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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五色蛇王
申时,神偷武昌陪同文一奇步入内府。文老目睹种种奇异之处,不由暗暗骇
疑咋舌。
入府之后,李玉虎、张出尘、出云、朱如丹,以及妙法师太都来相见,少不
了一番见礼寒暄。一旁的美婢奉上茗茶,文一奇瞧着小蓉、小梅、小桃等,个个
都称得上“人间绝色”不由一叹,对妙法师太道:“天下灵秀尽集于此,连师太
都不辞辛劳莅府相助,府主之福缘大矣哉!”
妙法师太笑道:“老施主不想想自己,放着丐帮帮主不做,传位师侄,一心
想摆脱江湖生涯,而今不也是重做冯妇吗?”
文一奇“呵呵”大笑,半响方道:“老朽的寿元已尽,今后岁月均是府主所
赐,老朽岂敢偷懒?”
妙法师太笑道:“彼此,彼此!”
大家跟着笑了一阵。文一奇打开带来革囊取出一张纸,正色又道:“禀府主,
这次属下带车百辆,车夫两百名,均选自骠骑队,护车百二十名,半数是牧场上
的弟子,半数则是原定派驻各站的人员,只因这次出车太多,属下恐有闪失,再
者各地目前天寒地冻,生意清淡,他们也多愿趁此机会前来拜见府主及各位夫
人。”
接着他又照单念道:“百车之中,共运来黄金四万斤,药材三千斤,皮货一
万件,如何安置,请府主定夺!”
说着,已将清单双手呈上。
李玉虎转手交给张出尘,笑道:“这趟真是太辛苦了!药材先留在府里,交
夫人设法制炼丹药。黄金皮货就得麻烦武老处置了。”
武昌笑道:“皮货好办,批发给此地商人即可。黄金太多,只怕咱们的钱庄
库房太小,存放不下。而且一时也放不出去,存着也难生息,不如还是存放在通
宝钱庄好了。”
李玉虎笑道:“武老全数处置,只要按时将帐目报予出尘,就可以了!”
张出尘亦道:“这点爷请放心,目前清平楼、如意坊、万利钱庄、长辛店、
仁义市场及原属空空门下的雅堂珍宝行,资产帐目都已登录在档,日常进出帐目,
每五天报告一次,错不了的!”
李玉虎道:“雅堂既是空空门物业,本府怎好平白没收?”
张出尘又道:“妾身也考虑到这一点,曾作价五十万两,算是本府收购的产
业,武老虽不肯收,不过妾身已专折为他们存起,武老一门,随时都可以提用。”
武昌笑道:“本府对各级任职员工,每月均有极厚的薪资发放,连属下亦不
例外,兼且管吃管住,要那么多钱实在无什么用处,所以还是存在钱庄里好了。”
文一奇又将手中革囊呈奉李玉虎,道:“这里面是鞍山李府及各站人员名册、
经营计画、薪资收支帐目,请府主建档备查。”
李玉虎转交张出尘,她则又交给一旁的小蓉,小蓉则立即送入档案室去。
李玉虎道:“文老,本座有一事需要丐帮大力协助,不知现任帮主可愿意帮
忙?”
文一奇道:“只要是本府之事,丐帮义不容辞,府主请吩咐吧!”
于是李玉虎便将破了神女宫,林灵、余玉莲、如意等人,正在接收神女宫门
下,二十二个分支堂口之事说了出来,最后又道:“在神女宫本座所收的这批被
陷青年,由于相处时间甚短,终究难以掌握他们的心性,今后让他们负责经营这
些堂口,成效如何,也是难以预料,因此本座拟请丐帮通知各地人员,一方面惠
于协助,再方面加以监督。”
文一奇、武昌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大为振奋,文一奇“呵呵”笑
道:“神女宫乃川中一害,丐帮也曾吃过暗亏,如今被府主一手除名,实在功德
无量,属下这就写信通知丐帮帮主,按府主旨意行事。”
李玉虎又道:“本座昨日与夫人商量,神女宫分堂,上至重庆下达南京,二
十二个接收下来,长江水路算是已经打通,所以本座命如意在南京设立分府,指
挥这条水路。不过运河这一段还须开拓,目前本府缺少船只,不知文老能设法
吗?”
武昌接口道:“运河船只,与江船不同,在天津有许多造船厂,可以承制,
只是行船人员必须精通水性航道,就不是临时可以找得到的了!”
文一奇沉吟道:“丐帮不常在水上活动,但总舵设在君山,与洞庭湖、长江
各帮各有交往,要他们代找水上好手,想来不难;至于运河上的人员,过几天属
下亲自去天津,和三环帮帮主谈谈,或者也可以选出一批人来。”
李玉虎大喜道:“本座就知道,一切问题,文老一至便可迎刃而解,这件事
就托付文老了。”
张出尘亦道:“出云妹正在写信,送去川中。文老是否大笔一挥,把信写了,
着鹰儿一同送去,如此,四妹、六妹经过君山,也可以藉此送传名目,拜访丐帮
帮主一下呢!”
文一奇大笑道:“夫人这是打着鸭子上架嘛!属下久不提笔,提笔忘字,一
封信只怕要写上老半天呢!”
他望望朱如丹,又笑道:“属下想请三夫人帮忙,我说你写,由属下画押可
好?”
朱如丹起身笑道:“能为文公公效劳,是丹儿的荣幸,请!”
文一奇随她走入文书室,只见房内布置得井然有序,六名清秀少女正在抄写
档案。
六女起身相迎,朱如丹笑着为她们介绍文老,随即请文一奇坐在一张空桌边,
自己则在桌前坐下,一名少女送上文房四宝,朱如丹提起笔来,笑道:“文公公,
请开金口吧!”
出云跟着进来,坐在另一张桌边写另一封信,同时,道:“三妹,爷说写好
信,请你陪文老到处参观一下。爷和大姊、武老到外府去了。”
李玉虎和张出尘由武昌陪着,果然去了外府。他们在各处巡视一遍,对新来
的兄弟慰问道劳。一圈走下来,已经花了一个时辰。李玉虎道:“明晨,先请你
们娘子军把药材搬进去,其他皮货黄金,则请武老监督送往城中。卸货之后,兄
弟们就宿在清平楼吧!你加发大家一个月薪资,放假三天。过几天有空,咱们再
去为兄弟们洗尘!”
此时,他们正从山道下来,李玉虎伫足打量着平地上成品字型的三座木楼,
又道:“我发现咱们这儿缺乏一个大饭厅,过几天在三楼中央修一座圆型食堂可
好?”
张出尘笑道:“好当然好,不过中间那五株老梅就活不成啦!”
李玉虎指指内府的百丈广场,笑道:“这广场虽有了二池一山,一排老树,
仍然太过单调,到了夏日,只怕十分炎热,咱们把树移植过去,不就行了!”
张出尘望望武昌,见他面有疑色,便道:“好吧!看爷的本事吧!”
李玉虎望着广场,计算了一下,又道:“场上要想浓荫布满,我瞧还得再加
十株,同时我发现两边的平房亦不够用,应该加建二楼才成!”
此时,天已向晚,天上浓云又起,似乎要下雪的样子。李玉虎遥闻马车之声,
又道:“是公主和翠儿回来了吧?这两个丫头跑哪里去啦?”
张出尘笑道:“她俩一大早就进宫啦!公主说是替咱们拿衣服呢!”
三人循路下山,才走到内府大门口,外面果然驰来一辆双辕宫门,车前车后
都有两名劲装宫廷护卫。
护卫们一入外府大门,便已止马下骑,宫车却一直驰到内府门口方才停祝平
阳公主与翠儿先后跃下,见礼之后,平阳公主笑道:“爷,后天就是初一了,父
皇有旨意下来,车上还有十几套衣服,让他们送进去好吗?”
李玉虎挥挥手,将宫女迎进,口中笑问道:“有我的吗?”
平阳公主笑道:“爷是主角,没有你的,戏怎么唱?”
众人大笑,一同回到厅上,只见长长餐桌上已排满十几套织锦绣银的华丽朝
服,四名宫装少女,还正在低头细心的整理。
李玉虎“哗”然大笑,道:“怎么这么多,真的要唱戏啊!”
此时,文一奇、张出云、朱如丹都已工作完毕,正在一旁观看聊天,小字辈
六女与如玉也在帮忙,闻之都不由笑起来。
平阳公主道:“爷和二爷各两套,七位夫人各一套,公公婆婆也有一套,一
共是十三套。”
李玉虎奇道:“爹、娘就怕这个,所以远走济南,难道还得接他们回来不
成?”
平阳公主笑道:“妹子知道,也禀知了父皇,不过父皇说衣服还是照送,参
不参加,则随公公的意思了。”
李玉虎点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要是一定要他们参加,只怕我也要逃
走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半晌,李玉虎为公主介绍文一奇,文一奇长揖请安。
平阳公主又道:“爷先试试身好不好?若是有个大小,要改还来得及!”
李玉虎望着她摇摇头,叹道:“好吧!你们不嫌麻烦,我只好牺牲啦!”
平阳公主嫣然一笑,道:“兰儿,替爷试试吧!”
四名宫女,一个拿帽子,一个执外袍,一个拿靴子,一个执腰带,一齐拥了
上来。
小蓉主动上前,替他解扣,除下身上长衫。
李玉虎瞧见面前的宫女,眉目如画,十分眼熟,仔细辨认,竟是天桥众乐园
园主之女,善于模仿说书的胡若兰。
他惊奇的“咦”了一声,再看另外三人,有两个也是旧识,一位是胡若兰的
妹子胡小倩,一位则是留在外府、任职“平准堂”的田文忠的女儿田甜。
他奇怪的道:“你们,你们怎么做起宫女来了?怪不得这阵子不见人影
呢?……”四宫女屈膝万福,婉然送笑,却不答语,平阳公主笑道:“妹子不是
向爷报告过吗?她们四个就是陪嫁的秀女,爷不中意吗?”
李玉虎本来十分欣赏三人的才情孝思,听到这话却道:“胡闹,胡闹!”
胡若兰大眼一转,故意怪声笑道:“老爷记错了奴婢的名字,奴婢原名胡若
兰,小名兰儿,并不叫胡闹呢!”
李玉虎“哈哈”大笑,兰儿趁势替他套上衣物,穿上锦袍,同时偎过去替他
扣上黄金打造的扣子。
接着胡小倩戴好帽子,另一宫女为他围上玉带,同时低声道:“奴婢小丽,
参见驸马爷!”
田甜则跪在地上,为他换朝靴,倒是都甚合适。
他穿戴整齐在厅中踱着方步走了一圈,笑着拉起长腔,道:“各位娘子请了!
看下官这身打扮,还像个人样儿吗?”
众人都笑得前仰后合,声振大厅,楼上的妙法师太,带着十个新来小孩,一
齐拥了下来。
天真的孩子感染了欢乐气氛,一齐拍手叫道:“师父,好漂亮、好威风、好
可爱哟!”
翠儿却也“哗”然大叫,脆声道:“哇!哪里来的一群‘萝卜头’,好可爱
哟!”
李玉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两声动手脱下朝服,道:“小蓉,先都送到
后面去,快开饭吧!”
他请大家落座,让十个小孩站成一排,问道:“你们来此学功夫,怕不怕吃
苦哇?”
七男三女都挺腰站直,大声应道:“不怕!”
李玉虎点点头,道:“好,从明天早晨开始,先跟着照顾你们的姊姊,一同
随祖师太练习,过些时通过了我的考试,才能正式拜师,知道吗?”
那十名小孩齐声道:“知道!”
李玉虎点点头,道:“好,现在跟阿姨去吃饭吧!”
如玉在旁引他们去丫头们用饭的餐厅,同时丫头们已开始端上饭菜来。
李玉虎特别叫人开了一坛酒,但他敬了一杯之后,便自罢饮,文、武二老便
也不好贪杯。
饭后,大家坐下品茗,平阳公主自袖内取出一张纸来,递给李玉虎道:“爷,
这是父皇命大学士代拟的旨稿,您瞧瞧可有要修改之处吗?”
文、武二老及妙法师太实在料不到,府主在当今皇上心目中占有如此地位?
像这种事先请“领旨”者先行过目更改的事,还真是破天荒奇闻呢!
李玉虎夫妻也觉意外,他笑着接过来,道:“皇上的旨意,还能随便更动
吗?”
平阳公主正色道:“别人不可以,但爷深受父皇推崇尊重,自然可以!”
李玉虎展开那张薛涛盏,只见上面工笔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日:朕建
元以还,征战连年,今得承平,已积劳成疾,违和久矣!月前得奇侠李氏玉虎呈
献灵丹,供朕复健,胜于往日,其功至伟。李氏有奇能,人中之极品也!今以平
阳公主妻之,即日依礼下聘,元月十五日大婚!赐封李氏玉虎为逍遥侯,金牌一
面,黄金十万两,白银百万两,以建侯府,铁卫五百名,可自选任,并代朕巡狩
天下,凡有奸佞,无论朝野军民,均得一体依律究处,如朕亲临。李氏原娶各妻,
皆赐公主顶戴车马。李父重生,母孟氏巧娥,品志高洁,隐于乡野,赐一品顶戴。
弟李氏小虎,聪慧绝顶,甚得国母疼爱,准收为御儿干殿下,赐号香王,食邑香
山王府南面百里之地,仪仗悉尊廷制,惟香王年幼,王府政事,准由逍遥侯摄之
G沾恕崩钣窕⑹翟谙氩坏剑噬习浯偷奶跫獾扔配祝谛氖指卸
巡莞宓莞懦龀荆烊绲さ溃骸按箧ⅲ愀纱嗄畛隼慈么蠹姨桑 ?
张出尘果然大声读了出来。
众人默默听毕,好半晌一边的丫头们爆起一阵欢呼,文一奇更是笑声如雷,
道:“恭喜府主,贺喜公主及各位夫人!”
张出尘与出云、如丹,都感动得热泪盈眶。出尘将稿纸双手奉还平阳公主,
道:“皇上爱乌及屋,连姊姊等都沾了光彩,七妹从中穿针引线的功劳,实在让
姊姊感动、感激!”
原来皇上对李府的情况,以及李玉虎的作为抱负,当然都是从女儿那儿听了
去的。否则若单凭那次一面之缘,绝不会有这样面面俱到的赏封了!
哪知平阳公主竟不居功,反而笑道:“姊姊别这么说,妹子在父王母后面前,
只是实话实说,并无一句夸大之词,另外二王兄对爷也是推崇得很,曾多次在父
王面前进言呢!”
李玉虎沉吟道:“皇上的厚赏,实在令人愧不敢当,这侯爵、金牌、铁卫三
事,是否可以删除?”
文一奇摇头道:“在圣上来说虽是厚赏,但实际说来也是顺水人情,以本府
目前情况,男女执事何止五百?以府主性情路见不平必定会管,哪里会在乎他是
官民?但有了金牌行事更见理直,有了这五百铁卫,门下士也有面子,府主似不
宜辞让呢!”
平阳公主本有愁颜,闻言笑道:“文堂主说得不错,爷虽志在做大事,不屑
做大官,但总得为下人想想。凭李府的功夫招牌,天下虽可去得,但也只能面对
江湖中人,今后有了这块铁卫腰牌,在公在私均站得住脚,爷又何必拒人千里
呢!”
其实,这五百铁卫还是她据理力陈争取来的,若是李玉虎不肯接受,第一个
难堪的则是平阳公主。
李玉虎叹了一声,道:“好吧!咱们就照单全收吧!不过,我总觉得老二这
个王爷有点不太实在。你真对皇上说了实话吗?”
平阳公主正色道:“爷,妹子怎敢不照实说!不过母后实在喜欢二爷,他永
远不会长大、永远活泼天真、永远能让人抱在怀里呵护,才会让人更爱他呀!只
要以后二爷常常进宫,陪陪父王母后,他们才不管其他的呢!”
李玉虎笑道:“香山以南百里之地的食邑,又是怎么回事?”
平阳公主解释道:“这个自有户部安排,不用咱们费心。唯一的不同是这一
块地方的官员,王府可以自行安排,每年所收的钱粮不必再上缴朝廷,直接交给
王府作为王府的用度!”
李玉虎笑道:“若是王府不想要呢?”
平阳公主道:“王爷可以下令免除辖下钱粮,百姓不是更高兴吗?”
李玉虎喜道:“真的!那好,小蓉你且记下,将来咱们先免缴三年,试看看
成效如何?”
小蓉应“是”,立即登入“备忘录”中。
文一奇与武昌见已起更,便即起身告辞。
妙法师太也上了楼。李玉虎率众回到后洞,平阳公主也跟了去。李玉虎笑道:
“今天你正式出宫,不回去行吗?”
平阳公主这才想起此事,“哎啾一声叫起来,道:“真的,好烦人哪!兰儿,
你们四个先回去吧!这旨稿也带回去呈交母后,明儿上午你们再来接我吧!”
胡若兰四女屈膝告退。
平阳公主攀着李玉虎肩膀,低声笑道:“爷,你说实话,妹子这四个枪手你
喜欢吗?”
李玉虎在她圆臀上拧了一下,笑骂道:“你愈来皮愈厚了,这种事也请枪手
哇!”
众人走到小楼之下,李小虎在顶上探头出来,道:“老大,老八来了,还不
快去迎接!”
众夫人一听,又回头向外拥去。
不多会,只听马蹄声响,众人拥出厅外,只见林三郎驾着双辕车,已然抵达
水池边。
林三郎煞住车子,下来参见了李玉虎及诸位夫人,车厢后面也即刻下来四女
一男。
当先一女一身桃红锦衣新裙,身披斗篷,正是石川金凤子,另外两个侠女则
是春子、杏子,还有一女则是林三郎的老婆吴丽芬。
一个男的就是石川金凤子之弟,石川泉。
金凤子瞧见李玉虎,喜悠悠唤声“老爷!”疾步上前,屈膝便要下跪。李玉
虎伸手扶住她道:“远来辛苦,还没吃饭吧!快快进来,我为你介绍几位姊姊!”
众人回到厅里,李玉虎一一介绍,金凤子跪下叩头,道:“石川金凤子叩见
大姊、二姊、三姊、五姊、七姊,盼各位姊姊多加指正!”
张出尘上前扶她起身,拉她坐在身边,笑道:“自己姊妹不必客气,这位可
是令弟?”
石川金凤子招手唤站在门口的石川泉过来,道:“小弟,快来拜见府主及诸
位夫人……”李玉虎俊目闪光,瞥见石川泉虽只十四、五岁,却生得面目清秀,
气宇不凡,颇有王者之气,便起身拉他坐在身边,笑道:“令姊既然下嫁,我便
是你的姊夫,以后就叫姊夫好了,这几位也是姊夫的夫人,你也随令姊称呼她们
大姊、二姊吧!”
石川泉虽从其姊与丫头族人口中知道,李玉虎功力深不可测,相貌英俊不凡,
但想不到竟俊得令人自惭,又和蔼得叫人感激。
他不由大为感动,嫩生生的叫声:“姊夫!”脸都红了。接着春子、杏子与
吴丽芬也来拜见。
张出尘笑道:“八妹与小弟还未用过饭吧?如玉去厨下看看可有吃的?”
石川金凤子忙阻止道:“大姊不必费心,妹子等一行因见府内武士冒寒相迎,
已在城中打尖用过晚膳了!”
张出尘乃道:“果如此,就早些休息吧!如玉、小佩先带石小弟到楼上客房
安置。八妹的房间在后面已备妥,小蓉就带八夫人去吧!”
此时,林三郎已将七八件行李搬入,小梅、春子等上去帮忙,除了石川泉的
一件之外,其他都搬人后面洞中。
石川金凤子随小蓉先行人内,如丹、翠儿自动相陪。李玉虎则亲自陪着石川
泉上楼,吩咐值班婢女仔细照顾,这才下楼对林三郎道:“今日府内由辽东来了
许多兄弟,你夫妻只怕已无可住之处,请先去城里住一晚,休息两天,再回济南
吧!”
林三郎领命,拜辞而去。
李玉虎这才又带了出尘、出云及平阳公主重返后洞。
后洞之中,白天张出尘又重新做了安排,让小蓉、小梅两人住在李玉虎房外
左手第一间,石川金凤子则安排在她的卧房背后新辟的一间,她隔壁则住着小桃、
小芙,对面则是如意、如玉,两人的隔壁则是小春、小佩。
众人一大伙拥进石川金凤子新房,只见室内顶悬银托合叶夜明珠,四壁均悬
着粉红纱幔,地上铺着长毛的粉红地毯、衣柜、妆台、铜镜均是新购的雕花紫檀
木器,只有一张六尺大床是原石雕成,四根床腿一柱到顶,四周也挂了四片白纱,
除却床头那一幅,其他三面都有拉索控制,不睡觉时可以拉到床柱旁边。
床上早已铺好成套的绣枕、被褥,均是一色粉红,锦绣鸳鸯,床左墙根则有
一道石板雕成的拉门,里面则是与别房一般的浴室、厕所。
张出尘身为老大,自然关心别人的感受心情,因此她一入房内,便笑着道:
“八妹,这暗无天日的石洞住得惯吗?若不习惯,前面的小楼还有空房也可以住
呢!”
石川金凤子已与小蓉、翠儿、如丹谈过,对内洞的布置已有大略了解,而且
看到这一房的锦绣新鲜,显然也是大姊花了心思布置而成,心中十分感激喜爱,
即使有些不习惯,能说?敢说吗?
她急忙上前行礼,接口道:“小妹十分喜欢这里的一切,更感激大姊细心布
置,妹子一向不大懂事,今后盼大姊随时教导才好!”
李玉虎笑道:“大家都别说客套话啦!金凤赶路辛劳,大家让她休息吧!夫
人你把这两个丫头安置一下吧!”
张出尘望望地上的行囊笑道:“老爷,今天就请七妹、八妹睡在你那儿吧!
这里让当值的小春、小佩陪着春子、杏子好好收拾一下,春子两人就住在小楼二
楼好了。”
李玉虎点点头,笑道:“好吧!想跟我睡的,随我来吧!”
石川金凤子玉面通红,有点不好意思,平阳公主已是老吃老做,上前拉住她
玉手,嗤嗤笑道:“走啦!害什么羞嘛!老爷那边有宝贝,包你没见过呢!”
朱如丹与翠儿“咯咯”大笑,翠儿抢得快,脆声道:“爷的宝贝谁没见过?
还用得着你介绍吗?”
这话除了春子、杏子之外都听得懂,不由都笑开了。
平阳公主“捏”她一把,笑着拉她同行,道:“好,用不着妹子介绍,你去
介绍好吧!”
小梅、小蓉早已抢先出去,当前带路。李玉虎随后走进,两人已备妥干净衣
服、热毛巾,等着为他抹脸净手脱衣服了。
小蓉一边脱解长衫,一边问道:“爷,要不要洗个澡哇!”
李玉虎摇摇头,笑道:“中午才洗过的,免啦!你们俩要不要一起睡啊!”
小蓉摇摇头,低声道:“奴婢二人就住在门外左手一间,爷若有事,随时可
以传唤!”
李玉虎拍拍她高耸的胸部,光溜溜跃上床,伸手虚空拨动合叶,把夜明珠盖
住,门口平阳公主与石川金凤子已然走了进来。
小蓉、小梅又服侍两人净身卸装,两人最后都脱得赤裸裸钻入被里,石川金
凤子却被上下颤动的水床吓了一跳。
李玉虎双手揉摸着左右两个光滑的香艳肉体,笑问道:“金凤,你觉得这张
床有什么不同吗?”
石川金凤子吁一口气,娇声道:“好奇怪哟!怎么会动呢?”
平阳公主“嗤嗤”笑道:“等一下动得才厉害呢!爷,你先让八妹尝尝味道
吧!”
李玉虎也不多说,一翻身压俯在石川金凤子娇躯之上,吻吻她樱唇,笑道:
“欢迎八夫人回家!”
下面玉杵拨草寻蛇,已悄悄穿入涵洞之中。
石川金凤子觉得如睡在云端半空,不太实在,吃他一压一顶,摇晃得更加厉
害,忍不装哎啾低呼,紧紧搂住了他的身子。
小蓉、小梅此时已然出去,替他们关上了石门。平阳公主移身凑近,伸手按
住李玉虎臀部,用力一压一放,水床的波涛立时加大许多。
李玉虎感觉金凤虽有点恐惧,却也十分兴奋,涵洞中渐渐泛起情潮,湿滑起
来。他逐渐将玉杵放到极限,石川金凤子受到涨满压力,忍不住玉肌战颤,呻吟
出声。
渐渐地她习惯“云端”的浮荡自在,周身快活似神仙,媚眼如丝,张开一线,
昵声道:“爷,我好像在天上云间飘飘荡荡,好自在好舒服噢!”
李玉虎随浪逐渐加强打击力量,直觉着金凤的下肢扭动配合得巧到好处,记
记顶在在心,必被她主动的研磨夹缠,一紧一松之间,竟也颇得奇趣!
他闭目低头,以天眼观察发现她和小梅显然大不相同,洞壁光滑,洞口奇紧,
顶端在心特长,扭动之间,花心绕着杵头打转,像条舌头一般舔得人痒到骨髓里
去。
他心里想:“真是奇怪!怎么每个人都不同呢?”
他狠狠抽插一阵,石川金凤子全身疾颤,阴精狂泄,灵魂儿已飞上了九重天。
他又吸又吐的忙了一阵,石川金凤子喃喃称谢,沉沉睡去。
平阳公主拉起四周春宫帐,移到床的另一边,道:“爷,点八妹睡穴一下,
让她好好睡吧!”
李玉虎依言轻拍金凤睡穴,滚身过去,平阳公主坐起身笑道:“爷,妹子本
打算留下兰儿她们,让爷尽性,现在打发了她们,只好叫小梅打下手了!”
李玉虎摇头笑道:“算了,今晚好好睡一觉吧!明儿早些起来,还有许多事
要做呢!”
平阳公主跨坐在黑森林上,待窍内穿入玉杵,立即前后挺动,推起了阵阵波
涛。
李玉虎双手为枕,望着她娇颜如花,雪肌玉肤,乳浪不停的颤动,不由笑道:
“看来你功夫愈来愈熟练进步了!”
平阳公主微皱着秀眉,强忍着呻吟,媚眼中射出万缕狂热情焰,昵声道:
“程咬金三爷头有什么用?母后说,若诱不出男人阳精,是抓不住他的心的!”
她挺动不过数百下,已然香汗如雨,娇喘大作,软软的趴俯下去,呻吟道:
“爷,我不行啦!”
李玉虎抱住她吸一口气,两人立即飘飘而起,翩然落在床下。
他把她放在床边长条玉案上,双手分握住足踝,缓缓提动数下,平阳公主忍
不住大声“哼晤”昵声道:“爷,受不了啦!快一点,痒死人了!”
李玉虎天眼一瞧,只见那鲜红细嫩的肉洞中,细细的肉粒不住颤抖抽动,花
心比金凤为短,也是不住颤动摩擦着杵尖“马眼”。
他疾急攻击十几下,平阳公主玉肌一阵哆嗦,洞内的肉粒一齐咬住玉杵,花
心半张含住马眼,一阵狂吸,忽然由两臀冲出真精,反向马眼中投去。
李玉虎运功一吸,只见她膻中所蓄的真元也忽然颤动,眨眼间竟也投了过来!
平阳公主“吁”一口气,已然晕绝过去。
李玉虎微吃一惊,电般抱起她一同卧倒床上,张口含住双唇,将真元缓缓传
送回去,不移时激动渐渐平静,接着合运阴阳和合大法同入定中。
第二天早晨,石川金凤子首先醒来,张目瞥见两人赤裸裸交叠而眠,自己却
盖着一条大丝被,好心移过想替两人覆盖,哪知才一转侧,床面立时起了波涛,
李玉虎与平阳公主也立即醒转过来。
李玉虎放开口中的香舌,收回玉杵,翻身仰卧床中,石川金凤子移过去仍为
两人盖上丝被,含笑道早,道:“对不起,把爷和七姊都吵醒了,这床……”平
阳公主精神完全恢复,“嗤嗤”娇笑,接口道:“这床很过瘾吧?你瞧瞧四周还
有更好玩的呢!”
石川金凤子凝目发现,四周纱幔之上彩绘着许多春宫,不由又羞又奇,“哎
唷!”昵声道:“这……许多是谁画的?唉……”平阳公主指着一“老汉推车”
的图像,笑道:“八妹,我向你推荐这一幅,好过瘾呢!”
石川金凤子瞥了一眼,立即双手捂脸,细声道:“这样子羞死人了!”
李玉虎“哈哈”大笑,伸魔手拙装溪头”,道:“此乃天下最迷人处,给老
爷瞧一瞧,何羞之有?”
石川金凤子“嘤咛”一声,紧紧依偎过去,闭着眼不再言语。李玉虎逗弄一
阵,耳中听得外面走动之声,便道:“外面是小梅吗?进来吧!”
石门哑然打开,果然是小梅、如玉、小春三人一同进来,要伺候他们起来。
李玉虎亲亲金凤、平阳,掀被而起,两女也跟着下床。穿戴之后,金凤与平
阳公主先行告退,回房梳洗,李玉虎则草草抹一把脸,由小梅替他梳梳头先行出
去。
前厅外面广场上,新来的十个小徒弟与上百名少女,都在出云、如丹及妙法
师太督导之下,练习拳掌剑法,石川泉则站在大水池边正在观望。
李玉虎站在餐厅窗前看了一会,心中忽然一动,对赶来相陪的张出尘,道:
“夫人,我觉得咱们李府应该有一套功法,传给所有的门下男女弟子,将来无论
在何处,识与不识,一动手就认得出是自己人,你说好不好!”
张出尘嫣然笑道:“江湖中每门每派都是如此,咱们李府当然也应该有一套
特别功法,不过爷会的太深奥,若无大量灵药为助,只怕门下难有大成。而老爷
以本身功力,为他们打通玄关也非长久之计,功夫必须自己苦练才显得可贵。”
李玉虎点头,道:“夫人之言有理!不过咱们发展太快,没法子啊!对了,
老二炼的药怎么样了?”
张出尘道:“二爷说,今晚有一炉即可完成,是专门用来滋阴助气的灵药,
另一炉是助长阳气的,因缺少一味赤龙内胆,只怕功效比九转赤龙丸差太远了!”
她话音才落,身旁突然出现李小虎、琳儿两人,李小虎脆声笑道:“现在有
法子啦?只是需要老大出面帮个忙才行?”
李玉虎问故。李小虎又道:“这两天我常去宫内偷查太医珍藏的秘典,发现
老大带回的一条红蛇,亦称‘赤龙’,它的口液内丹都可入药,尤其是五蛇齐备,
效果更是宏大。”
李玉虎一惊,道:“什么?你叫我杀蛇取丹吗?不行!”
李小虎脆声笑道:“谁说要杀它们哪?只要把它的口液取出来就成了!”
张出尘道:“口液不是很毒吗?加在药里,岂不成了毒药?”
李小虎笑道:“五蛇相生相克,每条奇毒无比,但五蛇口液混合一起,却又
变成壮阳灵药,你只要让它们吐出五小杯口液,就可以了。”
李玉虎道:“只取口液倒是可以,不过会不会对它们有害呢?”
李小虎道:“以物易物好啦!每蛇送一粒赤龙丸,它们必然愿意。”
李玉虎挽着张出尘,走向后院道:“走,咱们试试看!”
四人走到左侧石壁小虎为五蛇新辟的石洞外面,李玉虎叫道:“蛇儿,蛇
儿!”
洞内嘶声而应,眨眼间窜出五条小蛇,一个个昂首望着他,红信乱吐,似在
等他吩咐!
张出尘却觉得全身发毛退开两步,李玉虎蹲下身子伸手摸摸五蛇的头部,每
条蛇被摸的时候都闭上眼睛,似觉得十分舒泰喜欢。
李玉虎和声道:“我要炼药,想借你们一杯口液为引,你们肯不肯哪?”
五条蛇一齐点头,李小虎脆声喜道:“好哇!它们肯啦!快去取杯子来吧!”
李玉虎却道:“别忘了取五粒九转赤龙丸来!”
张出尘与琳儿一同去取,转眼间石川金凤子、平阳公主及小春、如玉、春子、
杏子都跟了来。
李玉虎接过小玉杯,每蛇面前放一个,又将九转赤龙丸放在玉杯旁边,说道:
“这药功效甚大,可以助长你们的真元内丹,你们把口液吐满一杯,就吃一粒
吧!”
五蛇昂头望望众人,张嘴把上唇两颗长长的毒牙伸入玉杯,闭上眼睛全身一
阵抖动,毒牙中立即射出两股液体,用了盏茶功夫,才将玉杆注满。
五条蛇张开双眼,目光中光彩减失,神色似甚萎顿。它们默默吞下杯边的丸
药,缓缓游回洞去!
李玉虎见状心中不忍,不由叹道:“谢谢你们!早知会这么耗神,半杯就可
以啦!”
赤红的小蛇回头望他一眼,又点点头钻入石洞,消失不见。
李小虎接过琳儿拿着的一只大型玉杯,小心翼翼的把五小杯呈现红、黄、蓝、
紫、白五色毒液一一倒入,一阵混合的淡淡清香竟然飘散出来。李玉虎闻到,竟
觉得一阵燥热。
小虎把大杯轻轻摇动,待彻底混合,又倒满五个小玉杯,再把五小杯倒人大
杯,平阳公主忍不住问道:“二爷,您倒来倒去干什么?”
李玉虎笑道:“洗杯子啊!要不这样,五只玉杯都有奇毒,谁沾上谁就没
命。”
李小虎倒完仍不放心,又把五小玉杯一一泡入大杯,渗了一会才取出来交给
李玉虎。李玉虎掌心沾了混合的蛇液,一阵热气已循掌心劳宫穴向丹田传去。
他心中一动,用手指在小玉杯内外揉摸一遍,将上面的余沥全部吸入,李小
虎又倒了小半杯,笑道:“老大尝尝鲜吧!”
李玉虎一怔,道:“能这么吃吗?”
李小虎笑道:“你老婆愈来愈多,不多补补如何应付?这是最纯最好的,不
会害你的啦!”
李玉虎接过去一口吸干,立觉一股火热之气滚落在丹田之中。
李小虎笑嘻嘻的走进后洞,李玉虎起初不以为意,与大家一同去前厅食用早
饭,哪知才吃了一半,全身泛起粉红,周身燥热难当,汗水滚出,身边的人都闻
到一股温热的清香之气。
李玉虎拍案而起,怒叫道:“小虎,你想害死我啊?”
一晃身,快过闪电,已向后洞飞去。
张出尘等人大惊失色,纷纷施展身法追向后面,餐桌边眨眼之间只剩下妙法
师太、石川泉愕然相顾,不知所措!
而餐桌边伺候的侍妾也十分关心焦急,均纷纷跟在最慢的石川金凤子之后向
后洞拥去。
后洞中李玉虎正在责问小虎,只听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害死我吗?”
张出尘第一个赶到,见李玉虎已然撕去衣衫,仅穿一条内裤,周身雪玉似的
肌肤已变成紫红,内裤如篷撑起,竞像煞在长白山初见之时的模样。
李小虎一脸委屈的样子,道:“不是啦!我也料不到这么厉害啊!你让我回
去,咱们合力收收看吧!”
李玉虎怒道:“要是收不下来呢?怎么办?”
李小虎耸耸肩道:“先喝杯玉髓灵乳压一压,再不行,找个处子收些真阴过
来调和一下嘛!”
说着,又转头对平阳公主眨眨眼,道:“你不是准备了十六个陪嫁秀女吗?
还不唤她们过来?”
张出尘此时已取来玉葫芦,递了过来,李玉虎摇头拒绝食用,道:“这等天
材地宝还有大用,我一个人吃了不见得有多大好处,还是放着,小虎你回来吧!”
李小虎应声:“得令!”随即晃身化成一道金虹,由李玉虎顶门投入一闪不
见,地上却留下一堆衣服。
琳儿把衣服拾起来默默走过一边。
石川金凤子等人第一次看见他们合体,不由惊奇兴奋又是担心。
李玉虎长长吸一口气,道:“你们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到山顶找个阴冷
地方练一练功,最晚下午一定回来。”
说罢,健美紫红的身躯一晃,已然如一道清风消失不见。
张出尘过去施救过一次,此时知道原委,心中已有成算。她镇定的坐下,道:
“七妹,你和五妹回宫一趟,把几个秀女都带来吧!老爷和二爷合力,若是制不
住这股纯阳热气,就需要处子的真阴解救了。”
平阳公主担心道:“爷不会有危险吧!”
张出尘嫣然一笑,道:“爷只有艳福哪有危险?只是若老爷不知怜惜节制,
替他解热的人却是危险得很呢?”
众人都有些不解,张出尘解释道:“一般的处子哪受得了老爷一击?涨裂流
血还是小事,真阴泄尽,岂不要命?所以才要多准备几个人哪!”
平阳公主这才放心,拉着翠儿出洞,双双施展玄功,两人周身闪现一红一紫
两幢光霞,电闪升空而去。
石川金凤子看在眼里,惊奇羡慕不已,张出云坐在旁边安慰道:“八妹,看
你的样子已经过老爷脱胎换骨的手术,用不了多久,功力就可赶上七妹了!”
石川金凤子惊喜交集道:“真的,二姊,爷肯教妹子吗?”
张出尘笑道:“妹子虽位列第八,但和愚姊等一样平等,老爷怎会不教呢?”
接着她又对小蓉、如玉等人道:“好啦!现在暂时没事,忙你们的去吧!小
英你掌理药柜,还不带人去外堂收拾药材去吗?”
众女应声出去,只留下小蓉、如玉和新来的春子、杏子。张出尘又道:“小
蓉,你带她们两个先安排住处,再去领几套衣服,以后你们两人仍专门伺候八夫
人好了!”
石川金凤子见大家都无专属的丫鬟,自觉不便享有特权,便道:“大姊,妹
子并不须专人伺候,还是另派工作吧!”
张出尘微微一笑,道:“咱们内府的体制尚未确立,愚姊想待老爷正式与公
主大婚后,再行编排,八妹不必在意。”
石川金凤子这才不再多说,如玉却道:“长夫人,奴婢觉得如佩、如环、如
秋、如诗都颇有才具,对爷也一般忠心不二,对内府有一些贡献,为何不选她们,
都要公主的人呢?”
张出尘一怔,道:“这话怎不早说?现在不嫌晚了点吗?公主选取了十六名
陪嫁秀女,一方面是皇家体制,二方面也是她有心专门训练了来服侍爷的,你没
见我们瞒着爷,分别去宫里几趟吗?那都是去替她们施医通穴,增强耐力!”
她语音一顿,又道:“如佩她们四个颇有才具,我才训练她们负起各项重要
工作,希望独当一面,另谋归宿的!”
如玉垂头道:“入了内府和爷这等奇男子接触之后,世间还有哪个男人可以
攻占芳心?长夫人若是这等打算,奴婢不得不大胆说一句,一开始便安排错了!”
张出尘笑道:“噢!错在何处?你快说来听听,若真有理,马上改正还来得
及吧!”
如玉跪下道:“长夫人请恕奴婢直言……”张出尘挥袖发出暗劲,托她起身,
笑道:“何罪之有?你跟我也有一段时候了,还不了解我的性情吗?”
如玉垂首道:“奴婢认为,内府如皇宫大内,只有老爷一个男子,若所有女
婢均是为老爷准备的,奴婢无话可说。若是想将来把内府的丫头们遣嫁出去,即
使她们逼于无奈,听命成家,但必无幸福可言。”
张出尘聪明绝顶,一点就透,听了如玉这席话,心中立即明白。众丫头困守
内府,日夕所见所思都只有一个对象,而李玉虎又偏偏如此出众,天长日久,每
个人心中都被他占据,哪还有别个男人的余地?
她沉思片刻,拍案赞道:“好,如玉,我真的没看错!你一语惊醒梦中人,
明早起改弦更张,否则真会造成大悲剧呢!”
小蓉此刻正带了春子、杏子转了回来,二女亦换上新领的粉绸衣裤,只有薄
薄的两层夹衣,腰上束着一条同色丝带,更显得曲线浮凸,秀丽可人!
张出尘又道:“小蓉,你传令下去,明儿起内府府门敞开,不再禁止外面男
子出入。晨操要外面的铁卫一起来广场集合,与女子一同操练!同时从明天起,
大门、二门门房,四周的哨岗一律采男女各半的混合编组。”
小蓉口中应:“是!”心里却有点莫名其妙。
张出尘又道:“你们一齐出去查看一下马房一列,还有多少空房?趁现在人
多,外面不够住的,四个人一间,可以调一部分铁卫进来。将来负责门房工作的
裙钗,也可轮班调几个出去住祝食堂厨下也不必再严格限制掌厨的交流,住在里
面的男子也可在内府食堂用饭。这样的安排,如玉你觉得如何?”
如玉惶恐的红着脸,道:“长夫人,奴婢哪懂这么多?不过这一来大家交往
的机会增加,所谓日久生情,或者能培养出几双几对吧!”
张出尘笑道:“事在人为,将来出任务时,咱们也采混合编组。对了,上面
两堂也各调十个人去,负责内务清洁工作,就让她们住下,每日晨间只赶来参加
晨操就可以了!”
两人领命而去,张出尘又道:“二妹、三妹,你俩陪八妹一同去前面看看,
顺便把情况禀知师父吧!”
三人一同出去,后洞之中就只剩下她和琳儿,张出尘心中一动,对琳儿道:
“琳妹妹,你晓得老爷在哪里吗?咱们悄悄前去探看一下,好不好?”
方文琳怀中仍抱着小虎的衣裤鞋子,正在发怔,闻言喜道:“好啊!不过我
不知道大老爷在不在,只知道小虎爷一定在!”
张出尘笑着起身,牵着她的小手道:“他们合二为一,小虎爷在那,老爷一
定在的,走吧!”
两人晃身拔起,只见一幢彩红光环中,罩着一大一小两条人影,直向峰顶飞
去!
峰顶面南处有一片凸崖,上面积雪已有数尺,小虎前些时在崖中开了一个大
洞,十二只苍鹰便是以此为家,住在里面。
它们也很有规律,除了奉命出巡之外,留守的受到鹰王吩咐,无分昼夜,总
有一只停在洞口,负责替李府守卫!
上一次平阳公主贸然从空中飞来,就受到它们的攻击,受了一场虚惊。
不过它们认得张出尘,仍然伫立不动。两人落在崖上,琳儿指指正北,便悄
然向前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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