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乌驹踏雪 西藏高原是世界上少数几个日照时最长的区域,特别是一到秋冬之际,大雪封 山后,整日的阳光,无空没有一丝白云。 高原上,本就空气稀薄,冷冻的气体,呼吸起来,有点呛人,弄得鼻孔里痒痒 的。 在这样的恶劣环境里,就算呆下去,已是十分艰难的了,是以这一带人烟稀少。 白雪厚厚地积着,远山近岭,皆银妆素裹。 在强烈的阳光下,一点黑影,自天边迅速向近处移来,移动速度之快,竟能使 人产生视觉停顿,使黑影托着一条长长的黑色尾巴,如一条墨线,映在白雪之上, 甚是显现。 黑影近了,竟是一四高大佳状的乌黑战马,马上骑士,拖着一袭灰色斗蓬,迎 风招展,呼呼作响。 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在这样险恶的山道上,能以这样速度奔行的战马,除了 判军统领天行者跨下那匹神驹之外,当今之世,谁能拥有? 马上之人正是天行者。 不过片刻功夫,占茅屋便奔尽险道,到得一处闹大的平台。 这平台是昨日天行者不小心地露行藏的,辞别杜哈虎姐弟俩的地方。 今日,太阳不过刚刚升起一竿子高,天行者便跨马到得这里,莫非他是想从这 里再寻得社哈虎的行踪,跟踪追下么? 在这样的人雪封山之际,就算你伴去了一个山头,或在这雪地里打了一场恶战, 不过个把时辰,寒风吹动雪花,便能把什么踪迹都掩去的。 更可况作晚还飘了一整夜的雪花。 放眼望去,到处皆是白雪,天行者又能从哪里寻得杜哈虎的踪迹。 但,乌黑的战马在平台上不过稍作休息,便纵下平台,向山谷举直冲而去。 马上的天行者也全然一付自信的神情。 莫非,他天行者昨日背叛了自己的诺言,还是偷偷跟踪了杜哈虎姐弟? 没有!天行者昨日从这里离去,果真是去了达阿拉镇,并找了一间总统套房, 一觉睡到今晨再起床的。 那,他又怎么如此轻车熟路似的,直随着社哈虎走过的路,一路走下去? 原来,天行者昨日虽直接回到了达阿拉,可他的战马直到半夜时分,才独自回 到达阿拉。 当天行者答应不跟踪社氏姐弟时,他的战马可没有答应。 这匹马黑战马,竟如一名久经训练的干警一般,竟偷偷跟踪了杜哈虎两人,直 致找到杜家,这才回到达阿拉镇。 怪不得天行者日间竟如此爽快地答应社哈虎,是依待了他这匹胜过猎犬的战马。 战马下得平台后,缓步而行,蹄声得得,有如散步湖宾一般。 马上的天行者,则更是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自过得平台后,竟有一条宽逾八尺的石子大道,填向山谷里通去。 愈向山谷里去,积雪也愈是薄了,到得后来,迎而吹来的风,也不似先前那般 如刀割一般,竟丝丝的有如春风拂面。 天行者不由暗暗惊异,在这冰天立地的高原上,怎么有过和煦的风? 晚风吹拂下,战马也愈足精神,竞放开四蹄,疾风般向前奔去。 这时,天行者远远望去,间见山谷的尽头处,有着一点绿色。 “莫非这里还有高大的绿色植物生存?” 原来在这喜马拉雅山一带,由于气候太过寒冷,崇山峻岭之中,甚少有大树存 活,全是一片白雪。 怪异的是,战马奔得近了时,天行者先前望见的那点绿色,果真是一株大树, 绿叶婆婆,长得极为繁茂。 树下,一条小溪,沿着谷底;婉延地向远方伸去。 小溪里的水流,不是甚多,在大树下时,不冒着热气,但流出不过数丈,便结 了一层薄冰,再流得这处,冰上已积了厚厚一层雪花。 天行者一路循着谷底行来,怪不得没见到小溪,原来是给积雪铺盖了面貌。 原来,这山谷进而,竟有着一处温泉。 这一点,天行者也不感怪异,喜玛拉雅山脉,本是亚欧板块与印度板块,在飘 移的过程中,冲撞坚起而形成的。 在这两大板块的交接地带,本就多火山与温泉,如西藏的羊八井地热电站,便 是山界上有名的利比温泉能源的电站。 只是,这社氏兄妹的家,竟会在这么一处冰天雪地中的美景里,天行者感到有 点惊异。 其实,他昨日见到社氏姐弟,便应当猜别他们家皆是一处不错的地方。 但天行者亲眼看到,仍是咋舌不已,因为大树后,天行者没走多远,便宛如置 身于一处花园之中。 抬头看看四面的高山,望望那些积雪,再看看脚下的这一片春色,只怕无论是 谁,都会感到惊奇的。 天行者骑着战马,在花间缓缓行走,不多时,便望见远处一绿树被覆中,露出 了一点红墙。 “好一个行宫别墅!”无行者赞道,打策马向那处小红楼奔去。 刚刚到得小山脚下,小路的尽头,一道石子阶向树林里伸去,石级全是用白色 的大理石铺成,阳光照射下,晶亮反光。 “这姓社的倒会享福!”天行者暗骂道,跳下战马,抬级而上。 刚刚行得几步,一个声音道:“何方贵客前来访,杜星土不曾迎客,请恕罪!” 语音清亮悦耳,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天行者不由一怔,虽是他心中猜得社哈虎是与杜星土有一定的联系,且知此处 的主人,当是杜星土。 但他万万想不到,这个杜星土的人,竟会是一名女子。 且,听得其声音,当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所发。 天行者不禁问道:“你就是杜星土吗?” 对方见天行者如此一问,冷笑一声,不做答词。 天行者立即省悟:“对方刚才已报过姓名,我竟傻到这样问话,真是笨蛋!” 忙接口道:“天狼判军统领,天武之孙,天行者冒昧前来,请……杜……杜……请……” 天行者一连说了两个“杜”字,就是不知该是怎么称呼,因为他一直以为杜星 土该是一位前辈奇人隐士,最起码也该是一位已到中年的男人,却不知现在面前的 是个女子,更是从声音里听出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子。 “该是称杜小姐,还是杜夫人,抑或是直呼其名?”这个念头在他脑中转得几 转,以致他说话都结巴起来,干脆略去不说。 惶急之下,天行者更是说出“请该……”全本意是说谅解,但他生性骄狂,又 岂有向人谦虚过,话一出口,立知不该,也便略去。 天行者脑中的这些想法,杜星土当时明白,淡淡一笑,道:“称我杜星土吧! 你就是天武的后人,天行者?果然英武!” 天行者听得这话,暗想:我虽未见你面,大概你的年纪与我也不过相当,称杜 夫人当是怪扭的!…… 此时此地,哪容天行者多想,立即收住思绪,道:“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么?” “你猜想中,还有别人?”杜星土问道。 其实,天行者只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取这么一个名字,大概是临时杜撰的, 再者,昨日社哈虎不住说:“阿爸!”想来此处另有男子,故有些一问。 不意杜星土仅问问他,弄得他倒不知怎么回答,尴尬之极。 好在天行者心思敏锐,头脑转得甚快,立即道:“哈虎呢?” “你认识哈虎?”杜星土听得天行者问话,惊讶地问道。 此话一问,天行者又后悔不已,昨日本就是为哈虎逃嫌才改到今日来此,如此 一问,岂不是是哈虎引自己来的么? 而已,哈达又岂选得了干系? 不知怎地,一想到哈达,心中更是后悔,一时不知如何再为他俩开脱,怔在当 场。 杜星土见天行者一时无法回答,立时明白这人是哈虎他个不小心引来的,不由 怒声喝道:“哈虎,哈达,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已见哈虎与哈达两人,磨磨蹭蹭地自林子里走出,站在天行者身前, 哈虎更胆满面责怪之色! 天行者见状,歉疚地看着哈虎一笑,再看哈达时,意见她却一片柔情,丝毫没 有责任之意,不由心中更感自责,道:“对不起!” 这可是天行者有生以来,第一次说“对不起”这句话,此时虽是说得生硬,却 极是诚恳,哈达对他善意的一笑,似是对杜星土将对她的责罚不以为意似的。 “两们两个混蛋,现在交由你们自个处理了!”杜星土道。 天行者一听,心中一急,道:“怎么?杜夫人不肯现身相见么?” 只听得几声冷笑,天行者便再没听到什么声音,想是杜星土已然离去了,不由 大怒,正欲一拳打破碎那小红楼,通她出来,转眼一看哈达,立时忍住了,只是嘿 嘿冷笑不已,神情极是愤怒狰狞。 须知他天行者一向横行天下,连号称地球上最强的男人也曾败在他手下,心高 气傲之际,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此时没有发作,全进看在哈虎与哈达的面上。 哈达与哈虎也明白这个道理,哈达的眼光中,更是甚多感激之意,哈虎道: “谢谢!谢谢!麻烦你别再给我添乱子了,你就此先回去吧。救命之恩,我必是不 忘!” 天行者冷冷地道:“什么意思,持我揪出这个杜星土,不再让他们欺负你得啦!” 说罢举步便走,欲冲进那小红楼。 杜哈虎立即拦住,道:“别!别!别!我求求你了!”一脸的惶急之色,看得 天行者心中一弱,又停住了步子,问道:“你阿爸呢?他怎可容这无礼大于如此横 行,欺负你俩?” 话音刚落,天行者听得红楼内一阵冷笑,正是杜垦土所发,原来她并未离去, 画龙点睛躲在屋内看着他们。 天行者立时喝道:“杜星土,你再不出来,可休怪我天行者行事鲁莽,不客气 了!” 这次,红楼内却没有笑,传出杜星上的声音,道:“你问你阿爸?莫非你认识 他阿爸吗?” 天行者不屑地一笑,对杜星土不作理会,向哈虎道:“带我去见你阿爸!” 哈虎向天行者伸伸舌头.做个鬼脸,道:“我阿爸不想见你!” “岂有这等道理?”天行者怒道,这一日来,他连碰钉子,早就抑不住火气, 一拳劈出,拳风鼓荡,阶分左侧斜坡上灵秀的十颗大树立时拔地而起,如道龙卷风 般“咯咯喀瞟喷嚏”声中,断去不少树干。 哈达见状,脸色略微变一变,随办镇定下来,道:“大哥,有话我们慢慢说, 别发火好好么?” 哈达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轻柔,天行者听得心神一怔,竟是怒火不浇而天,缓缓 道: “杜星土,我有话要问你,问过之后,只要你不准为他们兄妹,我天行者担保 不向外界吐露半点这里的信息!” 好一阵子,杜星土道:“若要以武功威胁,你也不必问了,就杀了我们吧!” 这话一说,天行者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干脆不理,问哈达道:“你阿爸呢?” 哈达低垂着眼帘,猛地抬起,盯着天行者道:“她就是我阿爸!” “什么?”天行者不由一惊,道:“她就是你阿爸?” 哈虎接口道:“对!她就是我阿爸,别老是以为阿爸非是男人不可!” 天行者听罢,怔了一会儿,道:“哈虎,你把所有的事情向你阿爸说清楚吧!” 哈虎一听,立时面最犹豫之色,显是杜星土没有许诺下,他是不敢说的。 哈达却明白天行者的意思,此时气氛甚是紧张,只得先借哈虎的口,把一切解 释过之后,他天行者才可开口说话,但见哈虎犹豫不已,遂转身向红楼内道:“阿 爸……” 杜星土听得哈达的话后;道:“好,你说吧!” 杜哈达立即所前日午夜,天行者出手相救,以及昨日平台上发生的事,细细地 向杜星土说过。 天行者待得哈达说完,便道:“杜夫人,我天行者是言出必践的之人,暗中让 战马跟踪他们姐弟,谁是有事相询,迫不得已!” 杜星土沉默一阵,道:“好,你说吧!不过,回不回答,则要看你问的是什么?” 天行者也不理会杜垦土的话,自顾问道:“请示下龙暴的下落!” “龙暴?你不是己见过他么?却为何反来问我?” 这句话说得天行者不由一惊,道:“社夫人,请不要开玩笑,我天行者可是诚 意相询!” “我也是诚意回答的,你不信么?” “好!我先权且相信,那么我什么时候,在什么时候见过他?” “在黄山天都峰顶,你不是同他交过手,争夺统帅之位么?” “什么?那是龙狂!” “笑话!明明是龙暴,为何说成是龙狂?” “那,我可不明白,请杜夫人明言示之。” “明言示之?我不是说得很明白么?哪就是龙暴。” “杜夫人为何要骗我?” “唉!我说真话时,你为什么要说成是骗你,那真是龙暴!” 天行者想了一下,又问道:“那龙狂呢?他又在哪里?”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回答。” “是不知,还是不愿说?” 静默一会儿,杜星土冷冷地道:“别问了,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 “那,哈虎口中的龙叔叔又是谁?”天行者又问道。 杜星土仍是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反正他不是龙暴,你也不必问。” 天行者道:“可是有人却跟我说,龙暴就在你这里,而且,在黄山顶上,跟我 交手的是龙狂,他根本未曾来过这里,哈虎会使龙家的绝技‘狂龙横空’当世能使 这一招式的,只有龙狂也龙暴兄弟两人,那教哈虎这一招式,当是龙狂与龙暴?” 杜星土听得天行者的话,不予理会,只是冷笑不已,天行者听了倒没觉得什么, 却见哈虎己是颤抖不已。 哈达连忙道: “阿爸,哈虎使出这一招,也是情急救命,你就饶过他这次吧!” 天行者听了,忽地长声狂笑,道: “龙家当年自居四大家族之首,龙刃更是英雄盖世,谁知竟留下这等窝囊的子 孙,不但自己藏头露尾,竟是连教给了别人,也是害怕得,不敢让他使出,可叹呀! 可惜!唉!真是可怜!” 天行者此话一出,哈虎与哈达一时惊得合不拢嘴巴,哈达目注关切之意,哈虎 却是怒目而视。 杜星土更是愤怒不已,后喝道: “住口!你……你……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低毁龙家?”愤怒之际,竟是 话也说得不连贯了。 天行者正欲开口说话,忽听得屋内一声男人的沉重叹息之声,道: “星土,别怪他,他说的也对,我们龙家确实如此,我龙狂死后,更是愧对列 祖列宗!” “楼内还有他人,我天行者怎会觉察?”天行者惊愕不已, 又听得杜星土道:“别说了,狂哥!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该死的龙暴!有遭 一日,我……我……”后面的话却再没说下去。 天行者听得屋内人自称龙狂,忙问道:“阁下便是龙狂么?看来天下奇事越来 越多了,龙刃的两个后人,竟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名字!” 屋内那人道:“天行者,你已见过一次龙狂?” 天行者道:“岂止见过?他现是己是我手下一员力将!” “哦,星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龙暴未死,仍在外面闯荡,并打出我的名号?” 杜星土以支晤晤地道:“这……这……” 那人见状态,道:“天行者,何不过来一述?” 天行者双手一抱拳,道:“先行谢过。”一弹腿已跃入红楼内,眼光一扫,不 由错愕不已。 原来,楼内两人,一是一位不过二十岁左右的绝色女子,另一人则神清渭缩, 躺在一轮椅上,光秃秃的,竟是双手双脚已齐根断去。 天行者一生经历过许多战乱惨都,自己更是亲手杀人不少,但这样一位没手没 脚的人,却是第一次见到,不由暗骂道:“下手之人,也太过狠毒,想杀就杀了吧, 为何如此折磨别人?” 躺在轮椅上那断去手足的人——见天行者惊异的表情,淡淡一笑道: “天行者,很是惊异于我的情形么?” 天行者被问中心事,暗想:此时若是否认,则更是让他起疑,索性点一点头道: “我少见多怪,请不要介意!” “没什么的!”那人道:“谁见了我这废人,都会是大感凉异的,你见过龙暴 么?” 天行者道: “我是见过龙家的后人,他对我自称是龙狂,却不料你们硬说他是龙暴。” 那人对天行者点了点头,示意他请坐,天行者过坐在那人面前的一能皮沙发上, 这时那叫杜星土的绝色女子已递上一杯茶水,对他善意地一笑,却忽地避过残废人 的视线,狡黠地向天行者眨了眨眼。 天行者不由双眼一怔,他完全弄不明白杜星土的意思,见其情形,又不便多问, 遂捧起茶杯,缀了一口。 轮椅上那人却忽地阿杜星土道: “你为何一直骗我?” “我……”杜星土支晤了一句,缓缓转过身去,不敢正视那人的目光。 那人又道:“好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这位天兄相商?” 杜星土先前虽在哈虎姐弟俩处甚凶,此时竟温顺得像一头绵羊,点了点头,向 门外走去,同身掩上房门时,又对天行者既了眨眼。 天行者此时已明白,想是杜星土曾在这人面前撒谎,说是那个“龙暴”已隐迹 于外界,遂此时叫他帮忙,圆圆这个谎,想及那个女子乃哈达的“阿爸”遂默许地 投去一眼。 这时,轮椅上那人道:“你见过龙家的后人?” 天行者道:“我见过的那人会一些龙家的功夫,并自称是龙狂,兄台不是说自 己名字叫龙狂么?这倒让我糊涂起来。” “那,他与你交手时,有多大的力量,使了些什么招式?”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 “好吧!那你先问我?” “你到底是龙狂还是龙暴?” “龙狂!” “龙暴呢?” “不知道!” “实话?” “实话!!” “好,我相信你,那人与我交手时,不过三、四级的异化潜能,所用的招式杂 乱之极,忽而有龙家的‘龙狂霸拳’,忽而又有我天家的‘天武手幻剑’。” “他的招式运用得怎样?” “龙家的招式,虽是极似,却没什么威力,我天家的‘天武手幻剑’他不过是 仅仅形象而已,内力的使用更是胡扯乱搞!” “那,你相不相信他就是龙家的后人?” “不相信!” “多谢!”龙狂说完,头向后握想是撞中轮椅靠背上的的某个按钮,传输线椅 阅自动退出了房间。 天行者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正感无聊之际,房门打开,探进一个黑黑的脑袋来, 正是社哈虎。 两人相视而笑,社哈虎扔过来一张纸条,立时缩回了头,像怕被别人知道了一 样,天行者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几个绢秀的字体,道: 哈达在平台上等你,一切她会告诉你的。 天行者把纸条揉成一团,运力一搓,弄成粉末,撒在空中,走出红楼来,只见 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撮唇口哨,呼来黑马,一步骑上,朗声道: “杜夫人,天某去了!请给在下一个薄面,不要难为哈虎姐弟!” 天行者听得林子进而,杜星土应了声,便策劝战马,向来路奔去。 回行之路,马速极快,不过二十几分钟,便已赶到那平台,只见哈达仍是一袭 白衫,早就等候在那里,对天行者笑了一笑。 天行者心中疑团甚多,不作客套,立时问道: “你龙叔叔到底是龙狂还是龙暴?” “我龙叔叔真是龙狂!” “那黄山上的那人便是龙暴了?” 杜哈边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是龙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行者问道。 “我阿爸说,若不重要,请我不要问。” 天行者道:“对不起!我想知道!若有不便的话,我保证一切到我这里为小, 决不说给他人听。” 杜哈达点了点头,道:“好吧!” 杜哈达会说些什么? 龙狂,一代强人龙刃的后代,为何会落得被断去双腿双脚? 龙暴活动在世间上,为何会以其孕生弟弟龙狂的名字出现? 杜星土又是怎样一个人物? 银城书廊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