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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愤杀双怪
其他诸人黑暗中眼力虽差许多,但瞧见一个个玲珑曲线,早已目瞪口呆,垂延三尺了。
福星瞑目扫视一周,见众人个个一头黑气,已是恶性重大、百死莫属的凶徒,不由清声朗笑道:“各位何方神圣?这庙中住持何在?”
瞽目老者“嘿嘿”冷笑道:“住持犯我禁忌,已登西方极乐,阁下何人?深夜光临,果为进香而来吗?”
福星道:“进香只是借口,实是闻得此庙鼠蛇横行,特来一探而已。”
瞽目老者勃然变色,怒叱道:“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信口雌黄,也不怕言语招灾?”
福星笑道:“鼠蛇一窝,有何能耐?阁下生相虽恶,在下看来,不过是只纸老虎而已。”
瞽目老者仰天厉笑,道:“小子够种!老夫瞽目仙吴恶,与铁拐仙吴惧,数十年横行江湖,还没见过你这种人。好,好,快报个名儿来,若非紧要之辈,只要留下小妞儿,老夫便放你一条生路?”
福星望向苏玉璇,见她点头,便道:“两位果然是黔中双怪!在下李福星,乃天衣坊少主,尔等此次窃来金陵,不就是冲着本坊吗?”
瞽目仙吴恶大喝一声:“围上,不可放走一人。”
两厢恶汉洪声厉吼,身形交错,已封锁住四周通路。
玉竹将竹篮交给苏玉璇,悄声道:“少爷,交给我吧!”
金凤许久未与人动过手,玄功通神之后,更想试试身手,也道:“一人一半如何?”
福星点点头,还未开口,金凤、玉竹分左右,已举步迈出数丈,迎面一个恶汉,才觉眼前花容一现,尚不及作出任何反应,胁下一麻,已然全身僵直如死,半分也动不得了。
她二人在敌对者眼中,快似鬼魅,远观之人却觉得两人像正漫步而行,行动中素手随意挥洒,五十三名手下已变成木雕土塑的呆人。
铁拐仙吴惧看在眼中,大惊失色。瞽目仙吴恶,本是瞎子,但凭听风辨位,判定敌踪,此时竟也失灵,仍然翻着白眼,耸耳辨声,奇怪得很呢!
吴惧见状,更是惊心一拉老大,悄声道:“大哥速撤,大事不妙!”
他兄弟合作多年,心思早已相通,闻言也觉不妙,立即扭腰随吴惧拉他之势,向殿中跃退。
苏玉璇站在福星下手,也有跃跃欲试之心,哪知眨眨眼,众恶徒已被点住。才一愣神,转眼见两吴脱逃,口中忙喝声:“别走!”
手中提着的两只竹篮,便忽地用力抛了出去。
在她想来,竹篮甚轻,只能阻敌一时,哪能伤人?孰知,她此时功力大非昔比,竹篮疾飞如闪电,劲风刺耳惊心,双怪退跃中,挥动拐、杖拨打,哪知竟赶不上竹篮速度,拨了个空。
只听得“咻”的一响,竹篮正撞中两人胸口。他二人齐声厉吼,暴吐鲜血,倒地而亡。
苏玉璇见状,惊得呆住,口中不住喃喃自语,道:“怎会这样……怎会……”
玉凤公主上前拥住她,安慰解释道:“这两人恶孽深重,死有余辜,四妹不必放在心上。你的功力,经哥哥提调,已比从前提升二十倍,举手投足都足以置人于死,以后小心便是。”
苏玉璇“哇”的哭出声来,玉凤公主抱住她不住安慰,好半晌才令她安定下来。
这时,玉竹已将竹篮收回,一见上面染有血迹,便只好解下丝巾,将篮中未破的玉杯与文书四宝、草图等包好。
而李福星则逐个为被点之徒解开穴道,清声道:“尔等恶孽甚重,此次犯在我手,本当斩绝,但体念上天好生之德,仅只封了尔等气穴。前三年不得妄动员气,否则筋缩脉断,吐血而亡,三年之后,徐练吐纳,循序渐进,再三年方能恢复。现在先葬了吴民兄弟,回家静养去吧!”
众人多自忖相差太远,难再抗争,闻言丢了手中兵器,垂头返回厢房,前头四人将二吴尸体抬出庙去,挖洞掩埋,有那不服气者,暗一运气,立觉腹痛如绞,倒地痛哼不已。
福星运功一听,知庙中已无旁人,便道:“走吧!”
说着,便牵起玉凤公主与苏玉璇,两人又分别拉住玉竹与金凤,齐齐举步,只闪得一闪,庙中已失去五人踪影。
留下的众人面面相对,疑在梦里一般,但彼此问询,又见几个倒在地上打滚呼痛的同伴,渐渐地缩成一团,吐血不止,才相信这是事实。
于是,议论纷纷,商量半晌,共同去至大殿,把黔中双仙的行囊打开,取出十数万银票分了,这才各携了自己的随身行李,作鸟兽散,各自去找生路。
不过这干人,过去在黔中双仙手下行走江湖,一向为恶不遗余力,杀戮掠夺,奸淫妇女,做的坏事极多。这一下山,能活着回家的少之又少,大多数途中遇上仇人,惨死于途。只有少数聪明而恶孽少的,下山之后,改装易容,潜迹荒野,去过孤寂生活,三年之后,依着福星所述,循序复功。再三年功力虽已恢复如旧,但恶性、火性、争强斗狠之心,却早磨去,不要说去找天衣坊报仇,便是再入江湖去干那无本营生,已然胆寒志消。因此,有那幸存的,便亦永远消失人海,甘心做个普通人了。
这些闲话,表过不提。
且说福星等五人回到灵凤居,都甚高兴,其中就只有苏玉璇心头沉重,有些发闷。
福星知道缘由,便拥住她安慰:“黔中双恶,罪大恶极,我早有心将他们除去,璇妹虽无杀人之心,却施了杀人的功力。这一者出于意外,二者所杀乃是该死之人,三者也等于是替哥哥我代了劳,你还难过什么?认真说,哥哥我还要谢谢你呢!”
说罢,又伸手抬起她下巴,轻轻在红唇上印下一吻。
苏玉璇霎时羞红耳根,“嘤咛”一声,埋首在福星怀中,芳心里其甜如饮琼桨,早已将一切忘个干净。
玉凤等人见状,更凑趣鼓掌叫好,要福星再来一个“热吻”。
福星已是情场老将,在群妻丫头面前,已不觉难为情了,尤其见怀中玉璇羞不可抑之状,别有情趣,又有心逗她忘却残酷场面,当即依了众人所请,再给苏玉璇一记热吻。
初时玉璇有些僵硬,心头“小鹿”几乎跳出口腔,但等到福星的大舌头顶入,一阵扰动,一时情焰燃起,忘情的反臂紧抱住虎背,胸、腹亦紧紧贴附上去,恨不得一下子便能与他融为一体。
这一切如同永恒,直到玉璇有些窒息,发声轻吟,福星始放松,而她也被另一阵掌声呼声惊醒。
她“啊”声一叫,疾急跑回居室躲了起来,但那甜蜜温馨滋味却一直淹没着她,尤其想到早些时,福星为她转移玉竹多余“元阴”,合籍双修情景,更加神驰,任时光倒流,让自己再一次去品尝每一个细节。
贴身丫头可人、如意进来,见她和衣蒙头而睡,当她困了,便不打扰,只为她轻轻带上房门,自去休息。
而她却哪里睡得着,在石床上转侧半宵,又忽然警觉个人的玄功进境,不知已到何种火候?便索性起身跌坐,摒除一切杂念,瞑目调息入定。
不多久智珠在握,气机活泼,无所不至,周身雾气笼罩,闪现桃色霞光,竟已至超级高手之林。
出定之后,她喜不自胜的又演练“芥子步法”,在三丈见方的石室内,东飘西飘,已然自觉得轻若一羽,意之所至,身形随之,便站在妆台一支玉梳尖端,亦能稳如泰山,自在轻松之极。
她开心又感激,又小心的演练家传秘学“璇矶指”。这指法以点穴为主,讲究轻灵飘逸,准确有力。往昔她虽然练过千百回,总是灵动有余,准、力不足,真气即使到了指尖,也只能发出一分、二分,点不伤人,而今呢?
纤指指处,锐风疾响,丈外的石墙上已然出现了一个小洞。她因之吓了一跳,赶紧凝力不发,只练身法,一趟十二式演完,对自己才有正确认识。
她满意的坐向妆台玉案,取出文房四宝,用心写了两封信,准备明日一早好交给大姊玉凤。
苏玉璇是平静了,但她那可爱的“哥哥”呢?此刻却仍在加班,与二夫人金凤痴缠交颈,相“交”正欢得很呢!
原来,苏玉璇含羞回房之顷,玉凤公主亦道声“晚安!”翩然回了自己的卧室。
金凤跟着要走,却被玉竹挽佳,推她入福星怀中,笑道:“二姊今宵轮值,不可偷懒………”
话未说完,眨眨眼溜回房去,顺手关了房门。
金凤来不及推让,已被福星横抱起来,进了浴室。
她知道玉竹心意,除暗赞这小妮子知所进退,芳心里又何尝不渴望拥有这惹人爱煞的俊哥儿?
因之她不再矫情,笑颜如花的亲着郎君丰额,用充满磁性的低音,妮声道:“快放妹子下来,好侍候哥哥宽衣。”
福星放下她,瞧见小蝶、小莺也跟了进来,便道:“这里用不着你们伺候,早些休息去吧!明晨寅初,记着招呼我们起床就行了。”
蝶、莺低声应是,望了金凤一眼,这才退去。
金凤心中了然,一边为福星宽衣,一边低声似埋怨道:“哥哥对妹子四个丫头,太生分见外了,不太好吧!”
福星一边也为金凤解衣,一边笑道:“她们进门才只几天,怎能热得起来?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顺其自然岂不更好?”
两人脱得赤条条,跃入汤池,金凤偎过去,笑道:“玉璇妹子不也是刚来?哥哥为何先“幸”了她?”
福星揉抚着解释:“要怪该怪你们!她才进门不错,但一来便被玉凤当面订为四妹,正了名分。昨夜我为玉竹整治阴气,发现她元阴过强,若一总收过来,对我反而不宜,一时想到玉璇身手较弱,分润给她一些,则对大家都有益处,所以………”
金凤的纤手在水中也不老实,拨弄着个郎敏感部位,口中不解问道:“以哥哥之能,还治不住竹妹的阴气吗?怎说反而不宜呢!”
福星笑道:“若一总都收了来,第一须花上七七四十九天坐练之功,始能调和阴阳,甚至能育成圣胎,练就身外化身。然而若真如此,让你们几位夫人夜夜空闺独守,岂不怨死我了。若不坐练,任那阴气流窜,则不仅虚耗玉竹之元阴,甚且因阴盛阳衰而致病,这一点相信也非你乐见的吧!”
金凤这才恍然,却仍有不服之处,道:“当时梅、兰、菊不都在吗?为何不分给她们呢?还有她三人哥哥都已“幸”了,却偏偏弃大姊与我的丫头于不顾,不也有失公平吗?”
福星笑道:“哥哥不是皇上,更非色狼,怎能见一个“幸”一个?梅、兰、菊、竹四人,与我共同生活十余年,说实话感情确有不同。玉竹体质有异,年纪又小,实在说尚未到开采之时,但……她又热望献身,我一时不忍严拒,只好以梅、兰、菊为诱饴,催发她的情心欲焰。而三人既已破身,再想移转元阴,已然事倍功半,而玉璇巧又与玉竹潜质近似,所以嘛……”
金凤这才无话可说,叹息一声,道:“看来你都有理!只是妹子心中仍有不平……”
福星知她意之所指,便搂着她跃出水面,又道:“来日方长,何必操之过急。我也想过,想将这十名丫头配于十铁卫,不也能凑成十对好姻缘吗?”
金凤一边为他披上浴袍一边疑道:“一般陪嫁丫头,若无大过,多无遣嫁之理,更何况她们也未必看得上十铁卫,强行婚配,家室未必和美,哥哥的好意未必能讨得好!”
福星笑道:“我并不想强制分配,过几天出门,双方日夕相处,顺其自然,只要你暗中示意一番,或能培养出几对感情来,到时水到渠成,怎会造就怨偶?”
两人依偎着回到卧房,登榻调情,不片刻已然情火如焚。于是福星便趁热打铁,挥戈跃马,长趋直入甘泉宫。金凤竟也不示弱,集全力拚死反抗,一时间战鼓频作,地动山摇,火拚近一个时辰,金凤方始力竭声嘶,娇喘着求饶。
勇猛如狮的福星,久历战阵,已能指挥如意,见此情况,一阵猛冲,将二夫人金凤送上三十三天,自己也同时开闸放水,双双携手纠缠着,同尝蚀骨酥心的极乐滋味。
好半晌,游罢太虚归来,福星并不抽退,反搂住金凤螓首,接唇叠舌,舒气运功,行合籍双修大法,不片刻,两人在静肃和平、无我、无相心情下,阴阳串连,浑成一体,入于定中。
次日寅初,天尚未明,值班的小蝶、小莺悄悄推门入房。只见粉红纱帐里交叠而卧的少爷、夫人,被一团紫中隐现桃红的光影罩住,虚浮在锦被之上,不由好奇中带着羞喜。
两人对望一眼,蹑足走进,刚悄无声吊起帐门,定中两人已然惊醒,光罩一闪而没,两个赤条条如玉肉体,落回床上,相合的口唇方始分开。
床里锦被,在此时自动张开,盖住他俩。福星这才移身抽退,睡向床里,小蝶、小莺齐声请安,奉上衣衫。
金凤在丫头面前,态度大方自然,掀被赤身下床,才着衣物。福星则在被中穿好内裤短衫。
净面梳洗后,福星步出地下密室。在小楼担任警卫的夏荷、小菊,请安行礼,接着便为他传出第一个号令:卯初三十六卫集合在灵凤居前。
接着他逐一检视无刃刀,紫金铃,鸡心紫金坠及九柄紫金薄刃小刀,瞑目玄想刀、铃使用之法。
不多会,玉凤公主也同金凤、玉竹、苏玉璇及丫头们上来。福星则又索来文房四宝,一连写了三张纸,方始打住,交予玉凤公主,笑道:“凤儿你先看看,可有需要修改之处?”
玉凤公主接去一一细看,只见第一张,乃铃、坠颁授及使用法则:
一、凡经选训担任警卫队员者,颁授紫金坠一枚,终身配用。
二、凡任小队长者,颁三号紫金铃一枚,授震铃手法,一响传警报讯,二响集合队员。三、凡任中队长者,颁二号紫金铃一枚,授震铃手法,三响为集合全中队队员讯号。四、十精卫、二十四铁卫、内府女侍,颁二号紫金铃一枚,授震铃手法,以回响表示身分,兼为召集人员之用,凡闻之者,即须赶往集合,听候差遣。
五、铃声五响,乃加强警戒讯号,闻之者全体队员均须提高警觉,防劫偷袭,但必以一号紫金铃为准。
六、铃声六响,乃解除警戒讯号,闻之者除值勤者外,余人即可休息,此亦以一号紫金铃施放为准。
七、夫人监军,配一号紫金铃,七响代表监军,八响代表夫人,均属召集讯号。铃声一出,闻之者即须赶往集合。
第二张:工作分配
一、十精卫留守天衣坊,以李忠为监军,禀承坊主之命,指挥各队,负起坊内安全工作。二、新收食邑五万户及建庄工程,以李智为首,配合丐帮建立管理系统。三、训练工作,以李信为首,持续为之,凡有杰出弟子,信、义、和、平考验合格,得禀告李忠,授紫金坠一枚配用。
第三张为随行名单:
一、二十四铁卫,以李豪为队长,李杰副之。
二、女侍十三人,以秋月为队长,小梅副之。
三、三夫人玉竹为监军,总督军务。
四、车、船、马匹之管理,由李豪选任适当人员担任。
玉凤公主看过,交给金凤过目。金凤看完,低声道:“妹子有两点意见:第一女侍队员十三,宜加一人,或加为二十四人。第二,大姊、妹子及璇妹该做何事,少爷也该吩咐啊!”
福星笑道:“女待加一人尚可商量,加至二十四人,太多了吧!再说一时也找不着啊!至于你和凤儿总管一切,何必条例。而璇妹身分尚不宜公开,我一时也真不知该派她什么职务。”
苏玉璇细声道:“小妹别无所长,自幼较喜舞文弄墨,就担任文书工作好了。”
福星欢喜应“好!”金凤又道:“妹子金凤堂中尚有些出色姊妹,补调十一人来,专门担任宿卫工作,岂不甚好?”
福星见她兴致甚高,不便扫兴,便将问题丢给玉凤公主,道:“你以为如何?”
玉凤公主脆笑道:“只要二妹有适当人选,我自然乐观其成。”
金凤大喜,道:“好,就这么决定,妹子马上写个名单,把人调来。”
苏玉璇急于上任,马上拿了纸笔,道:“二姊口授,由妹子代劳吧!”
金凤含笑点头,道出十一个名字,最后又道:“前述十一人,着即携随身衣物,从速至天衣坊灵凤居报到,不得有误。”
苏玉璇运笔如飞,一一写好,双手呈交金凤,道:“请二姊过目,签名画押。”
金凤接去一瞧,见她字迹灵动,行书力透纸背,不由赞“好!”接过毛笔,在后面签了金凤两字,又转给小蝶传送。
玉凤公主见状,想起自己所写的信,便叫秋月取来,苏玉璇也在袖中取出两信,和玉凤公主所书放在一个大信封中,又在其上写下:“速以八百里快马传交杭州刺史苏大路亲启。”
下款则由秋月取出玉凤公主钦赐玉印,盖上印记密封,这才放在一边,好等天亮之后传送。
这时福星已命小梅等取来一匹大红丝绸,剪成两尺见方的丝巾,系在每柄无刃大砍刀刃柄之上。又命取出一卷红丝绳,剪成四尺一段,每一紫金铃、坠均穿上一条,等一切弄得差不多了,天色已近卯初。
灵凤居外,准时传来报进之声:“属下李忠,率十精卫、二十四铁卫,叩请少坊主及三位夫人金安!”
小兰闻声飞掠而出,敞开大门。
李忠率众分别鱼贯而入,至小楼石阶下又变为四行,对缓步而出的李福星及后随并肩而出的双凤下跪行礼,再次请安。
福星微微举手,含笑道:“泰山之会,出行在即,本座为策万全,除宣布数事分配任务外,并再次考检一下各位功力……”
接着他简要述明先前记下之要点,又道:“上述只是要点,详细规定将于下午公布在演武堂,并同时选拔队员,授予紫金坠。”
此时女侍已将铃、坠、无刃刀摆在石阶上,福星又道:“各位现在面向东方散开,以站桩功吸取东升紫气,半个时辰之后,本座再发放铃、刃,考检刀法。”
众人依言散开,面东而立,坐马运功,十一名女侍也在玉凤公主授意下,同做功课。
福星背着双手,闭起双目,缓步游行,天眼所到之处,每个人身上灵光,是正是邪,是强是弱,不仅了然,便是真气穿行路线、快慢,亦瞧得一清二楚。
游行中发现有人某穴淤塞,便信手为之拍点一直到最边一人,却未理会,迳转身去瞧十一女侍,亦为之拍打通穴疏脉。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福星下令收功,双目如电,在适才未为之拍打的那人面上一转,道:“李小飞,你近来可是成亲了吗?”
李小飞面色惨变,“噗通”跪倒,颤声道:“小子没有……”
福星双目电光一闪,道:“既未成亲,怎会破去童身?还沾上一身疾病?那是常去花街柳巷了?”
李小飞汗如雨下,叩头不止,哄声道:“少主圣明,少主恕罪!”
福星一挥袖止住叩头之势,微微一笑道:“天衣坊向来不禁婚嫁,也不欲过问各人私生活,何罪之有?起来吧!”
李小飞心下稍安,挺腰站起,哪知李福星却有下文,又道:“但我选拔各位出来,费神培养,实对大家寄有厚望,只盼不久之后,各位均能成一方大豪,独当一面,不仅可以扩大我天衣、天府两系业务,更可为天下百姓打不平,助贫困,解人之危,似你这等定力,哪堪当此重任?”
李小飞又复跪下,哀声道:“求少主恕罪,奴才立誓改过,重新做人……”
李福星又是一笑道:“本座并未怪罪于你,亦不欲将你逐出天衣坊。你原在业务坊工作,仍任原职,只是这泰山之行,任务艰苦,非你病体所能承受,还是速去医药坊求药去吧!”
李小飞见他面目转肃,知已不可挽回,含泪叩头道:“多谢少主不罪之恩,奴才告退。”
福星挥挥手,转对李信道:“演武堂中可有好手?选拔一名补上小飞之位。”
李信躬身应:“是!”
福星举手一招,石阶上一柄大砍刀,连鞘飞到手中。他抽刀出鞘,道:“此名天衣无刃刀,配合本座所创“天衣七式”,功在制敌,不在残命伤人,各位运用之时,盼能上体天心,得饶人处且饶人,多种褔田积阴德才好。”
说着,随手比划,将天衣七式缓缓演了一遍,又道:“这刀虽则无刃,砍不伤人,但若贯以真力,其威力依功力深浅,又自不同,以各位目前身手仍易伤人,对敌之时宜多用吸字诀,少用吐字诀。”
说罢,信手一扫力身忽现一片紫芒,长有丈许,在众人头顶一扫而过,阶下每个人都被那锐风刀芒,吓了一跳,心中打鼓,暗道:“乖乖,这一刀若是下压半尺,大家的脑袋岂不都搬了家?”
福星见状,微微一笑,又道:“目下只有二十六把,以二十四铁卫优先配用,下次再送货来,则由十精卫选用,多余的交由演武堂收存,分配给刀招有成之弟子佩用。”
众人洪声应“是”,二十三铁卫先上前各领一柄,还剩三柄,福星道:“忠、孝、仁三位先取,大家散开,共同演练三遍。”
大家依令演练。福星清声道:“李勇,你煞气过重,未能收敛,目前不宣佩刀。”
李勇洪声躬身应是,便徒手演练数遍,而十一名女侍亦在玉竹、金凤、玉凤公主指导下,练习手刀。
顿饭之后,福星下命叫停,清声宣布道:“本座适才已宣布过,各位每人先领取一个二号紫金铃。此铃乃海底寒金铁砂所铸,非仅奇寒特固,声音亦极清脆,本座选为本坊信物,还有一个用意。”
卅五人各领了紫金铃,都已感觉其异,福星又道:“平时,各位以绳悬于颈下,金铃常日垂吊关元、气海部位,不仅能怯除不当欲念欲火,行功之时,更可防阳火太盛,收调和阴阳之效。”
接着他又把震铃发声手法,以传音说了三遍,待众人均已领会,才拿起一粒来,屈指弹了出去。
那紫金铃经他一弹,弧形飞出,除生锐风外,每隔几秒便响一声,响声清脆悦耳,连着八响,已划着圆弧,重又落回他的手中。
接着他又一弹,这次是直上高空,也一般数秒一响,八响之后,笔直落回原地众人忍不住鼓掌叫好。福星笑道:“大家先由一响练起,先走上下直线,再走圆弧。以诸位功力,大约两日功夫,四响可成,现在先回去吧!”
众人轰然恭应,行礼退去。玉凤公主却唤住李忠,将信都交给他,速速送出。
李忠接下,正要退去,福星陡又想起一事,道:“昨夜本座与夫人们在钟山勘查,正遇黔中双怪率众潜伏山阴“始祖庙”,本座已做处理,你通知丐帮,派人前去瞧瞧,可有须善后之事?”
李忠应“是!”叩退。福星又督导着夫人女侍,练习了一阵紫金铃,直到女侍们都可四响,才道:“这二号铃每人一枚,但你们都要贴肉吊在膻中穴前,始有奇效,尤其是坐功之时,不可忘记。”
四位夫人每人也拿了一个大号的,但福星却又变了,他道:“你们四人元阴已固,不必悬挂了,只吊在腰带上做个玩物便是。”
至于那柄小刀,大家都甚喜爱。玉凤公主做主,四人各分一柄,多余的五柄,则由玉竹保管,以便将来作为奖赏之用。
而三尊紫金佛像,福星做主为亲娘送去一座弥勒笑佛,庄严的佛祖座像供在小楼客厅,观音立像则供在地下大厅之中。
早餐之后,福星开始设计新庄院,玉竹与玉璇率了梅、兰、菊等人在旁帮忙,尤其苏玉璇更不时提供意见。福星灵机一动,干脆也叫她执笔,担起庭院设计工作。
苏玉璇确也聪明,对昨夜所瞧地形景物,记得一丝不差。她先选张大纸,将原有地形林木山势,描绘出来,以另一张勾勒改建形状,又依了福星意见设计,逐一安排进去,不用两个时辰,一幅完美的庄院已然完成。
福星大喜,忍不住赏她一吻,以示嘉奖。玉璇虽羞,却也乐得可以。玉凤公主、金凤见了,没口称赞。苏玉璇芳心大慰,觉得这是走进天衣坊后,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还有些长处,不再存有自卑。
下午,福星带同四位夫人及几名女侍同去演武堂。看过四百三十名男弟子演练“天衣七式”、“芥子步法”后,选出四名中队长,十名小队长,分别授以二号、三号紫金铃,传授震铃手法及悬吊之法。其他则授予紫金坠,分编各队。最后才选中一名少年,名叫李震,补上二十四铁卫之缺,并赐他一粒天机丸,以增功力。至于还有百多名女弟子,因早已派入各坊,只暗负安全任务,便不再重新改组。
接着福星命李信当众宣读带去的布告。并贴在布告栏内,以昭大信。最后福星致词鼓励大家,道:“各位兄弟,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本坊事业,不出十年,必仰仗各位携手团结,始能守成进步,故盼各位万不可妄自菲薄,趁此年轻时光,好好进德修业。本座不在之时,在老坊主及各位前辈指导下,先守住这片根基。明年本坊新庄落成,本座必按各位能力及表现,重行安排新职,盼各位好白为之。”
这番话,不仅增强了向心力,也令这群年轻人,自觉出头有望,个个振奋。故在恭送福星等离去后,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大谈彼此的梦想与希望,并不断的夸赞少坊主乃人中之神,少夫人是仙子摘降,羡慕之余,崇敬得无以复加。
福星回去不久,李忠便领来十一名金凤堂下的女裙钗,同时禀告道:“丐帮已将始祖庙整理完毕,一共掩埋了八具尸体,运回五十九件兵器,其中有两件,据说是黔中双怪所惯用,一支铁杖,一具铁拐,其中暗藏毒针毒水,十分歹毒,请少主定夺。”
福星沉思片刻,道:“拐、杖既然歹毒,应予毁去。其他兵器,也大半沾染了不少血光,不宜留用,我瞧还是一古脑送到胡大海处,回炉重铸吧!”
李忠领命退下,金凤始命新来十一人一一上前叩见,并介绍道:“她们都是妹子苦心训练的后起之秀,哥哥还满意吗?”
福星见她等个个美貌如花,高矮划一,年纪均在十六、七岁之间,体态健硕,显然是经过刻苦缎炼,不由含笑点头,道:“好,好,个个根基厚实,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就依妹妹所议,留在此地任宿卫吧!”
金凤得意一笑,交代小蝶等为她们在后厢安排宿处,同时要求玉竹、秋月、小梅,加速指导练功,安排工作。
玉竹娇笑道:“二姊,小妹虽是被少爷命为监军,可不会提升功力,你这十一名娘子军要想速成,还是求大姊与少爷吧!”
玉凤公主脆笑道:“三妹倒推得干净,哥哥不点头,愚姊有什么法子?”
福星笑道:“先熟悉了环境,练熟了招式再说,反正离远行还有好几天呢!”
新来诸女初次接近福星等天仙般人物,大气都不敢喘,拘谨得很,及见大家言笑无忌,和乐融融,才放下揣揣之心。福星等也知道她等心理,便叫相熟的蝶、莺、燕、雀安顿她们。
天色入夜之后,福星望见满院红灯,在夜明珠光烘托下,红霞烛天,便道:“庆典已过,珠子取下来吧!这样也好让宿卫减少几个,不必老担着心事了。”
玉凤公主笑道:“我瞧帐幕也一块收了吧!那所在让李智造个木屋,咱们走后,暂做宿卫岗亭,应可减少更多人力?”
福星大表赞成,于是由玉竹带头,丫头们纷纷出动,不多时便已将夜明珠与帐蓬收了回来。
今夜轮到玉凤公主值宿,金凤识趣,借故去查看新来女侍,上了小楼。玉竹、玉璇也跟了去,地下大厅内,霎时只剩下他和玉凤公主,还有便是春花与冬冬。
两人都受过宫廷训练,进退礼数特别周到,双双上前请个安,齐声道:“恭请驸马,公主入浴。”
而在房中打点的秋丹、夏荷,则已捧了两人的衣物,先行去了浴室。
福星想起前几日玉竹与小菊的“表演”,不由笑了起来,问道:“怎么?洗个澡还有许多规矩吗?”
玉凤公主拉他起身,娇声脆笑,逗他道:“对妹子来说,只是抹抹背,按摩一下,对驸马爷如何,妹子也不晓得?哥哥要不要尝试一番?可比得与你那几个艳婢的手段?”
这一说,真个逗起福星兴趣,他大笑清声道:“好!”便拥着美艳的少夫人,一同入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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