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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长江初航
次日清晨,福星又召集金凤座下诸女侍,与可人、如意两个验收成果,而玉璇、秋月等四人也自动加入。
福星以天眼为她等透视,遇有窒滞之处,立时以无上玄功移动疏导,过后再操演刀法、步法,直练了两个时辰,方始停止。
此时五龙驹早已出去,不多会竟各配了全副皮缰头饰鞍毡回来,全部都是新的。只是除马王龙儿外,其他原为配合白、金、黑马之用,配在酱紫小雌马身上,有些不大调和。
金凤首先表示异议,玉凤公主与福星自然也不满意,于是在福星一声号令下,五人上马。驰去前门,找着马夫老张,命他从速补救。
于是老张重新替四马量身,画了图式,火速命人去城市订制。不过老张说,似这般特级精制之具,最快也要两天。
福星又叫老张为五马量了颈圈,命李智亲去金铺,订制五条合金颈炼。回到灵凤居,先着玉竹找来五个紫金鸡心坠,合在掌心,不断揉擦,众人只见他双掌聚满紫霞青光,阵阵烟气升起,竟带着炙人热气,不多会收功,摊开手掌,掌心中摊着个大如鸡卵的鸡心坠子。
他交给玉璇,笑道:“给你的坠儿挂上吧!最好刻个记号。”
苏玉璇敬服的双手接过,却“哎唷”一声叫道:“好烫啊!爷……”
玉凤公主脆笑,道:“少爷以三眛真火将之融合,如何不烫?现在赶快镂刻记号吧!待会凉了就难刻了。”
苏玉璇聪明过人,一点就透,忙抽出腰上紫金刀,运功其上,前面刻上一幅巨松,后面刻下天衣坊灵凤居六个篆字。
同时以刀为钻,在中心上方刺穿一孔,以为系炼之用。
玉凤公主想到紫金铃,在龙驹项下,走动之时,铃声叮叮,虽然悦耳,却与福星原先计画不合,便命秋月去取下来,想要改造一番。哪知秋月上去不久,却惊叫一声,飞快掠回,禀道:“玲儿不肯让奴才动它金铃,还想咬奴才呢!”
众人大笑,玉凤公主只好亲自出马,到小楼前脆唤“玲儿”。那龙驹欢嘶相应,飞快奔近,玉凤公主拍拍它,出玉指剪断红丝绳,笑道:“这个太吵,我替你另换一个,去吧!”
玲儿乖乖走开,听话得很。秋月在后面望见,恨恨骂道:“小马屁精,就认得主子一个吗?”
那玲儿回头望望她,摇摇尾巴而去,逗得众人又是一乐。
玉凤公主将紫金铃交给福星,脆笑道:“这铃声少爷想法改一改,否则和爷定的信号相混,妹子总觉得不妥。”
这一号紫金铃大如鸡蛋,方形而扁,上面刻有浮凸花纹。花纹中胡大海加刻上天衣坊三个古篆,要想改制,却不容易。
福星沉思良久,苦笑道:“你这不是故意为难吗?我手中又无工具,哪能改造得来?唯一办法,另外订做一个纯金的,响声自然就不一样了。”
玉凤公主脆笑道:“我就是要这一个,你多想想嘛!”
金凤精通音律,知道声音大小,和铃内所含圆珠大有关联,便道:“哥哥试着改变一下圆珠大小或形状,或者会产生不同声音。”
福星无奈,先合双掌,以三眛真火把外层软化,用小刀将圆珠拨弄出来,一阵揉擦,将之揉小一些,再塞进去,将铃隙捏合更细,放入池水中怯除热力,这才拿起来摇动试验,那铃声果然脆细,比三号铃声更小了。
玉凤公主大乐,脆笑道:“行啦!还是二妹能干,谢啦!”
接着,便又召来玲儿,为它重新挂上。
玉璇也把“坠儿”唤来,为它挂上紫金坠。玉竹见了口中不说,心里却嘀咕,如何装饰她的“珠儿”:“挂颗夜明珠嘛!虽有一颗少爷赐的,但太过招摇,不大相宜,一般真珠太小,显不出来……”
哪知手中一凉,福星已悄然塞给她一个滚圆东西,拿起来一看,却是颗大如鸡蛋的水晶珠儿。
水晶珠中央有孔,可穿丝绳,日光下晶莹透亮,闪闪生晖,但本身不会发光,算不得贵重,悬在“珠儿”身上,却正合宜。
她深情感激的望望福星,并不多言,便叫小梅拿来红丝绳,也为“珠儿”挂上。
四匹马都挂了饰物,像是十分得意,纷纷围着马王龙儿打圈,好像要给它欣赏,等它赞美一般。
马王龙儿左顾右盼,用嘴顶顶这个,闻闻那个,忽然嘶声而鸣,奔近福星身边,点着头顶他的手,像是也要一件。
众人又奇又好笑。金凤道:“少爷,原来马也爱漂亮啊!您快赏她一件吧!”
福星拍著「龙儿”额头,想起有一玉雕龙形牌,便道:“好吧!你既爱现,本座也赏你一件。”
说着,闪身回到地下室,在玉凤公主寝床暗格中找出龙牌,叫小梅用丝绳穿过两头孔洞,亲自为“龙儿”挂上,又道:“这玉牌乃两百年前古物,你可要小心配戴,别弄坏弄丢了,知道吗?”
龙儿点点头,欢嘶奔到四后面前,长颈高扬,不住长鸣,其状得意之极。
下午,福星带众人熟练骑术,训练马匹。当晚,李智回来覆命,五条合金颈炼已然制成。
于是福星五人又重为龙驹换下丝绳,重上金炼。那炼子虽则沈有五六斤,环环相扣,五龙驹挂着却更得意,欢嘶着跑出灵凤居,大约去向同类展示去了。
玉凤公主与金凤已取得默契,道:“今夜由四妹轮值,妹子趁空去各处走走,顺便把新炼的药丸给几位妈妈送去。玉竹妹子你带个路,好吗?”
苏玉璇羞垂粉颈,不敢表示意见,福星想想,也只好由她们去,便道:“几位妈妈早年都练过武,年纪大了,想已荒废,你们不妨探问一下,有想重练的,可为之通通经脉,不想练的松松筋骨,药可每日一服,一月后必有效果。至于男子的用药,可交一半给老爹,请他老人家视实际需要,赠于亲友管事们服用。”
双凤应了,与玉竹率几名女侍出去。居住楼上的十一名女侍,除轮值在阳台守望警戒外,其他都躲在房里加强练功。而地下室里,就剩下苏玉璇主仆三人与福星了。
福星又打发可人、如意回房练功,才对苏玉璇笑道:“咱们还未行过婚礼,璇妹不会见怪吧!”
苏玉璇愈多与福星相处,愈加深敬服爱慕之心,此时见已无第三者,乃直言道:“蒙哥哥垂幸,乃玉璇三生之福,行不行婚礼,有何影响?妹子早已自誓,永为哥哥下陈,为牌为妾亦所甘愿。”
福星大笑,拥她入房。苏玉璇亲侍茶水,又替他宽衣解带,送他上床。自去清洗一番,最后又提来一桶热水,要为福星抹洗,福星笑道:“原来妹妹怕秽,咱们先去洗个澡吧!”
玉璇羞颜欲滴,却仍笑道:“哥哥一身精玉,何秽之有?妹子所以如此,只是稍尽妇责而已。”
福星见她羞中带喜,柔中有细,不由十分爱恋,便故意闭上双目,挺出玉柱,笑道:“好吧!哥哥就让你过过老婆的瘾,尽尽老婆的责吧!”
玉璇见他闭目,羞意稍消,便用柠干的热毛巾细细为他擦抹,由额至胸至腹,但瞧见那挺直玉柱,芳心一阵急跳,手脚为之发软,一时竟然呆了。
福星偷眼瞧见,笑催道:“怎的停了,快抹抹啊!”
玉璇抖着手,擦抹上去,又被那火烫吓了一跳。她吞口口水,喃喃细声道:“好烫人啊!怎的这么大法?怪不得上次痛死人!”
福星笑道:“这次包你只痒不痛………”
玉璇“嘤咛”一声,丢了毛巾,依偎过去。福星抱住她拉开浴袍,玉璇顺势脱了,赤身紧挤过去,同时伸手拉起床里的薄被盖在身上。
福星吻着樱唇,大舌头诱出小丁香,一阵吸吮,直吸得玉璇浑身酥麻,情欲爆起。哪知福星一会又转移阵地,放弃丁香舌去吸胸上红樱桃,玉璇当即如触电流,火热的情焰直烧向脚心,一身玉肌不由得轻轻颤战,樱口为之张大,喘声中带着低低呻吟,求饶乞怜般,细声道:“哥哥,哥哥,妹子受不了了!”
福星魔手轻探,挑拨源头之珠,玉璇极似尖叫般“啊!啊!”几声,下肢不住往上挺动。
福星知道清溪潮满,腾身而上,玉柱顺水推舟,轻巧滑入,四岸软壁虽紧,却已无碍通行。
玉璇双股大张着相迎承接,虽觉仍有微痛,却更喜得到充实圆满,直到柱顶与甘泉宫相遇,一阵似酸似麻、非酸非麻的快感,霎时输通到每一寸肌肤,逼使她不由摇着螓首,低唤着:“哥哥,哥哥,我的爷………”
福星驻马不前,等她稍稍平静,含笑问道:“不痛了吧?”
玉璇用一双满含热爱与热泪的大眼,直啾着他,细声诚敬的道:“不痛,不痛,哥哥你不必管我……”
福星含笑道:“我说的痛,是痛快的痛。”
玉璇仰头轻吻着他,回道:“痛死了!又酸又麻,真不知是何滋味……”
福星见答得诚实又爽快,便即缓缓抽动,道:“妹妹再细细品尝一下,或能分辨得出………”
口中说着,依玉房之诀,行九浅一深之法,挑而拨之,未十纪已弄得玉璇颤抖不止,达于高潮,元阴也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福星料不到她这般“无用”,忙将玉柱深入,运功收取。上面提足元阳真火,灌入口中。
玉璇晕迷有顷,方始回醒,妮声送笑道:“妹子真不中用,才一下子就痛死了,哥哥一定还没尽性!”
福星含笑安慰她道:“你是初次,太兴奋了,休息一下,咱们再来。”
玉璇玉臂环着他颈背,沉思道:“还是三姊厉害,记得上次哥哥为妹子移元之时,一连与三姊缠战两个时辰,后来又为妹子调和阴阳,没动几下妹子就晕倒了,由此看来,妹子实在差得远了。”
福星笑道:“那次大约是痛晕了,这次是痛死了,两者大不相同。”
玉璇羞笑细声道:“上次巨痛确实要命,不过也只是一下子,后来还是痛死的,不是痛晕的。”
这时,福星灌入的元阳真火已然散开,玉璇精神为之大振,又道:“哥哥再来吧!这次妹子应该可以持久一些。”
福星缓缓从甘泉宫中抽退出来,“啵”声响中,玉璇已然又呻吟了,缓缓再进,一拨到宫口软颈,她必“哼、呀”以应,福星只好改用浅进浅出。玉璇反应虽不再如此激烈,但这种不痛不痒的方式,双方也都觉难以忍耐。
数十纪后,福星大开大阖十余纪,见玉璇又至顶峰,进攻更疾,如狂风暴雨般。苏玉璇尖声长嘶,立即晕厥,福星只好开闸,以阳换阴,同时口唇相吸舌相叠,暗运和合大法,为玉璇补髓增功。
如此一直到次日凌晨,苏玉璇方由晕糊中清醒,体会得与福星身气合一、交转互运,知道是“哥哥爱惜”,便静心澄志领会妙境,渐渐又入定中。
卯初醒来,玉璇自觉精神焕发,内力充沛之极,尤其是身上肌肤,摸上去滑不留手,颜色更是白里透红,嫩如初生婴儿,不由感激得抱住福星,在他精玉般脸颊胸膛亲之再三,直到房门传来轻叩,才着了睡袍,去开房门。
可人、如意满面笑意的捧来面盆衣物,玉璇亲自为福星穿着、梳头,真像个小鸟依人的小妻子,轻巧温柔得让人疼爱。
福星坦然接受之余,忍不住在她身上东摸摸,西摸摸,弄得她白眼佯嗔,东避西闪,细着声直喊:“哥哥,少爷,暧!大老爷……”
语调中喜多于嗔,更充满了浓浓密密无限情意,逗得福星不住发笑。
笑声传出开着的门外,大厅里传来金凤磁性唤声,道:“哥哥早哇!杭州与京里都有消息来,两位还不起床吗?”
玉璇忙接口道:“二姊您早,杭州的信是妹子家哩传来的吗?”
说着,正想出去,发现身上仍着睡袍,便推推福星,双手连连合什拜拜,一脸恳求之意,是请他先去瞧瞧。
福星点点头,指指呶起的双唇,玉璇飞快的望向门外,没见有人,这才用蜻蜓点水式送他一吻,推着他送到门外。
可人、如意在房里整理着零散的衣物被枕,眼角却一直在两人身上打转,见状不由嘻笑出声,可人悄声道:“恭喜小姊,看少爷样子,对小姊可真是疼爱得很呢!”
玉璇颜容泛红,赶紧关上房门一边更衣一边细声笑问:“真的?我瞧少爷对大家都一样,只是我比较弱,少爷不免会多包容………”
如意奇怪问道:“怎会呢?昨天见小姊驯马身手,并不比三位夫人差嘛!”
玉璇“哎啊”一声,细声又道:“你现在还不懂,快别说废话了,帮我梳梳头,家里的消息,不知是好是坏?”
福星推门进来,“哈哈”朗笑道:“好消息,好消息,令尊大人果然允婚,信上还说已去泰山,约定九月二十日在曲阜为咱们完成大礼呢!”
说着,又递给她一封密函。玉璇急忙打开,只见上面写道:字示璇儿知悉:自你离家,父、母痛悔惊心,见禀及堂兄大路哥转来公主亲笔,知汝因祸得福,已蒙天衣坊少坊主垂爱,玉凤公主及诸夫人见怜包容,聘汝为少四夫人,为父及汝母老怀稍慰。为父老迈,受奸人挑拨挟持,中毒已近数月,对天衣坊之侵犯,实不得已,今黔中双怪已赴金陵,汝请少坊主防而除之,免使为父酿成大错,当属侥天之幸也!据汝信中禀报,九月十五,少坊主与北五省绿林会于泰山,以少坊主之神勇及公主之威仪,必能折而服之;又闻少坊主医术神通,而公主凤驾即将入宫,为完成汝之大礼,并解为父附骨之毒,故先首途赴曲阜“迎宾阁”坐候,期能于本月二十日吉时,为汝与少坊主完成大典,而为父之毒或不能解,亦可含笑于九泉矣!匆匆至嘱如上。
父苏大训手书
苏玉璇看信之时,双泪已然滚滚滴落,既有感于父母厚爱、成全,又悲伤其父中毒“入骨”。福星见状,忙由后面抱着,一目十行,看了内容,清声笑道:“小傻瓜!你爹既已答应,应该高兴才是,哭什么呢?信中所称“附骨之毒”,依理推想,乃是慢性毒药,依哥哥手段,还没信心治得好吗?”
玉璇惊喜收泪,转身相抱,仰面道:“真的啊!多谢哥哥,多谢!”
福星俯首,见她双眸还含着泪珠,玉颜却已绽笑,似带雨春花般,娇艳欲滴,忍不住惜怜爱疼,伸舌去舔她脸上泪水。
这一幕落在进门的金凤眼中,不禁“啧啧”称赞道:“好一幅蜜里调油的亲热画面,也不怕有人酸吗?”
玉璇羞叫:“二姊!”缩身脱出福星怀抱。福星却一把抱住金凤,笑道:“你有酸味儿吗?我尝尝看!”
说着,便伸舌,向她樱口探去。
金凤也不躲避,檀口微启,轻咬福星大舌头,福星“哎唷”缩回。金凤笑问道:“酸不酸啊?少爷!”
福星放开她,捂着嘴道:“不酸,不酸,只是有些痛呢!”
房内众人大笑,金凤将手中另一信交予玉璇,又道:“这是杭州刺史的禀报,妹妹也瞧瞧吧!大姊和三妹去前面迎接圣旨,该回来了吧!”
福星耸耳听听,笑道:“已入院门,咱们去接一接吧!”
众人都随他上楼,果见秋月在前双手高捧个黄包袱,玉凤、玉竹带了六名女侍,随后进来。
小楼客厅中香案已备,秋月将包袱奉上香案,玉凤与福星上前叩首,余众也跟着行礼。秋月打开包袱,双手拿出圣旨,玉凤公主脆声道:“秋月宣读吧!”
秋月躬身应是,娇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得节使鲁花儿快奏,知玉凤大婚后,痼症渐愈,驸马医术足证高明,特颁驸马玉牌一面,与公主配,通报天下州府,见牌以律礼接待,不得有误。
近者宫人疾病流行,御医束手,公主当与驸马,急足入宫,以展回春手段,盼,勿违也!
钦此
众人闻之,不由面面相觑,大感意外。秋月收了圣旨,在包袱中又拿起一个小包裹,打开密封,现出两块翡翠精雕的玉牌,双手呈于公主,口中却道:“请谢恩!”
玉凤公主又领头下跪行礼。礼毕,秋月才又包起圣旨,拿去地下室。
玉凤公主将玉牌平放素掌之上,众人凑过去看,只见正面雕有一凤一凰,反面则有一行蒙文,一行古篆。蒙文大家认得,一个是大元玉凤公主大婚之庆,另一个则是大元玉凤公主驸马李福星。
此刻机灵的秋月,已取来两条赤金项炼,扣锁在玉佩之上。玉凤公主当众款款情深的为福星套在颈下,福星亦为玉凤公主套好。金凤用磁性声音学着秋月语调,道:“请行交换饰物大礼,献吻!”
众人都鼓掌叫好。玉凤公主一向爽直,便当真踮起脚尖,吻向福星。
福星也深情拥抱,合唇密接,于是又引得大家掌声如雷。
但吻是吻了,接下来的问题如何解决呢?
众人下去在大听坐定,商量对策,玉凤公主首先道:“父皇之旨,虽只轻描淡写,但我想情形一定更严重,否则不会轻易泄露,尤其那句御医束手,更叫人十分担心!”
她望着福星,皱眉道:“哥哥,你怎么说?”
福星沉思,道:“今儿已是初八,本定初十启程的,我看这样好了!你、我带了玉竹,骑龙儿一王四后,兼程先去北京,希望能迅速查出病因,对症下药,十五日以前,再到泰山。”
他望望金凤,又道:“泰山之行,由金凤督师,玉璇为副,或请岳父由丐帮派几个人协助。万一十五日我们赶不回来,与北五省谈判,金凤当能全权处理。万一发生冲突,以少伤性命为原则。而二十日,我们若仍未到曲阜,你们就接了苏岳父直接去北京会合吧!”
金凤觉得应该带她同去北京的,但听了后面的话,这率众出师,与北五省绿林盟主会谈之事,确实也只有她能独当一面,便道:“哥哥三人同去,人太少了!秋月、夏荷出自内宫,到了宫里,有很多事可以帮上忙的。”
福星笑道:“我因不知龙儿脚程如何,本想若是发觉它们太慢,便得弃马步行,现在你这么说,带她两人同行也好。不过若是要步行,你俩可不能叫苦哇!”
秋月、夏荷一脸喜色,忙道:“奴婢不敢!奴婢拚了命也要跑去北京城。”
福星便道:“如此甚好,走的人赶快收拾行囊。凤儿去把我的药瓶统统带上,新炼的药也带些,老爹亲娘处来不及说了,金凤你等我们去后再禀告吧!小兰先去前面看看,马鞍送来没有?若没送来,叫老张选四副黑的吧!”
小兰答应一声,正要上去,福星又道:“叫老张开个饲料单子,路上好交代店家供应。”
小兰又应一声,和小菊如飞而去。
秋月、夏荷去收个人的东西,春花、冬冬、小梅、玉竹则随同玉凤公主回房,帮着整理公主与福星的行李。
福星又交代金凤、玉璇道:“两位夫人玄功大成,等闲人虽不是对手,但所谓强中更有强中手,江湖中技俩甚多,临敌之时,千万先观察清楚;再者两位身为主帅,凡事宜以大局为重,对阵之事,应先以二十四铁卫为先……”
玉璇连连点头,并不言语,双眸中却已饱含两眶热泪。金凤雄心万丈,笑道:“哥哥放心!妹子自十三岁出江湖,见过不少场面,北五省绿林人数虽多,未必有高手能者。若是礼先不受,擒贼擒王,把几个主脑一鼓拿了,等候哥哥来发落就是。”
福星连连点头,伸手为玉璇抹去泪珠,笑道:“你放心!二十号曲阜之行,多半赶得上,万一走不开,也一定遣人送信,那时你陪了岳丈一同上京,咱们不是一样可以拜堂吗?”
玉璇低头细声应“是!”金凤拥着她的香肩,笑道:“妹子是心痛与哥哥才合又分,还担心你会被京里宫里的大美人迷了,是不是啊?”
玉璇“嗤”的一笑,细声否认道:“才不是呢!”
金凤拍着她道:“你不是,我可是啊!………”
福星拍拍她俩,起身道:“我也去收拾一下,看看可有忘了带的。”
他到室内,特别取了十几粒夜明珠,五粒避尘珠出来,又交代玉竹将天蚕丝衣服、帐边打成小包,方又出来,分给金凤、玉璇每人五粒夜明珠,一粒避尘珠,道:“这避尘珠用丝囊装了,挂在身上,可以点尘不沾,行路之时,特别有用。夜明珠用来照明,或做礼物,都很有用。还有一点,出行之前,将地下门户封锁,命十铁卫派人在台上建一木屋放哨守卫……”
玉璇、金凤连声答应,小兰、小菊带回五个紫皮搭袋,禀道:“新鞍备妥了,五龙驹已在院中,少爷要何时启程?奴婢已命厨房准备一袋干粮,大约还须半个时辰。”
福星知道天将近午,便道:“好,用过午饭就动身吧!小菊再传个令,叫后门上准备大船,先送咱们过江。”
小菊领命而去,小兰则把皮搭袋送入房里,其他人则忙着收拾午饭。
饭后,众人随着福星上楼。院中巨松下五龙驹精神抖擞,辔鞍齐备,正在踏着慢步,有些不耐。马王望见福星,长嘶奔近,似是极为欢畅。另四马头饰特别,在顶心又加了一簇白羽冠,缰、鞍之上一般的镶金嵌玉,双蹬则是纯金制成。
福星轻换着龙儿,温声问道:“今天我有急事出门,要走长程直趋北京,你们跑得动吗?”
龙儿连连点头低嘶,似在回应,福星又道:“二夫人、四夫人随后才去,所以驹儿负责载运秋月,坠儿载送夏荷可好?”
那两驹随他手指,望望秋月、夏荷,又望望金凤、玉璇,两人忙上前安慰它们,道:“这次是有急事,下次一定不会了,好不好?”
两驹这才点头示可。于是大家把五个皮搭系在五驹后臀,福星见它们都含有嚼口,似不习惯,便上前一一取下,道:“我知道你们都懂得言语,不必这东西控制,这样好一点吧!”
马王龙儿嘶声而应,舔舔他的大手,其他四驹也挤过来舔他,福星忙道:“好啦!好啦!上路啦!咱们先去乘船,过了长江,再奔北京。”
说着便领头向后门走去。一路上经过厨房,小菊飞快进去,提了一大包干粮交给夏荷,夏荷则放在皮袋之中。
众人浩浩荡荡踏上码头,十杰中李忠、李智、李信、李义早已站住等着。
福星怕马惧水,叫各人牵了自己的马,由搭板登上大船,五龙驹凝立船头,意气昂扬,竟无一丝惧色。
福星等五人,向岸上送行的金凤、玉璇及女侍们挥挥手,下令开船。大木船上的水手撑船离岸,桨噜齐动,已将船驶向长江。
金凤、玉璇等人在岸边目送,金凤虽有恋恋之情,但自觉另有重任需要筹画,并无悲情。玉璇却止不住双泪滚滚,哭红了眼睛。
金凤瞧见拥住她,笑道:“妹妹快别这样,你不见他们都瞧你吗?”
玉璇转睛瞧见,果然有许多工人直往她瞧,一急之下二踩脚身化幻影,失去踪影,先回灵凤居去了。
且说福星等人,待船扬帆,浩瀚长江已入眼底。福星与玉竹一般,此生第一次瞧见如此壮观景气,不由振奋不已。
船长待入航道,将舵交于副手,亲自上前行礼,道:“禀少主,江上风大,请与夫人入舱小坐吧!这江面水流颇急,难以直渡,必须斜行,由此到下关上岸,需要一个时辰。”
福星见五驹凝立如山,一动不动,还是交代一声,才陪同玉凤公主等一同入舱。船长陪侍在侧,福星也命他坐下,笑问道:“船长贵姓大名?本座过去甚少出门,还不曾见过阁下……”
那船长年已五旬,体躯短壮,一面落腮胡,皮肤粗黑,生性却极爽直,见问“哈哈”笑道:“属下江上风,在老坊主治下已服役十五年,只因日常负责运送货物,往来各口岸,所以很少去坊内向少坊主请安……”
福星忽然想起一事,忙问道:“不敢,不敢!江船长一舵在手,走南闯北,见识必然广宽。这次本座起早上京,出来得匆忙,不知由下关下船之后,走哪条路才是捷径?”
江上风一愣,旋道:“本来属下惯走水路,由镇江入运河,一路可达天津,再起早方便多了。若由下关走旱路,须穿过安徽、山东而入河北,一路上风沙载途不说,毛贼才叫多呢!”
福星也是一愣,道:“水路须走多久?旱路呢?”
江上风道:“水路若遇顺风十日可达,旱路三千数百里,就看脚力和运气了。”
说罢,他告个罪,去后梢拿来一张陈旧羊皮地图,摊在桌上,指给福星观看。福星目力过人,智力更是出众,仔细看了一遍,便拱拱手,谢道:“多谢船长指点,本座与公主有急事,须加急上京………”
江上风一听,“噗通”跪倒要行叩首大礼,福星将他拉起来,笑道:“你没听说公主已嫁给本座了吗?本座是半个江湖人,不在朝中任官,何用行朝廷之礼。”
江上风恭声应是,又道:“若是公主凤驾同行,少主可利用官府驿站休息换马,或出动官兵保护,就快得多了。”
福星此时已是成竹在胸,便道:“多谢指点,本座已有主意。外边似有情况,船长还是去瞧瞧吧!”
江上风躬身告退,心中还在嘀咕,少坊主这逐客令下得太不高明。哪知出舱向后梢一瞧,掌舵副手一脸焦急,正在张口欲喊,瞧见他连忙闭嘴,却不停招手,两舷水手望向后面,也一脸惊慌之色。
他不由大疑,箭步扑登后梢,向江面一瞧,只见上游百十丈外,有一大木排,疾若奔马,向下游涌来。江上行船早已纷纷走避,只有他这一船乃是斜流横渡,正在江心,看情形若不设法,正好撞个正着。
江上风大惊失色,洪声发令,命水手下舱摇桨,加急行船,同时抢过木舵左推,将船由斜下转为横渡,口中又不断下令,调整船帆角度,以便加快船速。
福星本是听到水手惊慌私议:“糟糕!怎的会遇上排教……”这才提醒江上风。此刻听出他疾急下令,语音中也有惊恐,便皱皱眉,与玉凤公主对望一眼,一同步向后梢。望见上游木排,宽广十余丈,乃根根巨木钉系而成,共有三排相连,排上四面插着黑色,自骨旗,正中设有香案,一名黑衣道人,手执桃木剑不时挥舞,木排无桨无帆,后尾也只有三个人,却像飞箭般,向下涌飞,眨眼间已近在五、六十丈。
此时舱下发出鼓声,舱眼中伸出木浆,依声划动,无奈水流汹涌而疾,船又已然打横,每一划动,前进不足一尺,却被江水推着,向下移了三尺。看这情势,似乎避不过木排撞击。
福星心中一动,清声道:“玉竹、秋月,你俩下舱划船……夏荷去前面照顾龙驹。”
一抬腿来到江上风身边,又道:“船长,若想避开木排,横行恐有困难,斜行如何?”
江上风也察觉横行更慢,长叹一声,推舵右移。福星仰望主帆,吃风不强,便抬头吸口长气,缓缓吹去。
此时玉竹、秋月已下舱接下最后一排左右两桨,水手们本不肯的,但知这两女子是少主夫人女侍,哪敢争执?
她两人分左右坐了下来,随着鼓声,学着前排样儿,翻动两下,熟悉了手法,第三下真力注入,直下桨尾,一划之下,船忽然快了一倍。
两人对望一眼,会意于心,继续随众操作。同时上面福星鼓气而吹,主帆突然吃饱了气,鼓涨起来,推着大船,顺着急流,斜斜如箭般加急速度,眨眨眼已出去二十余丈,脱离了木排航道。
福星住口,侧身望向江心,木排这时又近十丈。江上风看在眼中,骇疑庆幸,敬佩惑疑,齐集心头。但是他见多识广,瞧福星一副若无其事样子,便也不去点破。
玉凤公主与福星并肩,脆声道:“哥哥瞧出什么来吗?这木排为何这般快法?万一撞翻别家的船,岂不要出人命?”
福星早已瞑日,以天眼查看,朦胧中见排上鬼影幢幢,猜知必是排教在弄邪法,便叹口气,道:“你不记得排教了吗?他们一向养鬼役使,如今像更加横行无忌了。”
玉凤公主“哦”声笑道:“原来还是他们,但不知老妖道还在不在?咱们去斗斗他,好不好?”
福星摇摇头,笑道:“还顽皮啊!如今咱们身分不同,有许多后顾之忧,若不能一网打尽,吃他报复起来,吃得消吗?”
玉凤公主脆笑道:“那就定一个万全之策,不许走脱一人,不就成了!俗语说邪不胜正,为何这邪教横行几百年,还不灭呢?”
说话之间,木排已与大船平行,双方相距十丈。排上道人望向这边,瞧见玉凤公主一身洁白劲装,秀发如云,随风轻扬,眉目如画,美若凌波仙子。一旁的福星,古铜色短衫长裤,长发斜束,发尾散在左肩,一副飘逸如玉树临风之状,不由微“咦”一声,桃木剑舞个圆圈一指,口中念念有词。
福星微一闭目,便见有一鬼影,飘飘而来,但至离船两丈处,却不敢上前,只在水面上载浮载沈。
这时木排迅速,已然超越数丈,道人自转身又舞了会剑,排上又飘来三个鬼影。
四鬼相合后,都一般不敢欺近,只远远跟在船后。福星本想告诉玉凤,但想她天眼未开,法力未复,知道了也无用处,便决定静观其变,先瞧清道人有否其他行动再说不迟。
大船在玉竹、夏荷连催下,其速如箭,不多时已近岸边,福星忙传音唤他们上来,也和玉凤走去船头,准备上岸。
船长江上风舵交副手,赶上前跪下叩头,道:“大恩永记,属下恭祝少主与公主长命百岁!”
福星微微一笑,扶他起身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下次回来,说不定还要坐你的船呢!”
江上风凑近,悄声道:“少主既如此说,属下凛遵。排教邪法厉害,盼少主万不可随便招惹。”
船已拢岸,龙驹欢嘶一声,不待招呼,鱼贯而下,在岸上一字排开,招来许多闲人伫步围观。福星点头拱拱手,道声:“再见!”当先下船,跃上龙儿,轻提皮缰,传音道:“缓步前进吧!”
龙儿“希聿聿”欢嘶一声,昂头踏步出发。玉凤公主等四人也纷纷上马,鱼贯而行,虽惹来许多好奇目光,幸亏不多会已然步上官道。
福星驻马,由腰下暗袋掏出四个丝囊,传给每人一个,并传音道:“这是避尘珠,你们挂在身上当可避尘。现在开始正式上路,你们两骑兼排,随后来吧!”
接着又对五龙驹道:“咱们急于上京,快显显你等威风,走吧!”
五龙驹应声嘶鸣,发蹄疾驰,当真快似飘风流云,五人在马上直觉两耳边风声锐急,近景如飞倒退,远景眨眼即至,当真是快得惊人。
初时五人尚担心马行过急,会撞倒路上行人,碰着车辆,片刻之后,体会得五龙驹迅捷灵慧,不须暗示指挥,便能自动穿隙避过前面障碍,最难得人在马上平稳之极,像是陆上行舟一般,竟毫无颠动之感。
五个人都乐得大笑不止,不断夸赞。五龙驹更是抖擞精神,卖力飞驰,还不足一个时辰,已入了安徽境内。
福星看看天色,已是申时,担心龙驹过劳,见前面出现一片大湖,湖边青草茂盛,便拍拍龙儿,指着前面一株巨树,命它:“去那边休息一下。”
大湖巨树离官道尚有数里,但在五龙驹步程下,转眼即至。五人跃下地,回头见官道上适才卷起的烟尘仍在翻滚,彼此一看,衣衫上却无点滴,不由又乐得大笑,夏荷道:“驸马爷这避尘珠果然有效,若是往日,走在后面的早成了土人泥人了。”
玉竹不解,问道:“怎会又是土人,又是泥人?到底是土人还是泥人?”
众人听她问得有趣,不由又一阵笑。福星传音叫玉凤公主喂龙驹几粒新炼的药丸。玉凤于皮袋内取出一只玉瓶,每驹喂了两粒,脆声笑道:“这是少爷赏的,知道吗?快去吃点草,饮点水吧!”
龙儿欢嘶着带头跑开,夏荷却接着话头,解释道:“所谓土人,是初初上路,遍身沾了一层土。再过一会,汗出如浆,和土为泥,不就成了泥人儿吗?”
玉竹未经历过这等情景,耸声娇笑,却是不信,正想询问少爷,忽见福星双目紧合,瞑目向西而望去,不由大奇,暗中拉拉玉凤公主的衣袖,呶呶嘴叫她去瞧。
其实西边官道上尘土已落,只有成队行人结伴赶路,并无可疑之处。
玉凤公主瞑目运功,却以双耳去听,入耳的除行人闲话之外,似有鬼声啾啾!
她忽有惊觉,不由道:“是排教遣来的吗?”
福星点点头,睁眼笑道:“是也无妨,第一他们走不了这么快,第二到了夜里,咱们逼他现形,解其束缚,他们不回去报信,排教如何追踪?”
玉凤公主沉思道:“这排教十分歹毒,妹子有空,非消灭他们不可。哥哥你助我开眼好吗?”
福星含笑点头,正欲召唤五龙驹过来上路,忽听马王龙儿在湖边怒嘶连声,双蹄扬起,不住下踏后退,其他四驹亦是。
福星等三人心念一动,已闪电般掠飞到龙儿身边,只见湖中伸出五条青白黏腻、粗如手臂的带状怪索,分别缠住五驹一腿。
玉凤公主反应疾快,闪电般抽出腰间紫金刀,正欲斩下,福星却传音命玉竹准备,一同动手。
在福星传音号令下,三人同时挥刃,紫光桃霞闪处,一连切断四根,福星却探臂抓住另一根,一边切下缠住马腿的一段,同时暴地一声,直似一声焦雷平地而起,叱声中紫霞大盛,猛力往上一抖,“花啦啦”一阵水响,大片湖水汹涌而起,湖水中一个八爪巨怪,已凌空腾飞到数丈之外,“叭哒”一声,摔落草地。
四女大吃一惊,玉竹三人更发出一阵尖叫。
玉凤公主见多识广,惊而不惧。她与福星双双不约而同,将手中薄刃紫金刀,如电般脱手掷出。
只见两道紫、红光里如虹划出,“哧,哧”两响,已笔直射入那水怪五尺见方球般怪头之中。
水怪吃人掷跌地上,已有些七荤八素,摸不清怎么回事了,再被紫金刀穿入头脑,哪还活得成?
只见它八爪一阵抖动,有气无力的舞动两下,便似泄气皮球一般,腥臭的浆汁缓缓流出,竟然黑紫黑紫。
玉凤、玉竹四人捂着鼻子叫“哎唷!熏死人了!”纷纷掠向上风。福星闭气先检查被缠过的马腿,为它们拍打一番,舒活筋骨,带它们先行离开。
同时又要过玉竹手上小金刀,走近前凝虚而立,挥刃破开水怪圆头,欲收回另两柄金刀。
圆头内脑浆煞白透明,似呈胶状,与一般鱼脑无异,虽有微腥,却也有股甜甜清香。
心中灵机一动,想这水怪虽似海底八爪乌贼,但不仅生于淡水湖内,其形体又是如此巨大,必有千年以上寿元,身体内说不定炼有内丹,其脑亦必大补。
他切下薄薄一片品尝,但觉入口清凉微甜,忙道:“快找些油纸盘子来,这脑子满好吃呢!”
五人轻骑简从的赶路,哪带有盘子油纸?幸亏玉凤公主机智过人,瞬目间已想到一样东西,便叫夏荷取出一条天蚕丝编的长裤,扎住裤脚送去。
福星见之好笑,但也只得将就,便一块块切下装入裤内,一连装了两条,方才装完。
两柄紫金刀当然也找到了,而刀底下有粒大如鸽蛋、青光闪闪的巨珠,也跟着显现出来。
他以掌心运功一吸,青珠飞起一串,一颗比一颗小,竟有十八颗之多,而珠与珠间有透明筋络相联,拉之竟然不断。
他随手抛给玉凤,又向下切开去找宝物。哪知除了八条粗如手指的筋络,已无可资利用的东西。
他叫秋月、夏荷将筋络洗过收在皮袋之中,望望天色,已近黄昏,便道:“咱们再赶一程,找个客栈休息一下,趁夜赶路必然更快。”
于是五龙驹再次驰骤,如飞而去,留下那水怪尸体,被湖边居民发现,无不额手称庆,向天叩谢。从此之后,湖上渐渐有了船只、有了渔民,再不会被水怪拉下水底,裹了鱼腹。
同时,水怪陈尸的大树下渐渐也盖了一座小庙,祭的却是雷神。因为有人说,水怪尸体发现之前,曾远远听到雷声,望见过紫霞闪电,这不是雷神显灵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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