道:“娘不是这意思,老天叫娘生下你来,说不
定就是叫你替人间铲不平,存正义的。只要你认为该管,就去管吧!不过方法手
段上不必太过激烈,害人偿命就是了!”
李玉虎笑道:“这一点请娘放心!在鞍山马家,那批喜吃人肉的强盗孩子都
没杀,何况这般人呢?”
孟巧娥道:“这就好了!为娘想将来可以藉官府的力量,严加查缉,凡有动
用私刑者,一律按律法办就可以了!不过就怕勾结包庇。”
李玉虎道:“等以后太慢了点吧!我现在先画两张图,标出各家地牢所在,
一张明儿叫公主传给九门提督,限期查办;一张娘找个与各家都熟的人,偷偷通
知一下,叫他们赶快把拐带偷买回来的少女早些送走。他们不甘受损,一定会再
卖到长辛店去。”
孟巧娥奇道:“儿啊!每一家地牢你都知道吗?”
李玉虎到对面书房拿了文房四宝过来,凭着适才所见,边画边道:“是不是
十分正确,还不得而知,不过八九不离十吧!”
片刻功夫,他已画好草图,图上不但标出地牢位置,里面关了几个人,也注
得一清二楚!
孟巧娥数了一下,一共二十二家,总人数共有五十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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