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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惩罚叛徒杀对头
不知不党中,已走了好长的一大段路。
太阳已将下山,他们两人走进了一个很大的城市,虽然暮色已开始渐渐笼罩这
座城市,可是街道上仍很热闹。
一路上,黑衣少年似乎目不斜视,他对这一带好象已轻车熟路。
终于,黑衣少年停住了脚步,在一家很客客栈前停下了脚步。
无情一愣,跟着也停下了脚步,问道:“到了?”
黑衣少年立即又恢复了冷漠,他淡淡地点了点头。
无情抬起头只见客栈的上方挂着一块大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富贵客栈”
顾名思义,既然是富贵客栈,那也只有有钱人才能进去。
的确,客栈里面的客人都是些有钱人,从他们的服饰,脸色上都可以看出这一
点。
黑衣人头也不抬地直接走进了这“客贵客栈”。
店小二立刻迎了上来。
这店小二已在此店干了不少年,已很会识别穷人和富人,有钱的人和没钱的人
他一眼便可以看出。
黑衣人和无情一站在门口的时候,就引起了店小二的注意,他立刻看二人决不
是一般的人。
于是,店小二立刻迎了上来。
黑衣少年并没有理会店小二,当店小二走近的时候,他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推
开了店小二。
他这一推力并不大,也许应该是对他来说并不大,只是这么轻轻一推,店小二
已身不由己地向后“蹬蹬”退了数步,最后终因为控制不住自己,跌坐在地上。
店小二瞪大了双眼,莫名其妙地看着黑衣少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
了这个客人。
黑衣少年看也不看他一眼,直走进了大厅。
厅内,有无数的客人在吃酒吃饭。
桌上,摆着的都是些山珍海味。
那些客人虽然都是些有钱人,可是吃相却都不怎么样,有的人就像好几年没吃
过炮饭一样,大吃大嚼着。
黑衣少年人顿住了脚步,用目光向饭厅里扫了一扫,然后又继续向前走。
无情知道,他停住脚步,必然是想找寻什么,但是,他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
西。
无情没有说更多的话,只是随着他又一次向前走会。
饭厅的后面便是客房,客房都是些上好的客房,这里最差的房间恐怕都要比一
般客栈最好的房间好。
可见,这家客栈的“富贵”程度,这里并不是一般有钱人可以来的。
再走几步,无情便看到了楼梯。
黑衣少年迈步上了楼梯。
二楼…………三楼。
这里的房间简直一层比一层要好,待无情上了三楼,他的目光不禁为之一亮,
他从未见过如此豪华的房间。
无情想到了任天狂的房间,任天狂很有钱,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钱,他非常,非
常的富有,他的卧房已可以说是非常豪华了,他的房间里珠光宝气,虽然豪华,却
很俗气,整间房子充满了铜臭气。
可是这里却不然,这里的豪华和任天狂那里的豪华截然不同。
任天狂的卧房可以用“俗”字来形容,而这里却只能用“脱俗”来形容,这里
的布置和摆设可以说是超凡脱俗,简直与皇宫仙境一般无二。
整个三楼只有一个楼梯口,也就是说这一层楼只有一户客人住。
不用说,住在这里的人必然是个极其富有的人。
可是,人在哪呢?
无情进了门,便看见了空荡荡的客厅,他转过头去,看了看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挺直着脊背,一动不动地挺立在门口,好象在等待着什么?
也不知等了多久,无情终于忍不住了,又看了看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仍然面色木然。
无情张开了口,问道:“人呢?你要带我见的人呢?他在哪里?…
黑衣少年道:“他一会就来。”
无情有些生气了,特别是听了“一会”这两个字之后,他已经等了不知多少个
一会了。
他猛然转身,走到黑衣少年面前,道:“一会,什么一会儿,我已经等了多少
个一会了?”
黑衣少年木然地看着前方,忽然冲着他咧嘴一笑,道:“既然你已等了多少个
‘三会’了,那就不会介意再等几个一会。
无情说不出话来他刚刚说的话已被面前的这个少年抓住了把柄。
他越想越不对,忽然沉下脸来,道:“你究竟想怎么样?是不是想戏弄我?”
黑衣人又冲他一笑,道:“你以为我会这样戏弄你吗?”
无情怒道:“你以为我是闲着的吗?还有很多事在等着我去做。”
黑衣人淡淡地道:“我知道你要做的事是什么。”
无情一愣,忍不住问道:“是什么?”
黑衣人面无表情,他的嚼唇却轻轻开启“杀人。”
他说出“杀人”这西个字的时候,就像吃豆腐一样轻松,好象这根本与他没关
系,他对此早已麻木了。
无情在椅子上坐下来,他想了片刻,又猛地起来,瞪视着黑衣少年道:“告诉
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少年微微一笑,张了张口,刚要回答,只听“喀啦”一声,一个声音从无
情的身后响了起来。
“让我来告诉你。”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柔美丽充满了磁力,只需听到这声音,便可以想
象得出拥有这声音的那张脸。
那张脸一定是极美的。
不知怎的,无情一听到这声音,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甚至忘了转过头,去看那张脸,身后的会是怎样的一张脸?不但对这个人的
声音非常熟悉,而且对这个人的脸也非常熟悉。
就在他离开那与世隔绝的山谷的前一段日子,几乎每天都与这个人待在一起。
无情之所以呆愣在当地,是他未想到这个人会突然地出现在这里。
这时,这个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可以摘下面具了,在这里不需
要什么遮掩。”
无情摘下了面具,但是,他的身体仍然背对着这个人。
那声音稍歇了半晌,又轻轻地道:“为什么你不回过头来,你我分别已近半载,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见我?”紧接着,她叹息了一声。
这深深的叹息,包含了无数的盼望和忧愁,无情有些感到不知所措。
终于,他回过了头去。
面对着的,的确是一张极美的脸,美得令人窒息,的确,也只有这样的一张脸
才配住在这种房间里。
这个女人正是无情的师姐无心。
无情虽然转过了身去,却仍然低头,始终不肯抬起头来。
无心又叹息了一声,问道:“难道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我………我真的这么让你讨厌吗?“
她一说完这句话,无情便起了头,他实在不喜欢无心用这种语气,达种口吻与
他说话,如果他不抬起头来,恐怕无心还继续说下去。
无心见无情抬起了头,笑了,开心地笑了,她笑起来的样子就像彩霞,使整间
屋子顿时黝然失色。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了这样的笑脸恐怕都要被迷死。
黑衣少年看着无心的笑脸,眼中呈现出一片迷茫。
可是,无情却一点表情也没有,他似乎根本就未被所动,他的确是个很奇怪的
男人,相反的,他的嘴唇紧闭着,双眉皱到了一起,脸上的表情更为严肃了。
无情问道:“你有什么事?”
无心瞥了他一眼,轻轻笑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吗?”
无情的双眉皱得更紧了,他急忙解释道:“不,不,可是师父…………”
无心打断了他的话,道:“这个你倒不用担心。”
无情又低下了头去。
无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无情,忽然间道:“好象你并不愿意见到我,是不
是?”
无情摇了摇头,道:“你明知道不是的,你是我的师姐,我怎会不愿意见到你
呢?”
无心烦躁地伸出手摆了摆,她并不愿意听无情这些不是“发自内心的敷衍她的
话,她深深地注视了无情一眼,猛地背过身去,她的神情有些异样。
无情仍然低垂着头,似乎浑然不觉,他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
隔了毕晌,当无心转过身宋的时候,她的目光已变得严肃了。
她看了看无情,又看了看那黑衣少年,道:“不错,我这次来此地是有任务的。”
无情和那黑衣少年一听此言,一齐抬起头,看着无心。
无心又将目光移向了无情,不过这一次的目光要严肃得多,她问无情道:“还
记得几年前的一天夜晚,也就是那个你第一次见到我的夜晚?”
无情点了点头。
无心继续道:“那晚发生了一场恶斗,你还记不记得?”
无情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无心继续道:“那天黑夜,来了两个黑衣人,一男一女,他们要刺杀师父,幸
而我及时赶到,才未使那一幕发生。”
无情又点了点头,那天夜里的事他自然记得很清楚。
因为他在那谷中的生活除了练武还是练武,一切都是平淡无味的,直到那一夜,
那一夜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打乱了他原本平静而又平淡的生活。
无情一想起那一次,心中就不禁颤动一下,他的国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也就是那一夜,他曾认识的一个这个世上最亲最近的人死了,这人一直把他当
作兄弟,而他也一直把这人当作自己的姐姐。
可是,她却死了。
“还记得那两个蒙面人吗?”无心的声音打断了无情的沉思。
无情茫然地抬起头,不知刚刚无心说了什么。
无心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无情又点了点头,凡是他亲眼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的。
无心又道:“可是,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这一下,无情可不知道了,他茫然地摇了摇头,看着无心,他知道无心一定会
知道的,既然无心会问出这句话来,她的心中就一定会有答案。
果然,无心看了他一眼道:“那两人曾和我们是同门师兄弟。”
无情愣了愣,失口问道:“难道他们也是师父的徒弟?”
无心轻轻地点了点头。
无情问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师父呢?”
无心的眼中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鄙夷,道:“因为他们背叛了师父。”
无情不解地间道:“既然他们是我的同门,那我为何从未见过他们?”
无心笑了笑,道:“别说你设见过,就连我也没有见过他们。”
无情这下更不懂了。
他不清楚无心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心看出了他的不解,解释道:“师父有个奇怪的规矩。
他从不让他的徒弟全都待在一起,他习惯于我们单浊待着。‘无情点了点头,
问道:“那又怎么样,现在你们准备做什么?”
无心咬了咬牙,从口中吐出两个怨毒的字来:“报仇!”
无情又间道:“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到现在才想起报仇呢?”
无心道:“你知道那一天他们为何要刺杀师父吗?”
无情摇了摇头。
无心叹了口气道:“他们逃离师门后,怕师父追杀,便拜在一个与师父誓不两
立的仇敌的门下,多次来行刺师父。”
无情点了点头,直接了当地问道:“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无心笑了,她整了整头发,道:“第一,去刺杀师父的冤家对头。…
无情点头问道:“那第二呢?”
无心又笑了笑,道:“第二,便是除了这两个师门叛徒!”
无情皱了皱眉,虽然这是一个极小的动作,无心却注意到了,她笑着对无情道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干的。”
“无情看了看无心,又看了看那黑衣少年,迟疑地道:”你的意思是………“
无心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正是我的意思…………”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目光移向黑衣少年,然后继续道:“他,以后便是你的助
手。”
黑衣少年的面上毫无表情,他好象早已知道了这其中的内情,他走到无情面前,
伸出一只手,友好地对无憎说道:“我叫葛郁,忧郁的郁。”
无情握住了他的手,道:“我想我的名字你早已知道了,就不用向你介绍了。”
这两个人的手只是轻轻一握,瞬即又松开。
无情低下了头,看了看无心道:“我想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了。
无心见他说得这么严肃,不由得脸色一整,问道:“什么事?”
无情叹了口气,道:“这一次的任务,那翁白头…………”
无心听到这里,已“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边笑边道:“这件事我已料到了,
那翁白头并非那些无能之辈可比,你能活着回来见我,对我来说已经是个奇迹了。”
无情听到她如此一说,脸色“咧”的一下变了,他的目光由歉疚变成了冷酷,
说不出的冷酷。
他怒视着无心,道:“这么说你早已知道我有可能会死,还让我去干这件事?”
他说着,脸上阴云密布。
无心听了他的,目中露出无限的哀愁和无奈,良久,她才缓缓地道:“这你也
怪不得我,这一切都是师父他老人家让我吩咐你做的,做为一个龙腾族的成员,任
何事情都只有唯命是从,不能有丝毫的反抗,我又有什么法子呢?”
她说着,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无情知道自己错怪了无心,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无心又抬起头来,柔声说道:“我在谷中对你实在不大放心,加之师父刚刚交
待了一个任务给我,我便出来了,今天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她说着说着,声音已有些埂咽。
无情的心中更加不忍了,他轻轻地对无心说了声:“对不起,我………错怪了
你。”
无心甩了甩头,道:“算了,这也不能全怪你,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进行这项
新的使命吧!…
无情问道:“我们要杀的人是谁?”
无心凝视了无情良久,朱唇轻轻开启,从她的唇吐出了三个字:“范无吟。”
她一说出这三个字,无情和葛郁都呆住了,只因为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实在是太
响亮,自从翁白头大位隐退之后,范无吟可以说是当世江湖上最为有名的一方霸言,
尽管他的名声不大好,可是名头却日愈升高。
否则的话,像无情这样初出江湖的人又不知江湖中的险恶,也会闻之心惊!
而范无吟的名头之九又怎能不使无情和葛郁感到吃惊呢?
无心看着无情和葛郁微变的脸色,又笑了,她道:“不过你们可以放心,他的
武功决没有翁白头的高,顶多给翁白头提提鞋而已,只要有适当的机会,你们一定
可以轻而易举地结束了他的。”
无心忽然话锋一转,又道:“但是,有一点你们必须注意,范无吟虽然武功不
能算作出类拔萃孽,他的手下个个不愧是当今武林一流高手,特别我龙腾族的那两
个叛逆,更是范无吟的左右手,他们俩配合默契,有他们在,恐怕不会容易得手,
最好…………”
无情接口道:“先除去一个?”
无心点一点头,道:“不错。”
无心站起来,道:“好,我们就从现在开始准备一下,伺机下手。”
开始分散行动了。
无情和葛郁整天去范府周围,观察范府人员和进出情况,至于范无吟常去的酒
楼、茶座,他们观察得更是仔细。
这一日,无情正坐在范府附近的一个酒店里,一边饮酒,一边观察,忽听身后
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响起:“雨哥!?
起先,无情并没有在意,直到一个纤弱的白色身影站在了他面前,他才抬起了
头。
面对着这个人,无情不由得愣住。
这是一个很美的白衣少女。
也不会忘了她,就是她将无情从翁白头的剑下救了一命,她就是翁白头的女儿
翁颖。
不知怎的,无情看到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劝,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他想起
自己此时身负的任务。
无情只看了翁颖一眠便又低下了头去,继续喝他的酒。
翁颖一把抓住了无情端着酒杯的手,无情手中的酒杯里的酒立刻洒了一桌。
只听翁颖道:“雨哥,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颖儿啊!”
无情轻轻地推开了翁颖的手,冷冷地道:“姑娘,你认锗人了,我不是你要找
的什么雨哥。”
翁颖听此话,面色变得苍白,倒退了一步,茫然道:“错了………难道真的是
我锗了?”
她呆愣了半晌,复又向无情冲去,又一次抓住了无情的手,激动地道:“不,
我决不会认锗人的。”
然后。翁颖忽又放柔了声音,轻声道:“不,不会错的,丽哥,我找你找得好
苦,昨天你从崖下掉下去,我和上次一样一点也不相信,也和上次一样到处找你,
不过…………”
翁颖凝视着无情,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她接下去道: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我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你………,,她看着无情,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深情
地注视着。
无情被她的一番话感动,不由自主地,他抬起了头,接触到了翁颖的眼神,立
时,他只觉浑身一震。
一震之后,他猛然醒来,不禁暗问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无情调开了眼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一副冷冷地面孔,道:对
不起,姑娘,你的确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雨哥。“
他说完这一句话,忽然站起了身来,把翁颖重重地向旁一推。
翁颖站在他身边,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推她,她的身体已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直到擅翻一张桌子,跌倒在地上为止。
她跌坐在地上,两只眼睛愣然地看着无情,她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下此重手。
无情见她跌坐在地,有些不忍,但终于一转身,大步走出了酒店。
翁颖见他走出酒店,不由得急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她要我的人,又怎么这么
轻易地就让他眼睁睁地离开呢?
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也顾不上倒地的狼狈,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撇开腿便
追了上去,边追边喊道:雨哥,雨哥,你等等我啊,你怎么记不起来了呢?是我呀,
我是颖儿呀!“
无情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和叫喊,非但没有停下脚步,步子反而迈得更大更快了。
他知道,自己如果这一次被翁颖追到,不知还会有多少的麻烦事,所以现在首
要做到的,就是决不能被她追到。
无情展开了轻功,他的轻功功夫不弱,很轻松在就将翁颖给抛在了身后,翁颖
的叫喊声离他越来越远。
无情奔到了“富贵客栈”,这才停住了脚步,他口头看了看身后,不由松了口
气,翁颖并没有追上来。
他走迸了客栈,上了三楼,一进三楼的客栈,就见无心正斜躺在虎皮长椅上。
无情一进门,无心便问道:“你慌慌张张,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无情摇了摇头。
无心也不追问,只轻轻地道:“你下午又去了范府的周围?”
无情点头答道:“是的。”
无心问道:“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
无情一愣,又摇了摇头。
无心斜睛看着他,追问道:“真是没有碰到什么事吗?有没有遇到一个女人,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无情一惊,他立刻感觉到了无心的话里所指,他心中暗道,她怎么会知道我碰
到了一个女人?
当他再抬起眼的时候,他发现无心的身后多出了一个人,当他看到这个人的时
候,他一切都明白了。
是葛郁。
不用说,这一切都是葛郁告诉她的。
无情狠狠地瞪了葛郁一眼,葛郁竟然没有退缩,也回瞪了他一眼。
无心沉思了半晌,忽然张口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无情不明白她的意思,不禁问道:“什么怎么办?”
无心看着他,道:“你认识她?”
无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无心不解地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无情道:“她是翁白头的女儿,这一点我知道,但我却从未与她打过交道所以
说也算不认识她。
无心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忽然意味深长地道:“也许你与她打过交道,只不
过你已忘记了过去。”
“忘记啊过去”这五个字触动了无情的心事,他低下头。
自语道:“忘记了过去,忘记了过去,我真的忘记了过去了吗?我的过去是一
个什么样子的呢?”
无心发觉自己说走了嘴,勉强笑道:“什么忘记了过去,那只不过是我随口说
说的,你可千万不要当真。”
无情顺从地点了点头,他表面上虽然点头了,可是实际呢?他的心中是否也把
这五个字当作句玩笑呢?
无心引开了无情的思绪,问道:“这么说那女子认识你了?”
无情听了这话,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是应该点头还是摇头。
无心又间道:“那么,你说怎么办?”
无情说道:“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无心看了看无情一眼,口中缓缀吐出一个字:“杀!”
翁颖就住在这城市里的一家客栈里,这家客栈虽没有无情他们住的“富贵客栈”
那么惹人注目,但也够得上豪华富丽。
无情他们要找到翁颖并不难,没花多少时间,他们便找到了翁颖的住所。
无情站在翁颖住所附近一个角落里沉思了片刻,忽然转身对葛郁道:“你在这
里等我,我去!”
葛郁听了无情的话,目中闪动着半信半疑的目光,好象在问道:“你?你去行
吗?”他并不是怀疑无情的身手,而是无情注意到葛郁的目光,却没有在意,口中
坚定地再重复一遍,道:“你等着我!”说着,他一转身,已进了那所客栈。
翁颖的房间很好找,就在走廊心头,那是一间很幽静淡雅的房间,房间里的摆
设并不多,也不豪华,但却摆得恰到好处,使人觉得说不出的舒适。
无情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翁颖的房间,他没有急急地推门而入,却站在了房门
口。
翁颖的房门是虚掩着的。
翁颖就坐在房门附近的窗前,托腮沉思,她那双大大的眼中似乎蒙了一层水雾,
一股难言的忧愁紧紧地锁在她的眼中。
她那副娇弱,哀愁,无力的样子,让人无比的怜借,说不出的心动。
无情透过门缝,看着翁颖,不由得呆住了。
他低下头暗问自己,难道真的要杀这个女孩吗?而杀她的原因,只不过是为了
这个女孩认识他而已。
一念之下,无情有些于心不忍。
他实在不忍心对这个善良,无辜的女孩下手。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影子出现在他的脑中,那是无心,他的师姐。
那是一张冷酷无情却美著天仙的脸,这张脸正冷冷地凝视着无情,好象在警告
无情,不要三心二意,不要忘了他的身分,他的使命。
无情心中一颤,他猛地惊醒过来,这是怎么了?他自问杀人无数,也从未因为
杀一个人而皱一皱眉头,可是现在,他却为何如此手软呢?
猛然间,无情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剑柄,另一只推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翁颖一惊,抬起了头茫然地向门外看去。
刹时之间,她目中的茫然变成了惊喜,翁颖雀跃着叫了起来:“雨哥,你……
…你终于来了。”
说着,她的泪已忍不住流了下来。
无情心中一软,突又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刚刚变得温柔的目光又恢复了原来的
冷酷,如野兽一般的冷酷。
翁颖已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那阴得怕人的目光,不由心中一惊,颤声问迫:
“你………你怎么了?”
翁颖的目光从无情的眼睛移向了无情的手,持剑的子,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她似乎预见到无情此行的目的,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口中惊道:“你想干什么?”
无情努力使自己变得阴冷,道:“你难道看不出我想做什么吗?”
翁颖的脸上满是疑虑的神情,她迟疑地间道:“难道………你想杀我?”
无情点了点头,也低下了头,他实在不敢正视翁颖的脸。
翁颖的脸色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又艰难地问
了一次道:“你想杀我?”
无情猛然抬起头,直视着翁颖,毫无表情地答道:“是的,不错。”
刹那问,翁颖的眼中出现了绝望的神情,整个人犹如已经死了一般,她凝视着
无情,久久地凝视,她的目光很复杂,也不知包含了多少的感情。
忽然,她向无情冲了过去,想抓住他的衣襟。
无情一拂手,翁颖硬被甩倒在地,她并没有就此罢休,仍然抬起头,嘶声问道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无情摇了摇头道:“只因为你不该认识我。”
翁颖听了他的这句话,沉思半晌,却不知是何含意。
无情的心头忽然有了一股莫名的冲动,他叹了口气,低下头,而翁颖却一直凝
视着无情,默然无语。
忽然,只听“味”的一声。一缕寒光从窗外射来,射向无情。
无情正低着头,似乎没有察觉,翁颖却看到了。
她大叫一声,向无情扑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寒光的去路。
那寒光便毫不留憎地射入了翁颖的背脊。
翁颖倒了下去,软软地倒了下去。
无情一把抱着了翁颖正在倒下去的身体,急退到墙边,他的一双眼睛碰地向外
寻视,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忽然,门一声响,一个人已冲了进来,无憎不及细看,择剑向来人刺去,哪知
来人并未挥剑抵抗,反而退了数步,同时奇问道:“你疯了吗?”
这是葛郁的声音。
无情这才收住了剑,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葛郁看了看无情,又看了看无情怀中的翁颖,缓缓答道:“我听到叫声,以为
发生了什么事,便进来了。”
他的言下之意好似在说并未发生什么事,果然他接下去道:“看来并未发生什
么事。”
无情摇了摇头,道:“不,你错了,的确发生了一件事,有人想暗算我。”
葛郁冷笑了一声,道:“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人要害你呀,反倒是你们………”
他用目光瞟了瞟翁颖一下。
一提起翁颖,无情的心情更加凝重,他没有料到有人要暗害他,当暗器射向他
的时候,他已感觉到了,却没有过于在意,他相信自己完全有把握对付它。
谁知,他意料不到的事却发生了,翁颖以为他没有发觉这枚暗器,不顾一切地
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去遮挡。
无情被深深地感动了,他实在没想到翁颖会对他心目中的雨哥情深如此。
刹那之间,他倒真希望自己便是那个翁颖口口声声提起的雨哥。
无情听了葛郁的话,知道他误会了,但此刻,无情已不在乎别人误会什么,他
现在心里所想的,只是翁颖怎样了。
无情翻过翁颖的身体,此时翁颖的脸已变得灰白,双目紧闭。
葛郁站在一边,看着翁颖的神色,也觉得有些不对了,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怎么了?”
无情低声道:“她帮我挨了那枚暗器,受了伤。”
葛郁心中一震,他有些将信将疑,不禁向前走了几步。
无情将翁颖的身体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将她的身子翻转了过去。
在翁颖的背部,有一点暗红色的血迹,血色发黑,翁颖本就穿着白色的衣衫,
使这一点暗红变得更加明显。
无情的脸色变了。
葛郁的脸色也变了。
毒!
剧毒!
翁颖的背上的那一处的血已越变越黑,无情知道此刻已顾不得许多,伸手撕开
了翁颖背部的衣衫。
立刻,那雪白的脊背便露在无情面前,那本该是一个极为诱人的脊背,可是此
刻却变得无比恐怖,让人见了,会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在那雪白的肌肤上,有一个墨黑的小点,而且黑色正缓缓地向四周扩散。
无情回过头去,看了看葛郁,间道:“你见过如此厉害的毒药吗?”
葛郁摇了摇头。
无情皱了皱眉,又不甘心他说道:“应该有解药的?”
可是,他甚至连这毒药的名字叫什么他都不知道,又怎么才能弄到解药。
冷静下来。无情做了第一件事,将射人翁颖背上的那枚暗器,带着剧毒的暗器
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随后、“他点了翁颖的几处大穴,以防毒气攻心。
可是,再接下去,应该做什么呢?无情有些不知所措了。
翁颖渐渐地从昏迷中醒来,她睁开双眼,立刻看到了无情。
翁颖的唇边露出了一丝微弱的笑,轻轻地道:“雨哥…………”
无情不知该如何是好,结巴地解释道:“我不是…………”
翁颖凄然一笑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承认吗?”
无情不愿再看到她那伤心失望的模样,低头叹了口气。
不再言语。
翁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味地凝视着无情。
良久良久,无情才抬起头,柔声对翁颖道:“谢谢你。”
翁颖抬起了一只手,无力地掩住了无情的嘴,轻声地道:“不,不要这样说,
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无情心下大是感动,下定了决心,对着翁颖坚定地道:“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翁颖绝望地一笑,道:“算了,我知道自己中的毒,如果爹爹在,九姨在,还
会有可能,可是现在…………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闭上了眼。
一颗晶莹的泪珠立刻从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无情只觉心中一阵酸痛,他又一次坚定地道:“不,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翁颖叹了口气,道:“有你这句就够了,雨哥,我终于又找到了你,这对我来
说已经足够了。”
忽然之间,翁颖的脸变得灰白,一阵剧痛,使她晕了过去。
无情拿起了刚刚从翁颖背上取出的那枚暗器,那是一根针,细如缝衣针一般的
钢针。
他暗暗地想,著要找到解药,就必须先找到这根针的主人。
可是刚才他困为注意翁颖,连那个人的人影都未见到,又该如何找起呢?
那个人的目标是冲着无情来的,就必然与无情他自己有点仇怨,可是,无情来
到这里已数月,他自认每次杀人都很隐秘,谁又见到他的真面目呢!
一时之间,无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一旁的葛郁已在提醒他:“时候山不早,我们该早些回去,否则………”
无情猛然从沉思中惊醒,他抬头向窗外望去。
果然,外面已暮色降临,他向床上紧闭双目的翁颖看了一眼,迟颖地道:“回
去?那她怎么办?”
无情知这翁颖是绝对不可以跟他们一起回去的。
葛郁想了想,道:“当今之计,只有先为她请个医生,看护她一夜,或许我们
明天还可以再见到她。
无情听到或许二字,心中一惊,葛郁只说出了它的一个可能,它的另一种可能
呢?就是翁颖过不了这一夜。
无情实在不想走,可又不敢忘记他所身负的任务,他沉思半晌,长叹了一声,
只得叫来了店小二,给了他两锭重约五十两的银子,吩咐他去办这件事。
店小二看着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笑咪咪地走了。
无情仍在望着床上的翁颖,葛郁只得催促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无情又看了看翁颖~眼,霍然转身出门。
当无情和葛郁回到“富贵客栈”的时候,已早华灯初上。
无心正备着酒笑咪咪地等着他们,无情和葛郁一进门她很快地注意到了两人的
神色。无情和葛郁的面色都是无比的凝重,特别是无情,从来未见过无情有过这般
的脸色,发生了什么事?
无心想着,口中也随之问了出来,不等无情他们回答,她又问道:“失手了?”
无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一下,无心可看不懂了,她不禁问道:“这是
什么意思?”
无情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伸到无心的面前,又慢慢地伸开手掌。
无心的目光落到了他的手掌上,猛地,无心失声呼道:“林语香!”
无情看着她那惊讶的神情,不禁追问道:“你说什么?”
无心失态片刻,又恢复了平静,她间无情道:“这是哪来的?”
无情并没有提及翁颖,只是答道:“有人想暗算我!”
无心向那钢针瞥了一眼,又问道:“用这个?”
无情点了点头。
无心低下了头,哺哺自语道:“没想到他们先下手为强了。”
无情的心头惊然一动,忙问道:“你认识这根钢针的主人?”
无心缓缓地点点头。
无情一下抓住了无心的手臂问道:“是谁?”
无心抬起头,看了看他,奇怪地看了看他,她不知道灰什么无情会这么激动。
不过,她还是将那人的名字告诉了无情:“她叫林语香。
是范无吟的人,也是我龙腾族的叛逆。“
无情不禁问道:“难道她也是老鬼的徒弟之一?”
无心点了点头,道:“不错,她是,她和她丈夫都是。”
无情一楞,失声道:“她丈夫?”
无心点了点头,道:“不错,她丈夫的绰号叫翻江龙。
至于他真正的名字叫什么,恐怕这世上知道的人也不多了,他们俩就是范无吟
的左右手。“
无心又向他们说了一些关于翻江龙与林语香夫妇的情况,可是无情却一个字也
听不听去了,他心中盘算的是如何从那个叫林语香的女人手中得到解药。
这一夜,无情辗转反侧,他一直在惦记着翁颖的伤势。
翁颖究竟怎样?她的伤势是否恶化了?
长夜是漫长的,无情恨不得立刻飞到翁颖的面前,可又怕无心对他产生怀疑。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夭亮。
天刚一蒙蒙亮,无情便出去了,向往常一样出去了。
只不过,他平常要去的地方是范府周围,而今天却是翁颖那儿。
无情的脚步走得飞快,不一会,便到了翁颖的房门前。
无情并没有立即去推房门,只是站在门外,侧耳听了听。
屋晨什么声音也没有。
无情那高悬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安静总归不是坏事。
如果翁颖出了什么事的话,这屋子里面绝对不会这么安静的。
无情想了片刻,终于用手指在门上轻扣了几下。
屋内没有一点动静。
无情皱了皱眉,心道:“这医生睡得可真死。”他又在门上扣了几下,这一次
声音要比刚才重了许多。
可是,依旧没有声音。
无情的心又提了起来,怎么会这么久屋内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呢?
他有点担心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无情不再敲门了,他伸出一只手去推了门。
他本以为门是拴好的,没想到在他的轻轻一推之下,门竟然开了。
随着“吱呀”一声门开,无情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他的眼睛直接落在了床上。
床,竟然是空的!
这是怎么回事?
无情跃了过去,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想走近些看看。
可是,床上仍然是空空的,除了一个枕头和一床零乱的被子。
无情望着这空荡荡的一张床,心中暗自后悔昨晚不应离去。
忽然,从一个角落里传来了“哈,晤”的声音,声音很轻,很细微,但无情还
是听到了。
他霍然转头,发现在墙角处坐着一个人,他一动也不动,显然是被人点了穴道。
这人一副医生模样,无情心道:“这人莫非就是昨晚让店小二请的医生?”
翁白头的心中又有了一线希望。
无情身形一晃,又到了那人的面前,间道:“你可是昨晚请来的医生?”
那人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无情见他承认,心中大喜,一把抓住地人胸前的衣襟,急问道:“那昨晚的那
位让你照看的姑娘呢?”
那人低头了头,无情催促道:“快说!”
可是无论无情怎么催,那人也不吐一言。
无情急了,一把将那人拎了起来,那人“晤,晤”地叫了两声,无情这才恍然
大悟。
原来他一急之下,忘记了那人还被点着哑穴,根本不可能说话。
他不觉一笑,为自己的失态感到好笑,无情将那人放将下来,说了声:“对不
起。”伸手便解开了那人的穴道。
那人长长地吐了口气,这才回答道:“那姑娘被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子带走了。”
无情一听白头发的老头子,先是一愣,后又一喜,连忙问道:“那老头对姑娘
可好?他叫那姑娘什么?”
那医生道:“那老头子叫那姑娘作什么颖儿,待那姑娘就像亲生女儿一样。”
无情这才放了心,原来翁颖是被她爹爹带走了。
无情只觉心中一阵快慰,继而他又间道:“那姑娘被带走时情况怎样?”
那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看是没什么希望了,她中了一种极为罕
见的毒,那老头子进来时,他已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无情的脸色黯然,听了这医生的几句话,他的心已沉以了谷底,他暗自在心中
发音道:“阿颖,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无情转脸看了看四周的一切,觉得自己再留在此处已没什么意思了,便猛一转
身,走出了房门。
当他走出客栈时,只觉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之感,翁颖的安危与否始终困
扰在他的心头。
无情暗问自己,难道他只为了翁颖救他而生命垂危,心情才如此沉重吗?细细
想来,似乎并不只因为这些。
如果翁颖没有救自己而同样生命垂危的,他也一定会感到心头沉重的,可是,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种心情呢?
无情摇了摇头,难道是自己动心了?怎么会?他的名字本就叫做无情呀!
无情,无情,难道他真的没有一点情感吗?
回去的步子就不如来时匆忙,无情漫步在街道上,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回到了“富贵客栈。…
到了三楼,进了门,只见无心正脸色肃然地坐在椅子上。
一见他回来,无心立刻迎了上来,道:“我们的计划提前了,我刚刚打听到那
范无吟明日将去广宁寺捐一笔钱,正是你们下手的好机会,到时,你的任务就是将
那范无吟给一剑刺死,我和葛郁负责引开其他人。”
无心说完看着无情道:“怎么样,你行吗?”
无情皱着眉点了点头。
说实在的,无情已开始有些厌倦他的杀手生活,可是他又不知该怎样脱离这样
的生活,对于上头交下来要办的事,他从来就是盲目的去做,不问缘由。
可是这一次,他不禁在暗间自己,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事?为什么要这样?不过,
问自己是问不出答案来的。
无心似乎对无情很关心,无情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不会逃过无心的眼睛,她
看到了无情的眉头,不禁问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无情立刻勉强一笑,摇了摇头道:“为,没什么。”
第二天,是个好天。
天空中万里无云,连一丝风都没有,鸟儿不停地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
着,似乎在告诉人们今天是个好天气。
每逢天气好的时候,街上的人总是特别多,像今天这样的好天气,人们自然也
不会放过逛街的好机会队特别是广宁寺的附近,更是游人如云。
他们都知道今天是特别的日子,那个大名是鼎鼎的范无吟要在今日向寺里捐赠
一大笔钱财,所以,今天看热闹的人特别多。
无情就夹杂在这些人群中,他抬头望了天空,不禁皱了皱眉,这么好天杀人实
在是太煞风景。
可是,没有办法,他是龙腾族的成员,上面交代下来的事他不得不做。
广宁寺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人已达到了一种熙熙攘攘,走不动路的地步。
无情不禁叹了口气,心道:“天气虽然不适合杀人,可是这机会却绝对是的好
机会,这样的日子也就注定了范无吟要死。”
无情正在低头想着,忽然道路前面一阵大乱,一大群人群拥着一个身材魁梧之
人向广宁寺走去。
不用问,那个群拥之人必是范无吟无疑了。
无情的双目紧紧地盯着范无吟,他要将这人烙在自己的脑中,不至于匆忙之间
杀错了人。
众人拥着范无吟向广宁寺走去。
无情低下了头,他不想引起别人的怀疑,对他来说看一眼已经足够,范无吟的
外貌特点已牢牢地印在无情的脑中。
现在一切都已就绪,所缺的正是成熟的时机。
人越来越多,人与人之间的空隙变得越来越小。
无情预感到最好的机会已将来临,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剑柄。
他又开始抬起了头,向四周张望,他在找无心,无情知道无心一定在这附近,
因为无心不但是这次行动的策划者,也是主持者。
可是,他有些失望了。附近的人大多,大人、小孩。男人、女人,实在是有些
眼花了乱,让人花了眼。
不过,他还是看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的出现并没有让他出乎意料,完全是在
他意实之中的。
这两人就站在范无吟的身边,像范无吟的影子一样,无论范无吟走到哪里,他
们便跟到哪里。
这两个人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的粗壮魁梧,女的纤细瘦弱,娇艳动人。
无情一见到这两个,便想起了无心对他所说的两个人。
林语香和翻江龙。
难道他们就是本门的两个叛逆?
这一男一女两个人绝对就是他所料的那两个叛逆!
林语香和翻江龙如鬼鬼一般,如影随形地跟在范无吟的身后,现在范无吟的安
全与否已和他们成为密不可分的一体。
下意识里,他们已把范无吟看作了自己唯一的靠山,他们并没有忘记数年前自
己叛变师门所种下的恶果,他们也知道他们的师父虽决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的。
虽然近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但他们明白师父迟早坐对他们的叛逆做出残酷的惩
罚的。
为了这一天,他们一直心惊肉跳,为了到时能有一个与他们师父旗鼓相当的人
出来为他们撑腰,他们选择了师父的死对头一一一范无吟。
范无吟自然也很愿意收下他们,他正希望能有人真心诚意地为他卖命,而且为
他卖命的人必须是武功高强之人,而林语香和翻江龙正是武功,又全心全意投靠他
的人。
因此,这两人正合范无吟的胃口。
于是,范无吟留下了林语香和翻江龙,把他们留作了自己的心腹。
他们俩也没有让他失望,记他一次又一闪地避过了仇家的追杀,而他的仇家却
一个又一个地死于林语香和翻江龙的剑下。
自此以后,范无吟更加看重这两个人,非特别的场合,重要的行动不会带着他
们出场。
对他来说,几乎所有的仇家都驼两个人消灭了,此时仅剩的只有一个人一一一
林语香和翻江龙的师父。
消灭这个人成了他们所共同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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