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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白马堡内,已不分青衣社或白马堡彼此了,每个人均忙着救火与抬治伤者。
一场舍命的搏斗,已结束,因为青衣社老当家的闻声赶至,而化为乌有!
蓝凤侍候在尹在山身边,她忽然想起曾经有个红巾蒙面人出现之事,心中嘀咕
不已。
“爹、媳妇曾与一个红巾度面人交过手,那人身手是一极棒!”
尹在山道:“爹以为此人必定是自己人,只不过不愿意以真面自示人,可不必
放在心上!”
蓝凤心中实在不明白,怎么公公不重视此件事?
白玉堂死里逃生,对于尹在山的突然出现,他的心中自然激动不已。
就在白马堡的大厅上,白主堂一元捶捶的对尹在山道:“老当家,不知为何要
攻取老龙帮,如果”
尹在山不能坐直身子,他斜躺在软椅上,道:“主堂呐,青衣社的水路太过单
薄,东海的勿回岛霸权已伸以内陆,这对咱们是一项威胁,如果我们有了老龙帮,
海路买卖便不会落入外人手头 所以”
白玉堂惊道:“勿回岛?好像他们已退出内陆二十多年了吧?”
“是三十多年了,勿回岛当年盛极的时候,江湖上均对他们敬畏三分,那勿四
岛主卫浪云老了,但他的两个儿子却又在海上站起来了,难道玉堂你就没有听说?”
白玉堂道:“果真如此,我们就应把老龙帮拉在这一边,合力对付海外的勿回
岛。”
尹在山道:“玉堂,早两年我已与老龙帮主邱百万接过头,那时候他见我重伤
在床,行动不便,竟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又见到我儿正刚跷家,邱百万竟然有轻
视我青衣社之心,可是,他错了!”
白玉堂道:“老当家如果获取老龙帮,白玉堂愿作先锋,以捉老当家大恩”
笑笑,尹在山道:“老龙田是要袭取的,只不过这件事仍由我这儿媳妇担纲,
白堡主,但愿你大力鼎助,千万别再起二意。”
白玉堂嫣然的看了蓝凤一眼,立刻重重的抱拳,道:“大当家海量,今日残局
之后,白马堡凭大当家调迁指法,绝无二意!”
大厅一边,马回子哈哈一笑,道:“白堡主呀,但愿你能记取教训,武林霸业,
咱们指日可待了。”
黑虎寨的孙和尚接道:“白堡主呀!幸运的是咱们青衣社的少主九郎只受了轻
伤,如果攻打老龙帮时候,有个三长两短,今日可就真要歹看面了!”
白玉堂点着头,道:“少主受伤,白玉堂之罪也,只怪我一时肉呆,没有及时
支援”
蓝凤点点头,转对尹在山道:“爹,媳妇率众护送你老回去吧,媳妇打算再等
一个月出击老龙帮,这一次由媳妇亲自前往!”
尹在山道:“不,仍由九朗前往!”
这实在令在场的白玉堂伤脑筋,而尹在山的儿子失踪了,尹在山只有这么个宝
贝孙子尹九郎,但他却叫尹九郎以此少年溜溜去攻打组织庞大的老龙帮。
倒是蓝凤没有特别表示,淡淡的、他点着头。
尹在山却又接道:“咱们开山立寨,拉着各路人马奔走在刀子口上讨生活,就
得自小养成不怕死的精神,至于是生是死,那是个人的造化。”
尹在山的话,令在场的人无不打心眼里佩服,那算他的孙儿也一样得动刀拼命
——私心搁在一边,还有啥米代志搞不定的?
白马堡先前一役,不只是白马堡元气大伤,在青衣社方面也折损上百人,一时
间还真不容易恢复元气,更何况青衣社在攻取老龙帮的时候,就已经伤了七八十人。
蓝凤护送尹在山返回青衣社的总舵傲龙岗的时候,站在正门下的一个少年家轻
声的喊了一声:“娘!”
少年家的头上缠着白巾,站在少年家身后的两个汉子,也都受了伤,他们见到
蓝风,便不由得低下了头。
傲龙岗自二十多丈高的山坡下,在下面延伸着,一幢一幢的大房舍,飞檐雕栏,
厢屋回廊,展现的更是雕梁画栋,附近四排长舍,住的乃是青衣社的弟兄,马廊车
库,草料堆积,显示出青衣社有够拉风的。
蓝凤当先走进大厅,她把二当家“黑鹰”黄涛叫到大厅上,只轻声的交待几声,
便与儿子九郎往内院走去。
那尹九郎跟在蓝凤身后面,低声的道:“是阿公坚持要赶去白马堡,我莫他法
度。”
蓝凤不回话,她一直往后厅内走去。
只有那一座内厅,青衣社的人是不许接近的,蓝凤带着尹九郎走到内厅的时候,
两个尹九郎贴身武士便已分别站守在角门了。
青衣社剑拔剑弩张,在积极研议歼灭老龙帮。
然而,老龙帮帮主“独眼龙”邱百万正由一个俏丫头替他按摩。
不,如果严格的说,应该是“马杀鸡。”
“老爷子,先洗澡再按摩吧?”俏丫头娇声的说着。
邱百万点了点头,将衣服脱去,只剩下一条内裤,他的肌肉平坦,手臂也不粗,
但很结实,只是两条腿毛毛卷卷的,看起来还蛮性感的。
俏丫头放了半盆水,这才将自己衣服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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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在室女,但年纪轻,本钱足,所以胸前—双乳房,高高似两团面粉发
酵的馒头,浑圆结实而且白净。
她的乳头微微向上勾起,小腹光滑而平坦,一双玉腿的交合处是一丛黑而发亮
的三角形草原。
俏丫头先将丝巾里裹着自己的秀发,然后替邱百万搓背,擦肥皂邱百万在俏丫
头服侍下洗净了身子,然后又帮他擦干,引他来到床前。
“老爷子,先俯在床上吧!”
邱百万很听话俯卧在床上,背脊朝上,由于四周及所有房间顶上全是铜镜,乍
看起来,好像有无数个人同他一样光着身子,就像进入了“天体营”一样,蛮好玩
的。
消丫头的手开始轻轻地从他的颈项、玉肩、背脊逐步按摩而下。
“老爷子如果要我多用力或是放轻一点,您尽管吩咐。”
“哉啦(知道)!”
邱百万被按摩筋骨有些儿松活了,只有舒服地回答着。
俏丫头将他的背面全部按摩过后,接着叫他侧卧着,开始按捏他的筋骨和手臂。
邱百万经过俏丫头如此服侍后,几乎是很快就全身快活起来,他那安禄山之爪,
开始侵袭她的胸部了。
俏丫头看出邱百万的意思,于是将他身体仰卧,自己骑马射箭似坐在邱百万的
小腹上,俯着上身,两座耸峙高峰好落在邱百万的眼前。
邱百万双手各一,握住峰峦,像是“捏面人”似的,在那地方揉、捏、搓、拉,
爽得很。
俏丫头全身一阵抖颤,突然双手抓住邱百万双肩,伸出玉手,就像猫儿舐盘子
似的由邱百万脖子开始,一直放到胸脯,而及小腹。
她用这种方法,抑止自己的冲动。
她知道,邱百万是一只饿狼,贪食无厌,如果应付不好,最后遭殃的是自己。
有许多姐妹就因为自己把持不住,先他一泄如注,终于被他击溃,而且溃不成
军,奄奄一息。
有了姐妹们的教训,当她被邱百万看上要她做复健工作时,就决定了以不变应
万变的决心。
果然,邱百万被舐得心猿意马了,下身先是微微摆动,然后双腿一伸一缩,似
是无有立足之地。
消丫头当然明白他的需要,但并不立刻送上他所需要的东西,却以纤纤玉手伸
向后面,摸索着。邱百万已有反应。
“哦哦嗯”
邱百万全身起了一阵抖颤。突然双手握紧,牙根咬住,嘴里那么“哦!嗯!”
了两三声,一脸爽样。邱百万平时对女人乐而不疲,如今燎起欲火,那肯罢体,突
然翻身坐起,将俏头掀翻,就进了上去。
俏丫头两腿大张,水火同源洞已布满湿湿粘粘的液体,他的腰部往下一挫,几
乎毫不费力地就合而为一了。
“哎!哎呀老爷子顶到我的心口来了”
邱百万在上面邪狎的笑道:“小红,你真是可人,你这一身他说着快马加鞭地
舞枪弄剑,小红的全身抖动不止,她咬碎了银牙,那要命的水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哎哎呀老爷子我,我会死你的那支哎呀喂有够厉害我哎唷太快乐了”
邱百万的额头出汗了,他用手背擦了一下,问道:“小红!你真的这么爽吗?”
“嗯嗯!真的,真的!”
他将她拥得更紧,张嘴咬着她的乳头,冲刺得更厉害了。
小红的双腿则盘上了他的腰,在他的背部交叉着,这样一来,使两个人的接触
更加的密而紧了。
内厅的夹墙打开了——只有一条尺宽的缝道,蓝凤与尹九郎二人相继的走入暗
道。
远处的地道中传来一声低问。“蓝凤!”
“是的,爹!”
“九郎也来了!”
“是的。阿公!”
于是,十五丈宽的甬道尽头,出现一个石门,石门内,刚做完“马杀鸡”复健
的“两楼苍龙”尹在山端坐在一张虎皮椅子上面。
他,就是青衣社的老当家,如今他看上去一丝病痛也没有,他甚至精神焕发,
双目精光闪烁。
他是按怎装成重伤模样?
江湖上,都知道尹在山重伤瘫在床上,江湖上也都宰羊尹在山的儿子尹正刚突
然跷家了,然而尹在山却在此时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他甚至手举茶盅轻饮着。
他指指一边的椅子,对蓝凤道:“有消息吗?”
“爹,没有,一点消息也没有”
尹在山道。“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他究竟在干啥米?这囝仔!”
他的口吻带着几分焦急,却也有无限的关怀!
他说的究竟是谁?
一边的尹九郎不开口,他很注意的听——蓝凤轻声道:“双喜单飞已有三月了,
我在兰屋等了三个月,不见双喜任何一只飞回来!”
尹在山沉思着——这祖孙三代在这地道的石室中密语些啥米?任谁也莫宰羊,
便是青衣社如今在南七省北六省已是最大组织,江湖上的霸业足可与海上的勿回岛
一较高下,如今尹在山先掩藏起自己。
他却又在暗中计划着一件大事,实在出人意料之外了。
尹在山对九郎招手,道:“九郎,你过来!”
尹九郎立刻走近尹在山,笑道:“阿公!”
“乖孙,你的伤势”
他查看着尹九郎身上的伤,很仔细的看着。
“一个人如果想在江湖上活得长久,最重要的就是会保护自己!”
尹九郎笑笑,道:“我也宰羊,要会挨刀!”
“不错,除了会杀你,就是会换刀,九郎,你有几刀是不应该挨的!”
尹九郎道:“都是赵胆、孟良二人出手太慢,老龙帮的几个杀手也确实够厉害。”
赵胆与孟良,正是尹九郎的两个贴身武士,二人正站在内院门外守候着他们的
小主人,两个人的身上也带着伤,多半是替他们的小主人挨的!
坐在一边的蓝风却对尹在山道:“爹,我们失去一次丰收的大好机会”
尹大山淡淡的道:“莫非是讲白马堡的财富?”
蓝凤道:“血洗白马堡之后,所有的都归我青衣社所有了,而白玉堂更该嗝屁!”
尹在山道:“蓝凤,消灭一个白马堡并不难,护取武林盟主霸业却十分难,你
忘了东海尚有个勿回岛,那才是我青衣社的大敌!”
他顿了一下,又道:“这几个月没有正刚的消息。我的心情很烦,蓝凤,我们
须要更多的支助,白马堡的力量不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吗?”
他伸手拍拍蓝凤,又道:“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有利,义释白玉堂,
正是此目的。”
蓝凤道:“爹,没有正刚的消息,令我心神不安,双喜不见飞回,难道”
尹在山道:“正刚不是憨才,他精明干练,我想他必不会出代志啦,你就安啦!”
蓝凤起身,道:“爹,我回兰花崖去了,也许双喜有一只已飞回来了。”
尹在山点点头,道:“也不要忘了,我们袭取老龙帮之事,青衣社需要老龙帮
的水上武力”
蓝凤道:“爹,这媳妇知道,一个月后,由九郎再出马,白玉堂的人马正面攻
击,我想' 尹九郎吃吃的一笑,道:”白玉堂已心服口服,阿公您真高杆!“
尹在山哈哈大笑,道:“乖孙,江湖伎俩可有得你小子学习的,记住,欲站在
别人头上,就得有站在别人头上的智慧本事。且等你夺得老龙帮之后,青衣社的少
主地位建立起来以后,这武林霸来就要看你的了,哈”
尹九郎呵呵笑道:“阿公,你啥米时准走出地窟呀,我真替阿公难过,这地窟
的日于多沉闷呀!”
尹在山道:“爷爷在等,等着你爹的消息一到,那时候青衣社大举渡海,爷爷
就会走出此地窟了,哈”
这三人在地窟之中,讲得过瘾,恁谁也弄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湖上,有许多令人莫测高深的怪事,而且天天都在不断的发生着。
“两楼苍龙”尹在山又为啥米把自己囚在地窟中?
那个重伤而躺在软桥中的尹在山又是谁?
当然,最令人不解的,莫过于蓝凤的丈夫——尹正刚去了那里?
这当然只有尹在山与蓝凤宰羊,而且蓝风与她的王还会有连络,这又是怎么一
回事?
这其中有阴谋,而且是个超大的阴谋,只不过时机尚未成熟。
大概青衣杜的人,甚至二当家“黑鹰”黄涛也莫宰羊,莫宰羊葫芦好呀卖的是
啥米款药?
真实,真正的一场武林浩,就因为青衣社的欲—统江山而波涛激荡,暗流回旋。
青衣社与白马堡内讧火拼之事,第三天便传进熊耳山下的老龙帮,“独眼龙”
邱百万打自心眼里一阵狂笑。
只不过当他闻得白玉堂没死,青衣社的老当家义释白玉堂,且又放弃血洗白马
堡,他便立刻紧张了。
那老龙帮的武力大部分在河面上,老龙帮的陆上基地,四周以巨木搭成不寨,
沿着大山脚往老黄河下游延伸。
看上去就如同五条小小的街市,房舍不高,却是节比连,老龙帮的个路客户有
不少就在这儿交割货物。
那老龙帮属下大船在巨帆高挂,巨浆成排,遇上顺风,大船便会行驶如飞,青
衣社的尹在山“哈”就是这些巨舟。
“独眼龙”邱百万心中明白,青衣社三番两次的软硬兼施,要老龙帮加盟,也
几次被他所拒绝,直拖到青衣社找上门来一场火拼。
邱百万不愿粉跨刀,他的势力也不小、青衣社在陆上称霸,他在水上做卖买,
却不料青衣社突然找上他的老龙帮来。
邱百万也不是好惹的人物,当然他也要多加防范,再受到青衣社的袭击。
于是,他急急忙忙把两处人马往回调,另外又在洞庭请来了“洞庭三侠”倪怀
玉,齐升与莫一中三人。
那“洞庭三侠”在江南十分有名声,三人与邱百万的交情,那已有二十多年了,
如今为了老龙帮,便远从丽山赶来这熊耳山下了。
青衣社就好像没有动静了,青衣社的大当家蓝凤,如今又站在半山上的小屋前
面,她面对着一朵朵娇艳盛开的兰花,脸上是那么冷漠。
蓝凤前几天就来了。
她的所在是不允许别人来的,青衣社的人不会来打扰。
除了青衣社发生了大条代志!
蓝凤的脸颊上好做出现了泪痕,她并未以手去拭。
她为啥米会落目屎?
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她今年只不过二十七岁,一个十分成熟的查某,也是
青衣社的大当家。
然而。她——她并不快乐。
一个能干的查某,不一定就会快乐。江湖上有不少能干的查某,在背地里落目
气屎,而且落的目屎也特别多,那表示她比别人更伤心。
蓝风的目屎不少,但那不是说她不比别人伤心,有时候伤心过度了,目屎反而
减少。
噙着泪水,蓝凤凝望着远方,天际有白云飘着,一团团的白云,是那么的柔,
那么的轻,只不过蓝凤很希望除了白云,还能看到别的东东!
是的。她正在等着“双喜”!
“双喜”乃是一对鸽子,也是尹正刚当年与蓝凤两人养的信鸽。
蓝凤在未同尹正刚结婚以前,二人就经常以信鸽传送彼此的意念,如令如今蓝
凤正在思念着尹正刚,而天空并未发现信鸽出现,她失望了。
“第四天了!”
蓝凤自言自语,对着四周的兰花,她似乎又失去欣赏的心情,缓缓的走向小屋
去了。
一匹枣马正缓缓的向前奔驰着,马背上是个二十不到的少年家,他英俊焕发,
神采飞扬。马鞍上挂着一把刀头梢弯的皮鞘宝刀。
如果仔细看,哎呀!少年家正是青衣杜的少主“快活刀”‘尹九郎。
青衣社的人马已准备妥当,白马堡也顷力调集了八十多人。
如果不是那夜的火拼,白马堡足可召集二百人马。
“快活刀”尹九郎这是前来向他的娘作战前报告,蓝凤心疼后生,但尹在山却
坚持要尹九郎再出马。
上一次。没拿下老龙帮,尹九郎的心里头很不爽,这一回他下定决心袭取老龙
帮,他甚至还打算进攻老龙帮河布的船只。
‘快活刀“尹九郎的坐骑刚刚转向山道,忽见前面一块巨石上坐着一个少女,
好长的一条发辫子垂到腰际,细细的眉毛,弯到发鬓,悄鼻尖上似乎有汗渍,那一
张巧嘴儿,可真的像樱桃般红又圆。
少女的衣着很特别,大红袄,上衣上面绣着一秀牡丹花,细绸蓝裤子礼着裤管,
绣花鞋上绣的是两条鱼儿。
少女瞅着尹九郎,发出了银铃般的吃吃笑声。
“嘻”
“你是谁?”
“我猜呀,你猜我是谁?”
“我怎么会宰羊、你是谁?”
“那么,你一定是个肉呆”
尹九郎叱道:“你怎么骂!”
“我喜欢骂我喜欢的人呀!”
“你喜欢我”
“是呀!有什么不对?”
“可是你知道我喜欢不喜欢你?”
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只知道喜欢你,所以我便会驾你肉呆!
尹九郎真是瘪了心,他无奈的道:“你最好别喜欢我这个人!”
少女眨着大限,道:“是按怎?”
尹九郎道。“因为我不喜欢挨别人的骂!”
他顿了一下,又冷冷道:“仍然是个姑娘家。换是别人,怕是早就被我‘K ’
昏了!‘”
少女突然吃吃笑,道:“你把我当作查埔呐,看看你能不能将我打倒?”。
尹九郎冷哼,道:“你却是个查某!”
不料他的话甫落,石上的少女忽的弹落在山道上。她一手叉腰,另一手却按着
肩上的一只鸽子,笑笑道:“你不把我当查埔—样出手,那么,我就拿你当查某一
样出手,你看好不好?”
尹九郎心中发火,这不是如同遇见鬼差不多?
这位姑娘缠住尹九郎,而尹九郎却看着少女肩上的鸽子发楞不已。
他指着少女的鸽子,道:“姑娘,你肩上的浑叫是从那里来的?”
少女冷着面孔,道:“你想要我的浑叫?”
尹九郎道:“我只想知道你这浑叫我是从那儿来的?”
少女道:“当然是我捉的啦!”
尹九郎道:“在啥术所在捉的?”
少女道:“我不知道你,当然,如果你把我当查埔一样,下马来打一架,也许
我会告诉!”
尹九郎几乎气结,道:“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打架,你若不告诉我,也没
关系,姑娘,请让路!”
少女俏嘴一翘,道:“求你,我们打一架吧!”
尹九郎拍胸大叫道:“老天爷,还要求人打架的,你是个笑好仔呀!”
不料小女却吃吃笑道,“什么‘笑仔’?”
尹九郎道:“真没见过世面,你怎么连笑仔也莫宰羊!”
少女道:“我不知道没关系,你可以教我呀,你教我,我一定会记住的!”
尹九郎道:“姑娘,你是从那里来的呀?”
少女指着东方,道:“我是从很远很远的所在来的呀!”
尹女郎道:“有多远?”
少女想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有多远,不过我已经跑了十几天才来到这儿
的”
尹九郎吃惊,道:“跑了十几天?我问你,你跑到这儿找啥米郎?”
他以为这少女可能要往山中去,而山中住着只有他娘——青衣江大当家蓝凤。
少女摸着肩上的鸽子,道:“你没有看到我的浑叫受了伤外?”
尹九郎道:“一只受了伤的浑叫?”
是呀!它伤得很重,当时我在我的快船上,这鸽儿从我的快船上飞过,却被我
的手下发现了,用我们常用的兵刃旋头铡把这把鸽儿打落下来,它好可怜,你就把
它养在我的快船上面。“
可是,船刚靠岸,它就飞了,你看,它的双脚断了,太可怜了,我才一路追到
此地,嘻她笑得很甜,接道:“它跑得不快,还是被我追上它了,现在呀,它已是
我的好朋友了。”
尹九郎怔了一下,道:“天呀!为了追、个失去两脚的浑叫,跑了十几天?”
少女道:“是呀!也很好玩呀!”
尹九郎笑笑,道:“你一定是个被人宠坏的囡仔,你难道不怕碰到坏人。”
少女吃吃笑道:“坏人?谁是坏人?”
尹九郎道:“姑娘,坏人是不容易被看出来的,江湖上的恶人都会掩饰自己,
等到你上了坏人当之后,你才会发现谁是坏人。”
少女道:“那么你是坏人或是好人?”
尹九郎道:“我当然是好人了。”
少女道:“自己说自己是好人的人,一定不是好人,你不是好人。”
尹九郎叱道:“这是谁说的?”
少女道:“不是你刚才说,坏人会掩饰自己吗?你自己说是好人,不正是掩饰
自己吗?”
尹九郎为之气结,道:“你真是三八查某!”
少女笑笑,道:“我从未与人比过武技,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本事,所以我自上
了岸以后,就想找个人比比。”
我找了几天,可是我又要追鸽子,如今可好了,我追到了鸽子又找到了你,来,
我们比武吧!
尹九郎不是游山玩水的,他还有重要代志待向他的娘上禀告,那有功夫在此日
月。
“你让开!”
“比过武我就让开!”。尹九郎道:“你可知道,我系啥米郎?”
少女笑道:“你是个查埔呀!”
尹九郎道:“我当然是个查埔,我问你,你可宰羊我的身份?”
少女眨眨大眼,道:“什么叫身份?”
尹九郎气呼呼的道:“那里来的没知识女子,你连身份二字也不懂呀!”
少女道:“我从海上来,许多代志好奇怪,不过我很穷也,我只要一学便会,
我多说我系窍人呀!”
尹九郎道:“原来你是海外化民呀!”
少女笑问:“啥十叫化民?”
尹九郎道:“没有文化的野蛮人!”
少女面色一紧,道:“胡说,我的两个哥哥不但武功高,也有大学问,我爹更
是文武全才,还有我娘,你宰羊我娘是大家闺秀”
尹九郎道:“真难为你,你还宰羊大家闺秀?”
少女道:“我娘说,你说是大家闺秀呀!”
尹九郎吃吃笑了。
少女眨动眼睛,道:“你笑起来,很好着嘛!”
尹九郎心中暗想:再这样哥哥甜下去,卡实有够逊!
他大声的道“姑娘,我老实告诉你,我乃青衣社少主尹九郎,你若同我比武,
那是自讨没趣,你还是闪边,让我过去!
少女笑笑,道:“青衣社是干什么的?”
尹九郎道:“青衣社乃是江湖上的大组织,门下不少武功高绝的人物,而我却
又是少门主之尊,这,你应该可以明白了吧!”
少女“哦”了一声,道:“我找对人了?”‘尹九郎一惊,道:“你找对什么
人了?”
少女道:“我上了岸来,就决心要找个武功最高的人比武,因为我娘也说我的
武功高绝,而你自称少主,武功又好,正可以同我一较身手了呀!”
说了半天,仍然要找他比武,尹九郎当然不干。
他想了一下,立刻调转马头去。
少女叫道:“喂,你另走呀!”
不料少女话声甫落,忽见尹九郎拢马缰绳,那马一个大转身,扬起四蹄,便往
少女冲过来。
但见那少女只将头一低,便闻得哩哩哗一声马嘶,就如同天马行空似的,尹九
郎连人带马自那个少女的头上掠过去。
尹九郎奴马跃过少女以后,他就不再停下来了。
他那有时间同这少女在山道上,瞎扯胡缠个没完没了。
怒马在山道上往前奔着,尹九郎在奔驰出半里远及后,他才把马又缓了下来。
他以为那少女一定会气得噗噗跳。
他也觉得那少女天真很可爱!
尹九郎以为如果不是急于向组报告,准备袭取老龙帮之事,倒是愿意同那少女
坐在山石上打屁一番,那一定很愉快。
尹九郎在马上笑开了他只想着刚才的少女,便不由得笑得很爽。
他觉得一个姑娘家从海外上岸,为了一只受伤的鸽子而追奔十多天,实在叫人
不可思议!
“一个无知少女,千万别遇上坏人呐!”尹九郎口中还喃喃念着,声音仍然很
清楚。
“你原来真还是个好人嘛!”
这声音就来自尹九郎的耳畔,吓得尹九郎猛回头看。
于是,他看到了那少女少女就蹲在他的马后背上。
少女的一手仍然挟着肩上的缺脚鸽子。
尹九郎吓的大叫:“你你”
少女笑道:“我很好呀!不会摔跌下去的”
尹九郎立刻拢住骂组绳,问道:“你怎的上来的?”
少女笑道:“烧款代志啦!我可以站在马背上射箭,而且百发百中”
尹九郎道:“我吓你一跳!”
少女笑笑,道:“真失礼啦!”
她又在尹九郎的耳边低声,道:“好人,我可以用手拉住你的腰带吗?这样我
更不会掉下去了。”
尹九郎道:“姑娘,你为什么一定要缠住我?我还有重要代志呐!”
少女道:“只要你答应同我比武,我就不再同你哥哥甜了!”
尹九朗道:“出手过招,难免流血掉肉,难道你喜欢自己流血?”
少女笑笑,道:“如果你把我杀得流血,我使是宰羊我娘在哄我,我会回去哭
闹的!”
尹九郎道:“如果我下手重,你可能永远也不能回去找你的娘了!”
他根本不想同少女动手,太孙了嘛!
他出言吓唬少女,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却不料,少女吃吃笑道:“我在岛上的时候,曾同几个武士动过手,他们全都
不够看。而你”
尹九郎道:“也许你们自己的人能承让你,如果真的较量,你一定会吃亏!”
少女美目一瞪,道:“不管了、如果你不下马比武,我叫你的马永远也不走不
动!”
尹九郎怔了一下,道:“你要把我的马杀了?”
少女吃吃一笑,道:“你是好人,我是不会杀你的马的,只不过”
她低头轻拍马背,又说道:“我从来不杀畜特牲的,我只杀鱼,因为我喜欢吃
鱼肉”
尹九郎道:“你真的能不杀我的马儿?”
“是呀?”
“你也能叫我的马儿走不了?”
“是呀!”
尹九郎哈哈一笑,道:“‘姑娘,你请坐好了,我就要打马前冲你可要坐稳呀”
少女朝他笑笑。
她不开口了,尹九郎莫宰羊她为啥米不开口?
尹九郎抖着缰绳,双腿一挟马腹,吼了一声:“得!”
马动了。
那健马只是往前仰了一下,前蹄便不动了——看上去就好像马腿在泥淖中寸步
难行似的。
“好一手凌虚千斤坠!”
尹九郎惊呼出声、自己便跃下马背!
他曾听他爷爷尹在山提过,东海有能人会使“凌虚千斤坠”,全是用的一股气
劲凝聚而成。
少女古椎笑着:“喂,你很行哦。我用的正是你说的‘凌虚千斤坠’,没错!”
她拍拍尹九郎,又道:“嗨!你年纪不大嘛,却宰羊的不少!”
尹九郎道:“只不过听说过!”
少女问道:“你会嘛?”
尹九朗道:“我不会!”
少女吃吃掩口笑了。
尹九郎睑一红,道:“笑什么?”
少女道:“我笑你不会讲白贼,我若说你也会,我一定会相信的!”
尹九郎道:“我干嘛要黑白讲?”
他看着坐骑,又道:“你坚持要同我比武?”
少女点头,道:“比过武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尹九郎道:“要是受伤呢?”
他似是无可奈何的翻身下马,又道:“刀剑无眼,你又长得那么古椎,我实不
忍对你用刀!”
少女跳下马来,只见那马立刻全身上跃半尺,似是一身轻松的往前走出七步,
宛似刚刚驮了十分沉重之物,鼻中喷出长气!
她对尹九郎马鞍上挂的刀摸摸,笑道:“这一定是你的兵刃,你用吗?”
尹九郎并不去取刀,他双手抱拳,道:“姑娘,你肩上的浑叫”
少女笑抚着断了双脚鸽子,道:“不要紧,我的浑叫不碍事!”
尹九郎道:“难道你不怕我伤及你的浑叫?”
少女道:“你伤不了我的浑叫!”
她吃吃的笑,对肩上断脚浑叫道:“浑叫,浑叫,我如果连你也保护不了,我
不就是个笨丫头吗?”
她横横手,又对尹九郎道:“你好像真的不对我用刀比武了,那么,你出拳吧!”
尹九郎道:“你可要小心了,因为我的拳路刚猛,打中你会把你打重伤的。”
少女道:“你很关心我嘛?”
尹九郎一元捶捶的道:“我无可奈何呀!”
少女吃吃的笑着不动了。
尹九郎又道:“你是个姑娘,我是个查埔仔,我们之间无怨无仇,我实在不想
同你比什么武,如果不小心伤了你,那实在非我所愿!”
少女吃吃笑道:“你又关心我了,你像我在岛上住的时候,那些关心我的人一
样关心我呀!”
她眨动着大眼,又道:“我不喜欢别人过份的关心,我们还是比武吧!”
尹九郎发觉了少女根本未动,她笑嘻嘻的模样很天真,很古椎,根本不像是要
比武的样子。
他怔了一下,指着少女,道。“我要出招了,你怎么不作准备?”
少女笑笑,道:“准备啥米?”
“准备比武呀?”
“你只管出手,请不要关心我,行吗?”
“我若突然出手,那就不是比武,而是偷袭,我尹九郎不想对一个姑娘偷袭。”
少女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她笑的美丽,更好看,宛似花枝乱颤。
“你又笑啥米?”
少女道:“我们说了半天,我才发现我们还莫宰羊彼此叫什么名字,而你”
“我系按怎?”
“你刚才说你叫尹九郎?唔、你的名字叫尹九郎,我宰羊啦!”
她上下左右的瞄了尹九郎一眼,道:“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叫什么呐?”
尹九邮道:“如果你愿意,你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就太失礼了。”
少女一笑,道:“我叫珊瑚!”
她的声音是细腻的,还带着点歹势。
女人提到自己的名字时候,总是那种表情。
尹九郎道:“珊瑚,珊瑚!噢,是海底里生长的石头呀!”
少女吃吃笑笑道:“海里面长得很水的活石头,你看我是不是根水?”
尹九郎道:“你很好看!”
他顿了一下,又道:“珊瑚,我还有急事,我们十招为限,比完就讲拜拜了。”
瑚珊道:“好吧,你出招!”
尹九郎一笑,道:“不,我是查埔,怎好先出手,还是你先出手!”
笑笑,卫珊瑚道:“我若出手,你就没机会向我出招了,还是你先!”
尹九郎有够瘪的,尚未交手,她怎知自己难回手,不由得双眉一挑,道:“小
心了!”
他话声甫落,左掌虚空一晃,右掌斜劈 而下。
掌风呼啸,直往卫珊瑚肩头拍过去。
卫珊瑚嘻嘻一笑,她双足平站,不丁不八,但上身却宛似风摇柳般的,只一晃
便闪过尹九郎的一掌。
尹九郎一掌拍空,左掌变虚为实,又到卫珊瑚面门,而左掌下削,以阻对方下
三路攻击!
不料,卫珊瑚并未出手反攻,她仍然古椎笑着。
她的双足仍然不动,但上身却摇摇摆摆,难以令人捉摸她的动向。
尹九郎连连三掌,竟然连人家的身子也未碰上,而且对方就是站着不移动,他
觉得真是逊呆了!
于是,他犯了少年家气盛的毛病,大吼一声。双掌立变,一套“八卦掌”便如
江河狂泻般的施展出来了!
卫珊瑚眨了眨眼,她再也站不住了。
她闪跃,只不过仍在未超过一丈方圆之地。
她也未出手反击,一味的左门右晃,尹九郎的无数学影几乎把她退路封堵住,
然而,尹九郎还是连人家的头毛也没抓到一条!
尹九郎一轮攻击之后,忽然跃身后退。
他不打了——他的脸上瘪红。
卫珊瑚道:“怎么不打了?”
尹九郎道:“珊瑚,我败了!
卫珊瑚笑道:“我又没打你,你怎么败了?”
尹九郎道:“我们规定只打十招,而我已使完八八六十四招的八卦掌,是我不
对,我认败了!”
卫珊瑚笑道:“你如果打中我一掌,我就立刻回岛上去。
因为老甲鱼对我说过,学了他的罗汉十八跌,任何人也休想打中我!“
尹九郎道:“原来你刚才的身法叫‘罗汉十八跌’呀!
真绝哈“
他笑的奇怪,卫珊瑚一怔,问道:“你笑啥米?”
尹九郎道:“还有人的名字叫‘老甲鱼’,有够离谱的!”
卫珊瑚道:“老甲鱼怎么了?海里的甲鱼都很长命,有什么不好?”
她仍然压摸着肩上浑叫,又道:“你果然未打中我,老甲鱼‘罗汉十八跌’真
管用!”
尹九郎道:“姑娘,我真的要走了,你千万别再烦我了!”
果然,卫珊瑚没有再拦阻,她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尹九郎骑在马背上。
她的脸上有些迷惘,也有些失望,她好像要开口,但又不知该说些啥米。
如果尹九郎不走,而下马与她一起,她一定会高兴得跳得尹九郎的面前,甚至
依偎在尹九郎的怀里。
可是,尹九郎却上了马之后,便立刻策马疾驰而去。
尹九郎还担心卫珊瑚又会跃上他的马背后,他回头,当他发觉卫珊瑚仍然楞楞
的站在山道上的时候。他放心的笑了。
卫珊瑚看见尹九郎在马上回头笑,她立刻高兴尖叫道:“喂,尹九郎,我在这
儿等着你,你快回来呀!”
尹九郎垫垫(沉默)。
尹九郎因为怕再被卫珊瑚缠着他,不放他走。
尹九郎因为有重要代志,赶着要见他的娘蓝凤,向她禀报关于袭击老龙帮之事,
是不能再瞎掰、打屁了!
尹九郎驱马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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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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