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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故人重逢
福星上前摸摸两雕低下的鸟头,温言笑道:“这些是我的夫人使女,皆很想见见你俩,所以叫你们下来,你俩也瞧瞧她们,日后若有需要,可要麻烦你俩接接送送,你们肯吗?”两雕点点头,又望向玉凤诸人。
福星干脆由玉凤开始,一个个介绍:“这是长少夫人玉凤公主,二少夫人金凤,三少夫人玉竹,四少夫人玉璇,五少夫人玉仙,你们见过了,对不对?六少夫人孟丽丝,七少夫人玉翠,记住了吗?”
双雕一个个点头。福星又从秋月开始,介绍女侍小梅、小兰、小菊、夏荷、冬冬、春花、小蝶、小燕、小莺、如意、可人,共十二名。
大家都上去摸摸,玉凤公主心中一动,在怀中取出“天机丸”作为见面礼,分别喂给双雕。
双雕已然识货,吞下之后,立即闭上巨目,凝神消化。玉凤公主见状,忙传音叫大家先退后,对福星悄声笑道:“哥也替它俩取个名儿吧!”
福星想了一下,笑回道:“仙妹的仙鹤叫寿儿,它俩大的取名福儿,小的叫禄儿。如此福、禄、寿三星全齐了,好不好哇?”
双凤等点首称好,一会双雕运功已毕,睁开巨目,向玉凤公主连连点头。玉凤公主脆声笑道:“适才少主已替你俩想好名儿,大的叫福儿,小的叫禄儿,与大白仙鹤寿儿,合称福、禄、寿三星。”
双雕尖啄发出细声,“啾啾”作响,声似婴儿,又连连点头。金凤喜道:“它俩真是乖巧,不但全懂,还想说话呢!”
福星被她触动灵机,上前闭目,用天眼细看,又叫雄雕张开巨喙,伸手进去,以真阳为它揉弄舌头,过一会又替雌雕禄儿揉弄,道:“你俩虽有声带,但舌头太过僵硬,必须多揉几次,剥去上面厚皮,或能弯转发音,不过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两雕点头,又低头在福星胸前摩擦几下表示感谢。福星笑道:“不必谢我,是你俩深具慧根,才有这番遇合。今后只要少杀生多种福田,必有善果可结。”
他见诸女面上表情,便笑问道:“你们想尝试凌空渡虚的滋味吗?”
诸女纷纷点头,福星笑道:“每次可坐六人,不过要等它俩升空五丈,才能上去……”
接着说明原委,又指示双雕,由南往北先飞,回头低空掠过之时,由三人一同跃登,以及跨骑注意运功等事项。
玉凤公主等功力均达妙境,一点便透。福星为求万全,又道:“我带双凤做一组,示范一次。第二组由玉仙为首,带玉竹、玉璇。大家到泰山玉皇顶兜个圈回来,要想下去玩的,可先吩咐福禄,自行在上面跃落。”
于是,双雕依言展翅起飞,兜个小圈回来,低空滑过之时,福星手拉双凤,一同跨步而起,并肩站上雕背,迅即改变队形,由横变直,一同紧贴着跨坐。接着雌雕禄儿低空飞到。玉仙学样在中,手拉玉竹、玉璇一同跃起,也一般不费吹灰之力,便已直上青云。
且说福星一组,坐下之后,他被两凤夹在中间,右手搂在玉凤小腹之上,左手反把紧扣住金凤后背小蛮腰,金凤双峰紧贴上去,双臂伸入他短衫之中,扣在他胸乳之上,摸弄他的乳头。福星被她弄得酥麻,嗤嗤笑道:“福儿,回去吧!有人受不了啦!”
玉凤公主被那只魔手亦摸得有些动情,但知金凤已与郎君分别数日,只怕更耐不住,伸手拨开魔手,脆笑道:“是吧!你不是说过,今晚要好好慰劳二妹的吗?天已不早,快下去吧!”
“福儿”这时早已调头,在低空滑过之时,福星带了双凤,闪身下地。只见玉翠与孟丽丝拉了秋月已在准备,等福儿兜圈回转,立即跃了上去。
“爷去休息吧!妹子在此督阵,错不了的。”
金凤玉颜有些泛红,却仍拉了福星一同登楼。两人这一去,必然是一阵缠绵苦斗,直到金凤被斗得筋疲力尽,大声呻吟求饶,福星才开闸放出真精阳气,与她调和阴阳,送她往极乐之天。
两人入定一个时辰,福星醒转,耳听众人皆已安返,各个安息,这才起身去找玉凤。
玉凤有些意外,却更喜欢,连忙迎他入宫,悄声调笑道:“哥哥也想夜御十女吗?”
这一说激起福星“壮志”,一边加紧进攻,一边笑道:“这有何难?只是我老婆目前只有三个,如何是好?”
玉凤公主脆笑道:“别谦虚啦!你自己不是已认定了七个了吗?玉璇以下,虽未正式行礼,也只是形式而已,谁反对呢?我看哪!哎!轻点儿嘛!我说哇,等苏老伯来了,干脆一次拜堂,免得罗嗦!”
福星笑道:“别人都没问题,只玉仙有父母在,未先依礼求亲,将来只怕被他们怪责。”
玉凤公主笑道:“这点请放心吧!玉仙妹子私下已表示过,再说那两位老人家修到散仙地步,应早已看穿世间礼俗,怎会在乎这个?不过有空的时候,咱们去昆仑认认亲,倒是应该……”
说到此处,她已然喘不过气,“哎,哎”不断,一忽儿已升了天。
福星依式交换阴阳两气,便嘱玉凤自行调息,又去玉竹房内。
玉竹一见更是惊喜,但却硬推他先找玉璇,理由是玉璇已多日未蒙临幸,将心比心,总该让她先受郎君“安慰”。
福星想想也对,便指着她的小鼻子,调笑道:“算你有理!不过你给我记住,不准睡觉,等‘小爷’回巢,知道吗?”
玉竹心花朵朵开,屈膝跪下轻咬“小爷”一口,媚态横生的回道:“是啦!小爷,你万安吧!”
小爷本已龟缩,吃她一咬,陡然暴“怒”,煞气腾腾的站“出”来,挺腰抬头,真似军刀。玉竹“嗤嗤”笑着,又催少爷快去,福星只好去找玉璇。
玉璇虽未正式行礼进门,不但早经临幸,人前人后也已肯定四夫人身分,晚上福星更亲口向双雕介绍,更让她心花怒放。夜游泰山玉皇顶回来,不见了少爷、金凤二姊,便知是怎么回事了,回房之后,哪能睡得着?不自禁竖起耳朵窃听,以她此时功力,楼上哪个房间的动静能逃得过?所以玉凤房里的“风声雨声悄悄话”尽俱入耳,对门三姊玉竹的礼让,自然也尽入心底。
她实在满心满足、幸福与快乐,不仅为少爷俊美“小爷”壮,姊姊们真心爱护与体贴入微,也是原因之一。
因此,福星一来,她毫不做作,一切已“准备”妥当,只等少爷上马一鞭,便偕他携手去登仙。
福星急于打通关,便不客气,扬鞭即策骑狂奔,玉璇抽提得阴水如涛,心儿狂跳,嘤咛婉转微呻吟,像是十分难承受,但脸儿媚态毕显,眉开眼笑,樱唇微启,曼妙的断续唤:“哥哥!”又像是满意舒服得紧。
福星被逗得更轻狂,捣、挑、攒、旋,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不多会玉璇哆嗦着抱紧福星,一口咬住他阔唇大舌头,猛吸吐来的阳气,甘泉宫开了闸门,将存了几日的阴精一古脑放了出去。
好半晌,她也像死里逃生般平静下来,福星悄声问:“美吗?满意了吧!”
玉璇点点头,目闪柔情,双手推推他,指指对面。福星笑道:“怎的变哑巴啦?刚刚还叫得满响嘛!”
玉璇“嗤”的笑出声,白眼掐他硬屁股,悄声笑道:“还说呢!爷不这般狠整人家,谁好意思开口,叫给大家听!”
福星笑叫“哎唷!”道:“肉呢!掐不痛吗?噢!我晓得了,你……”
玉璇忙捂住他的嘴,悄声儿恳求道:“爷不是要打通关吗?再赖在妹子这儿,要天亮了。”
福星笑着抽退,转去玉仙房中。
玉仙和玉璇一般,偷听了各房对话,正也列阵以待。福星扑上去,顺利入关,含笑低声问道:“玉凤说的是真的吗?二十号大家一起行个礼,正了名分,令尊、令堂不会怪责哥哥?”
玉仙白眼相加,含羞佯嗔,道:“人都早交给哥哥了,不正名分,岂不更糟?出来之时,爹说了一句话,到现在妹子才真正懂得。”
福星驻马奇怪道:“什么话这般难懂?说来听听。”
玉仙玉臂搂住他,亲亲左腮,咬耳朵道:“妹子过去性子倔强,出来时爹笑说:”在家由得你使性子,将来自然有人治你,那时若仍不肯低头,就有得苦了。‘就是这话,哥哥懂吗?“
福星吻着香唇,叹道:“当真令妹子委屈得很,恨只恨,哥哥分身乏术……”
玉仙忙摇摇头,插言道:“哥哥千万别误会,妹子心里只有平安和乐,没一丝一毫委屈,虽然……排名第五,可是这不但怪不得哥哥,对几位姊姊,妹子还有争人之爱的内疚呢!所以妹子对四位姊姊,只有尊敬感激,尤其大姊以公主之尊,竟包容妹子等争席分爱,仅这一点,就非常人所能,更何况若非她尽力促成,只怕哥哥尚不肯接纳妹子呢!”
福星忙道:“哥哥不是不爱妹妹,只是觉得以妹妹资禀、玉容,何愁找不到比哥哥更好的。所以……”
玉仙拍马促前,笑道:“任弱水三千,吾但取此一瓢饮。哥哥也听过这话……哎……更何况妹子慧心识宝,知这一瓢水……是仙水……啊……”
在福星驱马疾驰下,玉仙渐渐语不成句,娇喘渐急,玉体见汗,胸前堆脂玉峰,上下急颤,一阵阵电流快感穿越全身,使她飘飘然如登云霄,比跨鹤遨游九重天,还要过瘾十分。于是不由得婉转呻吟,甘泉宫放射真阴,引起全身巨大痉挛。福星下吸上吐,还她三口真阳,才使之稳定下来。
接下去是孟丽丝。她像只金丝猫,驯善的俯仰在福星胸前,用舌尖轻舔洁白如温玉胸肌,怪腔妮声道:“三百多年了,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多感谢你还能认得记得我……”
福星探摸着那头金发,滑下去是广额隆鼻,大嘴巴,忽然笑道:“可惜唇上少了长长的胡子,否则早就能认出来了。你知道吗?现在你什么都变了,就是这一双碧绿的眼眸没变,在宫里初次注视,我就有熟悉感觉。”
他把孟丽丝拉起来,跨骑在他的小腹上,纳入玉柱定位,双手摸弄着高耸玉峰,大眼睛里满是欣赏爱悦,又道:“是佛祖的点化吧!那道奇光通过我照亮我们的心,前世之事你都记起了吗?”
孟丽丝缓缓的扭动肢腰,摇摇头道:“只记得一些些,但足够了。”
福星奇怪问道:“怎会如此?三百多年经历好几世,你都不记得吗?”
孟丽丝深情的碧眸直视着他,道:“我只要记得那一世,是头可爱小波斯猫,被你收养在一处深山美景的小屋里,你去哪儿都永远抱着我,喂我许多灵药,而灵智开发之后,便深深爱上主人,决心永远追随主人。不幸后来遇上天雷,我忠心为主,代受了一下,不幸被打死了。以后转世虽仍为波斯人,但心存一念,终思寻着旧主人,再享那相依为命、亲密无间日子,哪知转眼过了三百多年,也不记得转了几世,直到今日上午才在那一片奇光中忽然清醒,认出哥哥便是寻觅多年的旧主,当时真不知该如何表示才是。”
福星上午受奇光照射之顷,只是突觉灵光闪现,认出孟丽丝乃是三百多年前,自己偶然饲养的一只灵慧波斯猫,后来天劫临身,不慎受惊被雷击毙之事。事后虽曾难过一阵,但遇上玉凤,经过了许多变故,也渐渐淡忘此事。而今突然认出记起,也只似故友重逢,喜悦无限而已,哪料还有这许多曲折?
尤其对孟丽丝相寻三百年,痴情不变之坚贞,更是感佩激动,不由抱紧她,双眼尽湿,哽咽道:“妹妹痴情海样深,令哥哥惭愧……”
孟丽丝抬起头,用香舌舔他泪眼,笑颜如花般:“这可怪不得主人!何况往者已逝,再难追回,只要自今以后,小丝丝能如过去常伴左右,多年心愿已偿,便满心感谢苍天待我之厚了。”
福星搂住玉体,翻转身躯,将她压在下面,激情如涛的与她缠绵,道:“哥哥从此不许你再离开,更不许你再自称奴才。我不是你的主人,是你亲亲爱爱的丈夫、少爷、老爷,知道吗?”
孟丽丝尽量展开她自己,享受着心爱人儿的冲动撞击,碧眸中双泪如珠串,口中喃喃应道:“哥哥是我亲亲爱爱的丈夫、老爷,小丝丝是哥哥的老婆、妻子,我知道,我记着,我盼望很久很久了。”
两人激情如火,忘情的献出自己,拚命般纠缠着对方,直到同时达到“爱的最高点”,携手进入一个圆融的世界,忘记了其他一切。
次日清晨,玉凤、金凤精神抖擞,玉璇、玉仙则有些劳累过度的样子,因为福星为赶时间,未与两人调和阴阳之故。玉竹则一切如常,只是把听来的孟丽丝之来历悄悄报告了双凤、玉璇、玉仙与玉翠等人。
其实玉翠也是知道的,她和玉竹一样,都在等候着福星光临,所以耳朵特别尖。而玉凤等春风已过,早已心安气平的睡了,未曾留意。
只是玉翠还是姑娘,怎好承认窃听别人的春风呢?
玉凤主公听了,轻声叮咛道:“六妹痴得可怜可敬!不过这段往事,少主与六妹不提,大家也不必提,往后只要记着加倍对六妹好些也就行了。”
大众都觉得对,悲惨的事,提起来只能增加追忆的痛苦,没半分好处,表示同情于事何补?往后的日子才是实际而重要。
在玉凤公主分配下,一群娘子军自动展开接收工作,心里同有一念,让这分别三百多年的旧侣,在初逢的日子里多享受一会儿甜蜜、温馨作为补偿吧!
所以福星和他的“小丝丝”甜蜜的交叠着,直到下午才由灵肉一致的融合中醒来。福星见日已西斜,已是午后申时,竖耳一听,近处满院寂然,其他几个院子里,娘子军各有所司,正忙得起劲,想想便干脆偷个懒,晚上再说。
孟丽丝却甚紧张,推推爱郎道:“快起来吧!大姊她们一定会生气……”
福星笑道:“她们各有所司,正忙得高兴,谁会管到这里?再说你起来插不上手,不如替她们伺候老爷正经。”
孟丽丝仍旧不放心,道:“别人或许不会,但三姊、七妹可能不高兴。三姊仁厚,肯替别人想,把老爷你先让给四姊,爷也说要回去,结果……”
福星与她并头躺着,笑道:“好啦!你这可是不打自招,别人闺中私语,该听的吗?”
孟丽丝笑道:“没办法!谁叫三姊和老爷说那么大声,妹子想不听都不行。”
说着便坐起身来,想下床了。福星一把按住,道:“玉竹跟我十多年,我最了解她了,放心吧!她绝对不会生气。至于玉翠,才刚进门,既未行礼,也未圆房,更没生气的道理。你要是不放心,我先和玉凤说一声吧!”
他端坐床里,运起玄功,以天眼、天耳及传音之术配合运用,与双凤、玉竹等交换了些意见。又望向外面,对李豪、黑无心两处也做了观察指示,这才重又卧倒,笑道:“好啦!内外一切正常运作,明日起这安宁庄便要改做天宁庄了。”
孟丽丝对这些事务都不熟悉也不关心,只觉着福星呆坐一会,口唇微微而动便能与外面之人交谈,实在太过神奇,不禁问道:“老爷真能看得见听得见吗?”
福星笑道:“这有何难?以你现在的功力,只要懂得运用,慢慢也做得到。”
孟丽丝大为振奋,便缠着他教,于是福星将一些基本诀窍传授于她,叫她没事多加练习。
孟丽丝灵智已开,又经福星几次洗毛伐髓,化炼油脂,调和阴阳,玄功基础早已筑成,熟记诀窍,略一沉思,便已心领神会。忍不住坐起身子,凝神调息,依法施为,不片刻全身毛孔中已现红霞。
接着凝功于耳,向外聆听,果然便听见玉凤与金凤正在帐房盘问着原先司帐的工作人员。
她欣喜无限,又下床练习芥子步法。只见一条赤裸玲珑的白影子,顶一头披散金发,忽东忽西的游走不定,肌肤上红霞不住闪现,异常美艳动人。福星忍不住召她上床,要与她亲热。
哪知孟丽丝不肯就范,反笑着逗他,道:“哥哥若是能抓着妹子,就任爷施为,否则找三姊去吧!”
福星兴起一阵兴奋童心,真格下去追得她满房乱飞了好一阵,才迎面擒住小蛮腰,托住她白嫩丰臀,将双腿盘向腰间,迅速的与她结合一起。
孟丽丝娇笑着,放直玉臂,以双手扣住福星双肩,狂放的摇晃着满头金发,任他顶撞。福星则双手托着丰臀,在房内踱步,一步一顶,直到孟丽丝被顶得骨酥肉麻,连连告饶,方才重回床上休息。
孟丽丝侧卧一边,喘息良久才道:“怪不得老天赐给老爷好几个老婆,若只有妹子一人,早晚非被你弄死不可。晚上爷去找三姊吧!妹子实在吃不消。”
福星也察觉她阴水已有“旱”象,大约还是功力不够,昨夜消耗太多,还未及制造之故。
他于是运功收了“小爷”,与她闲话家常,将自己今生的家世及诸妻来历说予她听。
孟丽丝听完,道:“爷知道吗?说起来妹子今世也是个公主呢!只可惜本国已亡于可汗,才令妹子与几位王公的女儿一同被掳,当成了礼品送来京城。”
福星惊奇问道:“那附身阴魔到底怎么回事,你清楚吗?”
孟丽丝苦笑道:“她本是妹子求来的啊!当初妹子知道要被送来大元献于皇帝,便存了为国复仇之心,偷偷去一间庙里,求了个魔鬼来。本意是想让她去害大元皇帝的,哪知皇上阳气太盛,身边也有神佛佑护,阴魔无计可施,在妹子等接受训练时发了邪念,竟先将身边的自己人一个个全害死了。妹子初时尚未完全受制,且学了一些咒语,可以克制她。到后来她吸收的元阴愈多,功力愈高,妹子就不管用了。于是只好在清醒时装疯,猛吃猛喝,故意变胖、变臭、变秽,希望能逃过皇上的召幸,同时把阴魔逐出躯体。那阴魔很爱干净漂亮,又贪心不足,妄想炼成实体,最后才引来哥哥灭了神形。”
福星笑着安慰道:“她是贪得无厌,终食恶果。妹妹却因祸得福,与哥哥团圆,由此可见,冥冥中虽有安排,个人意志,却亦能上感天地,另做更张呢!”
他微微一顿,又道:“妹妹既然做了六夫人,遂了多年心愿,往昔之事就不必想了。你的名儿也改一改,就叫‘玉丝’如何?其人如玉,其柔如丝,多好!”
孟丽丝欣然同意,当晚聚餐之时,福星当众宣布,此后她便被称为“玉丝”或“六夫人”了。
饭后玉凤公主简报数事。
第一,帐目查阅核算已毕,屠雄历年所积已达五千万两之多,两千多万金、银存于库房,其他则分存北京、济南、开封、太原、杭州五处的天府钱庄之中。
第二,土地房屋,除这片“天宁庄”及附近千顷农田外,上述五处存银之地,亦各有房产心腹。
第三,房地产登录权状及人员花名册,均已找到。
第四,各地山寨绿林名单,亦有详细登录,其每年规定的孝敬数目均有详细记载,人数竟有近八万众。
第五,天宁庄及附近农户、家奴名册近万人,各人职司、农户每年交庄收成之七成,均有列明。
第六,凡被毒害者,时间、地点、原因,简列成册,约有六千人。
第七,据李豪入禀,昨夜潜逃者十二人,均已遵嘱擒拿废其武功,送交执法堂收押审问。
第八,黑无心与小雀入禀,一是庄中律法未定,无法执行判决,请速订定。其二申告屠雄书状多达二十五件,申告各级执事书状近百件,已在整理之中。
玉凤公主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玉璇也及时送上一张记录,却是早已写好的。
玉凤公主喝一口茶,又脆声道:“如何处理,请少主批示!”
福星一目十行,将记录重看一遍,沉思有顷,方又交于玉璇,笑道:“麻烦书记代劳,在后面批注一下:一、安宁庄改名天宁庄,现有房地一律改变登记,记入玉凤公主名下。
二、库存金银分批运出,存入北京、济南、曲阜三地钱庄,以资活用。庄内仅留一百万两,以备急用。
三、五省钱庄原有户名,改为七位夫人共同名义,每人若为善举,均可签名提用。
四、明晚起由玉凤公主为首,选派随行,乘雕飞赴各地,一为与天府钱庄主管洽办此事,二者要降服各省由本庄派驻人员,行文当地衙门,改变物业登记。为求取信当地官府,一律登录在公主名下。
五、各省山寨毛贼,四十八卫,分为六队,五队分赴各省,按名册地点,晓喻大义,驱令解散,有恶性重大者,废其武功,灭其家族,着令便宜行事,但戒滥杀无辜,应体念上天好生之德。事成之后,以各本府产业为驻地,每人薪资月支百两,向当地天府钱庄领用。其他用费,实报实销,亦可在钱庄支领。“
他一口气说到此地,见玉璇在一边振笔疾书,竟然只字不漏,嘉许对她一笑,又道:“六、本庄律法,概以大元律令为准,不另订定。
七、庄中人员,过往罪孽从宽论罚,视其积财家口,以罚金为原则。恶性重大者,除罚金外,封其功力,着令闭门思过三或六年。
八、凡申告屠雄者,按情节轻重,由本庄予以补偿,各执事自行负责。
九、庄中工作先各按原职任之,待深入了解,再予适当调整,薪资照原计加两成。
十、田租、店租、房租,今后以原规定打三折计收,永不追加。
十一、留守卫队,日后由夫人派定职司,负本庄守护管理之责,底薪百两,另予职务加给。
十二、本庄原设各堂司,视需要由夫人增减之,派定主事人员。“
说到这里,福星望望大家,又笑道:“还有遗漏的吗?本座这般裁决如何?请各位夫人不吝指正。”
他这番裁决,面面俱到,授权得宜,连一旁女侍听了,都不由咋舌暗服,诸夫人爱之入骨,哪里还有毛病可挑?
他见众人一时都不说话,又笑道:“你们客气,不好意思指正遗漏,哥哥我倒想起还有一事未曾交代清楚。”
玉凤公主首先脆笑道:“真的!还有何事?妹子怎的也未想到?”
福星指指秋月等人,笑道:“她们与夫人的薪资啊?每个人都该有些私房钱,偶尔用来满足一点小欲望,对不对?大家聚在家里,虽说不缺吃、穿、用品,但出外之时,瞧见街上的花花绿绿,或是穷苦贫民,都想随手购买一些接济一下,对不对?若是身上没半分银子,钱庄府库里再多,提取费时费事,便真个去取了来,只怕时机已失,兴趣已失了。”
他见大家都盯着他,满眼的赞同,等他下文,便又笑道:“所以本府决定,今日起,丫头们每月发银百两,秋月是大姊头,加给一百。每位夫人月支五百两,以为私蓄,大家可满意吗?”
秋月等一听,不由都高兴得跳脚,娇呼:“万岁!”夫人们也都开怀笑了。
这不但是史无前例之创举,买来的丫头、娶回的夫人还有月薪可拿,而且这么高法,怎不叫人吃惊爆喜呢!
皆因当时物价甚低,百两纹银,一般勤俭的四口之家可用上两、三年,一般工人月薪不过五分,一两已是可以活命了。
金凤低声笑道:“哥哥可真大方,妹子在丐帮时,一年也用不了一百两哪!现在一个月就拿五百,真还不知怎么花呢!”
玉凤公主脆声笑道:“多做善事啊!再不,送去丐帮助一些年轻后辈创业,岂不比在街上厮混强多了吗?”
金凤低声笑道:“这么说大姊就不了解丐帮了。丐帮是墨子信徒,自己多勤劳吃苦,赚了钱都救济别人。真正游手好闲、在街上乞讨的,若是真正的帮中人,必然另有目的,此举只不过掩人耳目罢了!”
玉凤公主脆声道:“这么说,愚姊倒是失言了!”
金凤忙道:“那也不是。丐帮以往果然缺少创业雄心、资金与计画,所以在金陵时,哥哥才叫家父派人参与建庄工作,安顿有为徒众,从生产事业入手。而这边接了天宁庄,妹子觉得也不妨将花荣引进来。他在此多年,第一地方熟,第二人也正直勤快,经验丰富,妹子想由他主持农户诸事,倒是挺合适。”
福星笑道:“我已说过,什么人管什么事,由你们去商量。”
金凤又道:“此宅爷已明了,乃一梅花型建筑,中央主楼如花瓣之心,下为书房、帐房、客厅、餐厅及下房,地下为金库,楼上则似蜂房,中央为主人卧房,又分两层,一圈圆廊,包围外圈有十二室,浴厕各二,尚有八间可做卧室,是原先屠雄布置的奇巧虐待奸害女人之处。今日妹子与大姊已全改了,明日咱们搬过去住可好?”
大家当然赞成。金凤望望玉凤,又道:“四周五院,前院是接见外客大殿,咱们现在住的是左跨院,右跨院住佣妇,楼上关着二十几名年幼少女,玉竹、玉璇妹子已为之登记在案。后面两院,一处药物甚多,由玉仙、玉翠两妹负责清理,明后日便可列出清单。另一院是哥哥毁去一半,留在院中的亦以奇毒药草较多,如何处理,还请哥哥裁示!”
福星想到那一带地形,属整个庄院最后,庄墙、院墙已合二为一。庄墙外是一列半丈宽的密枣林,林外一条人工开凿、宽足三丈的护庄河,河那岸密林杂草是一片乱坟场,再往上连通泰山山脉,一向罕少人迹,心中一动,便道:“明日仙妹、翠妹与我彻底毁去那片毒草,及土屋之内的地下毒室。清出的地方,倒是可以让五龙七驹与福、禄、寿三鸟在内活动,尤其三鸟由后山出入,那一带人迹不见,当不致过分惊动世人。”
“而这左右两跨院,清理之后,可分别作为铁卫、花卫居室,帐房则移往前殿两厢,设置司帐帐房,咱们留用中央一楼,足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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