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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侯叫天拍马疾驰,全程只不过二十里地,只用半个时辰就到了。
于是,侯叫天在那野店外,下了马,果然野店那老者匆忙的走出来相迎。
“兄弟,你这是去那儿呀?”
“老掌柜,我有事要见青衣社的人呐!”
“有代志?”
“答对啦。”
“可以同老汉说说吗?”
“你要宰羊? 你是青衣社的人吗?”
他这是明知故问,在傲龙岗下开野店,当然是青衣社的人开的,也算是青衣社
对外的眼线。
老者一笑,道:“没有老汉,你见不到青衣社的人,兄弟,你怎有啥代志!”
侯叫天尖着嗓门指着马,道:“老人家,呶,你可认得那匹马?”
老者往门外一看,不由得急走两步迎上去,他看着那匹马,便也惊讶的道:
“那里来的?”
侯叫天偷笑在心。
他贼媚的道:“老人家,如果你想知道,倒不如你快往青衣社去传话,大事不
妙了!”
老者眼一瞪,道:“有啥米好乱叫的!”
侯叫天道:“这匹马,唉! 是个姑娘骑的,对不对?”
老者点点头,他不开口。
他只点点头,侯叫天便知道老者也知道这匹马是那姑娘的,现在,他就是为了
证实那姑娘是否也是青衣社的人了。
“老人家快去传话呀!这匹马是青衣社的马,因为那马屁股上烙了个小飞龙标
志,江湖上不少人知道这标志,我也见过,所以我把这马骑来了。”
老者这才又道:“那姑娘呢?”
瞄了一眼,侯叫天道:“这我就不以告诉你了。”
老者一怔,道:“系按怎?”
侯叫天道:“老人家,你老人家怎么不为我想一想? 我快马加鞭拚命赶到这
里,为的系啥米?”
老者一笑,道:“赏你几个花花,是吗? 那容易,呶!你要多少?”
侯叫天笑笑,道:“要多少我还不清楚,这要见了青衣社的人,问清楚那姑娘
的身份地位之后,我才能以她的身价开价!”
老者吃吃一笑,道:“看你精的像个猴儿似的,却是肉呆。哈……你也太异想
天开了吧!”
侯叫天也笑,道:“是不是异想天开,那得见了青衣社管事的人一句话了!”
不料,老者回身端出一碗面,放在桌上对侯叫天,道:“兄弟,来,你呷着吧
……”
侯叫天摇摇头,道:“我不吃,等到青衣杜人来了以后,见了我帮他们大忙,
到那时我还怕不能痛快的大呷一顿,谁想呷你的一碗面条呀!”
老者面色一寒,道:“我便老实的告诉你,那位姑娘与青衣社一点关系也没有,
想弄银子呀,肯定没有。”
侯叫天心中在偷笑。
他却大声道:“少唬人,你骗不了我,我便老实的对你说,我不见青衣社的人,
我是不回头的!”
老者忽又一笑,道:“那匹马不错,那确实是青衣社的马匹,只不过那位姑娘
昨日在此作客,今日青衣杜送了一匹马给她骑,我这全是老实话,信不信便由你了!”
侯叫天冷笑,道:“我还是不信,你若是不传话,呶,我这就骑马上山岗了。”
老者冷笑道:“你到不了岗上的,兄弟,还是听我的话。把马留下来,吃饱子
肚子以后,我再送你几两银子,你看按怎?”
侯叫天道:“不行,你想占我便宜!”
老者摇摇头,道:“那么,你上岗吧,我老汉也不想再拦你了。”
侯叫天看看山岗,他笑呵呵的走向马边,回过头来对老人道:“青衣杜我只听
说在傲龙岗,这是头一回来此地,你老可否告诉我按怎走呀?”
老者手一挥,道:“这儿就是傲龙岗,你只管往岗上走吧,看看你能走到走不
到。”
侯叫天看着一条小道,羊肠似的盘到岗上,他便拍马往山坡上驰。只不过他刚
刚驰不到半里地远,路边林子里传出一声沉吼,道:“站住!”
侯叫天嘻嘻一笑,道:“朋友,我是来办事的,一方面送回青衣社的马匹,另
一方面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不料林子里不见人,却传来声音,道:“有什么事,快快说!”
侯叫天道:“朋友,能否出来见个面? 这件事很重要,事关你们青衣杜人命
呀!”
“说!”
声音听来很不客气,根本把他当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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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叫天楞了一下,立刻又笑笑,道:“朋友,我这是帮你们,大老远的赶了来,
可也算够养气吧,青衣社是大豪,怎么这点礼数也没有,难道…”
林子里的声音有够嗖,听起来好象在骂人似的道:“少罗嗦,什么事就快说!”
侯叫天咽了一口唾沫,道:“好吧,我这就告诉你们,今天午时,这马进了一
道山谷,马上是位姑娘。她被恶人拦住杀起来,都是在下在山林中看到,拦住这匹
马,这才发觉这马是青衣社的马,那位姑娘当然是你们青衣社的人了,你们的人有
危险,我是快马来报告的!”
不料林中人却哈哈的道:“你说完了吗?”
侯叫天道:“说完了,朋友,我可不图啥米,只要你们够意思就好了。”
他想弄几个花花了。
林中传来另一人的声音,道:“马留下来,你可以走啦!”
侯叫天嘴歪了,道:“就这么一句话,就打发我走人了?”
林中的声音沉沉的道:“你还想按怎?”
侯天叫道:“青衣社乃江湖大帮派,我这么出力流汗的跑来,为你们办事,别
的不说,单单是这匹马也值十一二百两银子呢!怎么的,就是一句话便打发我走人?
这未免太铁公鸡了吧?”
林中传来二声冷笑,那声音听起来就宰羊是要吓人的。
侯叫天就听得很刺耳。
笑声突然停止,传来粗声怒吼,道:“你把青衣社当成了慈善机关了,嘿……
留下马,滚你的蛋,否则,你永远也下不了山岗了!”
侯叫天叹口气,道:“得,算我多事,没得好处还要赔上老命。各位,这是你
们的马,我这就回身下山了。”
他用力推了一下马腹,气呼呼的往山岗下面走了。
林子里却传来一阵嘿嘿冷笑。
侯叫天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但他却暗中往林子里张望,只不过他啥米也没
有看清楚。
真奇怪,那声音是从啥米所在传来的? 听起来好像就在附近,但却好象在远
方。
侯叫天猛在伤脑筋,要袭击傲龙岗,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代志,那么,在夜间进
攻,应该比白天好。
他走着,往山岗下走着,心中可也在打着主意。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那野店门口。
野店的老掌柜好像在等他,见他走下山岗来,只是冲着他笑了笑,却怪怪的。
侯叫天真的巴堵妖(肚子饿)。
他走进了野店,道:“我呷一碗面吧。”
老人家仍然笑着怪怪的,却很快的送了一碗面在桌上,那面就是刚才的那一碗。
侯叫天真的饿了,那么大的一碗肉丝面,他三两口全装进肚子里。
他还打了个“呃”,才站起来。
他又向老人伸手,道:“拿来!”
老者一笑,道:“还要呷什么呀”
侯叫天道:“我也气饱了,也吃饱了,你不要送我两银子吗? 拿来银子我上
路!”
老者嘲笑道:“那是刚才你有马的时候。”
侯叫天道:“我把马留在山岗上了。”
老者道:“没有马我怎会送你银子,不但不送你银子,你呷的大碗肉丝面也要
半两银子,兄弟,你不会白呷我一碗面吧?”
侯叫天大叫,道:“噫,我他娘的这是碰上什么邪魔歪道的货色了,你们…”
老者面色一紧,道:“不是‘你们’,青衣杜就是青衣杜,我是我,兄弟,你
付面钱吧!”
他当先站在门下面,怕侯叫天跷头。
侯叫天甩着双手低着头,他尖声似惊叫,道:“刚才是你说过的,你讲白贼。”
老者道:“刚才你把马留下走人,我自己送你几两银子,可是你不听我的,这
怨谁?”
侯叫天道:“这是坑我呀!”
老者道:“没人坑你,兄弟,你若留下马,我同青衣社的人打交道,也许我就
能赚几个,这是生意,有道是杀头的事情有人干,赔钱的生意没入做,我只是想做
生意,你偏偏不干,如今你又吃了我的面,当然要给面钱,兄弟,你付帐才能走人。”
侯叫天几乎气呆,却又不能在这儿露出他是“八宝寨”的头目。
强盗吃东西还付帐?
只不过他现在处的不是地方,但是侯叫天暗地里冷笑,只等爷们黑夜里摸过来,
娘的臭皮,老先烧你这废物的店屋。
侯叫天也露出个狞笑,但老者却十分笃定的,就是等着侯叫天付银子。
侯叫天在身上摸了半天,他才在腰带里找出一块碎银子,那可真是不容易才找
出来的。
他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冷冷的道:“老头儿,你可得多多的积存些,这年头棺
材的价钱报贵,死人也死不起呀!你老这把年纪!”
不料老者呵呵笑着接过银子,道:“兄弟,烦你操心了,老汉死后不装棺,后
面有个大水缸,我的身子往水缸一装进去,上面再压上一块石板,哈,比棺材还要
爽哪!”
侯叫天道:“有那么深的缸?”
“有,当然有,不信你要不要去看看?”
侯叫天道:“人死尸僵,你的水缸有一人深?那就不叫水缸了啦!”
老者道:“老实告诉你,两个水缸叠在一起,当然够装一个人,哈……”
侯叫天也笑了,笑的有够矬的。
是的,两只水缸,其中一个敲破底与另一个堆一起,那当然可以装一个人了。
于是,侯叫天回去报到。
他来时快,去时也不慢,只不过一个时辰还不到,他便又回到山谷了。
“八宝寨”的寨主“黑豹”丁老八,为了拉拢“伏牛七煞”,特别安排了一场
“擂台秀。”
大寨的大厅四周,已经挤满黑鸦鸦的一片人群,挤不进来的也在门口摆起“叠
罗汉”了。
可见这场秀已经是未演先轰动,尽管人人都不知道“剧情”如何? 却是谁也
不愿错过。
长宽不下二十丈的大厅,此时也只剩中心地带,一个两丈见方的空地。
空地上,除了或站坐的十几个人之外,就是一个丈见方的平台。
台高及胸,看起来很坚固。
“黑豹”丁老八坐在寨主的宝座上,两旁坐着寨内重要干部,“伏牛七煞”被
安排在贵宾席。
丁老八站了起来,大声道:“本寨为欢迎伏牛山七位莅临本寨,特设置这场‘
擂台赛’以娱,现在本人宣布此次比赛规则,完毕之后,比赛立刻开始。”
语音一顿,又道:“为了避免此次比赛出现血腥场面。与赛者都要暂时封住本
身的功力竞赛。”
比舞之中,可以使用一切的本能,对其他人加以攻击,唯独严禁对他人的脸部
加以伤害,违者就算输了。
还有,凡是不慎跌落台下者,亦算是落败,优秀者得黄金百两。
宣布完毕,比赛开始。
丁老八走到这些参赛的女选手身前,顺序将她们功力封住,状似叮咛,实是挪
揄的道:“这种擂台赛有个名称,叫‘女子摔角’, 基于本人从其他地方参观所
得经验,奉劝与赛的人最好把上衣脱掉,免得碍手碍脚,妨碍攻击之外,还增加让
对手扯下台的机会。 嘻……就说到这里,各就各位!”
“哗…”
一声震天的欢呼,十名“撑角选手”立刻登台。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了获得这笔优厚的奖金,果如丁老八所言,十个把上
衣脱掉仅剩一套贴身的比基尼,乳波臀浪,妙相纷呈。
当然,也有极少数的一两个比较含蓄的,还是盛装赴战。
但在丁老八的特别设计下,除非是退出比赛,不然还是免不了要暴光。
果然——一声令下,十名好手立刻施展浑身解数,撕、扯、拉、缠、纹,外带
推、拖、踹、踢、咬,大打出手,尤其是身着“武装”(比基尼)的选手,仗着身
子利落,除了一头秀发,几乎没有可让对方拉扯的物件,攻击得更凶、更猛。
时间一争一秒过去,战况也愈演愈烈,只见场中撕落的碎布,如彩条般到处飞
舞。
相对的,这些女选手的遮盖物也一件件的减少,火辣、香艳、刺激的镜头,更
是层出不穷!
擂台上:喊打声、娇叱声、尖叫声,时时可闻。
擂台边:加油声、赞叹声、口哨声,绵绵不断。
这是一场堪谓空前的比赛,卡实有够精彩,闹热滚滚!
对于男人而言,看女人打架,本就是极为刺激的代志,不但富于感官上的享受,
更符合男人的虐待心理要求。
尤其是这种“打群架”的大场面,要不是有眼福的,实很难见到。
所以感到眼福不浅,叫得声嘶力竭的大有人在。看到紧张处,或屏息凝神,或
大声指点,或身不由已而比手划脚的,更是状况百出。
渐渐的,比赛进入“白热”化。
一个个进入忘情境界的选手,香汗淋漓,浑然忘我,不遗余力的大车拚,只怕
连生孩子的力气也用上了。
一具具雪白的娇躯,闪躲、推拒、拉扯、前踢、后蹭,累得娇踹吁吁,酥胸、
圆臀、粉股、幽壑、芳草,处处可见。
“哇噻!赞啊!”
“哇!这招‘黑虎偷心’,有够厉害。”
“嗨!这招‘海底捞月’使得更妙!”
“他娘的!这是‘直捣黄龙’吧?”
“对!给她一记‘撩阴腿’,这娘们太骚了。”
在众人的打气声中,这些选手已经红了眼,卯上了劲,使尽吃奶的力气往对手
的“要害”狠命的进攻。
接着——“哎哟…啊……”
一声尖叫,已经有一个选手被对方踹中要害,加上一身香味,肤滑宛若凝脂,
已头前脚后,屁股着地,顺着台面滑落台下。
此时,一些“好心人”立刻上前搀扶。
当然,趁机上下其手,有搓有揉,扣扣摸摸,甚至探幽寻秘,那也是正常。
这也算是“好心”之后的“好报”吧!
好家在这名落败的选手已经陷于迷乱状态,理智早失,否则,难免在台下因被
吃“豆腐”,而来上一场男女“混合双打”。
霎时,又有一名选手被她的两个对手一人一边,抓住她的粉臂合力甩出擂台落
向观众之中。
当然,又便宜了不少“好心人士”。
“嗷…”又是一声惨叫。
一名女选手又被她的对手一记“飞踢”踹中酥胸,立足不住,而飞坠于场外的
人群之中。
一位仁兄看准来势,张开双手准备迎接这飞来艳福。
“哇……”
岂料这位女选手已经被杀昏了头,虽是落于台下,却忘记落败的规定。
在被这位仁兄的双手紧紧抱住的时候,本能的一个“肘锤”撞向他的胁下,在
不备之下,痛得这位仁兄“哇!”的一声大叫,而她也反身窜向擂台。
丁老八看到有人犯规,立刻吼道:“珊珊,你干嘛?”
那个叫珊珊的女选手,如大梦韧醒、呆呆的窘立当场。
而这位被她撞中的仁兄却憋笑道:“别人都安全过关,我怎么会这样衰? 好
在刚才趁机捏了一下…挺结实,挺有弹性的,呵…也不算赔本。”
渐渐的,周围的观众慢慢的往擂台边靠近,准备迎接那随时都可能降临在自己
身上的触觉享受。
有位仁兄抱怨道:“真恨不得我就在台上比赛,这样看得到,却吃不到,连碰
一下都得靠运气。可真逗得人心痒痒的。”
忍不住就想伸出手去,往那又白又嫩,令人销魂的所在捏一把。
“唉!”
可是,说要捏的人没胆子动手,没说话的人却已展开了攻势。
这真是不叫的狗才会咬人。
“嗯。。。哎哟…”
只见一名长满络腮胡的大汉,右手中指飞快的往前,向一名选手“要塞”地区
一勾一挑,再—旋,弄得这名女选手不住就娇哼出声,但却象射了一针兴奋剂,更
加狠命的朝对手攻击。
佟大雄眼尖,在混乱的场面中,瞥见场外的观众有人对擂台上的选手偷袭。
他很生气,端坐的身子突然凌空飞起,倏然几个翻滚,已临这名大汉的上空。
随即右手一点、一抓、一甩,已将络腮胡大汉掉向擂台之上,悬空的身子也藉
势翻回。
可怜这名络腮胡大汉还沉醉在那从手指上传来既温暖又滑腻,兼而弹性异常的
感觉上时,已然被佟大堆点中“麻穴”。
浑身无法动弹,不由自主的被抛向擂台。
如此一来,这位络腮胡仁兄可有苦头吃罗!
只见台上那些红了眼,昏了头的选手,根本不辨雌雄,迎上来,便是又撕又扯。
不一会,就回到了原始时代,父母留下的本钱全部曝光。
继之,又捶又踢,他是既羞又窘,痛得哀叫连连。
好在他无法动弹,这种羞窘的场面没有维持太久,三两下便被踢向台下,结束
了这次经历。
一些原本蠢蠢欲动的人见状,也就不敢再随便偷袭了。
慢慢的,台上的选手一个接一个跌下擂台。最后,只剩下一个叫“红娘子”和
一个叫“在室女”两人了。
只见红娘子她披头散发,满身汗渍,一对硕大浑圆而结实的豪乳,随着急喘,
快速的大幅度的颤动。
下身仅剩的一条三点式内裤,也在战乱中被人从后扯破一大块,露出既白又嫩
的臀肉。
在室女的情形就更狼狈了,几乎是身无寸缕,完全暴露了原始本钱。
二女缠斗了一会,在室女一个过肩摔把红娘子掀翻在地,自己也因为用力过度,
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红娘子身上。
如果照比赛规定,若是十秒内红娘子无法翻起来,就算在室女子胜了。
但是,因为拚斗过久,二女都近乎虚脱,红娘子当然就无力反抗了。
不过,红娘子却突然出奇招,伸手抓向室女那丛非菲芳草,只抓得在室女哇哇
怪叫。
在室女也不甘示弱的回敬她“抓”,抓得观众大呼过瘾。
比赛结束,冠军由在室女获得,丁老八却额外奖赏了红娘子五十两黄金。
数百名观众虽然意犹未尽,却不得不依依不舍的离去。
想必这场比“牛肉场秀”更精彩、更刺激、更养眼、更能满足贵宾的“女子挥
角”秀,一定能让他们终生回味无穷。
当然,众人之中,丁老八是最过瘾,最得意的一个。
自始至终,他就不断的乐道:“他奶奶的,我的点子不错吧。。。。虽然我的
‘作品’不多,是保证件件精品,令人叹为观止……”
“担山秃子”魏勇由衷的赞道:“老八,要是你到外面去开业,保证那些‘牛
肉场’一定是‘场’可罗雀…呵…”
“长恨枪”桂连良也咋舌道:“老八,你真不是盖的,还有别的吗?”
“那是当然…我的点子可多的是。”
丁老八说着,脑子里不断浮现一幕幕精彩画面——泥浆擂台、油里战斗、沙拉
大餐、人体写生等等。
当热,欢乐之后,他们并没有忘记绕跑的卫珊瑚。
山谷中,那近百大汉们都已经填饱肚皮了,“伏牛七煞”正围座在一起,讲着
黄色笑话,其中还有八宝寨当家“黑豹”丁老八。
也不知这几个人讲了些啥米,却突然一阵哈哈狂笑起来,那笑声真大,山谷回
鸣!
侯叫天也笑,他就是笑着走向丁老八。
丁老八本来就笑哈哈了,但见侯叫天那么高兴的走回来,他立刻便收住笑。
丁老八只不笑,便立刻一副张飞相。他招着手,道:“过来,过来,胖猴!”
候叫天走向例老八的时候,“伏牛七煞”的桂连良也不笑了,他直直的看着走
过来的侯叫天!
当然,另外几人也都垫垫,都等着侯叫天带回什么好消息。
侯叫天真得意,好像自己干了啥米大代志,他伸手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便
站在丁老八面前直喘气。
他边喘气,边露着笑。就好像他在丁老八面前展示他为八宝寨办事出力跑断了
腿似的,却又仍然很乐意。
像这种在主子面前假流汗的人物,不论是前朔古人,如今的江湖人,甚至以后
的未来人,都有,而且还真多——你说这种人丑表功,那也不为过。
侯叫天喘过了气,便也收住了笑,因为了丁老八早就宰羊侯叫天的这一套。
丁老八就是垫垫的,他等着侯叫天向他报告。
侯叫天道:“当家的,首先我得向你报告,那个查某绝不是青衣社的人!”
“伏牛七煞”闻言,便立刻吃吃的笑起来。
桂连良笑歪了嘴的抖着胡子,道:“这真是个好消息呀!”
佟大雄道:“不错,这消息比听歌还好听!”
“担山秃子”魏勇也笑道:“那女人惊死郎,我们七个人也算道上名人吧!
可真他娘的竟然无法把她摆平!”
他顿了一下,又道:“当初还想剥她裤子,想一想,老子真的很歹势,操…”
丁若八沉声道:“侯叫天,你他娘的又是怎么那样肯定,她绝不是青衣社的人?”
侯叫天道:“当家的,我得听一听你在什么时候才发兵呀!”
丁老八道:“当然今夜发兵了!”
侯叫天道:“那我仔细把我去青衣社的经过,仔细的向当家作一个完整的报告!”
丁老八叱道:“有够会牵拖!”
侯叫天被骂习惯了,他笑笑,道:“当家的,代志是这样的,我骑马到了傲龙
岗,岗前面有个野店。”
桂连良接着道:“那是青衣社的暗哨,准错不了。”
侯叫天道:“我进了野店,说是有个姑娘骑马遇上恶人了,那姑娘打不过几个
恶人,便抛下这马逃往大山里去了,我看这马上的标志是青衣社的马,立刻来你们
这里,你们快去救那姑娘……”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又是一个大喘气。
丁老八叱道:“快说下去!”
侯叫天一笑,道:“野店内的老者闻言,立刻领我上傲龙岗,各位也宰羊傲龙
岗上有个四合院,我被他们请了进去,真客气,又是一顿好呷好喝,我本来要喝上
三斤烧酒的,就怕醉了吐真言,误了代志。”
丁老八急得又叱:“接着讲呀!你娘的!”
侯叫天道:“当家的,我不是在讲吗?”
他看看几个“伏牛七煞”在流口水,想是听说有烧酒喝的关系。
侯叫天心中也瘪笑着,王八蛋才闻到酒味了!
他之所以在后段黑白乱讲,那是因为说了以后没面子,这年头谁也不愿意往自
己的脸上贴屎。
只有往脸上贴金的人,如果有人往自己脸上贴屎,这个人便一定是三八加上二
百五!
侯叫天精的就如同一个真猴子一样,他当然不会往自己的脸上贴屎。
他把屎换成金,呵呵笑道:“我呷饱了之后,还要他们快去山中救那位姑娘,
不料招待我的人笑笑。那人对我说得很清楚,他们不会去管的,我故意惊讶的追问
一句——系按怎?那人一声冷笑,说那位姑娘不是青衣社的人,他们当然不会去多
事。于是,呀!”
丁老八道:“于是你就绕跑,是吗?”
侯叫天道:“我把他们的马送回去,他们还真的好一阵感谢,当然也要赠我几
个子!”
他真是清洁溜溜,几乎已到了“打断牙齿合血吞”了!
丁老八闻言哈哈大笑,道:“真是精,青衣社也有凯子型的人物,好,好,这
一次你胖猴先在功劳簿上记一功,去,把你骗得的赏银先入库,等咱们今夜抄了傲
龙岗以后,我分你多一点!”侯叫天听得几乎要吐血,他如今身上已是清洁滑溜,
那里会有啥米银子?
只不过侯叫天也有侯叫天的一套,他立刻点头,道:“说的也是,我把十两银
子先入库!”
他伸手往怀中掏,还真的象那么一回事!
他掏了一阵子,立刻揪成一张包子脸。
讲白赔的人,天生会演戏,侯叫天装的还真像,他不但剥掉自己上衣,便裤腰
带,也解开了猛着抖,几乎就快把他的那串鸟蛋抖落,他哭穷的叫道:“天爷,掉
了吗? 他奶奶的,我白忙一场了。”
“叭!”
了老八一掌打过来,正打在侯叫天的面颊上,他吼骂道:“你娘的,怎么不把
你小子的头丢掉,王八蛋十两银子,烧款代志。但那是个好彩头,末出兵先得银,
这一仗一定是咱们赢。你他娘的偏偏又把银子弄丢了!操你娘,我不修理你才怪!”
他又要开打过去,侯叫天忙摇双手,道:“当家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代志向你
报告呀!”
他—元捶捶道:“你等我侯叫天报告完了再打,也不迟呀! 当家的!”
丁老八气呼呼的收住手,吼骂道:“娘的老皮,说!”
侯叫天真的不是滋味,他再也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却落得如此衰尾!
叹了一口气,他缓缓的道:“当家的,我虽然明着是去探知那查某是否是青衣
社的人,可是我却也暗中注意着傲龙岗上的一切,那才是重要的呀!”
丁老八听了,又呵呵的笑了!
桂连良立刻拉住了侯叫天,道:“胖猴,真是委屈你了,快说,你都发现些啥
米了?”
侯叫天摸着面颊,道:“桂爷,傲龙岗上没有人,但却只听到人的说话声——”
侯叫天又有些得意了!
他叹口气,又道:“傲龙岗当然没有鬼,是因为那些吼叫的人都藏在林子里,
而且还真有不少人!”
丁老八道:“胖猴,你从他们的声音中能听出来,有多少人吗?”
侯叫天道:“听起来的约摸总有个十几个,不,二十多个,哈……或许有三十
四十吧!”
丁老八叱道:“妈的,到底有多少?加起来都七、八十了!”
侯叫天道:“绝对没有我们的人马多,这一点我敢向当家的保证!”
丁老八闻言,立刻又哈哈大笑起来了。
侯叫天也苦笑道:“当家的,你不打我了吧?”
丁老八哈哈一笑,道:“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会招灾,胖猴,二更天咱
们袭卷傲龙岗,你就跟在我身边,等咱们弄了青衣社的宝库,我答应你多分一份给
你花!”
侯叫天立刻一声叫:“谢当家的!”
他到此刻才觉得自己总算把面子给找回来了!
好消息就能使人兴奋。
“八宝寨”这下可真热闹了。
寨子里栽着一根根木椿,每根木椿上都挂着一盏灯,把整个寨子照耀得如同白
昼,说得夸张一点,就是掉根针在地上也能找得着。
灯下乱哄哄的,十几张方桌。围满了人,前面坐一圈,人后头还站的有人,坐
着的也好,站着的也好,清一色是八宝寨的人。
这些桌子上面的玩艺儿还真齐全,有牌九、有骰子,还有押宝,甚至有人玩四
色牌。
呼五喝六,虎头、瘪十,一声声的嚷,一阵阵吆喝,直往夜空里冒。
倒是那些玩四色牌显得比较文静,他们都聚精会神的注意手上的牌和别人打出
来的牌。
四色牌,其实就是车马炮。
因为它有红、黄、绿、白四种颜色,所以被称为“四色牌”。
四色牌又有人称之为“十胡”。
因为胡下来要满“十胡”,不足就不能胡牌。胡下来要包。当然,胡数越多钱
包也赢得更多。
四色牌组成是每一种颜色里有车炮、帅仕相、兵、卒各四张。
组合成车马炮算一胡,组合成帅仕算两胡,兵与卒可以不同的颜色吃牌,碰牌
就必须同颜色。
碰下来三张为一胡,吃下来一张算一胡,所以玩四色牌的人很少用兵、卒去碰
牌,宁可拆封打吃牌。
因为一碰就减少了胡数,往往因为不满十胡而不能胡牌。
四色牌可以留单张,那就是将、帅,每一张牌为一胡,也可以吃单张,比如说
:你手上有一张红炮,上首刚好打一张红炮,你认为本身有足够的胡数,就可以把
手上红炮吃下来,但没有胡数。
玩四色牌不同手打麻将,一定要有四个人,四色牌可以两个人,也可三个、四
个、五个、六个。
四色牌一共一百二十二张,四十人以下,各发二十张,头家二十一张,胡牌要
满十胡。
五至六个人的时候。各发十五张,头家十六张,胡的时候有七胡就够了。
四色牌很容易出千。
出千的方法是藏起几张牌。
老千们多半把这些牌藏在卷起的袖子里,或插在袜子里,也有人插在领子上,
总之,以方便习惯为宜。
四色牌之可以暗藏牌,因为它张数多,而且重叠一起,不易察觉张数多寡,它
不像打麻将,四个人把牌一砌,多一张,一目了然。
好了,四色牌不是重点,我们就不研究了。焦点转向中间那桌,那里是八宝寨
的高级干部,庄家是寨主丁老八。
这桌最热闹,围观的人最多,倒不是因为这张桌面上是高级干部,而是这桌面
边儿坐了两个查某。
两个打扮得花之招展,连眼睛都会说话的查某。
一个是“伏牛七煞”老大佟大雄的姘头小白菜,一个是丁老八的老相好桂花。
若以审美观来衡量这两个查某。桂花香唇边,嘴角上有颗美人痣,比小白菜多
了几分俏,几分媚。
围在后头的一圈,眼往桌面上瞧的时候少,往两张粉脸上瞧的时候多,有的甚
至死盯着不放。
男人就是这么贱,明知这是两块禁脔,千万碰不得,但眼睛吃吃冰淇淋也好。
丁老八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两眼直盯着手里的两只牌。
两张牌叠在一场儿。一双手捏得紧紧的,恨不得把两张牌捏出油来。
右手大拇指按着上头一张牌往下拉、往下拉……
他后头的桂花睁着一对凤目,也盯着那张牌不放,小嘴儿半张着,那模样儿可
真是古椎!
就冲着她,丁老八也得来个“至尊”。
嗯!不错,下头那张牌是“老猴儿”“六点”,可惜,上头那张牌是“板凳”。
这一配,就成了老猴坐板凳——瘪十。
丁老八刹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叭”地一声把牌扣在桌上。
“哎哟!”
他身后的桂花娥眉一皱叫了起来:“老八,你怎么老抓‘瘪十’呀,你要是再
抓‘瘪十’,可就得把我输给人家了。”
佟大雄一眯眼,咧嘴一笑,道:“弟妹,就冲你这句话。老八今儿晚上是‘瘪
十’到底了。”
“哄”地一声,站在后头的人全笑了。
“长恨枪”桂连良煽火道:“老大,您这话小弟可要修饰一下,丁夫人的身子
何等娇贵,老八就是把库银掏空,也舍不得把她盘出去让臭虫占便宜,是不?”
哄然一声,围在后头的人又笑了。
丁老八跟没听见这些话似的,两眼瞧着桌上的两张牌都呆眼了。
桂花却瞟了桂连良一眼。
这—瞟,不带怒,不带气,只有三分嗔。
桂连良被看得骨头都酥了!
蓦地,佟大雄把两张牌往桌上一拍,笑道:“妈拉巴子,俺比老丁多一点,老
八,赔吧!”
“哎呀!阿雄!”小白菜一粉拳捶在佟大雄肩膊上,嗲声嚷道:“别那么乐好
不好?你一乐就出汗,真有够薰人的。”
佟大堆一咧嘴,道:“乐那能不出汗,乐本来就是个出汗的事儿,你还怕我身
上这股子味道呀,你不早就沾上了。”
又笑了,这回声音更大。
小白菜粉脸上掠起两片红云,扬起粉拳又是一下:“死人!你狗嘴里就是长不
出来象牙来,当着这么多人,你也不会歹势。”一咬下唇,住口不语,佟大雄仰首
哈哈大笑。
山谷中,所有的大汉们全静下来了1 只见散落在石堆上的三三两两呼声不断,
敢情这些人已吃饱了,在养精神准备着大车拚啦!
这些人物中,八宝寨的头目就有七个,再加上“伏牛七煞”他们能以武功力搏
的人,也不下十个八个,当然,其余的人虽然武功很菜,但却也有个狠劲。
动刀子没本买卖,少了个“狠”字就别混了。
月儿移加快,月光却也照得山林中树影儿片片,便在这万籁惧寂中,半山上的
老松下却坐着两个人。
两个人,一个查某。另一个男的,手中握着一块红巾,正注视着远方,他的一
双眉毛似剑,胆鼻下的嘴巴闭得紧紧。
他好像心情郁卒的样子,但也英气不减,是的,这人正是勿回岛少主人卫成文。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人看来相当老成持重,蜂腰上一条宽带子,披风里面一个
布袋,里面,正是勿回岛的兵刃“旋头铡”。
坐在卫成文身边的,唔敢情正是卫珊瑚。
她也垫垫的坐着,也静静的看向远处的山谷。
原来她是被她大哥卫成文接走的。而她的大哥卫成文也正是那个红巾蒙面人。
卫成文与卫珊瑚兄妹二人坐在老松树下,注视着山谷中的那批人,卫珊瑚一脸
臭臭的样子,道:“哥,真想杀了那几个俗仔。太气人了!”
卫成文淡淡的道:“杀他们太容易了,只不过有什么比利用他们更好的?”
珊瑚道:“我就是想到要利用他们,方才未出手,哥,那受伤浑叫果然有问题!”
卫成文道:“如果弄清楚青衣社的情况,就不难判断出那个放浑叫的人的目的
了,嘿—”
他冷笑着,又道:“勿回岛真像一头睡狮一样,别人还以为我们是病猫呐!”
珊瑚道:“追这只鸽子,好象我们追对了。”
原来兄妹二人发现那只浑叫自勿回岛飞走后,那卫成文射出旋头铡,却只把鸽
腿削断,半空中那浑叫未落下来,但却也把鸽腿上带的“信息”削落大海中了。
于是,兄妹二人追上岸,那只浑叫便被卫珊瑚捉住了。
但卫珊瑚很精明,她细心的为浑叫治疗,然后把浑叫送上天空,果然,那伤鸽
一段一段的往内陆飞着。
直到那浑叫飞到一座大山峡谷中,于是——
于是,珊瑚遇见了尹九郎,便也遇见于青衣社大当家蓝凤,去她住的地方。
珊瑚早已把这段情况告诉了她哥哥卫成文,那卫成文便认定青衣社有人潜入勿
回岛。
卫成文道:“小妹,我们利用这些人便可以发觉青衣社基地的一切。”
他捏了一下,又道:“上一回青衣社攻袭白马堡,我见白马堡堡主白玉堂危在
瞬间,便出手救了白玉堂,我发觉青衣社那女当家的武功高绝,是个不可小觑的人
物。”
珊瑚道:“前几天遇上哥,我也就明白有个大组合青衣社了,哼,青衣社敢打
我们勿回岛的主意,这件事一定要尽快的告诉爹!”
卫成文道:“先别惊动爹娘,反而倒打扰他们二老的清修。。。”
珊瑚道:“哥,你有啥米好步数,快讲出来听听。”
卫成文道:“我们当然打算,只不过目前我们不急,因为正有好戏上演,而且
也可以打探青衣社的目的是什么,再决定如何对付青衣社!”
珊瑚点着头,道:“哥,要不要我去富陵岗一趟?我把浑叫的事先说给皮叔宰
羊,也好叫他早做个防范!”
“不要急,先不必走富陵岗,皮太康皮叔那儿暂时去不得,皮叔的脾气比当年
赫伯父脾气还大几分,一旦他知道有人打咱们勿回岛主意,那还得了,怕是早叫他
那些狠角色,找上傲龙岗了。”
珊瑚道:“哥担心皮叔抵不了青衣社?”
“不是,只不过我们还是先弄清楚青衣社对勿回岛的企图,然后再看他们几个
组合的拼杀结果。”
珊瑚道:“哥,我们分途查探,如何?”
卫成文道:“你的意思是——”
珊瑚道:“哥,你不是说,青衣社的人马暗中往熊耳山下的老龙帮集结吗?你
去看他们是干什么的?”
一笑,卫成文道:“不只是青衣社的人集结,还有几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珊瑚吃惊的道:“还有那几股力量?”
卫成文道:“这几股均是青衣社的盟帮,有黑虎寨的孙和尚,恶狼谷那面也冒
出个马回子,说也奇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啥米代志也令大哥奇怪不解?”
“就是那白马堡的白玉堂,他也领着白马堡的人马往黄河岸潜去了。白马堡竟
然又成了青衣社的同盟帮了。”
叹口气,他又道:“江湖上有卡多代志,实在叫人想不通,青衣社欲血洗白马
堡,这才一个月吧! 他们又结盟了,真是有够逊的!”
珊瑚道:“如果是这样,哥更应该去查探。我就在这儿暗中监视这批人物动向。”
卫成文道:“你暗中去傲龙岗?”
“你去黄河岸。”
卫成文道:“也好,我的小妹仔,你可得多加遂里(小心)自己的安全哦!”
笑笑,卫珊瑚道:“哥,你也要小心,咱们一齐离开勿回岛,也要平安的一起
回家。”
卫成文也站起身来了。
月光之下,她指着山谷中,又道:“哥,那批人在移动了。”
是的,山谷中人影儿幢幢,宛似一片乌云似在游动,游向山谷外面,丁老八拉
着他的人马与“伏牛七煞”桂连良等往南去了。
往南去当然就是傲龙岗方向,看来又有一场车拚就要展开了,因为每个欲搏杀
的人,都隐隐的闻到了血腥味。
卫成文笑笑,道:“让他们去斗吧!这不是正合我们的心意? 双方搏斗的结
果,便是减轻他们凯觎勿回岛的野心。小妹,咱们来得有够巧。”
珊瑚道:“发觉有个青衣杜的时候,我就宰羊,咱们来得真好啦!”
“那么,我这就动身往黄河岸了。”
“我忽然有点担心也!”
怔了一下,卫成文道:“妹子,你担心的事物一定有道理。系按怎会令你担心。”
珊瑚道:“我认识青衣社少主尹九郎,他…”
再一次怔了一下,卫成文道:“那又按怎?”
珊瑚道:“那个尹九郎好像是个好人呀!”
“你认为他是好人?”
“也是我到中土遇见的第一个好人。”
“他对你有啥米帮助?”
“至少他未对我讲白贼欺骗,他带我去客栈呀!”
“他还同你一齐住客栈?”
“我只说他带我去住在‘老通城’的‘如归客栈’可没有说同他一起住客栈…”
“他没有住客栈?”
“他当夜就走了,留下我一人住在客栈。”
她笑笑,又道:“这要是别的少年察,那夜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同
我住在一起向我‘哥哥甜’(纠缠)。”
她看看远方,又道:“尹九郎没有,他好像称得上是个君子。”
卫成文道:“小妹,所以你为他担心?”
“是呀,我们为好人担心,这是应该的吧!”
“你说,你为他担心啥米?”
“尹九郎是青衣社少主,他们率人去攻老龙帮了,在傲龙岗如今有了急难。这
批人就要去袭卷傲龙岗,哥,青衣杜怕要衰尾了。”
“那是他家代志,妹子,休忘了那只浑叫,浑叫既是青衣杜当家之物,显然青
衣社有人潜伏在咱们勿回岛上了,青衣社一定是在打咱们的主意,你还替他们少主
担心,真是女人家不知轻重。”
珊瑚一嘟嘴,道:“在岛上就你就教训我,出来了还这样!”
“做大哥的是在提醒你,记住,咱们江湖中人要理智战胜感情,只有绝对的成
功,没有些许的失败,这可是当年田二爷常对爹娘说的话!”
田二爷正是田寿长,嗝屁十多年了。
于是,卫成文转身往山下走去,他还回头往山谷中指了一下,珊瑚当然宰羊哥
哥的意思。
她也走了,暗中跟紧了“八宝寨”的人马,直往傲龙岗方向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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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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