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拳压刃威 两败俱伤? 无限与龙杀的比试,并没有以性命相搏,他们的厉叫只是惊访于对方的招式。 龙杀的“龙刃”宝刀在无限的咽喉前二寸处停住了,颤动的刀尖,不再抖动。 同样,无限的重拳亦在攻杀的心脏先停了下来,蓄劲求发。 “龙刃刀在你手中,现在也可收发自由么?”无限淡淡地问道,收回了拳头。 “全伏于阁下的仁爱之心,才使在下斗然间领悟刀法之极致,控制了龙刃刀路 的进退。”龙杀诚恳地道。 这下弄得龙霸与蓝雪雨人更是莫名其妙,他们听到尖叫心还以为是双方桥成了 重伤见 益雪终于忍不住,问道:“无限,伤着没有?” 力霸亦向龙杀投去厂询问的目光。 无限与龙杀同时摇了摇头,各向龙霸及蓝雪一笑,再相视一笑。 “你可以自由进出了,多谢手下留情!”龙杀插刀入鞘,转身离去。 蓝雪看着龙杀离去的身影,茫然为解地向无限道:“你赢了?” 无限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蓝雪又道:“我看见他的刀没刺进你的咽喉,你 的拳头亦是停在他的胸前呀!这岂不是平手吗?” 龙霸道:“若碰撞无一拳轰碎了对方的心脏,轰散了龙杀的躯钵,龙杀这一刀 还能刺出么?” “哦?是你先饶了龙杀一命?”蓝雪道。 “不!”无限道:“我的拳头仅先他万分之一秒,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决没有 可以打得他连刺这一刀的力量都没有。” “除非个有三十级以上的异化潜能?”龙霸道,无限点点头。 “可依我看,二十六级的异化潜能并不是你的极限,似乎你体内潜藏的力是无 边无限,并没有真正地发挥出来。”龙杀道。 无限点点头,道:“虽然是这样,却不一定就可达到三十级的强度。 龙霸闻言道: “小兄弟,假以时日,你的异化潜能当可超越当世强者定可,成为天武第二, 甚至更强的,只是小兄弟并个姓天,不知可否告诉老夫真正的家族姓氏。” 无限道: “我从记事起就是个孤儿,这世间上只怕已没何人知道拔的身世了。” 说道身世时,无限满足愁怅之色,龙霸忙道:“对不起,惹你伤怀。” “没什么!”无限淡淡地道: “或许有一天,会有人告知我身世的,而已,人生在世,讲究的是活着意义的 对与错,跟身世却是全没关系的。” “说的是!”龙霸点头笑道: “这世界己是你们年青人的了,只要有着自己的志向,可向自己的理想奋斗, 每个人都可为自己在历史上写下光辉的一页的。” “过奖了!”无限抱手道谢道: “我杀赤天只是为了一个人的愿望,而且,赤天的武功深不可测,他手下的能 者甚多,我的这个想法进入帝都诛杀赤天前,或许只是空想而已!” “不!你与龙杀当是都有杀死赤天的实力与机会!”龙霸大声鼓励无限:“只 要你去争取,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的!” “无限,你猜赤天是死在你手上,还是死在我手?”山后传来龙杀的声音,阴 冷如冰,听得无限打了一个冷颤,似乎是在问:是你死在我手上,还是我死在你手 上。 无限心中又升起了先前的那股宿命之感,而这种感觉又与龙杀紧紧地联系在一 起。 “难道,他想致我无限于死地的,当是这龙杀?”无限暗暗了思,不由有点后 悔刚刚为何一时手软。 无限与龙杀的格斗,实在是无限占了上风,龙杀的刀虽已划到无限的咽喉,但 无限却完全可以拼受一点伤,先致龙杀与死地的,他这一时的仁慈,果是为他遗下 无穷的后祸。 无限心乱如麻,一时倒忘了龙杀的问话,龙杀亦是骄狂任性,冷冷地讥讽道: “怎么?抢得一丝先手,便不屑与我说话么?” 龙杀一向被称作马托邦组织中的最强者,今日不料受挫于无限,不由气恼之极, 此时更是火上浇油。 蓝雪忙拉了拉无限的衣角,无限猛然惊觉,讪讪地道:“这个……我……我不 知道。” 山后又传来龙杀的吟笑声,道: “真的是不知道吗?恐怕是你不愿谦让吧!” 无限忙解释道: “我……我的确不知道!” 龙杀又是一声冷笑,龙霸连忙道: “谁杀死赤天并不重要,我们最重要的是推翻赤家的专制统治!” 蓝雪接口道; “对,我们同心协力,拧成一股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龙霸赞许地看了蓝雪一眼,道: “二三五零年的一月一日,正午十二时,赤天将因举行开国大典在帝塔的顶部 现身,不过,那时帝都广场上将聚集数千名政府官员,侍卫及土兵,更有不少的司 令级以上的再造人,在这等警备森严之下,要闯过黑洞与银河,接近赤天已是难乎 其难,而赤天的异化潜能致今仍是一个谜,是取得行动的成功,当是十分渺茫。” “但,我们也不能因为困难就放弃呀!”蓝雪插口道。 “对,不管成功的机会是如何小,我们都不能放弃,不过,那时除了我们之外, 尚有其它的不少于十几个的反政府组织将会发动攻击,配合我们的行动。只是可惜 我们现在联络不上他们了。” “所以,我们只能把目标个部放在行刺赤天这一点上,全部的成员届时将不得 顾及他事,全力以各种武器配合花杀与无限两人,让他们尽快接触到赤天,进行强 攻,也许,这是唯一的行刺赤天的办法!” 龙霸此时虽说得激昂,神情却是极其黯淡,此次行动的成功机会太过微弱,而 且,不论成功与否,等待他们的将只有一条路——死。 “今次行动生还的机会,几乎是零,不,生还的机会经对是零,我想,我们当 中,当是不会有儒夫退出吧!” 此时,龙霸手下的十几名乌托邦成员己个聚于他身后,见此一问,全都异口同 声道:“怕死的就不会参加乌托邦反政府组织!” 龙霸道:“对,我们怕的是赤家的专制帝国统治,怕的是没有自由的生活。” “我们为争取自由而战!为生存而战!” 夜。 明月如水,照得星星全都隐藏了身影,小岛的山峰上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之声。 “雪,你为什么闷闷不乐似的?” “我问你,为什么早上欲不辞而别?”蓝雪翘起小嘴,气鼓鼓的问道。 “我……”无限似乎无话可说,结巴着且没有说下去。 “铁勇已死了……为何……为何你也要抛我而去?”蓝雪幽幽地问道,话音中 含着无限伤心与失望。 “雪……”无限轻轻地道,他的心中亦是一阵绞痛,说实话,他真的不忍心离 蓝雪而去,但为了铁勇,他又不得不那么做,他一定要救回铁勇,医好铁勇,再把 他送到蓝雪的面前,但,此时,他又不知该如何向蓝雪解释,只得长长地叹了一口 气,默视夜空无声。 蓝雪也跟着叹了口气,道: “再过两天;我也要死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无限问道,满怀关切之情。 “唉!”蓝雪以一声叹息做答。 “不如你……”好半晌,无限揣测着道: “不如你留在这里,不要去送死……” “什么意思?”蓝雪气鼓鼓地问道: “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辈么?” “不!不!不!” 无限见蓝雪已生气,忙连声解释: “我……我只是……” 见无限说得艰难,胀得脸红脖子粗的,蓝雪噗哧一笑,柔声道:“别说了,我 知道你的意思。” 一阵沉默之后,又听到蓝雪幽幽地,似中鼓起巨人的勇气道: “无限,我们都不怕死,只要是死得其所,有时死也是一种光荣,是一种精神 的升华,对吗?” 这一想法在无限的脑中可从没出现过,他之所以冒死刺杀赤天,完全是为了他 尊敬的天狼,是为天狼报仇。 是以,在无限的脑海里,刺杀赤天已是一种责任,是一种不须有承诺的诺言。 此时,他听到蓝雪的话,倒不知该是怎么回答,嚅嚅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蓝雪便又道: “为了消灭赤家的暴政,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只是……” 她望着治无边际的夜空怔怔出神,说道: “只是……”便又顿住了话头。 无限不出疑惑地问道:“只是什么呀?雪儿!” “我……”蓝雪见问,回股目的地了无限一眼,俏脸通红,道: “我只是怕再过两天,便再也见不到你,黄泉路上,更是找不到你做伴。” “别说笑话了,雪儿,我们都不会死的。” “不,我知道这次行动异常危险,你也不用安慰我啦!只愿死的能和你呆在一 块,但,这却不成,你的任务是专门对付赤天,当是一动手便冲上帝塔,而我们却 不同。” 蓝雪说得极是动情,认真,无限甚为感动,一种莫名的冲动,在体内升腾,终 是禁不住,轻轻地搂住蓝雪,呐呐道: “雪……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因为‘它’从未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我只知 好快活,好幸福,你对我真好,自我出身以来,就未曾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今生今 世,只要是为了你快乐,为了你的幸福,我无限会排尽所有去争取的,就算让我付 出全部的生命,我也愿意。” “别说了!”蓝雪勾住无限的脖子,道:“时间已对我太珍贵了,现在我要的 不是什么海警山盟,而是心心相印!” “你……”无限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紧紧地抱住蓝雪的纤腰,深深地吻了下 去。 明亮的月光下,二人吻得如狂如痴,在他们的意念中,世界已不复存在,只剩 下的是对光火热的唇,柔滑的舌和那沉重的呼吸…… 天边飘过一株云,为明亮的月色添了一丝丝的朦胧,更让寒风中的那条峭立的 人影显得孤单,清寂。 云彩飘过,月色分外的皎洁,宛如水洗过一般,照得大地更是明亮,远处海涛 阵阵,顺风和鸣。 无限与蓝雪已完全进入忘我的境界,却不知远处那条清冷的人影已开始颤抖。 这人便是龙杀,二人的吻,全给他看得一清二楚,虽是心中知道这样做是不对 的,对这样的情景,最后的方式当是避开。 但,无论他心中向自己提醒了多少遍,可双脚犹如何在地上一股,沉重得提不 起,挪不动,犹如他此时苦涩的心。 他龙杀也不知道,为何明知无限与蓝雪上了这座山峰,自己意还要跟来干嘛? 难过我龙杀也如凡夫俗子一般,为女人而伤心么? “不!”龙杀在心底卫为自己纳喊,但,一股无法解释,无以言明的混乱感觉, 仍是在他的体内孕育、成长…… 是嫉妒?是羡慕?还是…… 他自己从来就未曾有过的感觉? 龙杀的心难以平静,此刻,平静的夜空似乎也全凉到了龙杀的心境,出现了一 种微妙的变化,变化微妙的让人于不知不觉中,已感到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在遍压 着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 “怎么回事?”龙杀暗暗寻思,连忙除自于石后。 “踏——踏——踏” 他听到一串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移动速度之快,令他难以想像,难道这小 岛上还住着一位一向不为人所知的得道高人? 龙杀思绪未落,已然看到一条高大的人影,来人身躯之伟岸,足足地生常人高 出几个头,一袭腥红的斗篷,迎风展动“烈烈”作响。 “铁勇!?”龙杀几乎惊叫出声。 与此同时,蓝雪与无限同时惊呼“铁勇?!”其惊诧程度,绝对不逊于龙杀, 尤其是无限,令龙杀不敢相信的是,无限的语音竟在颤抖,害怕,恐怕和颤抖。 铁勇是龙杀的战友,其熟悉程度,几乎可以说连对方的嘴唇下长了几根胡须都 知道,但此时龙杀着铁勇,完全是一种莫名的陌生感,他不敢想像,一个月不见, 铁勇竟然已长得如此的高大,健壮。 其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力量,及那种靠力量透发出来的杀机。 “莫非来人不是铁勇?”龙杀暗想。 但,从其面容上看,虽是木无表情,却分明就是铁勇。 不错,来人正是铁勇,待和无限和蓝雪惊呼时,铁勇己如鬼魁般无声无息地立 在他们中间,钢铁般的肌肉,石雕般的面容,衬着一双喷火的眼睛,怒视着无限。 “铁……铁勇?!” 无限又结巴着叫了一声,他实在想不到铁勇会在这等场合下出现,一时感到极 端的尴尬,而已,已成傀里人的铁勇似乎有了思想,正澎湃着怒火,恨不得要吞噬 他无限一样,忍不住倒退两步。 蓝雪没有注意到无限的神情,欢愉地叫道: “铁勇!你回来啦!” 对蓝雪的问候铁勇丝毫不理,带着金属般冷漠的眼神,只直盯视着无限,蓝雪 亦感到了铁勇的变化,柔声问道: “你怎么啦?铁勇!” 言词间丝毫没为铁勇的不理她而生气。 无限只得出方提醒蓝雪,道: “雪,他已变了,成了黑洞的傀儡,早就没有思想意识啦,又哪里能听到你说 话!” “不!不可能!” 蓝雪不相信地道: “他仅仅此失踪了,决没有被黑洞掳去,更没有变。” “唉!雪儿!” 无限挽住蓝雪的香肩,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以防有什么不测。 这时,铁勇冷冷地道:“无限……一个我所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要夺去?” 铁勇问得极是严厉,亦极为冷漠,无限己知真相,倒没觉得什么,蓝雪则是大 吃一惊,道: “你……你变了?” “哼!”铁勇冷哼一声,怨毒地看了蓝雪一眼,眼神中全是委屈,全是悲伤与 无奈,看得蓝雪心灵一怔,喃喃道:“铁勇,你怎么啦?我……我……” 正在蓝雪不知如何说下去时,铁勇以冷笑打断了她,笑声阴寒,宛如从地底下 发出一般,听得龙杀只感心寒胆怯。 “这铁勇的功力竞增长到如此地步!”龙杀暗想:“这里反正不关我的事,还 是先行离去,免得惹火上身。” 龙杀刚欲离去,忽地一阵狂笑,声震天地,吓得他一跳,转身看去,铁勇己把 冷笑变成狂笑,面目狰狞地看着蓝雪,犹如饿克猛兽一般,正盯着它的猎物。 铁勇的笑声,早就惊动了乌托邦的军人只听得一串急柔的脚步声,已有五六人 循着笑声跑了上来,并惊喜地叫道:“是铁勇!” “铁勇!你回来了!” 岂料铁勇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又把眼光投向了蓝雪。 重见昔日的战友,昔日共同生死的伙伴,铁勇的面孔上仍是一片木然,没有流 露出分毫的喜悦之色,反而冷酷更甚于前。 令人心寒的有如金属的感觉,弄得这五六个马托邦军人心中一怔,但他们仍是 喜悦之情洋溢,关切地道: “铁勇,你回来了就太好了!我们还以为你已牺牲了呀!” 同俊的关怀之词并没有个铁勇有所感觉,他把目光投向深道的夜空,对周遭, 以是视而不见。 这使得这五六个人顿感不知所措,正欲找几句话耽耽,岂料,铁勇攀然发出一 声恐怖的怒嚎:“滚开!” 带着无限杀机的嚎叫,震得这五六人心魂一荡,还在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铁勇已双臂一振,爆发出强达二十六级的异化潜能,产生可相的黑色脉冲气劲, 把这些马托邦军人震得个个肢高破碎,洒下满天闪血雨肉泥! 这一着变化出于所有人的意料,无限想要出手阻止,已是不及了。 眼见同伴死去,蓝雪不禁厉声喝道:“铁勇,你干什么呀!” “嘎……”铁勇一阵怪笑:“干什么?问问你自己吧!” “我……我怎么啦?”蓝雪被铁勇的话弄得莫名其妙,她没有想到铁勇的杀意 是源于对无限的嫉妒之心。 原来,铁勇变成再造人之前,生生不忘的是蓝雪,在他的头脑中仍死死地留着 蓝雪的影子,仍牢牢地留着对蓝雪的爱,以致黑洞对他无论使出什么办法,也无法 驱去他的这一意志。 虽成再造人的铁勇,已失去了所有的思想之余,仍是记忆挂着他深爱的蓝雪, 岂料骤见蓝雪之时,竟是看到令他不能容忍的画面,岂有不激起他杀意的。 铁勇此时所有的怒火都泄向无限,道:“无限,亏我一直把你当作是朋友,你 竟无耻到趁人之危,夺人所爱,今天,你就死吧!” 话音刚落,再次一招“黑色脉冲震动”爆发出强大的“震波”直扫向无限,震 动力之强大,竟使地面也随着波形一起一伏地震动,直欺向无限。 无限见状,不敢怠慢,左跨一步,拦在蓝雪的身前,双拳一砸,以“天武护体 术”爆发出的雷光球,护住蓝雪与自己。 只听得一连串的“轰轰”巨响,两股强大的气劲撞击,发出可怕的爆炸力量, 顿时把山被夷为平地,巨大的石块有如纸屑一般,早给卷上了天空,随风起舞。 龙杀藏身之处的大石重逾数十万吨,饶是如此,仍给强烈的旋风只括到左摇右 晃,大有卷上半空的趋势,忙出手压住石块,直到使出十八级的异化潜能,才稳住 了这块大石,惊得他额上冷汗直冒。 场中的无限,血对带着无尽威力,势欲毁之一切的“黑色”攻击,虽是拼尽了 全力来保护自己与蓝雪,仍感应付得异常艰难吃力,“天武护体术”爆发出的雷球, 先前还能打出一丈开外,撞向铁勇的脉冲罡劲爆炸,后来己只能进出一尺左右即炸 裂,震得他与蓝雪两人耳鼓作鸣。 他们己给铁勇爆发出的劲力挤压得动弹不了,呼吸艰难这际,无限暗暗心焦, 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下。 他已是在拼命护住了,这使得铁勇的劲力再难以推进半分,双方处于僵持之态。 但,谁也不敢放松,只有稍有懈怠之处,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劲力,一定会趁虚 而入,击败自己。 山石灰尘在一层层地话去,宛如掀一叠纸一般,一层层地减薄,最后,他们立 脚的高处己深深下陷,形成一个大坑。 貊地,铁勇一声怒吼,动力一收,向后快速翻弹而出,无限所发出的霞光球猛 地失去了阻击之力,立时便如脱弦之箭,四处飞射,无限更感发力过猛,浑身犹如 要涨裂一般,疼痛异常。 更不可思议的是,铁勇竟在后翻之际,一挫身形,凌空借力倒射,自霞光球的 缝隙间欺身直进,待得无限惊觉,铁勇已如天神一般站在他的面前,距离之近,让 无限的鼻尖己须在铁勇的胸前。 这一招变化颇出无限的意料,他实在想不到铁勇身法之快,竟可自霞光球间穿 行,一时惊骇,不敢发力震开铁勇,呆在原地,仰视着铁勇。 铁勇和面身躯已比一个月前增长了数尺,无限站在他面前,他如十岁的小孩面 对着大人一般,给无限一种巨大的,无形的遍压之感。 双目赤红的铁勇,怒射无限,戾气和杀气也在急剧提升,凄厉如狼啸般喝道: “无限……你这个卑鄙的家伙,夺去我的雪,今日,你他妈的给我去死吧!” 一拳砸下,挥起二十五级异化潜能的黑色歼灭力量,直压向无限的头顶。 铁勇狂力一轰,无限于慌乱之际,横臂一挡,便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而出 “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五腑内鹏已经给震伤,倒地挣扎半天,就是挣不 起来。 蓝雪惊叫一声,扑向倒地的无限,只觉黑影一晃,已撞在一个巨大的物体上, 弹得倒飞仆地,抬头一看,正是身躯硕大的铁勇拦住了她的去路。 心系于无限安危的蓝雪,顾不得自己是否受伤,立即爬起,欲从铁勇的身边绕 过。但以她的功力身法,又岂是穿得过铁勇的阻拦,只听得铁勇冷笑连连,无论她 扑向哪个方向,铁勇都等待在那里。 蓝雪不禁怒问道:“铁勇,你疯了吗?” “我疯了吗?” 铁勇喃喃自语,看着蓝雪焦急忙之态,心中一软,正欲闪身让过蓝雪,却是无 活控制住自己的嫉妒之心。 铁勇并没有疯,在他麻木的脑海中,仍残存着一点点往日的模糊景象。 他更自成黑洞的再造人之后,几经改造已不复是往日的他了,但他还有仅余的 “自我”思绪,还残留着对蓝雪的爱,残留着对无限夺爱之限,恨得他牙骨痒痒, 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铁勇的脑海中浮现的只是那些与蓝雪一同走过的日子,披星戴月, 同生共死的日子。 “唉!”铁勇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那时虽是苦寒危险,但那时该是多么地幸 福,快乐啊!” 人性中最墓本的爱情感觉,在那时就已在铁勇的心中牢牢地扎下了根…… 还有,十几天前他向蓝雪最后表白的情景又浮上了他的脑际,但现在,蓝雪己 是心系他人了…… 铁勇的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痛苦感,他有点后悔: “要是那时就真的死去了,该有多好?起码能在蓝雪的心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印 象……” 此时,铁勇的脑海中,党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想死的感觉。 身体意识的改变,为何不能从人脑中抹去爱的痕迹?要是黑洞能抹去他对蓝雪 的爱之深意该有多好啊? 可是…… 正在铁勇思绪连篇之时,突感一阵尖锐的刀锋破空之声,在切向他的小腹。 人在极端痛苦之余,全产生求死的想法,但,当死亡真的问他走近时,他又会 不自觉地去挣扎,去逃避,去反抗死亡。一如此时的铁勇,想死却不愿死! 一种本能的反应下,铁勇抬手一挡,“锋”的一声撞击金属之响,他知道,这 一刀是蓝雪射出的,心中不由更感痛苦,茫无意识之中,一掌推出,竟用了二级异 化潜能力量,正中蓝雪前胸。 蓝雪虽深请武功玄理,但力量有限,顿给击得如出膛的炮弹,撒下一溜鲜血, 飞得无影无踪。 “雪……”铁勇一掌出手,己然悔悟,尖叫连连,它向蓝雪消失的方向追去, “不!不!不!你是我唯一的所有,我不是真心打你的。” “砰”的一声,铁勇刚刚追出几步,后背已给重重端中,“噗”的一声,向前 飞跌出去。 “禽兽一样的东西,还惺惺作态。”说话的正是龙杀,他隐身石后,眼看蓝雪 怕急之中用飞刀刺射铁男时,已知不妙,虽全速抢出,已是迟了,只得看着蓝雪如 纸一般,在开风暴雨中,消失在漆黑的夜空。 所有的痛恨,龙杀此时悉数向铁勇泄出,铁勇刚刚站起,他又惴一脚,踢得铁 男再次飞出,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山石上。 铁勇再次吃了大亏,这次学乖了,伏在地上,并不立即爬起,向左滚出九尺, 一个弹跳,自以为这次不用再吃苦头了,谁料,还未站稳身形之际,只觉眼前黑影 一闪,前胸中拳,这次却比上两次来得更快,更急,也更重,打得他五内一阵翻腾 “哇”的一声。吐出一门鲜血,几自制止不住,不断咳嗽之间,又连吐几大口鲜血。 这次出手的不是龙杀,铁勇本也算计不错,以极快身法侧滚,弹跃当是避升了 龙杀的后续杀着,但他没有考虑到还有一个无限。 无限躺在地上,眼见自己心爱的人被击飞,生死不明,那种目齿欲裂的感觉, 锥心的痛,使得他“蹭”的一下,不顾伤痛,高高跃起,一拳击向铁勇,天武酷杀 拳威力瞬间达二十九级的异化潜能。 铁勇再造人的躯体果然比金钢石还硬,受此重击,居然还能站起,而无限已如 疯了一般,再次跟进,双拳急抡,比风车还快,在铁勇的身前,幻起如山的拳影。 此时的无限,全进一副拼命的架式,只改不守。 在无限的这等狂攻滥打下,铁勇全处下风,四处闪避,好几次差点让无限砸中 了头颅。 但,铁勇与无限之间的异化潜能之深厚本在伯仲之间,此时的无限只靠心头积 郁的一股激愤,占得上风,数百招一过,铁勇已恢复了先前的那种无欲无念,立时 抢攻,黑色脉冲劲力配合黑色歼灭,亦是招式凌厉,与无限斗了个旗鼓相当。 铁勇的黑色脉冲劲力,是以本身的异化力量用脉冲波的形式发出,力量突强突 弱,如海浪一般,一涛盖过一海,波幅之大,震动之强烈,让大地为之颤抖,产生 地震海啸,海岛上的那些低矮的山峰,全给震得瘫了下去,陷入大海之中。 海水汹涌卷上,龙霸急忙召集未死的军人驾驶战车离去,以免徒增死伤,龙杀 则飘于海涛之上,去四下搜寻蓝雪去了。 激战中的无限,已陷入了疯狂的忘我之态,周身发生之事全然不觉,此时,他 的脑悔中除了把所有的力量使出,悉数轰向铁勇外,什么都顾不及了。 在这种状态下,他潜伏体内的异化力量在不断的增长,已由二十九级力量在短 短的数分钟内增进到了三十三级,看得海浪峰上的龙杀不禁心惊肉跳,暗想与无限 那一战时,若真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怕自己早就停止了呼吸,葬身于地下了。 无限力量的增长,他自己倒没觉得什么,只是一味的出招,杀!而铁勇此时, 已渐感困难了,他自被黑洞利用先进的科技,再配以药物改造后,极限力量亦只有 三十级左右,且须得在垂死挣扎之际,于无意识间才可爆发到这等程度。 铁勇以三十级的异化潜能与无限纠缠,本极是吃力,要不是无限陷入一种昏迷 的无意识状态,每一招,每一式的使出,都是散乱无张,让他有隙可乘,游走于拳 影之间,否则,只怕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 且说龙杀,展开异力力量,飘行于海浪之上,直行出八里开外,方才发现蓝雪 飘游于海上,只是已死去多时,双脚一软,浑身劲为登时泄去,飘飘忽忽,向海底 沉去,迷迷糊糊中,似被一吻体托住,接着,一阵强光照射下,便失去了知觉。 海岛上的无限,久战之下,体力终是不及已成傀儡再造人的铁勇,他根本不能 支持这等超强度的消耗,击出的拳劲,渐渐变弱,只余三十级的异化潜能。 无限一衰,铁勇登时精神一振,不再避让,黑色歼灭劲把爆发,连连与无限硬 扩,双服力量相撞,声波强悍之极,有传出数百里开外,与海啸怒涛之声相应,宏 传阔大。 二人气劲在空气间摩擦,更是激起一溜溜的火药,耀人眼目,此时,无限这才 省悟,大骂道: “铁勇,你这恶贼害死了雪儿,我……我今日与你拼了。” 话虽这么说,可铁勇也不是省油的灯,刚刚无限在将力量提升到三十二级的时 候,他都勉力挺了过来,此时又更是何惧于无限,怒吼连连之际,也将因蓝雪死去, 心头积郁的怨愤倾尽而出,招招抢攻。 猛地,无限瞅空枪上,身子横空射出,直踢铁勇面门,“啪啪啪……”一边串 在短短的一秒钟内,踢出六十三脚。脚脚都是实招,蕴含着二十八级的异化潜能, 罡气四溢,破空“呼呼”有声。 铁勇见无限势猛,连连退避之际,双掌合什,脉冲劲力直拦无限腿招,恰到好 处地以每一波的波峰来硬拼无限踢出的脚,六十三被对六十三脚,溅出炫目的光华。 可这时无限,竟在腿招势尽之际,借铁勇爆发的反弹之力,凌空一个翻身,直 直立起,如箭般向天空射去,瞬息间,在漆黑的夜空间已消失了身影。 铁勇茫然地看着无限消失,呆立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海岛上除了海浪击岸 之声外,再无劲力爆炸的“轰轰”之声,岛上也再没有一个人,陷入一片死寂。 铁勇再次把目光投向蓝雪消失的方向,眼角党滚出了一滴晶莹的泪花。 自他成为再造人之后,思想感情己全遭封锁,虽心存在蓝雪深爱之心,亦是源 于所爱被夺的激愤,怨毒,哪料到,在他的脑海中也还残留着一点怜悯之心,一丝 忧伤之愿。 但,这一切无限却无法看到,否则以他的慈善之心,一定会趁机救助铁勇,让 他保护心头这一丝末氓灭的良知去对抗药物的改造,唤回了一个迷失了的人。 而无限此时更是借助高空下落的强硬冲力,发拳下击,速度之快,犹如一荣光 射过一般,直轰向铁勇。 铁勇只道无限已离去,哪料到这一招,临危之际,将全旯功力集于双臂,上扬, 挡住无限的铁拳。 “隆——”的一声巨震,铁勇顿时如一颗钉子般,给深深地钉入了坚硬的岩石 之中,连头脸都看不见。 无限的脚下已成一个圆形深洞,他这一拳足足把铁勇钉进三十二丈之深,洞内 更是冒出丝丝的热气,想是铁勇与岩石摩擦所产生的热量。 “哼!哼!哼!”无限连连冷哼: “铁勇,你这个忘情寡义的东西,让地心的洪热融化你,使你永世不得超生!” 这时,海岛陷入一片平静,但这平静却仅仅维持了几十秒钟,无限就感到脚下 晃动不止,整个海岛上就如浪海中的一叶扁舟一般,起伏抖动,并一块块地裂开来。 无限暗感诧异,莫非铁勇受这一击还未致死?就算未死,当也伤重得再也爆发 不出这等强劲的力量啊! 稍特片刻,海岛便停止了晃动,无限暗叹。原来刚才是铁勇临死之际的挣扎, 这厮受我那一拳,临死之时还能挣出这样大的劲力,致使海岛晃动,当真不死…… 咦? 无限思绪未断,突发惊叹之声,原来他见铁男钉入地下时留下的洞内冒出丝丝 的热气,已渐渐变浓,雾气蒸腾得如烧开了一大锅沸水后,还在猛火狂烧,让蒸汽 从一个手指头大的孔内泄出一般,冲起老高,老高。 无限不由暗叫不好,寻思道:“莫非铁勇那厮已穿透了地壳,形成了人工造成 的一个活火山口! 思念致此,无限便欲离开小岛,趁快乐逃离这海岛,免吃火山亏。 但他还未移动脚步,黑乎乎的洞内爆起一阵炸响,接着从洞中喷出一样怪东西, 直射向半空,展开,竟是面孔木然的铁勇。 无限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讶异之情溢于言表,呆立不动,犹如欣赏一件美不 胜收的精美之物,忘物忘我。 “无限,我今天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亿段!!”空中的铁勇一声厉啸,正欲 撞向呆立的无限。 正在此际,一道电光划过夜空,伴随着轻轻的“喀峻”电火花之声。 铁勇见得这道电光,呆了一呆,宛如偷出玩水孩子,猛地发现了带着竹鞭凶的 赶来的父亲一般。 “这是怎么啦?”惊魂未定的无限,不明所以:“难道黑洞他……” 不错,这道电光正是黑洞以波的形式发出的命令: “铁勇,你在于什么,嘿嘿嘿,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了,尽快完成任务,给 我滚回来!” 刚刚还暴跳如雷,如同疯狂一般的铁勇。此时温驯得像一头绵羊般,低下头, 尊敬地道: “尊敬,黑洞大人!” 无限听了这句话,更是证明了自己的判断,仰着大吼道:“黑洞!你给我滚出 来,为什么?为什么要铁勇来杀死阿雪!”声音凄厉。 但,他就算嗓音再是强劲,亦不过徒劳和浪而鸣,最后全都遁形于深辽的夜空。 一切全都归于平静。 傀儡始终都是傀儡,如木头菩萨永远不能变活一样,铁勇在瞬间已回复了平静…… 什么嫉妒?什么感怕!?什么仇恨!?在他的脑海里已统统都不存在了,随手一扬, 一道黄光掠过,射向无限,劲道之巧,刚好塞入无限的手掌中。 无限举起一看,竟是一线激光光碟,正欲回掷给铁勇,贯注真力,以光碟割下 他的头颅,却又忍住了,“唉,他……他也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啊!” 无限一跺脚,仰不住悲痛,转身便向大海中冲去,踏波点浪,瞬息之间便只剩 下一点黑影。 有后传来铁勇的,那带着金属撞击之音的刺耳嗓音,一字一顿,犹如背书般地 道:“无限,我是来传达黑洞大人的口令,这一张光碟乃是进入帝都参加大典的特 别通行证,那天,你便可以赤家的身份,进入广场,并与你的同伴一道登上帝塔。” “哼!”无限冷笑道: “他妈的什么开国大典,我连雪儿都没有了,还去参加什么?去杀什么赤天, 这一切全是黑洞这个恶贼造成的,我要杀的是你!” 海面已渐趋乎静,经过铁勇与无限的那番剧斗,掀得海浪冲天,不少的鱼儿都 给损上岸边给摔死了,海面上到处都是白莹莹的一片。 无限整整搜寻了几个时辰,方圆数百里内的所有海域全都踏遍,却哪里有蓝雪 的影子? 带着愁怅与伤心,无限于黎明时分,离开了这片水域,就近向澳洲大陆行去。 蓝雪到底哪去了? 她死没死? 龙杀呢? 无限会不会去参加开国大典,刺杀赤天以偿对天狼的心愿? 黑洞与赤天两大强者的对话,谁强谁弱?谁才是未来世界的真正主宰? 银城书廊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